众人来到了。飞鲤殿在上坐有一位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这就是当朝的储君皇汉岚(也是周明华童年时的伙伴)众人行礼随后,皇汉岚说“前些日子邀请大家入宫等会儿就带大家去校场随后去用膳下午寅虎时对打猎大家就先去校场吧”周寅说“太子爷待会儿皇上要找你去金华殿”
太子缓缓的走进了大殿上面坐着的那个人正是他皇上就在这时皇甫忌冷面的说“来人”随后,32位金吾卫走进了手上拿着竹鞭随后,皇上缓缓的开回“联今日必须跟你把话说清楚虽然你是朕的儿子但是我听三殿上皇广德说你要背叛联”太子说“你为什么如此相信他就因为他这句话”皇上说“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他?就像你相信他一样”太子说“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皇上缓缓的开口以冰冷的语气说着“来呀,给我狠狠的打”太子爷冰冷的说“为什么要选择今天?”随后,他们把太子的靴子脱下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的脚上太子爷面色阴冷了流出了汗珠他的脚已经流了血,已经脱了皮血一滴一滴的流着原本翠绿的竹条已经起了毛已经成了赤红色了随后外面突然有一人身穿紫袍带着金腰带大步走上殿来。
皇上开口的说“这不是长阳侯吗?你怎么不去校场呢?来到此处干嘛?”长阳侯洛疑凯立马捉住那条鞭子刚好打在他的手上此时,愤怒的把鞭子扔了后面又有一条鞭子抽了长阳候一脚狠狠的踹上去踹出了大殿然后缓缓的开口说“臣祝太子爷万寿入江”皇上疑惑的说“今日是何时?”长阳候说“真是太子的生辰”皇上说“给我退下吧!明日再议这件事情先把脚上的伤弄好明天来大殿找联!”
随后慢慢的退下了
在校场大伙们在焦急的等待看皇上的到来可随后一声半阳半阴的声音传本“圣驾到”随后,大臣们齐刷刷的跪下这时看见皇上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外罩明黄金丝绣花龙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皇帝身上的龙袍通身绣九条金龙,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行龙绣得极富活力,似动而非动。四条正龙绣在龙袍的前胸、后背和两肩,四条行龙在前后衣襟部位,这样前后望去都是五条龙,寓意着皇上乃九五至尊。皇上贴身穿着钦湘丝扣衣, 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身着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纳纱金褂,外罩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腰间束着朝项太明御丝带,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显得精神抖擞好一个九五至尊
随有金公公开口说“请皇上敲钟祝八方四海升平”皇上缓缓的拿起了金锤敲响了钟大臣随后附和“万寿如江连绵不断天佑中都”左旁边站着的是三殿下皇后镇他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右旁边站这个是长阳候一袭高贵的紫色长袍,绣着金色蟒纹,手腕之上戴着宝石护腕。腰间一条黑玉镶金的腰带上,悬挂着长长的流苏,气宇轩昂,盛气逼人,整个人透着不凡的霸气站上有少保王险少师张浅太傅刘阳朔说上柱国皇甫奇诸金紫光禄大夫皇尘敷文阁直学士’权六曹尚书六部尚书蔡琼站下是诸正议王书通奉大夫张林苍龙图范玉、天章程浩瀚、宝文章明鱼、显谟沈鸿志、徽猷沈芓阳、敷文阁直学士王木,御史中丞周寅,开封尹周炽,尚书列曹侍郎刘列,诸卫上将军周岁、宗正卿典化,秘书监周琦,诸卫大将军周令山,殿前指挥使周涛雒,承宣使郑成风,开国伯玉成轩,上轻车都尉郑章鱼
说话辰时已到,宰相王朴走到阅武楼前,高声宣示:“在场诸位英雄义士,今奉圣命在此恩设比武,为禁军选拔人才。诚望诸位,各逞所能,各尽其才,为国报效,更在此番,当仁不让。为确保公平起见,保证校场秩序,特立三约:
一,凡比试武艺者,必先前往席棚标名挂号,核准身份后方可下场比武;
二,比武所在梅花圈内,其间生死甘结,死伤勿论。出圈者判定为输,胜者不得穷究,违者刑法
三,鼓响三通,比武开始,云牌三声,比武中止。无论何种状况,不得抗令。以上约定,违者胜负不论,驱逐出场。
最后本官插说一句:虽说比武场上死伤勿论,但本次比试旨在为国选贤,还望诸位能治一服不治一死。”
宣示完毕,王朴朝一旁世宗躬身施礼,世宗点头示意可以开始。鼓响三通,比武正式开始。
约莫过了一刻钟,自梅花圈东门角旗处跃出一人一骑,见来人:
见来将二十岁上下,中等个头,肩宽背厚。赤红面盘,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头上戴青铜盔,朱缨倒挂。身穿大叶青铜荷叶甲,紫色征袍,大红的滚裤,五彩虎头战靴。胯下骏马柴草黄。在手里托着一柄独脚娃娃槊。见他策马来在梅花圈的中央。
先是拱手向北拜了一拜道:“陛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又抱拳向身后圈外众武生高声道:“在场诸位,某乃京城人士,姓石周名明涛,又字明珠。俺周某人无甚德能,空凭一身蛮力,恬入军中。期间幸得结识俺家周大哥,传给德行,教授艺业,由此得以作了禁军当中一名小小将官。今逢国家比武选贤,依某家之见,禁军统帅非我周大哥莫属!可有道是头三出没好戏,我自知所能,特先上场为我哥哥热热场!诸位年兄,某家献丑了!”
说完在梅花圈内走马耍了一通大槊!他手中独脚娃娃槊足有百斤,但是舞起来举重若轻,上下翻飞,霍霍生风!一番舞罢,收招定式。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在场众人纷纷道好!
大槊方才收招,听梅花圈西侧有人大喊一声:“某来会你!”
众人举目一看,梅花圈内来了一将,见他三十多岁模样,银盔银甲皂罗袍。跳下马来,九尺开外,面如镔周铁,两道朱砂眉斜插入鬓,一双大环眼放射凶光,通关鼻梁四方海口,连鬓络腮奓里奓刹一副暴乍钢髯。坐骑宝马闪电独龙驹,手里提着一对竹节铁鞭。
周明涛打量了一下来将,心中暗赞其威猛,嘴上却不饶人:“来将通名再战,爷爷槊下不死无名之鬼!”
对面道:“某乃是铁鞭将,呼延琮。休要放豪言、夸海口!今日某就领教一下孙儿你的功夫。”
这刘延琮乃是外阵武将,来京换防,正赶上比武。故之前二人虽同朝为将,但并不相识。
梅花圈内二人通报名姓,话不投机,鞭槊并举,战在一处。他二人皆是逞得一个力大势猛。一时兵器相撞,好似炉上打铁,火星四溅。战了数十合不分胜负,石守信心中暗道:“这黑面汉功夫了得,若久战,我恐吃亏!”想到此心生一计。守信其人虽然长得憨实,但其实满腹的鬼主意。二人战着战着,他突然拨马收招。呼延琮一愣,问道:“对面你可是畏战?”
明涛道:“非也!”
刘延琮又问:“那你可是认输投降?”
明涛答:“非也!”
刘延琮道:“即非怯战,又非认输,你为何不战?”
明涛道:“你我这样打下去,更不知要何时才能分个高低胜负?不如你我换个打法,你意下如何?”
刘延琮道:“说来我听!”
明涛道:“不如我们比试一对三下!”
刘延琮道:“何为一对三下?”
明涛道:“你用鞭打我三下,我用槊打你三下,如此往复哪个先受持不过,就算作输!”
刘延琮点头:“倒也公平,那哪个先来!”
明涛谄笑:“按理我提议当你先来,不过…”
刘延琮道:“不过个甚,婆婆妈妈,就你先来!”说着摆好架势准备接招!
明涛暗笑:傻大黑,今天便取儿性命。想到此,踅马退开数十步,举手中大槊,一个冲锋砸将过去。呼延琮举鞭迎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再看呼延琮泰然如山,只是战马被震的退了数步。守信暗道一好。举槊再打,对面依然如是!
三番再来,刘延琮摆好架势准备应招。可这回守信只踅马退出数步,便一个急冲锋,舞大槊横着直奔呼延琮腰间扫来。呼延琮暗道不好,脚尖点马凳,身体猛的向后一曳,摔出马后。石守信拔马向前,还想讨个便宜,举起大槊奔马前呼延琮砸去!不想呼延琮这一摔,并没作实,听闻身后恶风不善,随即左侧小腿狠狠一蹬地面,转身一招撒手鞭,鞭锏同门,这招本源自秦叔宝那招杀手锏。说时迟那时快,左手发出这一鞭直奔石守信面门击去。守信一惊,下意识调转马头躲闪。人倒是躲过去了,这一鞭正打在坐下马的脖项之上。那柴草黄一声惨叫,栽倒当场。守信摔落下马,狠狠跄在地面,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呼延琮一个就地十八滚,到在他身边,分双腿骑跨在他身上,挥舞右手鞭就要下杀手。单在此时,听身背后,有金风霍霍,这才收招。回头看原来是有人在自己身后抖动枪花。那枪欲刺不刺,悬在半悬空中打圈圈。听那人道:“我家贤弟不懂事理,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话虽说得客气,这架势可不是饶人的。呼延琮只得收手。石守信起身,牵着残马,小跑出了梅花圈。临走还不忘卖乖:“傻大黑,今日你我未分胜负,来日再与你一较高下!”
气得刘延琮朝他狠狠啐了一口说“我真的是醉了”
转身捡起左手鞭,跨上坐骑。这才仔细打量来人。见此人,二十多岁年纪,中等身量,细腰乍背膀,双肩抱拢。面似敷粉。两道剑眉斜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颏下胡子碴儿三寸来长。头戴亮银盔,身穿素白战袍,腰扎素白色丝蛮大带。素白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素白色绣蓝边如意飞云战靴。胯下宝马夜照白,手提五钩神飞明银枪。走马间英姿卓越,好个风华俊杰。书中交代来将名叫高怀德,乃是赵匡胤的过命兄弟,又兼是他的本家妹夫。
二人通报名姓。刘延琮心有记恨,暗说要不是你半路杀出,我早取了周明涛那厮首级。由此也不多说,一上来便使出杀招,手中双鞭疾风骤雨一般将高怀德罩在当中。郑锡可也不是白给的,郑家枪在本书占着一绝,见他手中五钩神飞明银枪上绷下砸,里撩外划,划拿绷拨炸,刺挑盖打扎!从容应战,进退自如。二人战了个势均力敌。说话七八十回合难分胜负。郑锡见久战不决,不由得有些心焦气躁。于是心生一计,二人走马,他佯装力所不敌,向梅花圈外败走。刘延琮随后追赶。刘锡虚光瞄着马后,见距离适度,从鹿皮囊中取出飞爪百炼索,扭回身打向呼延琮的面门。情急之下,呼延琮又祭出撒手鞭,谁料想正中飞爪之上,怎个巧字,只听“特喨喨”一声,两件兵刃坠落在地。这一下看得众观者都目瞪口呆,片刻后,掌声四起。双方回马再战。呼延琮双鞭变单鞭,一时处于下风。高怀德则趁机加快出招,杀得呼延琮疲于招架,不几合败走出梅花圈。
于此同时,东侧席棚有一位怪人前来标名挂号,见此人身高一丈开外,身形细长略显佝偻,四肢瘦长。头上无盔,身上无甲,浑身缠着麻布,唯独露出眼口鼻孔,胯下骣骑着一匹的卢瘦马,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这锤的尺寸好生吓人,锤头足有米缸大小,该有三四百斤的份量。再看那麻布间的双眼露出凄冷冷、渗人的寒光。
来人走到高成风面前报号道:“大人,在下并州人士,姓高名威字成风,家住北都城内如意巷。”
标名挂号的官员瞅了瞅来人,不免作难了!这却如何验明正身?(验明正身是为了证明其身份防止冒领或者冒名顶替,通常是描述其体貌特征,身高长相哪哪有什么痦子或者胎记之类)这东侧席蓬负责的官员乃是时任兵部侍郎的范质,具体负责标名挂号,验明正身的乃是他手下掌书记高成风。
——没错就是前文假造文书那位,后来此人却因祸得福被周炽收在门下,其后柴荣奉命转迁驻守邺城。高成风因家中有事并未一同前往,而是转投到永兴军节度使老将军郑斌郯门下。郑斌郯死后,又在张质门下作了一名掌书记
单说赵普,他虽外放日久,但也听过汴京内这韩大锤之名,只是没联想到他便是韩威其人,听了范质的介绍方才对上,于是点头应是,回在本位,提笔在验明正身处写道:所使巨锤,唯其能驭!
后允其下场比武!
再说此时梅花圈内,高怀德巧胜呼延琮,正是志得意满。他心说朝中宦门子弟,我如数家珍,这呼延琮既已被自己打败,更无他人可以与自己匹敌。由此禁军统帅非他和白家自家弟兄莫属了。正在得意之时,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两道阴森森的冷光!回头一看正对上韩威的双目,不禁激凛凛打了个寒颤!心中似有不详预感,细看来人形容,特别是他那一对擂鼓瓮金锤的尺寸,暗道莫非这就是那人称赛元霸的韩大锤不成?武将之中虽少有人真正见识,但其大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咸用手中大枪点指来将问道:“来者何人,通名再战!”
听范苍音弹出四个字:“某家范苍音!”再不作响,举锤来战!
王咸闻听此名,已然丧胆,自知不及,只敢用手中枪巧接高迎,凭借王家神枪招数巧妙,勉强抵了不到二十回合。奈何一招不慎,手中枪被大锤扫上飞出数丈开外。只得慌忙败出梅花圈外。王咸也不追赶,单单双手揽大锤,端肩而立。场下众武生见状,先是愣了片刻,而后掌声喝彩之声四起!阅武楼上世宗也带头叫好,两旁文武齐声应和。人言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世宗皇帝可不是什么外行,无论马上步下,若说斩将夺旗未必能行,但一般俗辈也都不是他的敌手。看了双方这二十回合真刀实枪,搏命之战,高手对决真可谓立分高下、即断胜负。他也不由赞叹这使锤将官的厉害。一旁王朴向世宗介绍道:“此一位正是少保韩通的长子,韩威是也。”
世宗侧过身向座位上的王咸竖起拇指赞道:“王爱卿,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王咸忙离开座位,躬身道谢。心中不免沾沾自喜。
说话间比武场上,又来一将,三十七八岁,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铜盔铜甲大红战袍,坐下青鬃兽,手持紫金盘龙棍。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周炽,人常说大将压后阵。见他安坐马上,神态肃然,无惧无畏,不卑不亢,心思泰定!不怪人皆说他有长者之风,作派的确稳重。
他拨马走在韩威跟前,双手抱拳礼道:“王将军,某家周炽请赐教一二!”
王咸微微点头:“将军请了!”
说罢周炽举大棍泰山压顶奔王咸头上砸去,王咸举火烧天向外招架!周改使拦腰锁玉带奔他中盘。王左手锤一招秋风扫败叶奔大棍而去,马头转过,右手锤一招脑后摘瓜周后脑砸去。周身子紧贴马背,大棍向后一招倒挑紫金冠奔王头顶戳去。王收锤,马上一个金钢铁板桥,躲过去了。二人就此战住一合,也都各自暗赞对方!由此二人鏖战一处。战了不到四五十回合,赵匡胤已经现出颓势。眼看就要分出胜负世宗突然起身道:“在座爱卿,眼见午时将至,不如让武子们先去用膳吧,午后再战不迟!”
文武喏喏。王朴招唤一旁传令官击打云牌。
梅花圈内比武二人听角楼之上,云牌连声作响,收了招式各自踅马回了本位。韩威虽然心有不甘,心说眼看就要胜他,偏偏此时被叫停,好不泄气,可又奈何军令如山。阅武楼上,主考官宰相王朴正了衣冠起身高声道:“比武场上二位及在座武生,午时已近,诸位可自往膳堂用餐,午后再作比试!”
众武生三一群五一伙鱼贯往膳堂而去,别人不表,单说石守信和高怀德,他二人刚下校场因而一同出入,正往外走,听身后有人呼唤:“二位兄弟留步!”
二人回身观看,见来人二十岁上下,中等身材,长得面如满月、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胸前长髯,头上九曲赞英照顶,二龙斗宝,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身穿青衣、腰系丝绦,足蹬虎头靴,好一位风度翩翩一位武生公子。一见之下都是熟人,正是哥哥周炽故旧符龙飞,论及和周炽的交情,他和义社兄弟相比只近不远。
二人拱手道:“符大哥不知唤我二人哪旁使用?”
符昭寿道:“使用不敢当,只是想问问贤弟,午后再战韩威你可有胜算?”
王咸道:“这个……”
一旁周明涛不耐烦道:“什么这个那个,哥哥问你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便是!”
高疑道:“不瞒哥哥,其人力大锤猛,功夫招数堪称一绝,若午后再战,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符龙飞道:“哦,那依你所见,若是他和哥哥对决,孰胜孰负?”
高疑道:“这个么,依我愚见,赵哥哥也未必胜他。”
周明涛打忿:“我家哥哥何等英武,难道真的敌他不过?”
王咸点头。
符龙飞道:“我周贤弟阵前效命,死生罔顾,如今却要让这抹布头捡现成的,岂有此理!”
周明涛道:“说的就是,不能便宜了他的。”
符龙飞道:“我寻思一计,可以整他,不过还须烦劳二位兄弟配合。”
周郑二人答:“哥哥您但说无妨,我二人定全力配合!”
符龙飞道:“趁一会用膳之时,你二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周明涛听完一阵坏笑:“就依哥哥妙计!”
则有些犹豫:“此事可曾通晓周大哥得知?”
符龙飞道:“元朗为人耿直必不答应,不过你我既为兄弟,须替他多多盘算。不能让外人占尽便宜。”
王咸思量片刻,点头答应!
随后三人一同入坐进餐,这膳堂里官家的伙食,三荤三素,米饭大饼,管饱不限量,周明涛也不寻别的,只把五花肉卷上大饼,直往嘴里塞个不停!不多时便吃了个沟满壕平。一旁人见他如此吃相纷纷暗自笑话。守信全不在乎,拍拍肚子起身四下寻么。在一旁找来一柄墩地抹布,便用它将一旁王咸的头盔高高挑起玩耍,一面耍一面高声道:“抹布顶盔,伤残老龟!抹布顶盔,伤残老龟!……”
王咸了忙起身随其后假意追赶:“周贤弟,几万贤弟,莫要戏耍为兄,抹布头何以顶盔。抹布头何以顶盔!”
二人故意绕着在场众举子绕了一圈,开始众人还只是以为二人真的在玩闹,可耍着耍着,有人渐渐听出门道,这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暗讽王咸。不约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在他身上。韩威自然听出其中含义,开始还强忍着,可见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朝自己指指点点,终于气恼不过,起身一个飞踹向周明涛而去。对面明涛早有准备,一边跑,一边用眼角余光瞄着高成风,见他飞踹过来,忙闪身躲过。韩威再起身恶狠狠扑向高石二人,双方扭打在一处。韩威虽然马上无敌,但步下私打斗殴,却全然是两回事,守信自小擅长相扑,这下可得了用武之地!又加之手上提前备了些私货,几番过招下来将王咸身上的布条扯了个干净,阳光之下,惨白的身体渗出密密的血珠和道道绿色的脓水。疼得他满地打滚,哀嚎不止,英雄至此,未必英雄!众举子们见状也都只是奚落讥讽,无人相助,唯独上手座位奉命前来赐宴的程子逸见状过来分开众人,脱下身上外衣包裹住高成风的上身,而后又恨恨呵了郑周二人。他身份尊贵二人不敢造次。这才退在一旁,约片刻工夫,韩威强忍剧痛,勉强起身,朝子逸深深一躬:“多谢鲁王千岁搭救!”
说完仓惶离去!经此一番,高成风羞愧难当,自己主动退出比武,让人扼腕叹息。而由此也和周炽及手下弟兄结下解不开的梁子。
午后再比武,没了高成风,周炽轻松再胜两阵,顺顺当当夺得头筹。
——说实在的,比武选能这件事上,世宗本有私心,他所属意之人,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就是赵匡胤,一者他此前有救驾之功,二者他身在禁军了解军情,三者他二人皆是性情中人,可谓惺惺相惜!只是碍于众文武纳谏,不便内定。再者韩威六根不全,要说有谁不以貌取人那是扯蛋,历朝历代不乏因相貌中第取士之例。此外世宗也有小心思不便人知,少保韩通时任军职乃是侍卫亲军副指挥使,主管京城防务,可自主统调侍卫军。若是禁军再让他儿子掌管,一旦他父子存有异心,岂还了得。所以有人奏报说韩威无故缺席比武,世宗只是装聋作哑,甚至都没派人前去追查原因
此一回,比武场上群英汇聚,独占鳌头。由此他受命主持重整禁军。此次比武中立威的包括他自己在内的郑斌郯,周明涛,刘延琮以及他的另一位结拜兄弟王审琦,合称禁军五虎,以他们为班底,周炽逐渐在禁军内培养起自家势力。而世宗通过此次整军大大加强了后周的军事实力,于统一天下占得了一步先机。
欲知其后他还做了哪些准备,诸位且看下回分解。在下文杰,一介书生。不过等到与沈芓阳成亲之时,自然有飞黄腾达之日。”
文杰不卑不亢,微微笑道。
听闻此话,刘朋阳的嘴角一阵抽搐,心中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另外一边,皇尘也独自一人悄悄来到了观赏台,坐在皇甫奇和皇甫忌的中间。
他本不想参与这种无聊的比试。
不过一想到关系到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皇尘还是决定前来亲自看看。
可皇尘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文杰虽说有些功夫,但和沈芓阳比起来,结果可想而知。
大不了,文杰失败之后,自己亲自下场比试。
无论如何,皇柑都绝对不会嫁给沈芓阳!
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意中人。
那个让皇尘仰慕的传说。
皇甫奇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对旁边的皇甫忌使了个眼色。
皇甫忌心领神会,向前一步,轻咳一声。
虽说二人势同水火,可名义上,皇甫忌必须要听从太子的吩咐。
即便他心里百般不愿。
整个校场顿时鸦雀无声。
周家和文家可是中都最有权势的天潢贵胄。
这些王孙公子心里面都跟明镜似的,哪敢多说一句话。
“今日比武,不比拳脚兵器,只比一样东西。”
皇甫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向校场的一个角落挥了挥手。
众人好奇的向角落望去。
只见几个兵士正在抬着一个擂台,缓缓的向校场中央走来。
擂台上,挂着一根横梁。
这根横梁下面,用丝线系着三颗珍珠。
众人不解其意,都纷纷望向观赏台。
“诸位,今日比武,比的便是这三颗珍珠!谁能在百米开外,连中三元,射落着三颗珍珠,谁便获胜!”
皇甫忌解释道。
话音刚落,校场周围便炸开了锅。
“原来是比射术?这还需要比吗?谁不知道沈芓阳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杨?”
“看来这个书生今日是要身败名裂了。”
“什么身败名裂?他哪来的名?”
“这次比武大家不过是图个乐子,就不要太当真了。”
这些公子哥们对这场比试,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是百步穿杨的将军,一个是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不管怎么想,结果肯定都是一样的。
观赏台上的皇尘皱了皱眉头。
她早就已经猜到,二哥不会给文杰希望。
可她没想到,竟然会做得这么绝。
若只是悬挂一颗珍珠,说不定文杰还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如今擂台上悬挂三颗珍珠,这已经不是碰运气能完成的事情了。
看到擂台上悬挂的三颗珍珠,柴绍不由得笑了笑。
征战沙场多年。
他练的就是这种百步穿杨的功夫。
不要说在百里开外,就算是再远一点,柴绍都自信可以箭无虚发!
“时辰已经不早了,开始吧!”
皇甫奇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这场比武,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
他也懒得在这个地方多耗时间。
随着李建成的一声令下,景北校场比武正式开始!
校场周围鸦雀无声。
周寅等王孙公子的目光,全部都落在校场中的二人身上。
端坐在观赏格上的皇尘,依旧面不改色,沉稳如常。
只不过细心一点,便可以发现皇尘的这久经沙场的粗手,似乎有一丝汗珠。
事关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皇尖绝不可能心静如水。
校场内,沈芓阳淡淡一笑,优雅的说道:“文兄远道而来,不如文兄先请。”
言语之间,一股毫不掩饰的自信,流露出来。
“还是胡兄先请吧,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熟悉一下。
文杰摆弄着手中的宝弓,手法似乎有些生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笨拙的样子,就是从未碰过弓箭。
看到这一幕之后,周围的人都不禁摇头冷笑。
这场比武不会再有任何奇迹了。
文杰血脉封印之后,就再也没有摸过弓箭了。
的确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熟悉一下。
“既然如此,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沈芓阳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在场观看比武的人,哪一个不是背景强大?
若要是在此一鸣惊人,自己的前途自然是不用操心的。
话音刚落,胡绍便弓搭箭,长舒了一口气。
他眼神轻眯,勾在弓弦上的手指轻轻一放。
“嗖!”
一道破空之声在东苑校场响起。
离弦之箭犹如闪电一般,朝着悬挂珍珠的丝线呼啸而过。
“当啷!”
珍珠落地的声音,极为清脆。
几乎没有丝毫的意外,沈芓阳毫不费力的将丝线射断。
“好箭法!”
与此同时,校场周围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喝彩声。
众多年轻后生的眼中,都不禁流露出一抹艳羡。
这种俊俏的箭法,可是不多见呐!
“嗖!嗖!”
又是两道破空之声响起。
三颗珍珠精准无误的被射落在地。
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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