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搜寻,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张婉的信息。张一萧不免有些烦闷,嘴里嘟囔着说:“这妮子到底什么来路?我几乎都要把张家上下每一块地皮都翻一遍了,仍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线索。”
正是梅雨时节,张一萧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索性将手中的《张家外族名册》放下,对家丁说:”今日景色甚好。给我备一把伞,我要外出走走。“家丁神情有些为难,慢吞吞地说:“少爷,您没有跟老爷说的话,恐怕……。”张一萧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家丁的话语更是觉得生气,便说道:”怎么?你想代表我的父亲来教训我?怕不是明日就要当上张家组长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家丁听后,急忙磕了一个头,浑身发抖地说:”属下不敢!“”既不敢,还不快去给我被伞!“家丁利落地去备伞了。
在外面走着,看看这繁华的街道,张一萧竟开始期待能与张婉邂逅了。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着:”真是着了魔了!明明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啊……“
忽而,前面的人群拥挤了起来,张一萧实在是有些好奇,便领着侍卫,挤进人堆里看看是什么情况。只见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坐在花楼前,衣服左边的袖子空空的显然没了左臂,他面如死灰,眼神里没有一丝生气。张一萧有些疑惑,便向旁边的一个百姓发问:”大伯,请问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那百姓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名叫沈告,本是我们这条街上最幸福、最淘气的孩子。奈何……奈何他父亲患了赌病,没过多久就欠下了巨额外债,为了还债,他竟把自己的妻儿卖给了花楼。他母亲不忍受辱含恨自杀了,他呢……本好好的当个杂役,但却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花魁,便被砍了左手,赶到门外去了。是个苦命的娃儿啊!“一萧听后,心中着实有些打抱不平,便言道:”他难道不会报官吗?“百姓听后却觉得好笑:”衙门是为我们这些穷人服务的吗?这些畜生收了花楼那么多好处,怎么可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娃儿讨公道?“
这时,花楼老鸨从门内出来,派遣了几个壮汉准备将沈告抬走以免影响他们的生意。周围的百姓们看后都有些愤怒,但都只是敢怒不敢言。壮汉那粗鲁的手臂直拽沈告的头发,时不时还要骂上几句,打上几拳,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九岁少年要接受的。
终于,张一萧看不下去了,立马冲了上去,将沈告护在身后,朝壮汉们吼道:”我看你们谁还敢动他!“壮汉见这情形着实被晃住了,但反应过来才发现对方只是一个连一脉都没开的九岁少年,便有人嘲笑道:”小娃娃,别来出风头了!该回家吃饭了!“沈告也张开了残破的嘴唇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请不要为了我而伤害到你自己。“过了许久,壮汉们见张一萧还没有要走的架势,便上前准备动手。就在此时,张家的侍卫冲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将这些壮汉控制住。花楼老鸨见状,吓得瘫坐在地上。张一萧极力压低声音吼道:”让花魁出来见我。“
不一会儿终于有人从楼梯下来了,这是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容貌绝美,正是花魁。
花魁问道:“公子,您叫奴家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一萧说:“他的左臂是你叫人砍的吗?”
花魁有些吃惊:“您是说这个贱人?”
张一萧试图浇灭怒火,声音嘶哑地说:“问你话呢?”
花魁低声说:“是奴家干的啦。但是他先把奴家价值珍贵的金丝布衣弄坏的。”
张一萧更感到气愤:“你为了一件衣服,就把一个人的手臂砍了?既如此,今日你们吓到本公子了,就把你们的双目给挖了吧。“此话一出,花楼的众人立马跪倒在地,说道:”饶了我们吧。都是花魁做的。“”你们……你们……“花魁受了惊,瘫软在地,口齿不清。此时,沈告发话了:”公子,你饶了他们吧。“张一萧有些吃惊,便说:”你确定吗?“”嗯。“”好吧。“花楼里的众人立马向张一萧磕头表示感谢。一萧指了指沈告说:”不要谢我,谢他!“
此事结束后,周围的老百姓都欢呼了起来。
张一萧向沈告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沈告回道:”没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萧:”要不你加入我们张家,来当我的贴身侍卫?不过你得改个姓叫张告。”
沈告听后立马躬身感谢道:“谢谢公子多次帮助。我沈告原意从此改名为张告,与过去再无瓜葛,不过,如果可以,请您满足我一个愿望。”
一萧:“当然可以!是什么愿望?”
在一处破败的地方,一个男人正醉生梦死地喝着酒,他看到张告立马哭道:“是爹对不起你们娘俩啊!沈告回道爹身边吧!”“爹……不,大叔。我现在叫张告。此次我是与你道别的。这些银子是给你的……。”张告将钱袋放下,便转身走了。只留下大叔在破败处哭喊。
张告看了看张一萧在前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我今后必定要用我一生之力效忠这位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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