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宫里的李世民都知道了这件事,此时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看着,对一旁的长孙皇后说道:“呵呵,观音婢,乐浪郡王竟然想到通过发行债券来借钱修路,实在是太聪明了。并且这皇家银行还可以吸纳百姓存款,集中力量办大事!”
“皇上,臣妾听说那些民间钱庄也开始降低借贷利息了。”长孙皇后躺在床上说道。
“哈哈,想起这事朕就开心!”李世民激动地说道:“那些钱庄还不是那些世家开设的,朝庭这次可是打在了他们的七寸上。今天还有世家官员说要反对修路,反对开银行的,说朝庭不该与民争利,不过被魏老头和辅机他们喷了回去,哈哈!”
想到这,李世民又遗憾的说道:“可惜这银行现在是挂在了户部的名下,戴胄那老头太执拗了,朕抢不过他。”
“呵呵,陛下,臣妾认为不如从内库掏出两百万贯来买这债券,内库就留三百万贯备用,把剩下的一千万贯都存入银行赚利息,这样一年能多赚不少钱呢?不知陛下以为如何?”长孙皇后笑道。
李世民拍手说道:“不错,就依观音婢所言。用乐浪郡王的话说,钱是可以生钱的,那些钱留在内库也不能增值,还不如放在银行里赚钱呢!”
皇帝陛下决定购买两百万贯公路债券和在大唐皇家银行存入一千万贯的消息传出之后,马上在长安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以五姓七望为代表的世家大族也不在反对修路了。娘的,一年五厘利润的买卖虽然有些少,但是这公路债券绝对不会亏本,你没看到李世民和李正两个人就已经购入了一半债券了吗?谁不买谁是傻子。
于是,这些世家的人又掏出了两百一十多万贯钱出来,提前从主管银行事务的户部尚书戴胄那里买了公路债券,现在就只剩下一百八十多万贯的债券等待老百姓购买了。
在这段时间里,长安城内的每个人都在想像着二月初一那一天,皇家银行开业的时候会有多么的热闹,心想自己一定要提前去占个好位置。
贞观十一年正月初一,现在刚好是五更,当打更的人解除宵禁的铜锣敲响之后,便惊讶地看到长安城的百姓们纷纷背着一袋袋铜钱往东市的皇家银行飞奔而去。只见他们跑的像是逃难般这么快,这打更的老头也有五十多了,心想以前隋未战乱的时候也没见大家这么紧张过,这次购买债券则是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嗯,不对,打更的老头一拍脑袋,马上就跑步回家。一边跑他还一边想到,老子也要回家拿钱去买公路债券,这利息可是不要白不要啊,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嘛!
在皇家银行的门前,户部尚书戴胄看着人山人海的百姓们,镇定自若地大声说道:“长安城的百姓们,今天是大唐皇家银行开业的日子,今天开始正式发行修路债券了。大家可以无门槛购买,年利率为五厘,为期十年,以朝庭的信誉作为担保。朝庭本来打算发行一千万贯的,但是已经被人买了八百二十万贯了,所以这次追加三百万贯的修路债券,大家还可以购买四百八十万贯的公路债券!”
李世民看到这一千万贯的公路债券还不够老百姓购买的,于是便加多了三百万贯,准备以长安为中心,向蓝田县、泾阳县、金城县方向各自修筑一条收费公路,加强一下关中各地的联系。
戴胄说完后,皇家银行正式开门营业,各位长安城的老百姓抢着进了大门,生怕自己买不了公路债券。
蔺舍庵是长安城的一个大商户,由于姓蔺,便对外自称是战国名人蔺相如的后人,这个方法也让他在长安城里小有名气。
蔺舍庵和其他老百姓一样,一大早就来到了皇家银行门口。当大家都在抢着买公路债券的时候,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挤不进去银行里面。
戴胄看见老百姓都挤在了一起,差点把门框也挤掉了,于是便叫了一些士兵过来来维持秩序,避免踩踏事故的发生。
这些士兵们大声的喊道:“各位百姓稍安勿躁,不要挤在一起,现在开始排好队,否则就暂停发行修路债券!”
在士兵们的震慑下,老百姓们开始后退,在银行里面空出了一片空地。
戴胄按照李正的教导,开始在银行里面弄了一些铁栏杆,让它们摆放在一起,分别弄了两条办事通道和一条出门通道。然后开始吩咐老百姓们接照先后顺序进入通道,很快原本混乱的场面便得到了控制。
由于大唐的老百姓都懂得礼仪,于是便都按照吩咐排队进入银行购买债券。只用了一天功夫,四百八十万贯的公路债券便全部发售完毕。
长安的富商太多了,他们虽然不像世家贵族一样可以入朝为官,但他们手中的钱财也是不少。据戴胄统计,长安的普通百姓只买了一百七十多万贯的债券,剩下的都到了这些富商的手中。
第二天,等到公路债券发行完毕之后,又有不少老百姓拿着家里的闲钱过来办理存款业务,还有人带着前朝的铜钱或者那些私铸的铜钱来兑换新的开元通宝。
甚至还有些经商的商户们带着自己的开关路引和屋契地契田契这些东西过来申请贷款,一时间那些民间钱庄纷纷变得门可罗雀,可以说是一点生意都没有。
一些世家贵族和朝庭官员也纷纷仿效,有的把家中的大部份银钱都存入银行里赚取利息,有的则是用地产作为抵押,从银行中贷款扩大自己的生意规模。
李世民也听从了李正的建议,以乐浪国的金银币为蓝本,把朝庭国库和自己内库里的五十万两黄金和六百万两白银都制作了成了钱币,然后在皇家银行里面发行。
到了二月十五上早朝的时候,戴胄便向皇帝汇报说:“陛下,半个月之内,这皇家银行已经吸纳世家官员和百姓存款一千八百多万贯,贷款支出九百二十万贯,加上国库和内库的存银,帐面上还有两千七百多万贯!”
李世民高兴地说:“幸亏朕规定了存款年利息只有一厘,而贷款利息则是按一年四厘、三年六厘、五年八厘来收取。若是以后贷款规模增加了,这银行不但不亏钱,反而可以用赚来的贷款利息去给那些买了债券的人发钱呢!”
李世民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现在的存款、贷款和债券发行规模,每年银行也就需要支付几十万贯利息罢了,这还不算以后增加的贷款利息和长洛公路过路费呢!
“既然钱已经筹到了,那我们就开始招募百姓开始修路吧,段爱卿,工部做好准备了吗?”李世民问道。
段纶拱手说道:“陛下,之前参与过修建贞观书院和长新公路的五千民工随时可以候命,工部还可以出两千工匠,只要陛下发话,臣马上可以组织开工修路!”
“并且,工部还另外派了三千名水泥工匠前往长洛公路沿线的其它州县,他们会在当地官府的组织下建造水泥厂和招募百姓先行修筑一段水泥路,然后把这些水泥路连接在一起,尽快把这长洛公路修好!”
“好,你通知下去,从明天开始,正式修建从长安到洛阳的水泥公路!”李世民意气风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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