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不想给李正炫耀的机会，于是便淡淡地回道：“嗯，还行吧！”
李正吃了个瘪，本来他还想显摆一下，见到李丽质不给面子，便转头对李漱说道：“唉呀，漱儿，这回你信了吧，要不要把帐册给你带来，让你看看这生产成本到底高不高？”
见李漱扭捏着不说话，李正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既然输了就要遵守赌约，等会回去给我按一个小时的背，呵呵。”
听了李正的话，李漱的脸红到了耳根，只听她低声说道：“漱儿去就是了。”
一旁的李丽质突然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物事，兴奋地说：“李正哥哥，这些是什么纸？”
正想说着话，占着李漱便宜的李正心里吓了一跳，顺着李丽质的目光看去，看到一旁的一个大木框里面，一堆软绵绵的纸张乱七八糟地堆在里面，上面有块木牌标注，注明了这木框里面的纸是废纸。
“李正哥哥，这纸软绵绵的，若是用来如厕，绝对可以大卖！”李丽质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张废纸，面色狂喜地对李正说道。
李正拿过来看了一下，以前他上厕所的时候都是用绢布或棉布擦屁股的，所以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研制厕纸，不过想不到系统送的工匠这么给力，一下子就弄出了这么柔软干净的纸张！
“哈哈！丽质说得对，这纸必须大卖！以后老百姓如厕的时候就不用竹片刮了！”
李正高兴地说道，这时代的纸太珍贵了，老百姓一般都用不起，更不必说用纸来擦屁股了。
自从蔡伦改造了造纸术之后，纸张就开始逐渐的会被用来当厕纸，但是那时候纸张还是属于比较昂贵和珍贵的东西，所以只有有钱人才能过上用厕纸的日子，穷苦老百姓就还是只能用竹简。不过由于那时的纸张没有后世人们使用的纸巾那么干净和柔软，所有真正的贵族如厕的时候是用绢帛的。
李正把造纸工坊主事叫来，指着那些废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些废纸造价几何？”
“大王，小人名叫欧阳耀。”工坊主事诚惶诚恐的说道：“此乃废料，没有计算！大王稍等，我去问问工匠们。”
至于两位公主他并不认识，只好给她们拜了一礼。
欧阳耀叫来造纸匠人和帐房询问了一下，然后心中默算了一刻，恭敬地说道：“大王，这废纸的造价大概是正常白纸的二分之一。”
“哈哈，老子今天没有白来啊，这赚钱的门路又多了一个！”
李正心里美滋滋的，对欧阳耀吩咐道：“以后专门弄一些人来生产这种纸张，厚度不变，宽度三分之一尺这个样子，长度就弄个三尺左右，折叠进一尺半的长的檀木盒里面，就把它当厕纸使用！”
“大王，若是如此，这一文钱可以弄十四五张这样的厕纸了！”欧阳耀算了一下，然后得意地说道。
“李正哥哥，就算是一分钱能生产十张，普通百姓也不舍得买吧，不能大卖，又怎么赚钱？”李丽质好奇地问道。
李正看到李丽质一脸迷茫的样子，便决定当场给李丽质上上课，口沫横飞地说道：“我没打算把这厕纸卖给穷人，这厕纸的定位是哪些富商勋贵，只有他们才舍得用厕纸如厕。这纸现在只有我们有，以后就好好包装一下，你没听到我刚才说要用檀木盒做包装了吗，一文钱能生产十几张的纸，我就卖个五文一张！
李丽质吓了一跳，说：“五文一张的纸，还是擦屁股用的，应该没人买吧！”
“就是，别人扯一点麻布如厕，也只要两三钱！”李漱也在一旁帮腔道。
“哈哈，这有何难？”李正狠狠一挥手，说：“只要把厕纸传的人尽皆知，说它比绢帛什么的好用，而且还卫生不就行了。比如说陛下用过后说了，这纸不错，他老人家天天都用！乐浪郡王也说真正的贵族只用厕纸如厕，而那些暴发户还在用绢帛！”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厕纸想不都不可能，价钱多少还不由我们来定！如果人人都用，就连宫内也用，那些世家勋贵会不用？恐怕到时候就连老百姓也会趋之若鹜呢！”
李丽质哪里听过这样的推销方法，心中也是震撼不已！过了一会她才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五文一张会不会有些太贵了？不如卖两文一张吧！”
“不贵，五文一张一点都不贵。呵呵，就凭老子的名声就价值千金！”李正恬不知耻地说道。
小迷妹李漱附和道：“对对，李正哥哥可是活神仙，你的名声自然值钱！”
“这不就结了！”李正一拍大腿，先发制人地说道：“唉，你们几个给本王过来，把这些废纸挑些干净的出来，装到本王马车上去！”
李丽质和李漱却是不依，死缠烂打的从李正手里抢下一半厕纸，说道：“李正哥哥，我们还未试过用这么软的纸呢？况且你家才几个人，能用得了这么多吗？”
于是她们两姐妹抢了一马车的厕纸，装在了公主銮架上，又闹着说要去看看这纸是怎么做的。
半晌之后他们才算是正式参观造纸作坊，刚靠进化浆池，便闻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李丽质和李漱忍受不住，只匆匆看了几眼，就跑到外面大口地喘着气。
李漱气息未稳，埋怨道：“李正哥哥，这些工人们加了石灰之后，这纸浆的味道太臭了，漱儿都快要吐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加石灰石就起不到发酵的作用，竹子和麻这些原材料浸泡的时间也会延长，并且这石灰还有漂白的作用呢！”
李正说完，感到自己有些累了，便凑到李漱耳边道：“走吧，回去了，哥累了，你给哥按按背！”
李漱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只见她低头应了一声，便和李丽质一起跟着李正走了。
李丽质先走一步，拿着厕纸回宫去了。而这时躺在床上的李正看到李漱正在卖力地给他按着背，开口道：“漱儿啊，你明天跟陛下说说，叫他抽空来芙蓉园一趟，我有一笔大买卖要跟他谈谈。”
“什么大买卖呀，李正哥哥。”李漱乖巧地问道。
“呵呵，你问一下陛下想不想要这造纸、印书、织布、牙膏、制糖和玻璃的制造工艺咯，我准备以技术和这几个作坊入股，占四成，你父皇拿六成！”
李正心想自己马上要走了，到时候也没多少人在这儿守着这些作坊了，与其到时候担心那些世家来捣乱，还不如让李世民来接管呢！
“可这样一来，本来属于你的钱岂不是被父皇拿走了！”李漱为难地说道。
此时她心中处于天人交战之中，一边是自己的父皇，一边是自己以后的丈夫，她现在真的是左右为难。
李正起身道：“呵呵，无妨，你家跟我家不是一家人吗？况且，今年六月我要回乐浪了。”
李正的话对李漱来说不吝于是睛天劈厉，只见她红着眼睛说道：“李正哥哥，漱儿不舍得你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李正无奈地说道：“我在长安呆了三年了，再不回去，乐浪的子民们都不记得我是他们的大王了。”
李漱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李正，生怕他马上离开。
李正突然发力，轻轻地把她压在身下，亲了亲她的嘴，温柔地说道：“漱儿今年十六了，再过两年，如果我可以回来，肯定会娶你们姐妹过门！”
“嗯！”李漱点点头，大胆地又亲了一口她的李正哥哥。
李正哪里会放过这么一个占便宜的机会，毕竟这高阳公主身材可是劲爆得很，虽说不能圆房，但他还是伸出了作恶的小手……
直至李漱被他逗弄得发簪散乱、眼神迷离时，看到太阳快下山了，一脸满足的李正给她把衣服穿戴整齐，又用棉布擦了擦李漱嘴角的污迹，最后叫她摆弄一下头发，再好好洗漱一下。
一直到了六点二十分，恋恋不舍的李漱才一脸通红地踏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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