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上官紫汐为他诵读过,他们商定,他们的孩子,大名玉绝言起,小名上官紫汐起,而上官紫汐起名字的来源就是这首诗。此诗还有后四句: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上官紫汐说过,这首诗是他们爱情的写照,他们承诺,除非死亡,否则绝不分开。
“请主上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
玉绝言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原来是你。”
兀竌夫人驳斥道:“主上不会认为是我把人藏起来了吧!”
“难道不是吗?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怎么你就知道她在哪里?”玉绝言愤怒至极,一把揪过兀竌金,不让他俩再有接触的机会。
“我也找了很多年。”
“我派了那么多人,到今天还在找,怎么你一下就找到了?”
“那是因为我更熟悉狄丹的环境,她之前被人救走了,后来又换了地方。”
玉绝言还是不相信,但他冷静了下来,把兀竌金推给身后的侍卫,自己坐了下来,他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以免暴露此刻的心态。
“放了他,不可能,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分别这么久。这几年,你虽然逍遥自在,但他每天都在为他的所作所为赎罪。”
玉绝言让人扒了兀竌金的上衣,把他的背展示给他的夫人,“看到没有,隔几天抽一次,保证他背上的肉永远长不好。”
兀竌夫人心疼的落下泪来,但她不好哭,兀竌金安慰她:“你别听他的,我打了那么多年仗,什么皮肉伤没受过,这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兀竌夫人看着玉绝言,凄惨说道:“如今国也亡了,新主也殉国了,你还想怎样?”
“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哪怕你们都死了,也弥补不了我这几年的痛。”
“玉绝言,如今我们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放我们离开,你就能找回你心心念念的人了。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没有停止找她,你只要答应我,我立刻告诉你她在哪里。”
“你想都别想,如果不是他,我的紫儿就不会吃那么多苦,我们更不会分离。找到你已经是我对他的恩惠,你趁早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兀竌夫人冲玉绝言讥讽一笑:“那就看你怎么选了,我来时让人盯在那里,如果我今天不回去,他今晚就干掉上官紫汐。你知道吗?那里还有个小孩子。”
听到“小孩子”,玉绝言仿佛被触动,但他很快翻了脸,“威胁我?兀竌金说你心地善良,从不让他杀小孩,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我各为所爱,你应该懂。”
玉绝言摇了摇头:“我不想懂你,但是如果你敢动上官紫汐,我就把他的骨头拆开,在你面前数一数,一共有多少块。”
这时兀竌夫人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想趁玉绝言不备突然袭击,玉绝言一直防着她,还没动手就把她踹倒在地,两个侍卫上前制服了她。
兀竌金气急败坏地说:“你何必把自己置于险地,我不用你救我,见你一面足矣,你如果真知道他女人在什么地方,告诉他,你走吧。这事本来和你也没关系,人不是你绑的,也不是你带走的,你以后好好活着。”
兀竌夫人看着这个她追随了快二十年的男人,冲动莽撞,做事不计后果,如今语气中透着悔意。他悔的是不是抓走上官紫汐,而是自己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却偏要当主上,如今弄得亡了国,还害的自己的侄子和嫂嫂殉了国。但即使他是个混蛋,自己这六年来还是一直在为救他做准备,所以她才能找到上官紫汐。
无奈地叹了口气,弱肉强食,她放弃了抵抗,说道:“好,我告诉你。”
上官紫汐把一群上山砍柴的女人送走后,带着相恋到附近溜达了一圈,如今正是鸟兽欢脱的季节,林中随时能看见硕大的松鼠从这个树杈跳到那个枝头,每每这时,上官紫汐都会指给相恋看,她并没有发现今天有什么异常之处。
回到住处后,看到地里的菜都开花了,她让相恋取来一个篮子,挑着嫩的摘了些,准备中午做菜。
相恋说:“妈妈,那棵大的要不要摘?”
“那棵让它再长长,等过段时间,把它摘下来晒上,等冬天吃。”
“冬天用它吃什么?”
“我们套一只野鸡,用它来炖鸡怎么样?”
“嗯,”相恋点点头,“我喜欢吃野鸡。”
手里忙活着,上官紫汐试探地问相恋:“恋儿,你想到宫里生活吗?”
恋儿想了想,问:“妈妈,你是说和父上和兄上一起生活吗?”
“对。”
“我们一直在这里,为什么要回到宫里?”
“因为你父上很想我们。”上官紫汐想到那几为妇女谈论当今主上如何不理朝政,而痴迷招魂诡谲之术,她知道玉绝言不会成为昏君的,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她,并付出了很大精力,人力和财力,她在想要不要回去。
相恋说:“这里很好,又安静又漂亮,但回去也很好,能和父上兄上在一起,我还没见过他们呢,不知道他们见了我能不能认识我。”
“那假如有一天你父上找到了我们,你愿意跟他回去吗?”
相恋奶奶地说:“我跟妈妈在一起,妈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闻言,上官紫汐欣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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