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嫦娥,他尝尽世间苦难,受尽折磨,他本是天蓬元帅,掌管天河十万天兵,只因多看了嫦娥一眼,就被玉帝贬下了凡间,历经千世情劫。
“张三,终于甲子年八月辰时,阳寿十二,额,你应该还有十二年的寿命,为什么提早来报道。”
阎王看着被鬼差押上来的张三显然一愣,百思不得其解。
“放开我,是不是你们摆什么乌龙,抓错人了,赶紧的把我放回阳间去。”
“放肆,阴司大殿岂容尔等大声喧哗,判官此事何解。”
“禀告阎王,您有所不知,此人乃是上界的天蓬元帅,因为私动凡心,触怒玉帝,命中注定要为女子而亡,因为上界尚有程序尚未办妥,所以出了一点小意外。”
“愿来如此,但是你尚未说出错在何处?”
“禀阎王,因为他转世投胎的时候,尚未过奈何桥,没有喝过孟婆汤,所以一出世就懂得人语,见到抱着他的小姨就出口调戏,吓的小姨惊慌失措,双手一放,他就坠地而亡了。”
“此乃天意,怨不得别人,因情犯事,执迷不悟,把此人押下去,喝孟婆汤,推落六道轮回。”
这是他的第一百世,是个八十岁的佛门高僧,却喜欢上一个十六岁的小丫鬟,宁愿还俗,最后被人乱棍打死。
二百七十一世,他却成了侩子手在法场爱上一个死囚,宁愿自刎也要救他的心上人,最后同归于尽,
三百二十六世,他是乞丐爱上了富家千金,把满腔的爱意写在了信里,可是富家千金当他是个疯子,因整日浑浑噩噩,茶饭不思,思念过渡,凄惨的死在了雨季中。
而这一世他是个大将军,由于私通番邦公主,被解除兵权,抄了全家,即使这样他对番邦公主依然痴情,最后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殉了情。
接下来这一世居然跟自己大嫂私通,害了大嫂,也害了自己,两人都被浸了猪笼。
没错,他就是天蓬元帅,因私恋嫦娥,被贬落凡间,历经千世情劫,目前己经历了五百世,什么狂恋,痴恋,苦恋,畸恋他都恋过。
这阎王程序走的挺好的,也不嫌烦,天蓬每次死后见到阎王,阎王都要重复审问,而且还得给他强行剧透,下一世是怎样的可歌可泣的虐恋。
今世是五百零一世,还有四百九九世情劫未历,这一世家境清贫,贫苦好学,被富家小姐暗恋,可惜为人愚钝,不知富家小姐乃是女扮男装,以致错失良机,迟来三日,富家小姐己许配他人,含恨而终。
“判官,宣读判词。”
“是,禀阎王天蓬下一世将为人师表,私恋长嫂,自尽而亡,来人押他下去。”
“不要,你们放开我,我不想历情劫了,太痛苦了,你们太残忍了。”
其实他早就想反抗了,奈何在被玉帝贬下凡间之前封了法力,既便身怀天罡三十六变,也只能任人宰割。
鬼差押着天蓬来到了奈何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老妪手中端着一碗飘香四溢的汤汁来到了天蓬眼前,双拳不敌四手,天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婆汤被灌入口中。
“我不想投胎,我不想投胎。”
“别在挣扎了,安心投胎去做人吧。”
此时天蓬心有不甘,不想在经历什么千世情劫,只想做个孤魂野鬼,可惜在挣扎中不慎掉落进了六道轮回。
…
“我这是在哪?不过全身都好痛,好像千刀万剐般,掉落六道轮回的我应该投胎转世了?此刻的我怎么占据了一具身体。”
天蓬满脑子问号?“等等,好像那里不对,每次经历一次情劫,在喝了孟婆汤之后,孟婆都会对那两鬼差说时辰以到,推下去做人吧。”
“可这次不慎跌落,跟本就没听到孟婆对那两鬼差说过这话,时差有误,导致我不是投胎转世,而是灵魂占据了一具身体。”
“虽然这具身体经脉寸断,丹田破碎,但是我能感觉到从这具身体中溃散出的气机,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整整五百年了,自从五百年前,在王母蟠桃会上喝多了酒,无意间冒犯了嫦娥,被玉帝封了五感六识,贬下凡间,我就在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如今看来我能修练了,不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真是个痴情种,真是巧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情劫,如今心如磐石,很难有女子能撼动他的心了。
“浪翻云,这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名字,不过这个家伙己经死悄悄了,从螎合了这具身体主人的灵魂碎片来看,我所在的世界,不是神州大陆,而是来自一个叫做苍澜大陆的世界。”
“还真是傻,为了和一个叫海棠的女人私奔,竟然以身犯险,前去城主府偷拿洗髓丹,遭到城主府的追杀,看来是被人利用了,既然你已经死了就安心去吧,我会替你杀了她。
玄武城的豪门之一,浪家。
此时此刻,浪家的气氛紧张,许多仆人都匆匆忙的走来走去,一些侍卫也都是目光警惕,有一些丫鬟侍女在角落里面窃窃私语。
“咱们浪家出了大事了,你们知不知道?听说昨天晚上家主浪长卿的宝贝儿子浪翻云,去偷拿城主府的一件宝贝,被打的半死,废除了修为,刚抬回来的,现在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随时都要断气呢!”一个牙尖嘴利的丫鬟绘声绘色的说着,语气压的很低,但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幸灾乐祸。
“是的,城主府明确的下了最后通谍,三天之内要浪家拿出赔偿损失方案,半个月内必须全部付清,这样一来,浪家最少要损失一半的产业。”一个仆人忧心忡忡。
“损失一半的产业,那浪家不是衰弱下去了嘛?尤其是在这玄武城中还有叶,萧,唐,罗…这些豪门,早就对我们浪家不顺眼,肯定会落井下石吧。”
“我今天听城主府的熟人说,浪翻云为了一个女人,才去城主府偷窃。”
“吥,纨绔,祸根,害人精,”一个仆人暗中骂道。
从这些仆人的对话中能看出有担心浪翻云的,当然也有落井下石的。
浪家议事厅中,一个高大锦衣的男子站立在中央听着汇报。
“老爷浪翻云少爷的性命己经保住了,不过全身经脉寸断,丹田破碎,从此之后只能够变成残废了。”
一个管家带着医师缓缓汇报着。
“经脉寸断,丹田破碎。”浪长卿重复着这两句话。
啪…
巨掌拍下,一张铁木大桌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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