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奇怪的案件之无头鬼恐怖事件(一)

赤城有家律师事务所,名叫赵楼东律师事务所,因为这家律所的三位创始人一个姓赵,一个姓楼,一个姓东。律所设立之初,有当事人嘲笑律所名称听起来像“找漏洞”。三位创始人听后不以为然的笑笑说:“律师工作不就是为社会这个组织找漏洞,以防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吗。”

他们三个在筹建律所时,就有一个共同的心愿:买下位于赤城西城区城中村的666号黑色三层小楼作为律所办公楼。这栋小楼外墙斑驳污糟、门窗残破,位于两条反弓形马路交叉成的十字路口,四面都是大马路,无相邻建筑,交通便利,但是挂网上拍卖数年却无人问津。原因可追溯到小楼未建之前:这栋楼的建筑基地又小又不规则,位于两条反弓形交叉成的十字路口上,被认为煞气重,风水差,没人愿买。一家快递公司不信邪,低价买进这块地,搭起这栋楼,用作经营快递站。没曾想,快递站经营期间,接连发生近十起恶性事件,还闹出了人命官司,至今闹鬼。

小楼楼价逐年下降,三位创始人的生意却越来越旺,他们很快如愿以偿,买下了这栋楼,大施装修,成为赵楼东律所本部办公楼。自此,赵楼东律师事务所就有了个奇怪的传统,新晋律师都会收到内容如下的书面通知:未经本所法律援助部部长同意,不得随意进入该部位于底楼的0号办公室。

有个新晋律师,身上有根反骨,偏要偷偷摸进去,结果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着出了律所门,不知所终。律所领导们对此事闭口不谈,置身事外,无所作为,都说:“人家家里人都不在乎,轮得到我们操心?”

所里几位热心律师由此断言:律所领导“人面兽心”!他们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在暴力教育领导和报警之间, 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天去报警。派出所警察告诉他们,新晋律师的一位表亲已经在赵楼东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卜莱克陪同下来报过警了,但是至今没能查出此人下落。

走出派出所,一众律师各自感慨:一向视钱如命、自私自利的卜莱克,这番积极的作为证明了,健康的商业精神常常蕴含了人性的光芒。他们按原计划一起买了些实用的礼品登门慰问新晋律师的家人,以尽同仁之情。没想到新晋律师的家人们正在家里打麻将,嫌他们妨碍自己娱乐,收下礼物,把他们关在门外。

难道此人没有失踪?卜莱克很疑惑,坚持不懈四下打探新晋律师的行踪,惹来新晋律师家人的厌恶。

姜小年就是这几位热心律师中的一个。他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自打第一天进律所,就讨厌在〇号办公室没人的时路过它,因为那空荡荡的办公室,一到晚上就会传出拍球声和人类唉声叹气的声音。

又是一年冬将至,密云凛冽行人尽,微茫山月浮年余,疏灯赵楼东律所——这场景一出现,多半是姜小年在加班。今天,他完成了一份代理词后饥肠辘辘,便穿衣下楼出律所去买点吃的。人体感应灯在他头顶次第亮起,又在他身后熄灭。当他走过〇号办公室时,一阵寒风穿过律所大门门缝在一楼大厅回荡,〇号办公室里又传出拍球的声音、呜呜的哭声。姜小年站定,皱眉打量了〇号办公室的门和墙一会儿,摇摇头打开律所门,出门左拐离去。一股扫地风卷过他的裤腿,两只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把像爪子刮花黑板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法师,救我,法师,救我!”

作为律师中的青壮年,姜小年在办理案件中俯观人间百态,仰陈慷慨辩论词,已心怀识人之明,手无缚鸡之意。他弱弱的转过身去,果然只是个可怜的小老头,冻的鼻涕直流,细看却面容清癯,明眸深幽。姜小年扭了下肩膀,像泥鳅一样摆脱老头的手,礼貌的笑笑,退了几步问:“这么早,您找谁?”

老头说:“就是你,大法师!救我,救救我。我遇到…”他突然耸肩缩脖的环顾了下四周,手在姜小年胸前发抖,说不出来话。

姜小年伸手扶着他问:“谁跟你说我是大法师?”一股寒气从老人衣服下传递到姜小年手心。

老头平静下来,直起身,光风霁月的风姿。他发现自己看似被轻轻扶着,实则难以动弹,却不以为意,头往后一偏,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大表婶的大伯哥。我们俩在你大表婶家见过,你还发我一张你的名片,叫我大伯呢…”

见姜小年皱眉,老头忙改口道:“您太忙,忘记了。今天我是特地来找你帮忙,我付钱!你听我说完!”

他抓住姜小年伸过来的手,打断姜小年的话头说:“我已经十几天没睡觉了…天花板上…有邪门的东西模仿我的动作…”他又抖了起来

姜小年关切的打量着他,拿出自己电话想拨打120,一看果真手机没电关机了。

老头使劲摇摇头,恢复了正常,瓮声瓮气的说:“…我发现您最近都是凌晨三点多发新浪微博,所以贸然跟您打电话,但您没接,我就按您名片上的地址找来了。我家就在附近,还不知道这条街叫这个名字。原来我们离得这么近!”只要不说自己来的目的,老头顿时正常起来。

姜小年单手打开手机内置能量转化器给手机补充能量,打断老头话说:“大伯,对不起,我手机没电关机了。我是律师,不是大法师。但是您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大伯和蔼可亲的笑说,“你不是学法的法师嘛?”

姜小年想起来了,当时大表婶向老头介绍过自己是学法的律师。估计老头搞错了。他赶紧请老头到律所里坐着说遇到什么麻烦。“也许是个大案子。”姜小年开心的想。

姜小年扶着老头迅速走过0号办公室,还大声对他说话。这些办法成功的让老头忽略了0号办公室里发出的奇怪的声音,一路有说有笑和姜小年的来到律所二楼办公室。

大伯坐在会议室里靠近门口的椅子里东张西望,又透过身后的玻璃墙,看着姜小年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从一个工位上拿出个录音器放进裤兜,经过一面玻璃墙,走过来。玻璃墙里面是一间摆设典雅大方的办公室,正对长沙发的墙上挂了一副字:明月枝叶稀,霜草寒虫息。欢言满屋堂,新窗隔秋凉。念问夜归人,犬卧望门扉。莫苦劳体、魄,道窅寻情恣。

大伯侧身看着这幅字陷入沉思,头不觉间转了180度,垂看桌面。姜小年将水杯放到大伯右前方,挨着大伯坐下,打断了大伯的沉思。姜小年从裤兜里掏出录音器放在桌面上,没注意大伯衣服立领里的脖子已经拧了360度。他说:“大伯,今天太早了,办公室没什么可吃的。我帮您倒了杯温水…”

大伯嘴唇干裂,却看都不看水杯一眼,目光跟随录音器,打断姜小年说:“你还用这种录音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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