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的挪动着脚下的步子,快进林子时,又穿上自己的烂布鞋。
竹林里啥都有,就怕脚被刺得伤上加伤。
她走着走着越走越深,林子把高阳都遮得不似晴天。
突然,脚下一打滑,摔了个屁股疼。
缓了缓揉着自己没二两肉的屁屁。
“麻蛋,啥破地方。”
正想无病称唤时,瞄眼间,看见了一个土黄色的东西,被枯竹掩盖,她扒了扒。
这不是菌子吗?
她以前在菜市场见过。
卖菌子的是一个布满银发满脸皱纹的老阿婆。
那阿婆说,这种菌子要在环境好的竹林里才会有,在雨后会更多。
反正被阿婆吹嘘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当时,她就买下了阿婆的所以菌子,吃了整整一个星期……
“唉!我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凉。”
但是现在看到这菌子是欣喜的,谁叫她穷呢!
她哼着小调,摘了足足大半背篓,想转身回去的,但是她现在是个没肉吃的小可怜啊。
慢慢的往前挪着步子,往前走,她现在很注意自己脚下了,假如又有什么新发现呢!
就在她打算放弃时,在一颗竹子下躺着一个枯草编制的一小团。
赵泱泱凑近一看,是个鸟窝,足足有四颗如无名指大的四颗鸟蛋,有一颗壳破了,其他三颗都还好,她轻轻的把鸟窝放进背篓里,再用菌子盖住,也算是能开荤了。
原路返回时,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小说里不都写着女主可以治病的吗?
好吧,她没学过,不能看病金手指总会有吧!
但是她来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出现啥异常。
要啥没啥,好吧,废材本材。
但是回家路上她专门看了下路边的野草,板蓝根,夏枯草这些常见的又吃不死人的,都采了些。
反正吃了也不会死,就当饮料喝了。
中医不是有句话叫防范于未病吗?
家里不是还有一只免费的小白鼠吗!
走近村子,就见大榕树下的吴婶子打招呼了。
“丫丫,你这是从山上来?”
“是啊吴婶子。”
“你这背篓里装的啥?”
吴婶子旁边的李婶子真在纳鞋底。
“就……上山看看有啥野菜没,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啥都没有。”
“真是个勤快的小丫头,你看,人好了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谢谢李婶子。”
说着就把背篓放下来挨着一起坐了下来。
众人看着瘦弱的小姑娘,也是怪可怜的。
村子里的人算不上富庶,但是每家每户生活都是比较可以的,自给自足,都是地里刨食的,养点鸡鸭猪,就比较滋润的了。
读书人其上,有点手艺,那更不得了,就连拖着两个孩子人又懒散的刘牡丹家,也是有鸡鸭养的,时不时还能吃上几个蛋。
但是村里是几代人没有出个秀才了,村长也是愁啊!他任务那是年年不达标,年年矮别人一头啊。
村长就是那个喜欢抽旱烟的季叔。
现在正在这锄头旁一口一口抽着呢,眉头拧成了川子型。
所以当哪家有难处,娃上不了学,季叔都会尽量往那家人偏袒些的,就比如前天刘牡丹家那两个鸡蛋的事。
“季老头,还不回家烧柴火去!你媳妇儿又得催你了。”
哈哈哈……引来一干人等的大笑。
“妇人之仁。”
说着含着烟杆,扛着锄头回去了。
那些人也不恼,毕竟都装清高了一辈子的人了。
“哟,这是啥啊!”
有个大嫂眼尖,看到了草药下面的淡黄色菌子。
“这个啊,这是菌子。”
赵泱泱也不排斥,拿出来给大家看。
“这不能吃吧,丫丫。”
“这个可以吃,做菜烧汤都好吃。”
“嗯……你还是别吃了,扔了算了。”
“就是,以前隔壁村的,就有两户,吃了山上采的这些,吃了都没活过第三天,请郎中来看都没用。”
“就是,有户人家还有两个半大孩子呢!”
“他们娘家人来,哭得那叫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可不是嘛,有的听说还毒死过兔子的。”
“那是,听说有个猎户吃了死在这叫啥来着……这个的旁边的野兔子,到现在都浑身无力,干不了重活的。”
“也是可怜。”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纷纷劝说着。
“婶子们放心,这个是可以吃的,我记得我吃过,我也不记知道是啥时候,你们放心。”
“放心个啥啊!你以前怕不是吃这个吃傻的吧!”
一个胡子花白的大爷说着。
“呵呵,放心 就我一个人吃,不给旁的人吃,你们不放心,明天可以来看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赵泱泱实在无力反驳,没办法,这众人的思想,怎么能凭一己之力就能随便拿下的呢!
“你这丫头诶,别吃坏咯,看着这么水灵的。”
吃啥不好,非要吃这玩意。
水灵吗?她现在邋遢得不成样子。
天快黑下来了!
有人还想劝说,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式,也就没人劝了。
村里燃起阵阵炊烟。
她也跟着大部队打道回府了。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灰色长衫的影子。
她小跑到屋门口,虽然有些跛脚,但不影响她的步子。
“你回来了?”
“嗯,这么晚才回来。”
说着褚四郎就已经接过她背上的篓子。
“我就山上走了走。”
“山上?”他微微蹙眉。
“嗯,你看我今天的收获。”
说着二人就一同进了小厨房。
屋里烧了一点火星子,足以把对眼前之人看清。
脸上衣服上都有些污泥,像个十足的钻过灶孔的小花猫,就那双眼珠子还在滴溜溜的转。
褚四郎看着浑身没一点干净的小人儿,还以为她又变回了以前的傻子了呢!
又是打水又是拿鞋子的,让她擦擦身子。
“我先出去,你忙完了叫我。”
见她点头,他就出去了。
还挺细心的。
’他……以前是怎么给我打理的?’
想到这里赵泱泱脸不禁一红,直烧耳尖。
洗漱完毕后,她唤他四郎。
‘怎么不叫相公了?昨天不就是这样称呼的吗?我在想什么呢!’
褚四郎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个什么劲。
每每听到赵泱泱的声音,心里就毛毛的慌慌的。如羽毛在撩拨自己的心脏一般,欲近欲远。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