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疯了一样冲向大门口,冲向赵与卿。
看门大爷也疯了一样掂起防暴叉,冲向老段。
没等老段喊住赵与卿,看门大爷的防暴叉就死死地叉住了老段的腰。
激动的老段嘴巴不听使唤,喊不出“赵与卿”三个字,只能手舞足蹈瞪眼珠子干着急。
看门大爷也咬着牙抵住老段,一边喊“姑娘快走”,一边喊“快帮我报警”。
大爷不知道老段要找的就是眼前这姑娘,只想着老段这么发疯,不是冲卡,就是伤人。
赵与卿听见大爷的叫喊,赶紧回过身。
彼时夜色已深,视线不好,加上看门大爷喊得这么紧急,赵与卿没来及细看,慌忙跑到门卫室,操起扫帚上前帮忙。
可能是太过于紧张,赵与卿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在赵与卿身上,疼在老段心里,老段的嘴巴突然又能使唤了。
“赵与卿,是我呀,我是老段!”
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赵与卿爬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老段面前。
老段的脸上爬满了笑容,充满了期待。
“怎么是你?”
赵与卿拍拍身上的灰尘,吃惊地望着老段。
“别提了,一言难尽。”
老段笑着看看赵与卿,又看看看门大爷。
看门大爷也缓了口气,将抵在老段腰间的防暴叉挪开。
防暴叉挪开的一刹那,老段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吓得赵与卿与看门大爷赶紧上前扶老段。
老段那原本就酸疼的腰,被看门大爷用防暴叉用力一抵,早就失去了支撑力。没了防暴叉的支撑,老段面条似的瘫坐在地上。
“这小子,在咱们小区门口守了一天一夜。”
看门大爷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赵与卿。
赵与卿扶着老段回了家。
进家门后,赵与卿没有嘘寒问暖,没有感恩感谢,更没有柔情似水,而是冲着老段哭了起来,骂老段是王八蛋,骂老段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骂老段是天底下最傻的人。
老段真傻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赵与卿会变成了泼妇,站街骂人声嘶力竭的泼妇,这与前几天的那个赵与卿完全不一样。
唯一让老段觉得赵与卿还是原来的那个赵与卿,是当赵与卿骂完老段后,端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这个时候的赵与卿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赵与卿,那般温柔,那般安静,那般让人不敢亵渎。
赵与卿的膝盖往外沁血,雪白修长的腿上爬了几条血丝,刚才门口那一跤摔得肯定不轻。
老段没有犹豫,没有多问,慌忙在赵与卿家四处翻找着什么。赵与卿知道老段在找酒精和纱布,给老段指了指放酒精和纱布的抽屉。
老段小心翼翼地帮赵与卿擦去血丝,冲洗伤口,又小心翼翼地包扎好。老段曾经认为自己好似医生,后来又轻视医生,今天做的却如医生那般娴熟与专业。
屋里很安静。
不安静才怪呢!
经过一夜一天的消耗,又加上刚才大门口那番冲刺,老段早就疲惫不堪,更重要的是,赵与卿进门后对他的那一番哭骂,让老段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越是糊涂越是累,只能听见老段微弱的喘息声。
赵与卿刚才哭的声嘶力竭,骂的歇斯底里,哭声中夹杂着恨,恨意中夹杂着爱。恨的是老段真的好傻,爱的是从来没有人像老段这般傻傻的为了自己。赵与卿瞬间冷静下来。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突然,赵与卿扑向老段,紧紧地抱住老段的身躯,头插进老段的胸膛。
老段又傻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老段从来没有遇到过。
老段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内心砰砰地剧烈跳动。
傻傻的老段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是好。
老段那两片嘴唇,配合上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平日里能把死人说活了,能把铁树说的开了花,可此时此刻,那两片嘴唇,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跟老段一样,也都傻了,傻的不知道说话了。
赵与卿又哭了,泪水拼命地往外涌,浸湿了老段的胸膛。
一夜一天没有洗澡,老段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赵与卿身上的体香,和着那令人心酥的泪水,完全遮盖住了老段身上的异味。老段感觉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气味。
屋里除了赵与卿抽泣的声音,没有其他任何声音。赵与卿抽泣的声音,让屋里更加安静。
“哥,你是不是爱我?”
赵与卿的两片嘴唇上下吸合,美极了。
老段没有回答,他在认真的思考。
自己算是爱上了赵与卿吗?
算吧,可昨天在公司还盘算着那个恰当的恋爱还没到时候。
不算吧,可从昨晚到今晚,自己发了疯似的等待着赵与卿。
如果说昨天自己还在爱与不爱之间犹豫不决。
那今天,特别是此时此刻,自己对赵与卿的天平早已倾斜到爱的那一边了。
“爱,非常的爱!”
老段字斟句酌地吐出这五个字。
“只是......”
没等老段说出后面的话,赵与卿止住了老段。
老段的大脑一片空白。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