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大钱率领亲卫军团把上郡城团团围住了。上郡是边城,城墙的高度大约14米,墙西北门外筑有瓮城,防御能力非常强。
贾诩看着紧闭的城门叹息道:“大帅,看到了吗?这天下的世家豪强能力大着呢,他们有钱有粮手底下还有人,他们随时能够召集大量的民夫和郡兵!”
赢大钱冷笑道:“有什么用,军师,你信不信,我只要三天就能打开上郡的大门!”
贾诩摇头道:“不信!”
赢大钱哈哈大笑道:“先生,不如我们赌一把!如果三天之内没打进上郡,我送你两美女!如果打进了上郡先生输点什么!”
贾诩苦笑道:“大帅,我家可没有美女送给你啊!”
赢大钱笑道:“哈哈,我不需要先生送我美女,如果三天之内我打进上郡,请你给我讲讲春秋!”
贾诩笑道:“这个没问题!”
赢大钱立刻向身边的胡车儿下令道:“把上郡掠夺到的平民全部给我拉到阵前来,告诉他们,每人给我扛土三麻袋土,垒到上郡城下,只要他们完成任务了,我就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并且让他们今天吃饱了!”
赢大钱看着胡车儿领命而去,继续吩咐王华道:“带上一千人,到南门,东门去给我喊话,告诉他们长郡城破。只诛杀世家豪强,不伤害普通百姓,凡是放弃抵抗的上郡守城士兵,可以参与掠夺上郡,所有缴获个人拿七成!凡是参与抵抗的守城官兵一律斩杀!”
贾诩连忙阻止道:“大帅,最后一道命令能不能取消!”
赢大钱摇头道:“不行!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以后谁会惧怕我!我就是要用上郡这座城池的血,向天下人宣布,协助守城者死,临阵反叛者赏!”
贾诩道:“大帅,你这是逼天下人都背信弃义!这样下去,会礼崩乐坏的!人心乱了,就无法收拾了。如果有一天,你的属下在守城的时候也弃城投降!你该如何处置!”
赢大钱笑道:“我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如果按照儒家的那些仁义道德来约束自己,我们还造什么反!老老实实接受那些官老爷的盘剥!”
贾诩听了赢大钱的话,一时竟然无话回答,但是他知道,如果赢大钱这的这样做了,那最坏的时代就要来临了,屠杀忠义鼓励叛乱。普天之下礼崩乐坏!
大军前面,哀嚎一片,十几万让裹挟的平民,在亲卫的驱赶下,开始取土扛着往南城墙垒!
城墙上的守军看到密密麻麻的民夫,扛着装土的麻袋在城下垒缓坡,一个个手里的弓箭都不敢发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密密麻麻的民夫,都是上郡附近的村民,这中间有他们的亲人和朋友。
但是城头上的督战队坐不住了,要是任凭民夫垒起土坡,不用一天,就能在上郡南面的城墙下,垒起一道直达城墙的缓坡,到时候没有城池的庇护,他们如何能是外面这群乱贼的对手,连续斩杀数人后,城上的守军开始纷纷放箭,城下背土的民夫开始出现大量的伤亡,有人开始逃跑,但是马上让赢大钱的亲卫给射杀。用钢刀,弩箭,逼着这十几万的民夫继续背土!派出三万多弓弩手,对城墙上的守军进行压制射击!
战斗从早上持续到晚上,赢大钱这边可以轮换射箭,城里的守军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南面城墙反击。晚上赢大钱安排蒙御组织兵力,防御敌人出城袭击。继续逼迫民夫垒土!十几万的民夫,今天一天的消耗,已经有一万多人死在上郡南城门外面,他们的尸体就直接成了土墙的填充物。贾诩看到赢大钱如此野蛮的指挥,也是心有余悸。他一直以为赢大钱是一个莽夫,没想到如此的心狠手辣。
夜晚,守城的士兵心里开始出现了崩溃,因为他们射杀的很多民夫都是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有人死活不愿意放箭,等待他们的就是督战队的刀剑!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把自己手中的箭矢射向督战队,有人朝着城中杀去,有人开始放火,反噬开始了!
上郡城中起火了,亲卫马上就来通知赢大钱!
赢大钱走出帐篷,看到上郡火光四起,把亲卫营的将领都召集起来,让他们率领兵马,对城内喊话,打开城门有功,放弃抵抗不杀!命令传出,手下的将领很快就把人马组织起来,对着城内大喊,打开城门有功,放弃抵抗不杀!声音山呼海啸,给人一种无尽的压迫感!
终于上郡的四座城门缓缓打开,亲卫营杀进上郡城,赢大钱赶紧把王华喊过来,让他带着一千军法队进城,让士兵只准洗劫大户,不要袭扰平民,可以抢夺,不准滥杀,把所有的世家豪强官绅全部都抓起来,自己要给这群人来一个公审大会!王华领命下去了,赢大钱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让蒙御护送贾诩进去安民!尤其不准凌辱妇女!
只是六万大军如同六万匹脱缰的野马,即使赢大钱做了安排,还是不免有意外,有些世家豪强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组织抵抗,最后让疯狂的士卒灭了满门!然而能存活下来的官绅豪强十不存一!这些也是可以理解,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家庭财富拼命是这些人最后的手段了!
天一亮,赢大钱在亲卫的保护下进入上郡城,六十多位放弃抵抗的官绅豪强让捆的结结实实的!赢大钱让人找一些受到他们盘剥的人,来指控他们的罪状,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赢大钱不管他们是真善良,还是伪善,自己的属下抢了他的财产,灭了他们的家属,已经是死仇了,这些是无法化解的,让士兵把这些人拉出去全部都砍了。然后把俘虏过来的降卒都集合起来:“你们这些人,昨天拼死抵抗大军进城,原本城破以后,我是要把你们全部都斩杀的,但是念在昨天晚上你们打开城门有功劳,今天可以免你们一死。现在我让你们互相检举,在城里做过督战的人,没有参与打开城门的人,都检举出来!”
赢大钱的命令一下去,混杂在俘虏中的一千多号督战队的人全部让检举出来了,至于谁没有参加昨天晚上的开城门,这些人都选择了忽视。赢大钱也知道,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谁反抗了,谁开城门了,确实无法分辨,于是让王华把这一千多督战队全部拉下去砍了!剩下的降兵,全部编入辎重营!让他们去负责搞运输!
而这些降卒对现在的待遇已经很满意了。城破以后没有让屠城是侥幸了!赢大钱的亲卫军,都参与过长安的洗劫,他们是懂规矩的,二一七的分成,大户人家的嫡系血脉不值钱,基本杀了一个干净,但是妇孺,家奴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们上缴的两成红利以后,又可以通过俘虏买卖,从赢大钱手中把银子换回来!现在这群俘虏就成了给他们搬运战利品的工具。
赢大钱带着大军在上郡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继续带着亲卫先行,这一次跟他出发的都是在上郡没发财的。他们的目标是黄河南岸的最后一座大城,也是赢大钱即将立足的地方,朔方郡,这是一座边城,别看他人口不多,但是防御异常坚固,一直都是大汉抵御匈奴的桥头堡。
赢大钱安排呼延斌,孙振,严四带领最精锐的三千侦骑率先出发,自己带着康毅,须卜贵,丘林朗,乌戈喇等人率领骑兵跟上!在上郡,这些骑兵没有发财的机会,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抱怨了,这次围困朔方,必须的让骑兵先行了。
等赢大钱率领军队来到朔方城的时候,这里已经只剩下一座空城了。而且里面的房屋,建筑全部都烧毁了。
贾诩看到这一切,他心里清楚,这是豪强们的反扑,赢大钱把事情做的太绝了,他是不给世家豪强一丝的机会。
赢大钱下令,手下两万五千骑兵,兵分二十五路,每队一千人,四散出击,只要抓住了逃散的人,不乱贫富一律格杀不论!所有的钱粮财货,必须追缴回来!接到赢大钱命令的骑兵,已经开始沸腾了。纷纷在校尉团长的带领下四散追击!
贾诩听到赢大钱的命令,顿时心惊肉跳,赢大钱是想在河套平原扎根,他如果这样大规模的屠杀,必定无数的仇恨,何况河朔地区汉胡混杂,民风彪悍,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大规模的反抗,赶紧劝解道:“大帅,万万不可啊!”
赢大钱不以为意的道:“为何不可!如果不把这些人换干净了,河朔的土地我如何分给手下的兄弟,到时候那些地主豪强拿着地契来找我们归还,我们是给还是不给!”
贾诩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大帅,只需要剿灭地主豪强就可以了,那些佃户就是我们以后管理河朔地区的根基啊!还请大帅追加一道命令,只诛杀豪强地主,用银钱购买俘虏!”
赢大钱有些头疼,自己裹挟了几十万民众,还有几十万乱兵,这些人都需要土地和财富来安抚,如果不给予他们土地财富,他这个大帅干不了几天,就会让部下给吃了。要是花钱买俘虏,万一又给自己弄回来几十万的俘虏,那如何是好!
贾诩看到赢大钱犹豫不定,双膝跪地道:“大帅,你已经得罪了天下的世家和豪强,如果再把普通的老百姓也得罪了,那普通之下你必定寸步难行,就算是占领了河套,也会面临南方的世家,北方的胡虏夹击,败亡是迟早的。而这些穷苦百姓,大帅只要分给他们田地,那么他们一定会拼死守住自己的土地,他们才是河朔的根基。”
赢大钱有一个优点,就是能听的见别人的劝谏,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不足,于是道:“好!那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办,来人了,追加一道命令,只诛杀富户豪强,对于没有土地的佃户按照原来的规矩,白银收购俘虏!”
赢大钱的第二道命令一发出,追剿的军队不时发出一阵咒骂声,因为他们在追击的时候,已经斩杀了不少的平民,新的命令下来了,那些人都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啊,害的他们平白无故的遭受了不少的损失,有些军官更是拿着马鞭抽打那些刚才胡乱杀人的军士。不少挨打士兵对赢大钱这种命令只下一半的大帅也是怨声载道。但是他们经过两次的损失,也总结出一条经验了,就是以后只要不是世家豪强,官员富豪,他们都要优先抓俘虏。谁知道赢大钱会不会突然补发一道命令。银子收购俘虏啊!
十几里大军四散出击追了三天。杀戮急速降低,只要是放弃抵抗的人,追击的军队就不会轻易杀戮,因为每一个俘虏都是银子。甚至会把抢来的粮食让俘虏放开肚皮吃饱了。他们追击的军士是发财了,赢大钱就头疼了。朔方是一座边城,城市并不大,常住人口也不多。来往过路的商人确实非常的多。其中在城里有商号的人富豪商贾也不少,这群人害怕赢大钱的乱兵,还没等赢大钱到朔方就纷纷跑路了。速度快的跑出了上百里,速度慢的跑出去几十里。这些携带大量财富的商人,他们的速度怎么能和一心想发财的骑兵相比,三天时间,基本上都被追上了。追击的部队在返回的路上,把周围的村落全部都横扫了一遍。地主土豪只斩杀了嫡系,其余的妇孺家奴,全部都变成了俘虏。这样一来,不大的朔方城又聚集了十几万的俘虏。看着城墙外密密麻麻的人头,赢大钱有种发狂的冲动。
这次追击战,亲卫营基本没有损失,而且俘获的大量的人口,以及无数的财富。按照惯例,赢大钱个人获得两成,领兵的将领获得一成。其余的七成财富谁缴获的,归谁拥有。赢大钱再次拿出大批的钱财收购俘虏,亲卫营欢呼声雷动。他们是高兴了,赢大钱要哭了。怎么处理这些人,就成了赢大钱最头疼的问题了。对身边的贾诩道:“先生,我按照你的意见,让军队没有乱杀平民,这些人怎么处理,你那个章程!”
贾诩微笑道:“大帅,很简单,把所有的俘虏都打乱,按照五十户为一堡,设置堡长一人。让他们继续耕作。我们给他们发放耕牛,种子,土地收成五五分成。农时组织耕种,闲时组织训练!让他们放下武器是农民,拿起武器是战士。”
赢大钱心里一阵嘀咕,贾诩说的这种事情他好像在哪里看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以前看短视频的时候,听人讲过,这是明朝时期的军户制度。但是贾诩的计划,没有明太祖的详细和完善。又有些像是军屯制度。这些在贾诩心里,应该还只是一个雏形。于是道:“先生,我觉得你这种方式不行,农民就是农民,他们只需要专心负责生产,而军人就是军人,他们的职责就是战争!咱们不要弄一个四不像出来。”
贾诩道:“大帅有什么好的意见!”
赢大钱道:“按照你说的,五十户为一堡,设置堡长一人,这个可以,但是我不发土地,也不给耕牛。而且我还要收他们的赎身钱!”
贾诩一脸鄙夷的道:“大帅,你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留啊,他们的财富,已经让大帅手下的军士搜刮一空了,他们那里还有钱赎身,更别提购买土地置办家产了!”
赢大钱笑道:“我有办法。我借钱给这些俘虏,先是让他们赎身,然后再让他们借款购买土地,农具,耕牛。这些钱,也不需要他们马上还,我们可以给他们分期嘛!让他们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内换上就可以了,当然,我也会收取一部分的利息,还债时间越早,他们所需要承担的利息就越少!”
贾诩让赢大钱天马行空的想法都给整蒙了,安置俘虏还能这样做。贾诩是闻所未闻啊!于是道:“大帅,几十万俘虏,就算是一人十两银子的贷款,那也是几百万两的银子,我们可没那么多钱!”
赢大钱哈哈大笑道:“开银行啊,手下的这些人抢了那么多的钱财,他们总不能随身携带嘛!让他们把银子,金子都存进我们的银行,我们付给他们利息,然后再把这些银子借给俘虏,这样一来,我们就有钱安置俘虏了!”
贾诩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从来没接触过金融,甚至都没有金融这个概念,但是赢大钱的计划如果真的能成功,那就绝对是神来之笔。只是这些士兵真的能把自己赚的赢钱存进赢大钱的银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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