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屠城

赢大钱从小就没有感受到温暖,幼年时期最大的梦想就是吃饱,少年时期为了吃饱。就敢跟着一个陌生人前往东南亚打拳。一个没文化的人,一个没底线的人,仁义道德那一套,对他来讲就是放屁。

这些年经历过的杀戮也很多,但是像这种老幼不分,男女不论屠戮一空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虽然赢大钱自己没有亲自参与屠戮,如果不是赢大钱把这群匈奴牧民组织起来。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一刻赢大钱都在质疑自己,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对的。

军队继续突进,带走了这片草原上的大片生命,赢大钱也随着军队的推进,内心逐渐变的坚硬起来,因为他这次不仅看到了乌丸人的尸体,也看到了不少汉军骑兵倒下的身躯。

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这是一场生存的竞赛,输掉的人将要失去一切包括性命!容不得半点仁慈之心!想想那些草原人屠戮中原百姓的事情,甚至许多年轻的女性沦为两脚羊。赢大钱再次追加一个命令。只留下女性,男的不论老幼一律斩杀。赢大钱必须要用一场灭族之战来震慑草原上的其他部落。

想通了这一切,赢大钱带着自己的亲卫营再次提升速度,快速突进,遇到了大小部落屠戮一空,不要俘虏,不收辎重!十日以后,快速突进到了柳城。等赢大钱达到柳城的时候,见到的不是乌丸抵抗的军队,而是正在屠城的蒙杰!

赢大钱带着亲卫营找到蒙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就拿下了柳城!”

蒙杰禀报道:“启禀大帅,末将率领一万骑兵,一路快速突进,遇到小部落斩杀殆尽,遇到大部落选择绕行,只用了七天直插柳成,凌晨我率军发动突然袭击,柳城毫无防备。末将率军杀入柳城!”

赢大钱赞叹道:“蒙杰,你这闪电战打的凶猛啊,前后左右都是敌人,你就敢一个人就敢率领孤军,狂飙突进一千多里,直袭乌丸老巢!颇有当年冠军侯的风范!”

蒙杰道:“大帅,骑兵作战,就要习惯无后方,打到哪里吃到哪里,不以占领土地为目标,只求歼灭敌军主人,消弱敌人战争潜力。”

赢大钱真心为草原民族感到一种悲哀。自从霍去病横空出世,他把骑兵闪电战发挥的极致,他成为了这个民族英雄,很多人都把他当成了榜样,这也是几百年来,草原民族每次南下劫掠,总会有英雄站出来,对草原发起血腥的报复战争。东汉末年,任何一方割据的诸侯,都敢发动对草原的战争。这就是榜样的力量,无数的年轻军人都有一颗想当冠军侯的心!

赢大钱看着眼前的蒙杰高兴的道:“蒙杰,好样的!”

赢大钱对乌丸的战争才开始,就已经拿下了柳城。当时柳城并不是赢大钱的目标,于是两军合兵,扫荡残敌,这次赢大钱又更改了作战命令,只要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就可以接受投降!因为最终目标已经提前达成了,接下来反而是简单的收容乌丸残部了。

至于后勤补给那就只能就粮于敌,一路上乌丸很多人都遭到了屠戮,他们的牛羊马匹都成了战利品,这些物资可以暂时的解决后勤上的问题。经过十几天的休整和整军,贾诩带领的第二梯队也来了。赢大钱把所有的战俘和物资交给贾诩保管,自己这次带上了十万人马,兵分两路,一路七万直取辽东。其中骑兵三万,步兵四万,这次缴获了很多乌丸的战马,直接让步兵也骑马,柳城离辽东并不远,为了战役的突然性,赢大钱这次也和蒙杰一样,决定不要后方,不带辎重,快速突进,成功则拿下辽东,失败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季,寒冷的气候,让赢大钱也很难受,但是他必须的赌一把,就是辽西柳城让突袭的消息,辽东的公孙氏并不知道。只是柳城离襄平太近了,也就三百里地,赢大钱为了肃清乌丸的残敌,耽误的时间有些长。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战机。只能寄希望于寒冬的天气,能让襄平的公孙氏放低戒备之心!

七万军队冒着严寒前进,每个人只携带了五天的干粮,如果不能突袭下襄平,那就只能杀马充饥了。但是不幸的消息还是传来了。等赢大钱的大军到底襄平的时候,辽东公孙度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襄平这些年在公孙度的治理下已经变的强大了,而且公孙度上手有五万守军。守城器械齐全,赢大钱看着城楼上的那些床弩,恨的牙根痒痒。自己手上这三万骑兵,以及四万骑马的步兵,想要拿下襄平城,就是全部战死在襄平也拿不下来!

蒙杰道:“大帅,突击襄平已经是不可能了,末将建议,四万步兵围城,三万骑兵分散突击襄平外围,劫取粮草辎重,否则我们就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赢大钱嘴上露出一丝邪笑道:“蒙御,你错了,辽东守军多为步兵,他们不敢出城迎战。让手下的步兵全部分开劫掠。你带领一万骑兵监视襄平城,只要公孙度这个龟儿子敢出来,就给我灭了他!记住了,不要死磕,就用我们的骑射来回射击,他们追击,我们就跑,他们后退我们就追,把骑兵分成十个千人队,每天十二个时辰给我敲锣打鼓的袭扰他!”

蒙杰笑道:“大帅,你是要搞疲兵之计?”

赢大钱道:“没错,我们就天天袭扰就行了,把动静弄出来,就是不要进攻,如果公孙度敢出城门一步,那就狠狠的教训他!”

蒙杰躬身领命道:“大帅,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公孙老儿睡上一个安稳觉的!”

赢大钱继续下命令道:“王华,张绣,须卜贵丘林朗乌戈喇,执思力,孙振,马凡,你们带领剩下的人给我四处出击,把能抢的粮食都给我抢了,不管是坞堡,还是豪门大院,必须都给我攻破,世家地主给我杀绝了,把普通的平民,佃户,奴仆都给我抓俘虏,公孙度不是要守襄平嘛!那我就用辽东的尸骨铺平上城的道路!“

张绣出列道:“大帅,万万不可,我们一路绕开了辽阳,侯城等地。突袭襄平不成,战机已经失,如果继续恋战,随时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要知道,现在我们处于敌人的四面包围之中!”

赢大钱冷哼道:“我就怕他们不出城,只要是敢出来,在这冰原之上我们一定能够轻松击败他们的。围住襄平切断他们对外的联络。就是为了吸引四周来源!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张绣还是不甘心:“大帅,我们可以返回攻打辽阳,然后把辽阳作为桥头堡。”

赢大钱摇头道:“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我决心一定,你们下去安排吧!”

张绣从心理上讲,不大瞧得起赢到钱这种不懂军事的人,一个连安营扎寨都不会的人,成为了他的顶头上司,让张绣多少是有些不服的。而且他更明白,赢大钱对自己手下的军队掌控能力并不强。主要是靠带着大家掠夺发财,人心才暂时的稳固,一旦遇到了硬仗。赢大钱是指挥不动他们的!可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将领,张绣又惊出一身冷汗。那些西凉军,并州军,以及洛阳守军的大小军官,在这个房间里面除了自己,竟然没有一个人。全部都是赢大钱从最底层提拔上来的。长安未央宫的屠戮。朔方城的换血,以及不愿意把钱存进赢大钱银行自动退出军籍的人,这大大小小的军官已经让赢大钱换了一遍!想到这里,张绣不敢再出言反驳了。

辽东大大小小的县城有十几处,这些地方靠近北方的县城,如无虑,辽阳,侯城,望平靠近北方,他们是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前线,城池不大,但是城墙坚固,防御性很强。而且长期驻扎数量不小的军队。想要强攻几乎不可能。但是往南走,这里的城池就低矮了许多,甚至有些地方就是一道土墙,这些地方是无法阻挡赢大钱军队的。

公孙度也失算了,辽西的乌丸败的如此的突然,让公孙度没想到,他组织了一部分军队进驻了无虑,辽阳,辽队一线组织防御,但是眼前的这个对手不安常理出牌,在没有辎重后勤的情况下,直接敢围堵襄平,给公孙度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根本没有时间组织城外的民众坚壁清野。

现在自己手下只有五万步卒,守城自然不是问题,但是想出城作战,公孙度可没有这个胆量。看到远方到处升起黑烟,公孙度心中是一阵悲凉,不管这场仗是输是赢,襄平附近的百姓算是遭殃了!

劫掠进行了五天,赢大钱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忍不住一阵狂喜,把那些掳掠过来的民众,都集中到襄平城外,赢大钱让人对着襄平城喊话:“三天时间不投降,攻入襄平鸡犬不留!”

不是赢大钱残暴,辽东的公孙度和辽西的乌丸不一样,辽西乌丸部落,他们并不筑城。全部都是游牧,只要赢大钱的骑兵够快,够强大,随时可以对他们发动攻击,但是辽东的公孙度已经算是农耕定居,一个辽东郡,大大小小十几座城,如果不用雷霆手段,赢大钱是无法拿下整个辽东郡!

但是公孙度对赢大钱的话,就当是犬吠了,完全没放在心上,襄平城高四丈。城内防御物资充裕,而且还有五万守军,赢大钱想攻破襄平就是痴人说梦!

第三天时间到,襄平城自然是不会有人打开城门了,赢大钱自然也不会等着襄平人投降,这些天,他把所有的俘虏都安排出去砍伐树木,做成大型的盾牌,一步步靠近城墙,在弩车的有效杀伤范围之外竖立起来。然后又让俘虏挖掘沙石,准备在城墙外填一道缓坡。经过三天的准备,赢大钱带着三万骑兵,督促这七八万俘虏过来的平民,佃户,奴仆背着土石,木料往城下冲。

公孙度当然不会任凭赢大钱填上一道缓坡,箭矢如雨而下,顿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是赢大钱这次有了经验,不会再像在上郡的时候那样,让俘虏密集的进行填充。而是让他们每个人保持三米以上距离,大大的降低了城上覆盖射杀的威力,而且给每个扛土石,木料的民夫都配上一块不小的木盾,伤亡是不小,但是持续性很强,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填起了一道一丈多高的缓坡。而那些让射杀的俘虏,就成为了填充物。

下午继续进行,为了让俘虏有体力,赢大钱把劫掠的牛羊宰杀一部分,让俘虏们能吃上一顿饱肉!粮食更是让俘虏们敞开了吃。只为了让这群人恢复体力!

公孙度看着城下不断堆积的缓坡,心中燃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如果不能阻止赢大钱的堆坡战术,到时候真的会有灭顶之灾。只是赢大钱知道,堆砌缓坡,越往后难度越大,十几米高的城墙,想要堆砌一道土坡趟何容易。但是他不能停,只能逼着已经死了一万多人的俘虏继续堆坡,但凡是有敢后退的俘虏一律斩杀,经过三天不间断的堆坡,这道由尸骨,土石,木料,箭矢堆积的缓坡,离城墙已经不足一丈了。公孙度把绝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到了南城墙,因为他判断,赢大钱今天晚上一定会发动最后的攻击!

而事实如他所料,赢大钱在襄平南门,集中了五万步卒,整装待发,天一黑,五万步卒就开始朝着城墙靠近,鼓号齐鸣,赢大钱驱赶所有的俘虏冲向城墙,面对哀嚎不断的俘虏,以及成片倒下的尸体,赢大钱的内心波澜不惊,身披重甲,带着王华,胡车儿,康毅,乌图狼,薛彪,马奎等人跟随大军往襄平城冲去。

襄平守军也疯狂的发动反击,因为他们知道,如果守不住襄平。等待他们结果只有屠城。不管这些俘虏冲上来多少人,也不管他们是谁的亲人,谁的朋友,只要靠近城墙一律斩杀。很快城墙上的尸体就堆积如山了,其中大部分是俘虏,经过他们尸骨的填充,赢大钱率领军队趁势攻上城墙。双方的争夺战在襄平的南城门开启,地上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跟随赢大钱出来掠夺的这群人,都是见惯血腥的老匪,也知道现在是拼命的时候,城墙上的缺口在不断的扩大,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了城墙!

公孙度紧急下令,把其他几门的大部分士兵都调过来,在城墙下面组织起第二道防线。随着赢大钱的部队冲上来的人数越来越多,尤其是匈奴籍部队冲上来以后,赢大钱帮他们抢占制高点,让他们对公孙度的救援城墙的人进行远程射击。这些人箭术精湛,命中率极高,公孙度手下的弓箭手顿时就被压制了。

而北城门一支非常精锐的步卒,抬来梯子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城墙,这里和南门的杀生整天不同,这里是静悄悄的,外面也是一阵漆黑,只有十几个人在城墙上巡逻,以及驻扎了一支三百人不到的军得保持警戒,其他的人都让抽去南门支援了。

黑暗中突然传来几声惨叫,蒙杰带领的突袭部队摸上了城墙,而面对突然出现在城墙上的敌军,襄平北门守军顿时胆寒,甚至都不敢组织有效的抵抗,就直接跑了。蒙御带着人打开北城门,点起火盆为号!

北城门外传来了沉重的马蹄声。一支万人左右的骑兵杀进了襄平城。然后在城中一分为二,一队杀向西城门,一队杀向东城门,接引埋伏在东西城门外的骑兵。很快须卜贵,丘林朗就带着自己的骑兵杀进了襄平城。目标直接指向南门!

当公孙度看到北西东三门燃起冲天火光的时候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襄平的守军却爆发出惊人的战力,面对四面包围而来的敌军,他们拼死抵抗,但是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也只能让他们的抵抗成为徒劳。杀戮从晚上一直持续到天明,五万襄平守军全部战死。赢大钱的军队也损失近三万人。

襄平成没有了抵抗的力量,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无尽的屠戮,这一仗,是赢大钱打的最凶残的一仗,也是阵亡人数最多的一战,甚至让他对攻城战产生了恐惧,这完全是拿人命在填!

看着堆积如山的尸骨,赢大钱大吼道 :“兄弟们,血洗襄平。”

蒙杰把公孙度抓到赢大钱面前。一脚踢在公孙度的脚腕处,让公孙度站立不稳,跪伏在地,赢大钱面目凶光道:“公孙度,我可曾想到今天!”

公孙度哀求道:“我愿意率领辽东公孙氏向大帅投降。”

赢大钱冷笑道:“现在想起来投降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时王华走进来报告道:“启禀大帅,公孙度一家五百余口全部让我们抓住了!”

赢大钱哈哈大笑道:“好!把公孙度给我用绳子挂起来,我要让他亲眼看见辽东公孙氏是如何灭族的!”

公孙度大声辱骂道:“赢大钱,你敢灭我辽东公孙,你不的好死,辽东的每一座城都要你用无数的性命来填!”

赢大钱忍不住大笑道:“哈哈,你是在威胁我吗?公孙氏很了不起吗?那我今天就彻底灭了他!”说完手一挥,属下的人就把公孙度用绳子捆起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家老小,以及家中的奴才仆人统统让斩杀。

当贾诩带着庞大的队伍出现在襄平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襄平一战,赢大钱折损了三万多军队,七八万人的俘虏死伤殆尽。他必须用襄平这座城来安抚自己的部下。否则不能指望他们继续卖命继续进攻剩下的地方。

几万没有约束的军队,在襄平城内疯狂的杀戮,只用了一天,就让襄平成鸡犬不留。一直等到襄平成让屠戮一空,赢大钱才让手下的将领开始约束军队,打扫战场。

公孙度家的豪宅奢华无比,赢大钱直接据为己有,作为自己以后办公和居住的地方!

贾诩一路过来,听到了不少消息,进了襄平城,看到的是一片残垣断壁,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燃烧了起来,气冲冲的来见赢大钱,见面第一句就怒气冲天的道:“赢大钱,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屠城!”

赢大钱饶有兴致的看着贾诩问道:“先生何必愤怒,我屠城自然是有屠城的理由!”

贾诩怒道:“匹夫,屠夫,不管有什么理由,也不能屠城。多少无辜的百姓丧命于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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