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黑暗吞噬的灵魂2

中国•上海

“竣原,还不来吃饭,你今天还上不上班?”

“来了!来了!”柏竣原边走边整理着刚喷过发胶的头发。

“真是,”不过柏玟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否则会前功尽弃,“柏竣原先生,”她亲热的上前挽住柏竣原的胳膊,“你今天好帅呀,果真是太有魅力了,完全是荷尔蒙气息爆棚。”

“是——,是吗?”柏竣原心里别扭得很,看她现在那模样可远没比看她张牙舞爪来得舒服。

“哎哟,”柏玟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他的脸,“好有弹性呀!你是去的哪家美容院保养的?

“哎,你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说过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的欣赏柏竣原先生吗?”柏玟帮他拉开座椅,“快坐下吃早餐吧,牛奶都凉了。”她陶醉的把鼻子凑近他的头发,“好香啊,夏先生用的是什么发胶?”

“我用什么都在面台上摆着,你自己不会看啊?”柏竣原身体往一边挪了挪,和她拉开距离

“夏先生,”柏玟坐在他对面脸上露出了崇拜者的表情,“把衣服脱掉吧,看着夏先生性感的肌肉我会更有食欲的。”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柏竣原的眼睛不停的眨着。

“脱了吧!”柏竣原先生,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唔——,唔,你这人,你到底怎么了?”

冯丽云看着儿子的窘相在一边偷笑,而对于一无所知的柏志翀,他正在上下打量着女儿,“玟玟,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吃你的,孩子们的事你管什么?”作为女人冯丽云显然站在了女儿一边。

“做母亲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我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

“爸,我没事,而且我现在才算豁然开朗,明白了一个真理。”

“真理?你明白什么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以前为什么那么排斥男人了!”

“为什么?”柏志翀当然想知道了。

“爸,你看看你儿子柏竣原先生,多帅,多有男人味,整天看着这样一个男人我怎么会看上别人呢?昨天我暝思苦想一夜终于得出了以下结论,原来我在潜意识里是迷恋夏先生的,心想着如果找不到像夏先生那样的男人我宁愿当个老姑娘住进寺庙算了。”

柏竣原听着也不知道该把喉咙口那块面包吞下去还是吐出来好。

“玟玟,男人的外表哪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外表只能持续短短的几年,人品才是一辈子!”柏志翀还真把她的话当回事了。

“夏先生——”柏玟把面包递了过去。

“干——,干什么?”柏竣原现在已面生惧色。

“摸一下,夏先生的手摸一下我会吃得更香,”柏玟持续着她崇拜者的笑容,“夏先生说得没错,有哪个男人上厕所不用手的?我不应该对夏先生有什么偏见,何况我们还是从同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呢!”

“算——,我看还是算了吧!”

“来嘛,”柏玟拉过他的手碰了一下手里的面包,“哇,”她闻了闻,“好香,!给夏先生摸过的面包果然变得好香啊!”

“爸,妈,我饱了。”柏竣原被胃里泛上来的东西撑饱了。

“柏竣原先生,”柏玟冲着他的背影喊着,“把牛奶喝了吧,对皮肤好!”

“留给你喝吧!”柏竣原头也不回的走了。

“玟玟,对你哥的看法要改变一下,哥再好终究也是自己的哥嘛!”听完女儿的述说柏志翀很是担心。

“玟玟,你做的太棒了!”冯丽云觉得女儿干得实在是太精彩了。

“妈,这才只是开始,”柏玟脸上浮现出杀机,“以后我会让他看到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

“你们母女俩到底在嘀咕什么?”

“女人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冯丽云的立场很坚定。

“爸,”柏玟把刚才柏竣原碰过的那个面包递给父亲,“再吃一个吧!”

“我已经饱了!”

“吃吧,你儿子摸过的特别香!”

“没错,你吃了吧,儿子摸过的比抹了蜜还甜呢!”

“那就再吃一个?”看盛情难却柏志翀跟自己的肚子商量。

“吃吧,爸!”

≡≡≡≡≡≡≡≡≡≡≡≡≡≡≡≡≡≡≡≡≡≡≡≡≡≡≡≡≡≡≡≡≡≡≡≡≡≡≡≡≡≡≡≡≡≡≡≡≡≡≡≡≡≡≡≡≡≡≡≡≡≡≡≡≡≡≡≡≡≡≡≡≡≡≡≡≡≡

“士豪电讯?哼!”伍睿喆怀着无边的仇恨站在士豪电讯的大厦前,“踏着别人的尸体还能过得这么安逸!韩政彪,我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从今天起要结束了,是你为我们伍家两条半人命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会好好珍惜我这剩下的半条命,用它来慢慢折磨你,让你血债血偿的!”

≡≡≡≡≡≡≡≡≡≡≡≡≡≡≡≡≡≡≡≡≡≡≡≡≡≡≡≡≡≡≡≡≡≡≡≡≡≡≡≡≡≡≡≡≡≡≡≡≡≡≡≡≡≡≡≡≡≡≡≡≡≡≡≡≡≡≡≡≡≡≡≡≡≡≡≡≡≡

澳大利亚•悉尼

“起来了,睿意?”

“唔!”伍睿意的眼睛在屋子里四处打转。

“怎么了,找你哥吗?”

“他走了吗?”

“早上六点的飞机,出门时还去你的房间看过你,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怎么?吵架了?”

“是——,吃过饭走的吗?”

“没有,说不想吃。”

“哥的胃不是不好吗?”

“来,”李瑾蓝拉着他,“你哥让我给你煮了乌鱼汤,说伤口能好得快,边喝边告诉阿姨到底为什么事吵架的?”

“哥说让我去意大利留学。”

“因为不想去所以跟哥哥闹别扭了?”

伍睿意点点头,“我觉得留学的事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所以跟你哥发脾气了?”李瑾蓝熄了火小心的把乳白色的鱼汤盛进了瓷碗。

“也没有,哥跟我说话我没理他。”

“站着喝吗?”李瑾蓝把烫放在了餐桌上,“等凉一下就能喝了,你哥让我跟你说一定要喝完。”

“阿姨,是不是我错了?”其实伍睿意早就这么想了,所以一直很沮丧。

“当然是你不对了,你哥为你好才让你去留学,他多疼你你还不知道吗?你那么对他他当然伤心了。”虽然李瑾蓝希望做弟弟的能用哥哥对他的牵挂让哥哥打消复仇的念头,但目前为止她只能当个说客。

“那怎么办,要给哥打电话吗?”

“你哥现在还在飞机上呢,放心吧,你哥疼你还来不及,不会生你气的,等他回来说跟他说声对不起就好了!”

“知道了。”

≡≡≡≡≡≡≡≡≡≡≡≡≡≡≡≡≡≡≡≡≡≡≡≡≡≡≡≡≡≡≡≡≡≡≡≡≡≡≡≡≡≡≡≡≡≡≡≡≡≡≡≡≡≡≡≡≡≡≡≡≡≡≡≡≡≡≡≡≡≡≡≡≡≡≡≡≡≡

中国•上海

“资料准确吗?”

“当然,要是没信誉我们还怎么在这行混?”黑暗的小巷里,两个人正在做着秘密交易。

“这是钱!”

“加一点吧,查那么大的人物我们也是费了不少的劲。”

“就因为是这样才会给你这么多!”伍睿喆把鸭舌帽往下拉了拉,转身离开了。

≡≡≡≡≡≡≡≡≡≡≡≡≡≡≡≡≡≡≡≡≡≡≡≡≡≡≡≡≡≡≡≡≡≡≡≡≡≡≡

“好,明天见吧!”柏志翀跟他事务所的律师们挥挥手独自一人向停车场走去。

“柏伯伯!”

“你——,你——”柏志翀听到那个声音猛地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那个人。

“是我,我是睿喆!”

“睿喆啊,”柏志翀的手颤抖地伸向他的脸,“你——,你正是睿喆?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柏伯伯!”

“太好了!”柏志翀紧紧地把他抱住了,“太好了!睿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在一间小茶楼里坐了下来,“孩子,”柏志翀还是很激动,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这么多年你知道柏伯伯一直在找你们吗?睿意呢,睿意还好吗?”

伍睿喆的眼泪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看到他激动的表情想哭,而是他让他想起了太多关于父母的事,“柏伯伯,睿意很好,他已经大学毕业了。”

“睿意人呢,他长大了吧?”

“在澳大利亚,我没带他回来。”

“澳大利亚?你们去了澳大利亚?”

“唔!”

“快告诉柏伯伯到底出了什么事?”

伍睿喆当然知道他问的意思,他眼睛里的烈焰一下子喷射了出来,“韩政彪,是他!是他杀了我爸爸妈妈!”

“你说什么?”柏志翀一只手支撑着桌面按住昏沉的头,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真相。

“还有我这半条命!”伍睿喆恨不得把手里的杯子捏碎。

“真的是他?”

“不光是要了爸爸妈妈的命,连我和睿意都不肯放过,不过注定我们兄弟俩命不该绝,我中了一枪也没死得了,带着睿意坐上一艘旧鱼船偷渡去了澳大利亚,那颗子弹现在还留在我胸口,老天让我留下半条命回来找他算帐!”

“真是没想到,我到死都不会想到他会做出那么没有人性的事!”虽然柏志翀觉得这件事过于荒唐,但他不得不信面前这个灾难当事人的话。

“士豪电讯?”伍睿喆冷笑着,“太无耻了,踩在我爸爸妈妈的尸体上还打着他们的旗号出来假仁假义,像他那种人死一百次也不足解我心头之恨!”

“你这次回来——?”柏志翀看穿了他的想法。

“没错,十年前我就发誓会报这个仇,反正说不定我也没几天可活了,要是不报这个仇我死也不会瞑目!”

“睿喆啊,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没几天可活了?”

“十年前中的那一枪在心脏附近,因为手术有危险所以我没做,那时睿意太小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没有我。”

“孩子,你受苦了!为什么没有找柏伯伯?”柏志翀听得老泪纵横。

“为了睿意,韩政彪肯定能想到我和睿意会去找柏伯伯,到那时他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为了睿意所以我不能找柏伯伯。”

“没错,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和你爸爸感情那么好,他肯定会也有此预料,”柏志翀佩服他在那样的状况下还能有那么慎密的心思,“你做的很对,可人生地不熟,这么多年带着睿意你都是怎么过的?”

“碰到一个好心的阿姨收留了我们,而且我爸可能早就有所防范,所以在家里放了很多现金,拿着那些钱我读完了大学,开了家服装公司,做的还不错,总算是没辜负爸爸的嘱托,没有让睿意再受什么苦。”这是伍睿喆这些年唯一的欣慰。

“你打算怎么报这个仇?”

“不知道,但绝对不能让他轻易的死,那样太便宜他了,我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作痛苦!”

“就这样找他吗?”柏志翀看着他那张类似于他父亲的脸,“他不可能认不出你!”

“等几个月后我再回来时没人会认出我的。”这点伍睿喆早就考虑到了。

“是和睿意一起回来吗?”

“不是,我按排睿意去留学了,伍家的仇恨我一个人背就可以了!”

“他就是为了钱才会下毒手的吗?”柏志翀真的想不通,“你爸爸,我,还有他,我们是从小一起的玩伴,你爸爸是我们三个中最聪明的,是个重情意的人,所以在他事业上有所成就后马上想到了我们,把我们从老家带到上海,还让什么都不会的韩政彪当了士豪的总经理,甚至后来当你爸爸发现他的野心时还打算把自己辛苦创办的公司拱手相让,可他偏偏连那点时间都等不及!”

“所以那种人一定要有报应才行,否则太没天理!”

“有什么需要柏伯伯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用,”伍睿喆拒绝了,“这是我们两家的恩怨,我不想把过着平静生活的柏伯伯牵扯进来。”

“睿喆,你不要这么说,你爸爸对我的那份情意是我这辈子都还不了的!”

“那柏伯伯就帮我一个忙!”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柏伯伯装什么都不知道吧,还有,不要告诉竣原和柏玟,要是让他们知道会出事的。”

“也是,竣原的脾气太躁,他知道了肯定会惹事!”

“竣原和柏玟都还好吗?”那两个一个是伍睿喆少年时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的初恋。

“出事后两个人好几天没吃东西,往后的几年也没见他们怎么笑过,两个人经常到你们家门口去守着,希望你和睿意能回来,后来时间长一点才好一点,现在竣原当了警察,柏玟在电视台当新闻主播,可两个人还和以前一样,整天都吵个没完。”

“竣原当了警察?”伍睿喆有些意外,他记得上中学时柏竣原说过他的人生目标是当国际最顶级的模特。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反正我也不希望他吃什么青春饭。”

“真想他们!”

“下次回来一定要找柏伯伯!”

“唔,有时间也想见一下竣原和柏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但柏伯伯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

“好,柏伯伯答应你!”

≡≡≡≡≡≡≡≡≡≡≡≡≡≡≡≡≡≡≡≡≡≡≡≡≡≡≡≡≡≡≡≡≡≡≡≡≡≡≡

柏家的客厅,母女俩在边吃水果边看电视。

“妈,我可跟你说,你这次可千万不能护着柏竣原!”

“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我不是怕你心软吗?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可没少受罪,他都是怎么欺负我的?”

“好,好,我就闭着眼,当什么都看不见。”

客厅的大门开了,柏竣原走了进来。

“妈,好戏要上演了!”眼见柏竣原进屋柏玟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柏竣原先生,我最爱的柏竣原先生,您回来了?来,快把包给我,累了吧?”

“哎呀!”柏竣原连打了几个冷颤,看来这次这个叫妹妹的女人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

“柏竣原先生,”柏玟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流了很多汗哪,很辛苦吧?”

“哪有什么汗?外面冷着呢!”柏竣原向后退了两步躲开她亲昵的举动,女人对他已经不新鲜了,就像柏玟说过的,他属于来者不拒型,什么野花野草他都照上手不误,可问题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妹妹。

“柏竣原先生,”柏玟紧随而上,“你真的很热嘛,来,我给您把衣服脱了。”

“喂,”柏竣原抓住她伸向自己胸口的手,“老哥求你,求你帮帮忙行吗?兄妹一场,你就给老哥留条活路吧!”

“夏先生说什么呀?来吧,跟妹妹还客气什么?”

“妈,妈,”柏竣原不住往后退着,他几曾这么被动过?更别提攻击力了,“救救我吧,妈!快管管她,这丫头疯了!”

冯丽云看着她的电视剧没理儿子,儿子已经称王称霸这么多年,现在是该让女儿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丫头,你——,你想要什么?要不,要不我给你钱买衣服吧!”

“夏先生,我有你就够了,”柏玟步步紧逼,柏竣原,这下你知道我这些年在你的欺压下是怎么过的了吧?想让我放过你,没门!

“哎——哎——住手——你——你放手!啊!”柏竣原的脚在楼梯上一打滑‘啪’一声倒地了,“痛死我了!痛死了啦!”他闭着眼睛喊了起来。

“哎哟,真是的!”见儿子躺在楼梯上揉着腰冯丽云这才有些慌张的跑了上去,“怎么了?扭到腰了?”

“妈,你女儿真的是疯了吗?”柏竣原痛的皱着眉头把手伸进了衣服里,“破了,都流血了!”

“这孩子,”冯丽云见儿子受了伤忍不住开始抱怨女儿,“怎么这么没分寸啊?”

“我不是因为喜欢柏竣原先生吗?”见柏竣原疼的眼睛都红了柏玟也有些心虚。

“你还说?”柏竣原气得一拳打在楼梯上,“哎哟,好痛啊!妈,快扶我一把!”

“我来吧!”这下柏玟真成罪人了。

“免了,”柏竣原出手制止,“你离我远点!”

“怎么样?”冯丽云好不容易把那么大一个人拽了起来。

“啊——,啊——”柏竣原扭了扭腰。

“怎么了?”

“动不了了,”柏竣原看着柏玟咬牙切齿,“你让我明天怎么上班啊?”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听说动不了冯丽云更是担心了,要是伤了骨头可就不得了了。

“明天再说吧!”

“那你先过去坐下,让我看一下伤口大不大!”冯丽云小心的扶着儿子。

“夏先生,明天我会到你们单位去帮你请假的。”

“你还不给我闭嘴,”柏竣原大吼一声,“请假我自己不会吗?”

“柏竣原先生,”看来是真生气了,“我错了!”

“真是!”

冯丽云小心的把儿子的衬衫拉了起来,“哎呀,真是流血了!”这下可不能再护着女儿了,“还不快去把药箱拿过来!”

“是!”激起群愤柏玟不老实也不行了。

“妈,伤口大吗?”

“还好,幸好楼梯上有地毯!”

“妈,你女儿有神经病吗?”

“谁叫你们整天闹,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

“妈,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你儿子吗?”柏竣原从小就觉得老娘偏心,没想到都这会了还能说出那种刺激人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冯丽云安慰他,“这次是玟玟不对!”

“也不知道她这两天撞什么邪了,成天疯疯癫癫的。”

冯丽云想笑又不敢笑,想不到儿子也有怕的时候。

“柏竣原先生,药箱来了!”柏玟唯唯诺诺的把药箱放在了他面前。

“以后注意点,别惹你哥了!”冯丽云觉得现在应该站在儿子一边显示一下她作为母亲的公平性。

“知道了,妈,让我来上药吧。”柏玟以待罪之身请求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别动!”柏竣原廉正言辞的指着她,“你,退后,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

“是,柏竣原先生!”柏玟意识到现在是特别时期,应该让着他点,现在先让他尝点甜头,以后再收拾他也不晚,“噢,是爸回来了!”

“唔!”柏志翀面色沉郁的走进了屋,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失踪这么多年的孩子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爸,过来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吧,看看你的亲生儿子受的是什么罪?”柏竣原心里冤哪。

“两个人又干什么了?”

柏玟伸伸舌头准备挨骂,她伤的可是他的宝贝儿子。

“竣原伤着腰了。”冯丽云也料想他肯定要心疼死了,平时儿子在家撞个头他都要看个半天怕孩子是不是撞出了脑震荡,这次见个红还了得?

“吃点苦头也好,看你们以后还闹不闹?”柏志翀说了这句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话。

“爸,你——”

“老婆,我今天很累,一会回房间时给我倒杯水。”

“爸是怎么了?”柏竣原心里更冤了。

柏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心里却暗自庆幸逃过了一劫。

≡≡≡≡≡≡≡≡≡≡≡≡≡≡≡≡≡≡≡≡≡≡≡≡≡≡≡≡≡≡≡≡≡≡≡≡≡≡≡≡≡≡≡≡≡≡≡≡≡≡≡≡≡≡≡≡≡≡≡≡≡≡≡≡≡≡≡≡≡≡≡≡≡≡≡≡≡≡

韩忻羽看着黑漆漆的丛林边那幢没有亮光的房子,风吹着树叶发出一片诡异的响声,她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在深夜来这里,幻想那两个男孩会在某个深夜像他们离奇消失那样又会神奇的出现在他们曾经的家里,“睿喆?”树叶间有张脸一闪而过,韩忻羽推开了车门跑了过去,可眼前除了摇曳的树影又什么都没了。

≡≡≡≡≡≡≡≡≡≡≡≡≡≡≡≡≡≡≡≡≡≡≡≡≡≡≡≡≡≡≡≡≡≡≡≡≡≡≡≡≡≡≡≡≡≡≡≡≡≡≡≡≡≡≡≡≡≡≡≡≡≡≡≡≡≡≡≡≡≡≡≡≡≡≡≡≡≡

伍睿喆在泪水中看着那幢笼罩在黑暗中的宫殿,“爸,妈,我回来了,对不起没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你们放心,睿意过得很好,也很懂事,我没有让他受到伤害。爸爸,我这次回来是为你们报仇的,十年,仇恨在我心里埋藏了十年,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只有报了仇我心里才会得到一点平静,那样,就算死了见到你们我也能对你们有个交代,你们要帮助我,让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

‘十年前我就发誓要报这个仇,反正说不定我也没几天可活了,不报这个仇我死也不会甘心……是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踩在我爸爸妈妈的尸体上还打着他们的旗号出来假仁假义,像他那种人死一百次也不足解我心头之恨……那颗子弹现在还留在我胸口,老天让我留下半条命回来找他算帐!’耳边想着那孩子的话柏志翀怎么也无法入眠。

“睡不着吗?”

“唔,”柏志翀叹口气坐了起来,“心里憋得慌!”

“所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冯丽云把灯开了。

“你知道我今天见过谁吗?”

“谁呀?”

“是睿喆!”

“什么?”冯丽云听到那个名字“腾”得坐了起来,“你——,你说见着谁了?”

“你听得没错,今天睿喆那孩子来找我了!”

≡≡≡≡≡≡≡≡≡≡≡≡≡≡≡≡≡≡≡≡≡≡≡≡≡≡≡≡≡≡≡≡≡≡≡≡≡≡≡

“喂——”柏玟在熟睡中被手机声吵醒了。

“吵醒你了吧?”

“忻羽?”柏玟打了个呵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夏谰,我刚刚在小树林见着睿喆了!”

“谁?”夏谰猛地睁开眼睛,她以为是自己不清醒,“你说见到谁了?”

“是睿喆!”

“别胡说!”睡意一点都没了,夏谰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韩忻羽的声音很激动。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敢肯定那是睿喆!”那张脸在韩忻羽的记忆里太深刻了。

柏玟默不作声,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我能肯定是睿喆!”

“那你们没说话吗?”柏玟听她说得将信将疑,毕竟在十年前那场惨剧中警方并没有证实伍睿喆和伍睿意已经死了。

“我下车时他就不见了。”

“你没追过去看看吗?”

“没有,树林里太黑了,而且当时我又怕是自己看错了,所以没敢进去,但我现在想想觉得那肯定是睿喆。”

“也别那么确定,人有时候会有幻觉的。”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又没有精神病!”

“不是,我——”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明天陪我去树林看看。”

“那好吧!”柏玟知道她不死心,而且既然她说得那么肯定,不管是真是假她也想去看看。

“叫上竣原,他是警察,也许能说出一些客观的看法。”

“不知道明天起不起得了,给我折腾的把腰扭了。”想起来柏玟都又想笑了。

“真是,已经升级成打架了?”

“他活该!”

“那明天你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

“他还是人吗?怎么那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冯丽云气得直哆嗦,两个眼睛哗啦哗啦的直冒眼泪。

“是啊,士豪对他的恩情他不想报也就算了,怎么能恩将仇报?”这话哪怕说上几千次柏志翀也同样是义愤填膺的。

“睿喆和睿意那两个孩子也太可怜了!”冯丽云抽了把面纸抓在了手里。

“是啊,所以心里的怨恨才积的那么深。”

“要是我是睿喆早去跟他拼命了,父母突然死了,自己又中了一抢弄得不死不活的,还要拉扯着年幼的弟弟,真是太为难他了!”

“是啊,我提起士豪时虽然他强忍着可还是一直掉眼泪。”

“能不伤心吗?”冯丽云哭得气喘吁吁的靠在了柏志翀肩上,“我现在真想过去跟那个老畜生拼了,也难怪,”她嗅嗅鼻子,“难怪雅珍她会想不开,肯定是她知道了真相觉得对不住士豪和惠芝,可她怎么那么傻,要死也得先杀了那个衣冠禽兽啊!”

“你可千万别乱来,我答应过睿喆不把他的事告诉别人的。”柏志翀怕她气急败坏会乱来。

“那睿喆打算怎么做?”

“他没说,但他应该有他的想法!”柏志翀从和那孩子的交谈中听得出,那孩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六岁的孩子了,他成熟,有他的思想,尽管他报仇心切,但他的话却没有透露出一丝莽撞。

“整容会花很多钱吧,睿喆他有吗?没有就我们给!”

“钱就不用担心他了,我只是想着太难过了,为了报仇在那么英俊的脸上划上一刀又一刀的。”

“老公,以后睿喆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可都要帮他呀,我们现在可是他最后可以依靠的人了!”

“那是当然,虽然心里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些年我还一直把韩政彪当朋友,可既然知道了真相我们就该作出正确的决定。”

“好啊,韩政彪,我得看着他遭到怎样的报应,为了一个人的私欲带给那么多人不幸,我等着看他眼泪往上淌的那天!”

“这事不要告诉竣原和玟玟。”

“我不会告诉他们的,我自己生的孩子还不了解吗?他们俩从小跟睿喆和睿意感情那么好,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非得去找那老家伙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帮不了睿喆不说,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

“我就是这个意思!”

≡≡≡≡≡≡≡≡≡≡≡≡≡≡≡≡≡≡≡≡≡≡≡≡≡≡≡≡≡≡≡≡≡≡≡≡≡≡≡≡≡≡≡≡≡≡≡≡≡≡≡≡≡≡≡≡≡≡≡≡≡≡≡≡≡≡≡≡≡≡≡≡≡≡≡≡≡≡

“柏竣原先生,您还没起来?”

“你,”柏竣原指着她很不得吃了她,“出去,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夏先生,别那么小家子气嘛!”见他像乌龟一样趴着柏玟还真想捧腹大笑。

“什么?小家子气?”要是能动柏竣原还不得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试试,我昨晚疼得一夜都没合眼!”

“夏先生,我以后不那样就是了!”

“你还敢吗?”听着觉得更气,“要是再那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先生,我有话跟你说!”

“说,说完就滚!”柏竣原艰难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你相信睿喆和睿意还活着吗?”

“哎哟!”听到那两个名字柏竣原忍不住一激动,腰上更是疼痛难忍了,“大清早的,扯什么呀?”

“不是我,昨天半夜忻羽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在睿喆家后面的小树林见到睿喆了,为了这事我都一夜没睡。”

“什么?”柏竣原用脚尖撑住地面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是不是你自己在胡扯?”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给忻羽问问,她还说今天让我们陪她去树林看看呢!”

“睿喆?”柏竣原咬着手指,“既然忻羽都见到他了,难道他们没说话吗?”

“忻羽下车时就发现他不见了。”男人咬手指也是柏玟生活字典里的一个大忌,但她现在也不想岔开话题。

“不见了?是不是她看错了?”

“我也是那么说的,可忻羽说她确定没看错。”

“你们女人花样就是多!”

“你不去吗?”

“去看看吧!”坦白说柏竣原不相信,伍睿喆和伍睿意都失踪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是晚上,还是在当年出事的地方,根据他这些年办案积累的经验韩忻羽那样的情况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幻觉,但这件事关系到他少年时最好的朋友,他还是想宁可信其有的去看看,如果找到什么线索那显然是个惊喜,就算没有,至少也不用心里装个疙瘩。

≡≡≡≡≡≡≡≡≡≡≡≡≡≡≡≡≡≡≡≡≡≡≡≡≡≡≡≡≡≡≡≡≡≡≡≡≡≡≡

“就是那里!”韩忻羽指指。

“哎哟!”虽然路程不远,但早上路上太堵,坐到目的地柏竣原的腰都快断了,一路上他是把牙咬了又咬眉头皱了又皱。

“柏竣原先生,要我扶你吗?”

“省省吧!”柏竣原推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你们俩个真能折腾呀!”韩忻羽边说边带着他们走向那个昨天她认为见过伍睿喆的地方。

“命这么苦能怎么办?”柏竣原用拳头轻轻地捶着后背。

“就是这吗?”柏玟莫名的开始有些紧张。

韩忻羽环顾四周,“对,是这里!”

柏竣原拉住头顶上的树枝,“忻羽,这离停车的地方那么远你确定看清楚了?”

“当然!”韩忻羽回答的非常肯定。

“那时几点了?”

“大概十二点左右吧!”

“发现睿喆的时候有没有疲劳感?”

“竣原,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怎么像在审问我?”

“真是,”柏竣原笑了,“职业毛病。我是怕你看错,离得那么远,而且昨晚风又那么大,就算你看错也很正常。”

“我真的看到了睿喆!”韩忻羽不明白他怎么就不相信她。

“柏竣原,忻羽,你们快过来!”柏玟在一边叫他们。

“怎么了?”

“你们看,这里有脚印!”

“看来昨天睿喆真的来过。”韩忻羽脑海中又浮现出出现在叶片缝隙间的那张脸。

“柏玟,是不是你自己的脚印?”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虽然前后一联系让柏竣原产生了不小的心理波动,但他还是保持了自己的理性。

“我的脚有那么大吗?那分明就是男人的鞋印。不过——,会不会是你的?”如果说柏玟和柏竣原的心理是一样的,那么较柏竣原,柏玟少的是那份清晰的思维。

“我都是听你叫了才过来的,怎么会有脚印留在这?再说那鞋印明显是皮鞋印,而我穿的是运动鞋!”

“那么——,难道说忻羽没看错,真的是睿喆?可如果是睿喆他为什么要躲开忻羽呢?还有,如果睿喆还活着,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来找我们呢?”一连串的问题从柏玟心里涌了上来。

“对啊,我也想不通。”

“如果真的是睿喆,那么他不见忻羽一点也不奇怪,”柏竣原摘了片树叶呈90°坐了下去,“十年都不见面,为什么现在要见?”

“柏竣原,你在说什么呀?”

“你们想,出事前我们和睿喆的关系怎么样?”柏竣原分析给她们听,“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没找我们,除了有不能找我们的理由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既然是那样,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竣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睿喆家那个案子的记录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柏竣原回想那个尘封在档案里的案件的所有细节,“伍叔叔和阿姨被枪杀在别墅里,然后现场的痕迹表明睿喆和睿意是从后门跑进了树林,我们假想当晚的情形,两个惊吓过度的孩子在树林里没有头绪的跑着,后面有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举枪对着他们的背影射击,如果是睿喆一个人或许他能侥幸的逃脱,但那时睿意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小的睿意逃出他们的魔掌?”

柏玟和韩忻羽屏气凝神的听着。

“本来这不应该有什么悬念,可是,”柏竣原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结果却离奇的出奇,四个杀手中有三个死了,而睿喆和睿意竟然凭空消失了,警方当时因为保险柜开着所以判断案件是纯粹的入室抢劫,而后来因为其中一个人想独吞财物杀了他的同伙,但他们当年忽略了一个细节,有人想独吞可以理解,但死去的三个为什么只有两个是中枪身亡,另一个是先被皮带勒死后再中的枪?如果按正常的思维那是不能理解的,开了两枪理所当然应该开第三枪才对,如果我们是凶手,我们拿着枪,明明是扣动扳机可以解决的事情难道我们会选择扔掉枪冒着可能会死在对方手里的危险拿根皮带出来行凶吗?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那个杀手的枪没有子弹了,但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怎么可能连自己枪膛里用了几颗子弹还剩几颗都不知道?他完全可以在杀第一第二个人时捡起他们的枪,所以——”柏竣原看着她们,他不知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结论是什么?”他合乎情理的推断让柏玟很想听到他下面会说什么。

“结论?结论是他们并不是因为钱财互相残杀,致他们于死地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会是谁?”

“大家都说睿喆和睿意的不见和那第四个杀手有关,然而事实上可能存在着第五个人,这个人杀了杀手中的三个,也带走了睿喆和睿意,或者,”柏竣原顿了顿,“睿喆就是那第五个人,他先趁对方不备用皮带勒死了他们其中一个,然后拿着他的枪杀了另外两个,三具尸体在两个地方,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我也觉得这个最可信,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当时现场还有第五个人!”

“这不可能,太荒唐了,”柏玟想都不敢想,“那时睿喆只有十六岁,亲眼见到伍叔叔和阿姨死在自己面前那会是多大的打击,他怎么可能还能那么冷静的去反击?”

“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不可能,但极个别人是可能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激发起潜能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美国科学家曾经对此作过长时间的研究,结论是:大部分人在遭受重大刺激时会出现狂躁不安思维堵塞的情况,但个别人的身体却反而能分泌住大量神经激素,使人变得超常冷静。”

“你说睿喆就是那样的人?”

“好吧,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们反过来假设,”柏竣原希望自己的思想可以表达的更直观,“我们假设警方的一切推断都是成立的,四个杀手冲着钱去了睿喆家,并且清楚的知道他们家有四个人,用脚踢开门后,先杀了在厨房的阿姨,然后用枪逼伍叔叔打开保险柜,在拿到大量现金后对伍叔叔下了毒手,接着发现后门是开着的,于是四个人一起追了出去,很快他们发现了睿喆和睿意,那时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留着他们,伍叔叔生前对他两个孩子视若珍宝,他们可以用孩子对他进行巨额勒索,但这点显然不能成立,因为那时伍叔叔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枪下亡魂,选择二,杀掉他们,睿喆和睿意看到了一切,杀他们的理由太简单,灭口是他们在选择“一”不成立时唯一的选择,于是他们开枪打死了睿喆和睿意,这时,负责保管财物的杀手起了独吞的念头杀死了他的同伴,而在这时,警车的响声越来越近,毫无疑问,他会马上逃离现场,试想,在下着大雨,树林里泥泞不堪的状况下,怀揣着大量现金和首饰的杀手难道会带着两个孩子的尸体逃亡吗?警方是案发十五分钟到现场的,而倘若睿喆和睿意确实死了,而杀手又没带走他们的尸体,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是谁让两具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如果——,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么睿喆不找我们求助的理由是什么呢?”在柏竣原过于清晰的思维下柏玟开始有些妥协,“带着睿意好不容易逃出劫难,他那时不是最需要帮助吗?”

“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另一个疑点,如果只是一般的劫杀案,睿喆没有理由不找我们,可就凭保险柜开着就把案子定为一般的劫杀案当时办案的警察也过于主观了,谁能肯定那个保险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我前面估计的是正确的,那么睿喆没找我们说明那绝不是单纯的劫杀案,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是和我们两家有关的,睿喆一定觉得他找我们会对他和睿意或者对我们有什么厉害影响才不找我们。”

“可会有什么秘密呢?”韩忻羽这么多年想的最多的是伍睿喆和伍睿意是不是还活着,她从没想过那么多细节问题。

“如果昨天你看到的确实是睿喆,那谜底很快就会解开了。”柏竣原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

“什么?”

“睿喆失踪了那么多年突然出现,而且不是别的地方,刚好是当年的案发地点,那你们说,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