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们如饥似渴般冲进石缝中,里面黑压压一片看不到一点光,散发出一阵刺鼻的恶臭,野人们在洞里四处摸索,终于发现了小猪崽。五只小猪崽蜷缩着身子还在酣睡,刚才激烈的战斗丝毫未影响到它们。野人们抓住它们的脚把它们倒提起来小猪仔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野人可不管它们,顺手将他们的脑袋重重砸向地面。“咣当”小猪崽最后哼了一下,断气了。
石缝外,以彪为首的野人们正在商量着如何将这只野猪搬回山洞。这只野猪大概三四百来斤重,彪与三个体格比较壮硕的野人,用自己的肩膀抵住野猪腹部与胸部,驮着野猪的四肢把野猪抬了起来。其余的野人帮忙在一旁搀扶一步一步地向山洞迈进。
大鼎山山腰上一个骨瘦如柴的小野人在四处眺望着什么,忽然,彪与几个野人抬着一头野猪进入他的眼帘,后面跟着几个倒提着小猪崽的野人,看到这副情景的小野人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心想终于不用挨饿了。他朝人群中打量了一番,看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母亲心中不禁有些许担忧,心想会不会是看漏了?于是他决定先到洞穴里跟她们汇报喜讯。这个山洞位于山腰,洞顶有巨大的盘石覆盖。洞高2米,宽15米,深50米多,最深处堆满了柴火、石块、贝壳等。除去外出打猎的野人面大概剩下30来个野人。
“彪,他们抓了一头很大的野猪还有几只小猪崽。”小野人手舞足蹈的边说边笔画心中满是喜悦。
这个小孩就是白发野人的孩子,此时他还不知道这头野猪是他母亲用生命换来的。小野人朝洞穴最里面那个小野人走去摇了摇他的身子,他已经饿的神志昏迷了。
“有东西吃了,彪回来了!”小野人朝那个奄奄一息的小野人说道。
“那么大一头野猪!”小野人对着他又笔画了一番。
他强撑着眼皮看了一眼小野人想要用手摸一下他,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奈地看向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
“哥哥你等会,我们就有烤野猪吃了!”小野人欣喜地说道。
小野人欢喜,一方面是因为有食物吃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哥哥有救了。没错!这个奄奄一息的小野人就是小野人的哥哥白发野人的大儿子——泽。
说罢,跟还在洞里的雌性野人搬出柴火,点燃火种、准备烤野猪。这个阶段的野人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及保护火种。彪刚在洞口刚放下那只大野猪。洞穴里的野人都迎了过去,欢呼雀跃。他的娇妻美妾们更是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对着他就是一顿亲吻。小野人朝着队伍打量了一番却迟迟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一位与白发野人有点交情的野人见小野人再找寻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小野人,你母亲她…她…”他说到一半不知如何向这为年仅16岁的小野人诉说母亲的死讯,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我妈她怎么了?”小野人刚刚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一扫而空,焦急万分抓着他的手问道。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小野人看到他这副表情,猜到了自己的母亲十有八九已经遇害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掉落,背过身去独自来到山顶上。母亲带他甚好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总是把最好的的给他。上次分到一块兔肉,白发野人更是舍不得吃都给了他们兄俩,他们吃完还剩下一小块,白发野人想着留着明天再给他们吃。放在洞里的一处墙角用罐子装着,第二天去找的时候也不知被哪个杀千刀的拿走了,为此白发野人抑郁了好多天。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压抑着小野人喘不过气来,他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掉落。此刻的他痛苦万分,他也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哥哥传达母亲已经遇害的消息。
野人们用磨好的尖锐石块,把野猪的肚子剖开,处理掉内脏,把四肢绑在已经做好的木架上,在下面点燃木材,就这样,烤野猪的准备工序已经全部完成,小猪崽也按这道工序进行。接下来就是等待了,野人们围坐成一个大圈边等边取暖。小野人强忍着丧母之痛坐在山顶上缓解心中的压抑。
“怎么啦!”耳边穿来一声甜美的声音。
小野人抬头望去是苍。苍见小野人满脸愁容,独自一人来到山顶便跟了上去。她的父亲是副首领斜眼野人,平时可谓是衣食无忧,在族群中的地位极高。她跟小野人从小相识,小野人的父亲与斜眼野人相交甚好。但在一次意外中不慎跌入悬崖摔死。只留下白发野人一个人独自拉扯着他们兄弟俩。日常生活中,斜眼野人经常时不时给予他们帮助,关心一下昔日好友的家人。
小野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苍见此也不多问,把自己编好的手绳塞到他的手中。
“送你了,这个手绳我编了好久,可别弄坏哦。”苍朝小野人笑了笑说道。
随即矫羞的低下了头,小野人看向眼前这个女孩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说起话来声音像黄莺打蹄。神木不禁一怔,目光顺著头发望下去﹣﹣一张洁净的小脸,和一双玻璃珠般黑白分明机灵闪耀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眨动起来!以蝴蝶扑翅的优美,以蜻蜓点水的轻盈,以每秒二十次的速度向他眨动飞舞起来!再伴以盛夏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美极了!小野人被深深的吸引了黑黑的小脸竟有些发红,不知所措。
“走叭,我们过去烤火叭。”苍朝小野人说道语气很是轻柔,显得那么清纯可爱。
小野人刚把手链戴在手上就被苍拉了起来顺手捡起了一个石块跟着苍下山去了。苍蹦蹦跳跳地牵起小野人的手向洞穴走去。斜眼野人给苍留好了位置他们一起围坐在野猪旁。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野猪已经被烤好了。香味扑鼻而来,彪见状用磨成尖状的石块切下一块肉尝了尝,烤野猪口感酥脆,外表的皮被烤至酥脆,与酥脆口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烤野猪鲜嫩的肉质。一口咬下去,感受烤野猪油滋滋的脆皮沾染上里面的嫩肉,美味极了。
旁边的野人不敢动,痴痴地望这烤野猪直留口水。彪和他的娇妻美妾们先行食用,接着便是副首领斜眼野人了他带着苍跟他的配偶一起上前饱餐。小野人不敢跟斜眼野人同去,因为只有亲属才有资格与其一同进食,斜眼野人拿了一只烤得通红小野猪带着苍走了。经过旁边的野人纷纷对着他手中的小野猪垂涎三尺。苍朝小野人望了望眼里充满了不舍,紧接着是第一集团,大都是身强体壮正直单打之年的野人们,他们贪恋地啃咬着野猪的肉,将它咬的不成样子,野猪这边少一块肉那边少一块肉……。小野人是在最末尾进食的,眼见肉要被瓜分完了便管不了那么多了。心想:
“照这种分法再这样下去,等他们分完,自己也分不到什么肉。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哥哥将会因为吃不到充足的食物活活饿死。”
想到这便将自己的手偷偷的伸了出去。被坐在一旁跟小野人一个年纪的野人蓟看到了,他本来正在狼吞虎咽的啃咬着小野猪,还没等小野人伸过去,蓟放下小野猪一把将他的手拍下,对着他张牙舞爪。接着朝他的小腹踢了一脚小野人被踢出1 2米远,疼的小野人龇牙咧嘴,艰难地爬了起来,朝蓟猛扑过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蓟是彪的儿子长期得到充足的肉类补充营养,个头比他大出一截。很快小野人便招架不住,败下阵来。蓟把他压在身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小野人眼见不敌,随手掏出身上的石块朝他的眼睛扎去。
“啊”蓟大叫一声,疼得捂着眼睛在地上直翻滚。野人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此时的彪正在屋内享受着娇妻美妾的温柔乡当中,一听到声音刚走出洞。见到儿子蓟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同时又见小野人手上拿着沾着鲜血的尖锐石块立刻就明白了。顿时怒火中烧的他快步上前对着小野人就是一个重拳,小野人哪里抵挡得住?直接被一拳击道倒在地。还没等他起身又是一脚!小野人从洞口滚了下去,他被逐出了族群!他落在了一个巨石旁,他的腹部流了不少血又因刚刚的翻滚手脚都磕破皮了,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呼吸急促的喘着气,又是严冬季节,晚上天气异常寒冷,小野人在那四肢蜷曲着,瑟瑟发抖。又加上好几天没吃食了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小野人,小野人,醒醒!”,小野人感觉有人叫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抬头一看,呼唤他的正是苍。见她双手捧着半只小野猪,撕下一块肉便往他的嘴里送。小野人恍惚当中咽了下去也不记得吃了多少。就只记得隐隐约约半梦半醒中听到了一声,“我走了,珍重。”
天刚蒙蒙亮,一只外出觅食的秃鹫在天上盘旋,经过山腰处时,巨石旁一具野人尸体引起了它的注意。它张开翅膀一个俯冲稳稳地停在小野人的腰部,小野人是脸朝地四仰八叉得睡的,秃鹫最爱食血腥,小野人的肩膀皮破了都是血,秃鹫用尖锐的喙朝他的肩部狠狠地啄了一口。
“啊”小野人被这剧烈的疼痛惊醒感到背部疼痛难忍反手一拍,秃鹫被拍了一下急忙张开翅膀,扑腾了一下飞走了。此时他的肩膀本来就破皮了又被啄了一下现在已鲜血淋漓,这么多天又只吃了半只小猪崽。他艰难的起身在路旁随手找了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下山去。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喝口水,他已经一天没喝水了顿时感到口干舌燥,然后再去寻找食物可是现在又到哪里去找食物呢?还好,昨天吃了半只小野猪,不然今天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小野人先到洞穴旁的泉眼处喝了喝口水,然后准备去对面的那座山看看有没有新的食物。因为这座山已经被彪全部找过了,没有任何猎物了。
饥肠辘辘的小野人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在黄昏时来到了另一座山。心中却十分担忧自己的哥哥泽。
“彪会不会加害自己的哥哥?哥哥怎么样了?斜眼野人应该会给哥哥喂食吧?这倒不用担心斜眼野人对自己兄弟两一直很好,倒是彪会不会公报私仇?会吧,以彪的这睚眦必报的性格。”小野人心中充满了担忧。
丝毫没注意到此时在他身后的石缝中一双眼睛盯上了他,小野人的背部都是血,浓浓的血腥味把野狼吸引来了。小野人还没意识到危险,仍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时四处观望想要找寻些食物以充饥。
这野狼在后面蹑手蹑脚地跟着不断缩小着与小野人的差距只要将距离缩短到15米一个收腹猛冲就能将他扑到在地咬断喉咙饱餐一顿。这只野狼的肚子紧贴腹部,没错!它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现在出现了一个小野人无疑是它的救命稻草。
小野人隐约间感到背后发毛。回头一看,野狼正盯着他,他们大概相距17 8米远要是野狼再靠近一点小野人可就命在旦夕了。小野人来不及惊慌失措扭头就跑。可是两只腿的小野人哪里逃得过四条腿的野狼呀?小野人此刻又满身是伤,更是跑不动。野狼撒开四肢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小野人回头拿起手里的木棍,朝他的头敲去。“嗷呜”野狼被打倒在地,呜咽了一声,而后迅速地朝小野人扑了上去。一下就将小野人扑倒在地上,双爪紧紧的按住小野人的肩膀,张开锋利的牙齿就要咬断他的脖子。小野人慌忙把木棍竖着塞进他的口腔中,野狼便挥舞着爪子在小野人身上胡乱抓了几下抓得小野人肩上胸部都是疤痕,小野人用尽全力将木棍一寸一寸地往野狼喉咙最深处顶,很快木棍就被塞进了三分之一,野狼龇牙咧嘴,十分痛苦,急忙抛下小野人,用力呕吐想要把木棍吐出来。怎料,木棍像被嵌进去了一样。无论野狼怎么摆弄身躯都于事无补,迟迟无法将木棍吐出来。没一会野狼疼得在地上拼命的踢蹬着后腿,没错,他无法呼吸了!呼吸得越发困难腿踢蹬得越快,挣扎了好一会,最后又踢蹬了一下,断气了!小野人惊魂未定查看了一下自己戴着的手链发现完好无损后此时已经饥肠辘辘的他,不顾野狼肉的生涩,一瘸一拐地来到野狼尸体跟前,用尖锐的虎牙咬破它的皮肉大口大口地啃食起来。
这一切正被十几个部落族人注视着,为首的一个族人走到他的跟前,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子毛发凌乱体型比同龄野人来的要小一些但是眼神犀利散发着一股寒意。小野人见他来到跟前,警惕的站了起来握紧了木棍。
部落首领见他对自己如此警惕也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我们族群的人,你也孤苦伶仃。这样吧,你把你的野狼给我们,我让你加入我们的族群。”野人首领朝小野人说道。
要知道,他们完全可以一拥而上将小野人的野狼抢走,没必要跟小野人讲所谓的江湖道义。难道是本着善心?善心?可笑,丛林法则从来都是优胜劣汰。野人看着他的模样酷似他那死去的孩子,现在已经年老了很快就要退位。为了想要找一个继承人将族群发展下去,想着要将他收为义子。
小野人也知道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抢,没必要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讲道理,他一时有些不知所云。
部落首领见小野人不说话,猜到了小野人心里有猜疑,便在原地坐了下来。
”孩子,我看你像是大鼎山那的族群。是不是被逐出族群了,看你孤苦伶仃一人不如做我的义子怎么样。”
小野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让自己做他的义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在野外没有族群的帮助是万万活不下去的。如今白送了一个首领父亲何乐不为?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现在生死未卜,要是自己在这里可以存活下来便可以把哥哥接过来。他还不知道此时他的哥哥已经被彪处死了,彪的儿子蓟的眼睛被小野人用石头一扎整个眼球都坏死了,疼痛难忍,变得脾气异常火爆,对着族人就发泄自己的情绪。野人们人人哀声道怨,强烈不满蓟的行为。彪更是一气之下不顾众人的反对当晚就将小野人的哥哥泽活活丢下山崖摔死了!
“义父!我大小没有父亲,你要是不嫌弃我愿意做你的义子给你养老!”小野人朝部落首领毕恭毕敬地磕了个头。
部落首领满眼的泪珠湿润了眼眶。
“起来孩子,不,儿子。”部落首领擦掉泪水,开心地将他扶了起来。
“义父,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让我把我的哥哥接过来,我们父母亲都不在了,他又疾病缠身,一个人在那我不放心。”
“好,我答应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部落首领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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