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爷爷晕倒

这一天下来,我的心里一直不安,为的不是别的事,而是为了更好地上大学,我辞退了一份兼职,可是好景不长,我染上了风寒,感冒一直没好,所以就在家里陪着爷爷。

爷爷今年八十一岁,还在田里干农活没有回来,我看着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心里很是担心爷爷的安危,所以就拿着鸭舌帽出门,赶往山口的农田。

刚一出门,天空上便下起了豆大的雨水,我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今天真是不顺,竟然碰上了下雨,我连忙折返跑回家,拿了一把雨伞,天色也傍晚的时候了,就打算去接爷爷回家,可是却忘了带手机,我在地上呸了一句,不行了,来不及了,还是去接爷爷要紧。

于是,我急匆匆地出了门,我来到了爷爷干农田的地方,可是却不见爷爷,我一下子就急了,连忙问旁边农田的老大爷我爷爷去哪了。

老大爷说:“你爷爷去了那条小路了,你去那里找找看吧。我正忙着呢,就先这样吧,去吧。”

我说:“行,谢谢老大爷,改天我请你喝汽水好了。”

我顺着老大爷指的一条小路走去,刚走了几步,雨就大了许多,简直就是倾盆大雨,而且还电闪雷鸣,我奇了怪,这不是去别的村子里面的一条近路吗?

爷爷怎么要去别的村子,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等了一会儿,天也黑了,我回家也不是,所以就继续顺着小路一路走去,刚刚走了一会儿我就看见了一个很大的池塘,旁边还有很多芦苇,那是一片沼泽,我摇了摇头继续走着,很快前面的村口就围满了一群人,这当中有男有女,还有妇人和小孩,就是不见老人,其中的一名男子大声呼救,我挤开人群走了进去,定眼一看,躺在地上的那不是我爷爷吗?怎么好像晕了过去,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我的心头。

“爷爷!你怎么样了,你醒醒!”

我打着雨伞走了过去,还挤开了一个大婶。

这个时候,一个胖胖的小伙子走到我的面前,说不如送我爷爷到他家,让他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是你爷爷?那好,走,带你爷爷去我家,我帮你看看你爷爷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小伙子开口了。

“你懂医术?”

我开口了。

“略懂,略懂,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这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伙子开口了。

“好吧,那谢谢你了。”

我一听,立刻架起爷爷就走。

见我有些吃力,其余的人也赶过来帮忙,很快我就把爷爷架了起来,这个时候小伙子接手,帮忙把我爷爷架了起来,走了十几分钟,我就看见了一栋建筑楼。

“到了,这间屋就是了,你进去烧开水,我把你爷爷扶到我家里的床上。”

我点了点头,就跑到了厨房准备烧开水,可是竟然没有柴火,而是用的煤气灶,我摘下鸭舌帽,放下手中的雨伞,准备起锅烧水,不一会儿的功夫水就烧好了。

我走进去客厅,却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小伙子正在满头大汗地忙活着,我一看小伙子好像正在作法,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还烧了符纸,兑了水扶起我爷爷给我爷爷喝下。

喝完水不久后,我爷爷突然就醒了,我高兴地走了过去,叫了一声爷爷,爷爷眼神涣散,好像经历了什么大病一样,对我的呼唤置若罔闻,我一下子就急了,可是小伙子却叫我不用担心,说我爷爷明天就会好了,我将信将疑,然后就守在了爷爷的床边,小伙子走了出去客厅的外面,我看见小伙子摇了摇头,于是也连忙跟着出了去客厅,想要问清楚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走到客厅的时候我便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那个我爷爷到底怎么了,得了什么病,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你能告诉我你刚刚是在干嘛吗?你会跳大神?还是你会走阴,怎么和神婆有几分相似之处,那个符纸你是哪里得来的?你还有这等本事,我看你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不然,今天别想我会放过你。”

我拉低了头顶上的鸭舌帽,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这个年纪和我相当,身材却略显胖胖的小伙子,希望他能够如实相告。

这个小伙子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嘴角笑了笑,紧接着用不大的声音开口了:

“我见过你,你在前面村口的农田里干活,你爷爷肯定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去买东西,经过村口,总是看见你爷爷带着你去小卖部买汽水,我叫什么名字?这说来可就大有人在了,我也是出了名的走阴人,跳大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话不多说,我叫方可山,人称外号胖山,我平时还跟着我师傅去盗墓,挖挖古董,你爷爷的病可不简单,你爷爷中煞了,而且还是很强的煞气,没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治不好,不过,你放心,今天算你走运,遇上了我,我会一点儿望气之术,你爷爷喝了我的符水以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估计明天就能够醒来,你不用担心,符纸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我每个月都要上山拜会一下他老人家,也就顺便拿点儿符纸什么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爷爷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村子里面呢?”

方可山再一次笑了笑嘴角,紧接着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符纸,叫我贴在爷爷房间的门口和窗户上面。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符纸,再一次地开口了:

“什么望气之术,就是一些小伎俩,什么跳大神,就是骗人,走阴人这玩意儿和神婆有什么区别,不就看看病没病死人,还有你这些画得奇奇怪怪的符纸真的可以驱邪治鬼?那还要医生干嘛,你这就是迷信,我看我还是送爷爷去医院好了,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可就晚了,不过说起来,我爷爷为什么出现在你们的村子,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还要等我爷爷醒了问清楚才行。”

我点了点头,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爷爷,越来越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还是先等爷爷醒过来再说,我见天色已晚,就打算在方可山家里待到明天。

我和方可山说了一声,方可山很是热情,还叫我不用见外,我也不客气,于是就在方可山家里住了下来,可是令我奇怪的是,方可山家里除了方可山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人,也不见方可山的父母,问了才知道,方可山的家里只有方可山,得知方可山的父母很早就生病不在了以后,我的心中立刻升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情来,后来方可山跟着清心道观的悟净师傅相依为命,听到这里我也不好意思再打听下去,就洗漱完了准备睡觉,刚一睡下方可山就来敲我的房门,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我摸了一下咕噜噜肚子,便点了点头,来到客厅,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有一瓶浓度刚好的白酒,在饭桌上面,方可山得知了我的名字,也姓方,单名一个字,方寒。

没错,我叫方寒,今年十八岁,就快上大一了,等过完这个暑假,我就开学了,现在距离暑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还要打工做兼职,所以平时的时间也不是很充沛,没办法,家里就只有我和爷爷,上大学开销自然很大,于是我就身兼数职,一天打几份工,还要帮爷爷干农活,不过日子也乐得自在,无忧无虑,父母不在了,平时除了爷爷之外也没人管我了。

我在方可山的家里睡到中午才起床,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洒了进来,我揉了揉眼睛,拿起昨晚放在床上的鸭舌帽,戴起鸭舌帽走到客厅,方可山正在解着油条的袋子,看来方可山已经到附近的小店买好了早餐,我走进去爷爷的房间,看见爷爷已经坐在了床边上一动不动,我就走了过去叫了一声,爷爷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古怪得说不出话。

我走了过去爷爷的身旁,低沉着嗓子开口了:

“爷爷,你醒了,你没事吧?你怎么在别的村里面晕倒了,出什么事了?”

爷爷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只是身体不好晕了过去而已,没事了,我这不是醒了吗?”

“没事?那怎么可能,听方可山说你可是中了很强的煞气!”

我拉了拉鸭舌帽,又从外面的客厅拿了一碗清粥和两条油条,递到了爷爷的面前,总觉得爷爷好像有事情在瞒着我,可是既然爷爷不说,我也不好再问。

“煞气?我中煞气了?你听谁说的,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

爷爷一下子就来气了,盯着我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这时候方可山走了进来,开口说话道:

“我说的,我替你看过了,你是中了泥土里面的污浊之气,也就是俗称的土煞,是一种极深的煞气,根深蒂固,没有一点儿本事,可能大半年也治不好,我还是靠我师傅留下的符纸给你治好的,你不用谢我了。”

方可山大咧咧地在旁边抽着小中华,眼睛已经快眯成一条细缝。

我翻了一个白眼,既然爷爷不肯告诉我们实情,那我们就不对问了,只是爷爷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最近可能不适合干农活了,于是我就叫爷爷先休息一下,爷爷点了点头,示意我跟他回家去。

我看了一眼方可山,方可山的身上,还有很多我好奇的东西,比如跳大神,走阴什么的,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可能跟爷爷回去家里,而且离暑假还有一个多月,我说不定可以跟着方可山盗一下墓,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说不定可以拿去集市上面卖个好价钱,于是我就跟爷爷说我肚子疼,还要留在方可山这里几天,爷爷一听立刻就起身说自己先回去了,叫我自己留在方可山的家里,我一听想着爷爷年事已高,所以就打算送爷爷回去家里,打算改日再来方可山的家里登门拜访,方可山一见我爷爷执意要回去,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示意我先和爷爷回去家里,我点了点头,扶着爷爷出门和方可山道了别。

我和爷爷沿着小路往家里的村子走去,爷爷一路上欲言又止,愁眉苦脸的,只是后来爷爷发现我的脸色很倔强,后来只是叹了一口气,说:

“你没事不要和那小子走那么近,那小子家里肯定是干什么违法的勾当,不然家里怎么会连个大人也没有,而且还是个跳大神,玄乎,晦气,没事你多待在家里面,别出去,听见了吗?”

爷爷咳嗽了两声地开口了。

“行吧,今天不行了,太晚了,我改天再找他玩吧。”

我一边扶着爷爷一边开口了。

“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爷爷一口气接不上来,沙哑着声音喘着粗气。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和他挺玩得来的,你就让我和他玩吧,就当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的。”

我压低了鸭舌帽,脸色有些苍白。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就自己担着,别再找我。”

爷爷一甩手,疾步向前。

“我会的,你不用担心。”

看着爷爷的背影,感觉爷爷似乎老了不少,我的心情一下子阴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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