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我淡淡地吹着婉君曾吹过的曲子,初吻那柚子似青涩的甜蜜溢满心间。那年我们一起看《庭院深深》中,柏霈文感激丝萦照顾小婷婷。丝萦道出这次回台湾不只是为了你,还为了想婷婷。喜喜哥哥黑暗中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我死命的抽着手,他不让,开始很用力,后来他轻轻地抚摸着,想要把我抱在怀里,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离我近点!”丝毫不容质疑,好像一个发怒的男人在向他爱的小女人倾吐委屈。我只是流着泪,没有离他。他先出去了,然后他找借口叫我出去。他也哭了,他吻着我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他说,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会好好待你的,我爱你呀,我也爱你的孩子。答应我,见我有些犹豫,他紧紧的吻着我,把我搂的骨头都响,都疼。他轻轻的说,不要说“不。”屋里人谁都没有理会,只有嫂子狐疑的眼光在来回晃。

一整天都在家里度过,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连一步也没迈出门槛,只是沉浸在书的海洋。尽情品尝着精神食粮。尤其《版纳》这本杂志,既有小说,也有散文,既有报告文学,又有诗歌,内容繁多,涉猎了很多学科。其中有一篇我爱不释手。我曾写过月儿的文章,这里也有一篇。作者林南《月儿》。这篇文章和我文章的情调很相似。若即若离。飘飘渺渺的感觉,顿觉柔肠寸断。“一轮明月,似十五、十六的少女,那柔和的光辉,羞羞答答地望着你和我。赏月,是人生一大美事,尤其是在这么美好的夜晚。倾听四周的虫鸣蛙啼,踏着满地的碎银,和着青草的喃喃细语,慢慢地踱着懒散的步履,迎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人仿佛进入虚无缥缈的境界!”的确,我也有同感。每年,我们家都要种一院花,姹紫嫣红,袭来阵阵花香。搬着小凳,丁香树下吹牛侃山自得其乐。

只可惜时值暮冬。我独守着月夜,只有我对月的感情未变。月亮圆圆的挂至中天,柔美、娇羞、妩媚。啊!月亮一样的多一些吧!

《再寄小读者》上写着:如果遇见感人的事,只是当时觉得挺感动,挺有意义,事后便不把他当回事了,当时的那份激动,也跑到了爪哇国。其实,我周围发生的感人之事很多。有意义的也很多。生命宛如长青藤在我的心弦上爬满了青色。那么生命之于我,究竟是什么呢?是无聊、空虚、乏味、还是别的什么。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地消失过去。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逝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我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平凡地长大,做过一般年轻人都做的傻事。而今,我在生活上仍然没有稳定下来,但我在人生观和心境上已经再上了一层楼,我成长了,这不表示我已老化,更不代表我已不再努力我的前程。但是,我的心境,已如渺渺清空,浩浩大海,平静,安详,淡泊。对人处事我并不天真,但我依旧看不起油滑;我不偏激,我甚而对每一个人心存感激,因为生活是人群共同建立的,没有他人,也不可能有我。我又一次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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