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没多久,文邪站在小影的门外,轻敲房门,他想与小影聊聊纯娘说的话,但门打开一瞬间,小影娇俏的脸旁一出现,还是有些不自在起来,又不知道怎么说。
小影想起他被纯娘调戏时的模样,有些打趣之意: “怎么了?”
文邪尴尬一笑: “无事,就是想着纯娘那些话的意思,想找你聊聊。”
小影故作不知: “哪些?她说的可太多了,少年郎陪姐姐睡一觉?”说完突然自己也觉得不合适,赶紧挠着脑袋转移话题: “进来说吧。”
进门后的文邪没由来一句: “卧神峰的山水养人。”小影满脑疑问。
他挠挠头发解释: “你看师父养的多好,师父又把咱俩养的这么俊秀。”
看着文邪的笑意,小影心里闪过些坏笑,故意摇头: “不是,我们司家是遗传,我爹娘就很好看,我姐的美貌在百年前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嘛确实是后天养成的,我们初见你那会儿,一具黑黑瘦瘦的尸体,丑不拉几的。”
文邪一愣,咬牙: “司小影,你这话说的怎么没轻没重的,你也不担心伤害到我,师父说好的互相爱护呢,下了山你就变卦?”
小影立刻认错: “我错了。”
文邪挑眉,认错倒是快。
窗外淅淅沥沥的已经开始下雨,房间静静的,小影坐在桌边看清心咒,文邪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雨势,听着雨声。许久,突然道: “师父说的没错,我们下山就会有麻烦。”
小影抬头也看向窗外,又看着靠在窗边的文邪,侧颜很干净清瘦,但他的眉头却没有舒展,便好奇地问: “你在想什么?”
文邪回头看着她: “我们明天转个方向吧,好不好?”
“怎么了?”
“我......我想回去看看父母......”
“若那些麻烦......”
“我们远远看一眼就好,我就想看看他们是否安康,好不好?”
“好。”
翌日,两人上街准备好路上的干粮后,便启程前往叙城的方向,走了三日,文邪终于在路边看到了行人,上前一打听,这离叙城还有三日路程!当场蹲下画起了圆圈,滚玉在一旁陪着打滚儿。
小影弯着腰关心询问: “是哪里不舒服?”
文邪抬起头,小脸委屈巴巴: “太远了,小影,虽然脚程比普通人快了,但这也是需要两日的路程。”
“......”
“回家一事,如此虔诚,怎能抱怨太远。”
“我不抱怨,我突然想到你不是会传送阵法,能直接传送过去吗?”
她摇摇头: “我的法术只能带我自己传送,还没到我姐的水准。”
文邪低着头又在地上画了几下,再一抬头,眼中放光: “那当成一个人能传送吗?”
“如何当成一个人?”
“我挂在你腿上呀。”
“......那试试?”
见小影同意,文邪立刻抱紧小影的腿,督促快些施法,没有反应?他仰起脑袋,一个大大的问号挂在他的脸上:“?”
小影笑的无奈: “超重了......”
文邪不信邪,又起身要抱着试试,小影赶紧拦住他跃跃欲试的双手,果断道: “我觉得不妥。”看着确实有些累的文邪,她开始安慰: “不如我们先往前走,若碰到驿站,租匹快马如何?”
文邪立刻来了精神: “这个好。”
前方十里左右,两人就碰上了驿站,文邪笑眯眯地拉住驿站人员,请求要租一匹快马,结果驿站人员打量着两人,淡淡道: “瞧着你俩风尘仆仆的模样,我也想帮你们,但是驿站租马可是需要官府的关谍,二位没有便不能租用。”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驿丞见状,好意支招: “你们离开官道,往前走个二十来里,便能看见一处民驿,他们或许有剩余马匹可供二位租用,不过,你们便不能行在官道之上,可明白?”
两人赶紧道谢,又悄悄递上小块银子与驿丞,随后离开了官道,果然如驿丞所言,小道上有一家民驿,还有马匹,二人租了马匹便快马加鞭赶往叙城木叶村。
叙城,木叶村。
立秋之后,气温逐渐转凉,夏季的炎炎烈日都让许多稻田出现缺水,土地大面积的皲裂,百姓们趁着微风,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灌溉,农家的菜园里也开始张罗秋季的种植,除草除虫。
文邪起初以为父母在屋内,躲在远处看着,却久久不见二老出来,司小影找路人一询问,才得知下地干活了,俩人循着朱家农田一处处找,果然在稻田里看见一对熟悉的身影。
此时已快到午时,农田其他农户陆续起身收拾农具,准备回家。期中一人对着还在劳作的朱文邪父母喊道: “老朱,莲嫂子,快中午了,你们不回家煮饭啊?”
老朱抬起头回道: “就是嘎,快咯快咯,我们收拾完这一段也就回去。”
“行,那我们就先走咯。”说完吆喝还在一旁玩泥巴的小少年: “幺儿,走,回屋了,莫耍咯!”
小少年蹦蹦跳跳的背着一个小背篓,跟着自己父母慢慢离开了田间。
朱父看着远去的小孩身影,轻叹一声,然后又埋头干起了活,朱母起身揉了揉腰: “我先回屋弄点饭,你弄完田里的就回来吧。”
老朱点头: “要得,你腰不舒服,慢点哈。”
“好”
朱文邪蹲在草堆后面,摸着脚下的泥土,环顾四周,有些诧异,忍不住嘀咕: “这稻田大片大片的皲裂是怎么回事?往年这个季节虽然会干旱,但不会如此严重。”
小影扯了扯他袖子: “你母亲走远了。”
他抬头看着母亲果然已经走远,立刻带着小影跟在后面,不近不远,回到家,烟囱里缓缓地冒出了炊烟,或许是屋前堆放的枯柴发出的声响太过清脆,他们俩躲在那的时候,被朱母以为是偷柴小贼,拿着竹耙就冲出来要打他们,正好朱父也从田间回来,两边包抄,一顿揍,朱文邪急忙喊道: “娘!是我,别打我......爹!是我呀,阿邪!”
二老疑惑,停下手仔细地观察面前少年的模样,少年确实与自家那孩子有些相似,只是眼前这个,模样更加俊秀与白净,朱父有些迟疑: “我家阿邪黑黑瘦瘦的......”
文邪笑得憨憨的,解释道: “我跟着师父修行这几年,模样是变了不少。”
接着又说了些童年里只有自己与父母才知晓的趣事,二老老泪纵横,抱着朱文邪不住地唤他的乳名: “阿邪,真的是阿邪,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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