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抓包

纪青一捏鼻子一闭眼,就把那玩意吞了,反正她上次吃了人也没死,应该是没问题的,还好不是上次那一大坨,勉强还能下咽。

松头蛇:求你不要勉强····。

她坐下来,闭上眼,慢慢感受,一炷香的工夫后,感觉腹中一热,然后一股热流顺着某些经脉开始上升,最后停在双眼处,她缓缓睁开眼,果然没错,这次她能看得更清楚,虽然距离还是三丈,但视线更清晰了,她欣喜不已,找对了,嘿嘿。

大原山里的松头蛇遭了大殃,杀蛇狂魔在连杀二十八条后,终于离去。

为什么杀了那么多,是因为并不是每条都有那东西的,二十八条也只出了六个,她总结出经验,公蛇,并且头上有一点鼓包的才有,只是这样的蛇并不多。

现在她时间有限,来不及再寻,出来的够久的了,以后再来吧。

她现在视野开到十丈左右了,漆黑的夜对她来说就像是阴天,虽不明亮,但也视物清楚,视野开阔了,这种体验难以描述,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新奇又充满神秘。

她想要体验更多,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想要千变万化,长生不老····。

在这一刻她想要修仙的心是那么的强烈,这世间万物,任何的一切都不能打断她的向道之心,她进入了另一世界,即将开启新的篇章。

在森林里狂奔的纪青仰天长啸,她才不在乎会引来什么样危险,她急需发泄她内心的鼓胀,欣喜,还有豪迈之情。

树林里扑腾腾升空的鸟,此起彼伏的狼嚎,闪着幽光的眼睛,都被她一往无前的甩在了身后。

刚摸回宿舍的纪青,正好撞上起夜的白六,白六吓得一声惊呼,七舍的灯亮了起来。

三人看着左手铲子,右手砍刀,背上还背着个长棍,脸上,手上和前襟上还有血迹,然后再加一个巨大包袱的纪青,简直是魂飞魄散。

纪青心道,这下麻烦了,她把笑堆在脸上,抬起手想要打个谄媚的招呼,话还没出口,就被刺破云霄的尖叫打断了。

她看了看右手的砍刀,真是遭了个天大的糕,这误会可要命了。

女舍的人全都起来了,宿管李夫子是秦涵的三叔母,见出事的是七号舍,立马就把书院的护院调了过来,呼啦啦一圈的长棍就架在了纪青的肩膀上。

纪青忙喊误会,可是没人信啊。

不一会儿,连男院也惊动了,院长衣服都没穿正,跑得气喘如牛,后面跟着不少男院的学子。

她还看见了陈述,这么大的阵容,她何德何能呀。

朝他扯了扯嘴角,她这次可是把天给捅了。

陈述也是听说女舍出了什么事,有些担心,就跟着过来看看,一来就见纪青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还有那一圈压在她肩头的长棍,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所有人都瞅着他,纪青也瞪他:你这笑得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陈述忍住笑,向院长行礼:“老师恕罪,这位纪姑娘是学生的表妹,一向善良懂事,我能替她担保,这其中一定是误会”。

纪青收回大眼睛,呵呵呵:“对,绝对的误会呀,请听我狡··啊不,请听我解释”。

秦院长喘匀了气,一摆手,表示你好好发挥。

纪青把身上的铲呀刀呀棍呀全扔了,又把包袱抖开,里面除了草药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们看,我就是出去采了个药,啥也没干呀。

院长一翻,可不,刚采的药,新鲜着了,还水灵灵的。

又问你为啥半夜跑去采药?能看得见吗?还有你是怎么跑出去的?最主要的是你采个药,为啥采了一身的血?

纪青立马把卖惨技能点到最高,声泪俱下,一个刻苦好学,又家贫,又无父可依的可怜姑娘,立马鲜明立体的站在众人面前,至于身上的血,她甩锅给了蚊子,她大吐苦水:山里的蚊子真多····。

众人:确实多,看这一身的血····。

她还偷偷给陈述使眼色,陈述憋得很是辛苦,又气又好笑,收到暗号还得给她做人证,陪她演戏,他真是太难了。

众人被她高超的演技带到了沟里,院长提的问题她也只捡了能说的做了回答,不能说的一个也没说,最后刷了一大波同情,完美收官。

陈述也被她的骚操作惊住了,这丫头也太鬼了,以后要多防备点。

陈述对她算是有一定的了解,看穿了她的花招,却不点破,要等着她单独向他解释。

虽然院方相信了她的解释,但引起恐慌,制造骚乱还有违院规,数罪并罚,没收刀棍,并记大过,如有再犯就要开除学籍,卷铺盖走人了。

纪青感激涕零,态度良好。

院长看着这个比他孙女还小几岁的姑娘,很是同情,最后还以市价收了她的草药,算是给她一点人道补贴吧。

纪青轻吁一口气,幸好把那一株不知名的草和那半截残片栽到了学院后墙一处隐蔽处,没有带进来,要不就漏眼了。

问题是解决了,但七号舍的舍友们提出了转舍,不愿再同纪青住在一起,纪青假惺惺的挽留了几句。

最后的结果就是纪青独占了七号舍,她们三人搬走了,纪青暗喜不已,嘿嘿,单间真香。

天已是大亮,众人散去,纪青看着一直不走的陈述,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大难关没过。

她想让陈述对纪母瞒下这件事,还得再费一茬脑细胞。

陈述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时候,纪青在脑中组织好语言才蹭过来,陪着笑脸,就厚颜无耻的去拉他的袖子。

刚刚人在远处,他还没发现这丫头除了那些血迹,下巴和耳尖上还有些划痕,眼下更是一片青黑,头上还粘着不少草叶子,再看衣摆和袖口都湿了半截,一双布鞋还挂着泥,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心疼了,她还那么小,却受了很多的苦,他帮不上忙却还要为难她吗?

他有些气她的倔犟,不肯接受陈家的帮助,又敬重她坚韧的性格,自食其力自尊自强,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

陈述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轻柔的拿掉她发上草叶,问她:“可有哪里受伤?”

纪青准备好的词差点就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都给她呛咳了,哎,你这不按套路来,我接不上呀,还有你那是个什么眼神,看得怪渗人的。

这人从上次在马车上就开始画风不对,纪青忍不住想瞪他,见不得他这副让人发麻的表情,可现在还得有求于他,她不但要忍,还得装呆卖萌。

陈述见她拿对钟母的那一招来对付自己,有些无奈,最后只能答应她,暂时不会告诉钟母,但不许她再去冒险了。

纪青也爽快的应了,反正她短时间内是不会去了,以后再去就是以后的事了,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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