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清晨的阳光穿过牢房透气口照进牢房。
蟑螂、老鼠随地可见,杜辰辰的伤口有些发炎,疼痛难忍。
她感觉的灵魂和躯壳已经分离;灵魂已远去,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躯壳。
两骑高大的马匹,疾驰在熙街上。
不一会儿功夫,大狱里听到焦急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开门!”狱卒打开了牢房门,锦衣男子走进牢房。
彩云大声叫道:“王爷。”
话音未落,男子已单膝跪在地上,托着杜辰辰背部,轻唤道:“都姑娘......都姑娘......
头也没回,吩咐道:“东临,备马车。”
此刻身着官服的人匆匆跑来:“参见宁王!”
“本王要带此钦犯指认现场。”
说完抱起杜辰辰,徉长而去。
宁王将她放上马车,见杜辰辰胸前血痕一道交叉着一道,囚服被血染红,嘴角、额头、手臂,四处可见干涸的血块,心疼得握紧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上。
此刻的杜辰辰已无缚鸡之力,像一团松散的棉花,连指尖都没有一丝力气,沉沉的睡了过去。
绮坞里杜辰辰的闺阁。
丫环们进进出出,太医每日来给杜辰辰换一次药,外伤渐渐好了些。
两日后的一天夜里,杜辰辰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她想支撑着坐起来,但身上的伤口还是生疼。
“都姑娘,你醒了。”宁王赶紧扶住她。
她想去庭院外吹吹风,房间里太闷。
但刚要站起来,大脑一阵眩晕,宁王赶紧搂住她,让她坐下。
彩云已端来参汤,她喝了几口。
虽说是参汤,她依然吃不出半点味道。
侧躺着休息了一阵,感觉身体有热气慢慢上涌,精神了一些。
她细声说:“王爷,我想出去透透气。”
彩云拿来披风,宁王轻搂着她,走出闺阁,在闺阁前的观鱼亭坐下,微风吹来,杜辰辰感觉清醒多了。
脑子里不断涌现这几日发生的事,像做梦一般。
从鬼门关走这一遭,多亏眼前这男人,若不然她现在已经身在鬼门关了。
“王爷远在北疆,怎能及时赶回?”
"赴北疆时,我便知你会有危险,放了本王令牌于青姑姑处,危急时,可代我处理。
你被带走当日,青姑姑便书信于我,快马送到。北疆到邺城,有另一条路,一半是水路,可节约一半时间。收到书信,我知她们拿社稷说事,兹事体大,我便速速从水路赶回来了。”
宁王顿了顿,接着说:
“此行也有收获:边国国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几位公子争夺王位,公子焯煽动狼国攻打都灵,欲借西部战事,牵制我邺国兵力,趁势夺我北方土地以提升其在边国的影响力。”
杜辰辰想着:
“自己就一办公室小编,误入这邺国,差点成了男人们争夺权力的牺牲品,还受尽皮肉之苦,险些丢了小命。”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掉下了眼泪。
宁王连忙低头给她抹掉眼泪,眼泪反倒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越发委屈起来。
宁王皱了皱头,托住她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
杜辰辰又慌又气,使劲咬住宁王嘴唇,生生咬破,渗出血来,鲜血融进了杜辰辰嘴里,有点咸咸的。
她推开宁王。
咸咸的味道。怎么会有味觉?
她嗅了嗅,似乎又闻到了荷花池的泥腥味。
又再深深的吸了吸气,没错了,是荷花的清香中若有若无的带了一缕泥腥味。
她惊讶的暗暗道:“怎会突然恢复了嗅觉和味觉?刚刚喝参汤还完全没味道。”
一个想法惊得她站了起来:“莫不是宁王的血”。
又是一阵眩晕,宁王扶住她,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二人沉默了良久。
王爷道:“明日天亮,我便与东临前往凤灵阁探查图腾血泪一事,你可有发觉石像有何不寻常之处?”
“我已多日未到凤灵阁,全然不知道发生何事。明日王爷可否带我一同前往?”
王爷蹲下,抓住杜辰辰的双手,轻轻抚在王爷脸上,深情的说道:“那本王的灵儿,今晚早些休息,明辰一同前往。”
杜辰辰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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