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楼部的销售全是美女,虽然各自生活与我无关的,但我眼睛总忍不住会往她们的身上看看,就连思绪也总忍不住神游已往,在来这里上班之前,我对成熟女性是没有什么概念的,脑海中,还是学校时那些青春靓丽的深圳女同学。每每看到这些女销售强作镇静下,生活还在每天继续,这是最痛苦的,时间不为我停留,我选择遗忘它,生活每天都在真真切切的过,我选择沉寂的幻想世界默不作声,但漂亮的女销售不是我幻想的主题,我常选择一个小说中的世界,初中时斗破苍穹的世界居多,后我喜欢上了斗罗大陆的世界,在这家房地产公司上班的时候,我游离在一人之下的世界,我幻想着我是一名武当派的道士,人物原形复刻漫画中的武当王也,这很中二也很病态,但这能让我在每天的生活中轻松很多。我和白哥初识在小学四年级,初中九年级之前,我们两个都没有玩到一起,反而是戒色狂徒捞炮的纽带下,我们四个人玩在了一起,白哥性情恬淡典雅,他不爱说话,但开口必是经典,惜字如金金口玉言,这让他看上去十分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的处事态度让他十分讨喜,特别吧台的一位同龄女同事,对白哥特别有好感,每每叫他小白时,那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悦耳,我们形象岗上班不算太累,起初只有两个岗位,一个是站在门口帮进出客户开门,一个是岗亭,岗亭负责引导进出的客户豪车,这家地产公司比我之前在昆明上班的KTV服务平等些,在盛世乐坛的时候,只有奔驰宝马以上对等的豪车,才能被停放在显眼的门口,面包车比亚迪一类的只能停放在黑趣嘛姑的KTV后面。我在这里上班的时候,第一次近距离看见了gtr,那真是漂亮的车子,但坐在副驾驶的女半也很漂亮,这种漂亮让我感觉不真实,我一度怀疑她整容了。
在来这里做保安之前,白哥闲置了一段时间,初中毕业他去他爸爸哪里当了一年的学徒,他爸爸经营着一家玉石加工店,后来他游走山东,去做了半年的游戏代理,听很好,据他说起来一个月工资差点到两千线杆,在山东他迷恋上了看小说,那时我在朋友圈经常能刷到他的新书到了,在鹅城再次见他时,我们一起在东江边上的人行道上吹牛,那时他已经看上去颇有风骨了,不轻易发表意见但又谈吐随意,只是那时我们都还很迷茫,他说他想徒步去南京,我当时还在西湖的酒店做学徒,聊着聊着,他说在路上可以思考,白哥在我心里如同迪恩,我思想上的迪恩,他没有带我奔跑,但他的想法总能载我远行,我第一次听见这种徒步的说法,我当时激动不已,我甚至说到什么什么时候去,怎么怎么走了,事实是我们到现在也没有谁去徒步过这么远的距离,但当时我们在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确实都很激动,仿佛不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在明天说走就走。
从山东回来后,白哥在家里做起了游戏主播,他直播炉石传说,曾几度问鼎天梯首榜,通过这款游戏,他看到了这款游戏能给他带了的荣誉,里这份荣誉最近的一次,是去广州参加预选赛,我相信,在电脑前用鼠标打着牌库卡片的他,曾一度把人生理想与炉石传说进行了绑定,只是这次预选赛让他解绑了,在第一轮的较量下,他思路超前对手跟不上,他输得通透可不见得对手就赢得明白,总之他输了。回来之后不看书的时候,他就打打天梯研究卡组,顺带去华贸应聘了份保安工作,他在华贸做保安时,我印象非常深刻,白色的衬衫制服下,让他看起来十分英俊潇洒,在加上一条黑色的西裤一双乌黑亮光的皮鞋,我不得不佩服这套制服的制定人,审美OK见识超群。白哥去上班时,总会带一本小说过去,站着时就带着耳机听听书,站岗休息闲暇白哥就翻开书本看看书,生活十分充实,有一天我在他家,我说白哥我有点焦躁不安,他对我说谷哥你要正视自己,首选你要意识到自己是个普通人,说真的,我当时听见白哥这句话,五味成杂,我从没想过鹤立鸡群,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眼里确实什么也没有了,不高傲的目空一切,只是混乱的思想下,我也不知道该看点什么,我的船长白哥总是拍拍兄弟的肩膀,或许不是打气但也绝非让我泄气,我是不理解的,就比如正视自己这一点,我就不知道该如何进行,每日三省吾身,这是我的生活常态,与其怨人我宁愿自怨,但在这个时光,我内心的不安感成长了不少,当我每晚入睡时,我总是眉头紧锁,为了悟道,思考明白道到底该怎么去理解,有几次深夜醒来,我真切的感到了紧锁的眉头,与思考过度焦虑的神经。道德经我读了第一句就没读了,就是道可道非常道这一句,但是很多内容我都背下来了,但我当时最不理解的是这第一句,每当看到非常道时,我就在想,既然道不能说,那为什么老子还要写后面的八十章五千言呢,我一度觉得我被捉弄了,半学半弃,但每每沉迷在幻想里时,我有觉得仪式感很重要,一定要去出家当个道士,这个想法一直伴随着我很久,哪怕现在,恍惚之间抑郁涌上心头,我都会打开百度地图,看看王屋山阳台宫,据说这是一座唐朝建立的宫观。从佛教的思想转变成道教的思想,这个过程十分痛苦,我曾想融汇这两种哲理,但我发现两者只能留存其一,因为我只有一颗心,只能双手献给我真正的信仰,事实现在我两者都不信了,我现在没有了任何信仰,这种感觉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反正内心无感了。
在地产公司做保安时,白哥喜欢上了小提琴,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地下停车场我们休息处练习,他说他在锯木,如果不练琴他就看一些和女孩子聊天的国外教学视频,后来这种教人和女孩子聊天的视频被和谐了,我真有点后悔当时没和他一起看看,学个两招三式的骗个女孩子搂搂抱抱,他说他的视频都是高级货,他当时花了四百多快买的,全部存在他的网盘里面,我在休息时,大多数时间花在了思考上面,我多数时候在想我到底得没得精神病,少数的时候我在安慰自己说没病,白哥那段时间在学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拉扯,现在想来,我感觉我多少成了他拉扯的练习对象,而他在心中给我建设的应该是一个竞争对手之类的,我也不确定,或许我根本不是白哥练习的对象,因为和白哥杵一块儿,我就已经输了一半了,我是这么觉得的。总之我是从白哥的口中得知我可能有精神疾病的,但那时我确实有些怪异,就连在家里我爸妈都说我有点不正常,我不知道,我没见过真正的精神疾病患者,人群中,我觉得大家都有些弊端,这是常态我现在依然这么觉得,我内心的想法是或许根本就没有精神病患者,只是大家的精神诉求不一样,我还记得骂人的口头禅里有一句有病,或者变态之类的,这两句我都荣获过,我觉得很正常,我说这些不是逃避,我看过心里医生了,去的是鹅城正儿八经的医院,但我肯定是睡眠心里医生,这医生问完听完我说的后,他就问了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我说没有,他说你有很强列的倾诉倾向,他建议我交个女朋友,我想是这样,毕竟男人都需要一个女人作伴,能收获一个女人的信任那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们上班的售楼部,有两大坐镇销售阵营,一个是活力爆棚的中海阵营,他们的销售坐在一进门的位置,还有一个是坐镇内厅的中惠阵营,比起活力点数拉满的中海阵营,中惠阵营看上去更有城府一些,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正向着最高荣誉前进,而中海阵营则像是决堤的洪水,只希望今天的顾客来得再多些,当然了他们努力的工作,也不过是为了把好的房子,介绍给想要买好房子的顾客,其中内情我不知道,几个瞬间,看着体面的他们,我心头涌上了无数个想要加入他们的念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把美好生活与之进行了绑定。
两大阵营的经理都生的好长得漂亮,气质是后天淘练的,其中包含了经历,但是身形是先天之力,父母生养基因遗传,中海阵营的经理周经理个子很高,高跟鞋的加持下,我觉得她应该有一米七五六,平时工作中我听她流露出的口音,周经理应该是个南方人,口音偏向湖南,我不确定,身份差异工作中也没有太多的接触,我只能主管判断,我对这位周经理十分欣赏,有一天晚上,我值班,几个杂牌军中介来我们楼盘踩点,其实杂牌军中介和雇佣军中介,来我们楼盘踩点拿佣金很正常,但是这天晚上我也是下定决心要露一把脸了,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进行交流,后来我说看楼的话,我们里面还有一个销售,说着我走到周经理哪里,跟周经理说一人看房,周经理起身朝他们走去,和他们探讨交流了一下,他们走后周经理对我说,不是,他们不是买房的是销售,她说你意识可以,是的,有时候女性的赞美和肯定比肩同性兄弟的肯定,我当时不由得又对这份工作更加用心了,中海的销售人都还不错,有一位个子高高的南销售抽烟,每每走出售楼部抽烟的时候,他总会给我递上一根他的煊赫门,他一直抽这个烟,他叫梁泽聊天中他说他二十七,抽这个烟是因为煊赫门的故事很美,他说他和他老婆从读书时就在一起谈恋爱,刚出社会时没钱,他老婆也一直陪伴着他,后来他们贷款买了房,现在挣钱又买了车,两人结婚了,一直很恩爱准备要个小孩了,有一天她老婆开着他的车送他来上班,我羡慕坏了,梁泽大哥一度成为了我学习的对象,但是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这也完全不影响我羡慕他,他人不错,至少同为男人,我做不到向他那样,跟身边的人关系点数都拉的可以,后来我在陈江,看他朋友圈改换门庭了,我问他,我说泽哥,没在原来那个地方了吗?他说没有,他问我在哪里啊,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说算了我在陈江呢,离他有七八公里的距离,士为知己者死,每每想这位泽哥,我内心满是感动。
中惠阵营的销售经理是吴经理,吴经理是江苏人,她是我在现实当中遇见的第一个秦淮河女人,我靠那段时间,我一度把她当成心目中的完美女神,白哥有点担心我,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吴经理很优雅漂亮,但他觉得我不应该把注意力,太集中在一个年纪比我们大的女人身上,其实我在学习,我分析这种女人的心里历程,我吹牛的,我只是想多看两眼,确实很漂亮的一位女性,吴经理闲暇时会找我的一个同事大邦聊聊天,我看得出来,大邦在都属于他们那一波年轻人的时代里,也是一个前卫先锋,他说他曾经帮人看场子的,给我看他一起的照片时,我对他的说法深信不疑,他二十多岁的时候,留着跟陈浩南一样的发型,中惠的销售在售楼部里,显得特立独行,他们经常独坐思考,聊天也不过是自己的岗位上和身边的同时说说话。
有一天我上夜班,售楼部里基本上没人了,我在水吧台倒一杯水端着,我准备去坐在中海的阵地上玩手机,晚上检查完锁住大门的几把锁之后,基本上就没事了,在路过沙盘的时候,吴经理左手衬托着下巴,右手摸着左手的胳膊肘,路过时她看了看我,这是印象当中这位经理第一回正眼看我,我被她的美貌震撼住了,我手里的杯子偏了一下,水撒了些出来,她忍不住撇嘴笑了一下,美极了,那天晚上我有点羡慕大邦了,羡慕他和吴经理有话题可以聊,而我在她面前失态了,我还是对她问好,她微微点头,我坐到中海的阵地上之后,注意力被中海女销售遗留的香水味转移了,我没有坐太久,吴经理走后,我坐到了他们轮流带客户的那个岗位上,因为销售们反应过,他们似乎丢了些什么东西,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看监控每每看见的,都是我们上夜班的人,坐在他们的位置上,后来领班勇哥对我们说,尽量还是不要做人家的位置,监控一看全是我们的人这怎么说。后来有天在白哥家喝酒,喝多了,他有吴经理的微信,我羡慕坏了,聊着聊着我说我也加一下吧,看能不能通过,当时白哥还是挺佩服我的勇气的,这是候,朋友的吹嘘胜过一切,加完我就后悔了,我真害怕被吴经理的追求者胖揍一顿,吴经理没有通过,在她们这个阶段的人过得都算体面。我那段时间内心还是充满了不安与焦虑,对于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样的心里一直伴随着我到现在,好在我现在慢慢能习惯了。
白天上班站岗的时候,我比较乐于晒太阳,我觉得晒太阳有利于健康,所以我经常没有站在里面吹空调,其实有几个瞬间我还是想站在售楼部里面的,但是人多我就会心里忐忑不安,我还是鼎着太阳站在了外面,销售部的总监贺总养了一条法国斗牛犬,他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土豆,每次我们中午吃饭或者下午吃饭的时候,贺总都会过来问我们也没有骨头,给他两块骨头喂土豆,这狗觉得多巴胺分泌过度了,每次到售楼部都像发癫一样狂奔,时不时还会抓水池里的观赏鱼,它把鱼翘上地板然后用鼻子嗅一下就走了,要等观赏鱼在地板上跳动的时候,才会有人注意到,贺总经常是捡鱼扔回去的那个贺总是东北人,他没有东北人典型的高个子,或许天赋点数被他全部拉在了社交上,贺总很有个性,与人相处起来总是平易近人,他衣服的扣子总是解开几个,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一切看上去都是刚刚好的样子,他平时喜欢穿豆豆鞋来上班,走起路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贺总我估计有四十来岁了,可能平时修养的好,他看上去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我不知道,他随和平缓的气质,感觉不像是三十多少能打磨出来的,但看上去又确实不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不得不说他在与人相处方面很有天赋,开会时他撩着裤脚一只腿盘在凳子上,懒散的坐姿活像一个流氓。
水吧台领班是个三十出头的活宝,叫方云,她是河南人,不得不说她的性格在女人里面真是少见,她在水吧台安排完工作后,闲暇时就会来监控室找我们玩,我呢,还是叫她云姐,白哥和其他同事都对她直呼其名,他们在一起老开一些成年人的玩笑,不得不说我十分欣赏这个大姐头,我当真,加了她的微信,我说云姐约吗?这件事情被他们嘲笑了好久,特别是林勇的弟弟胖哥耀睈,每次看见我就说约吗?太社死了。
林勇是行伍出生四十多岁,看上去十分孔武有力各自很高,往人堆里一站就显得特别有威慑力,耀睈比林勇小几岁,但也三十好几了,胖哥是个逗比,他也经常乱开玩笑,我到现在为止,像胖哥这么爱说笑的岭南人,我就遇见他一个,十分有趣。来凯老哥比胖哥还要小一些,在他们三兄弟里,来凯老哥是最内向腼腆的,他喜欢和吧台的女同事玩,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胖哥有时候也会加入他们的聊天,勇哥经常背着手到处观察,勇哥也不爱说话,但他一般只是懒得说,勇哥展现出的力度我感觉他成长的过程中没少打架,至少他眼神中流露的狠厉,说明他不是个善茬,但他有行伍背景又说明他原则性很强。水吧台除了领班云姐,还有一个漂亮的静姐,静姐老喜欢白哥了,但好静姐一视同仁,对身边的同事都蛮好,后来水吧台又来了一位新同事,长得向天使一样,只是她性格上我感觉和我有些类似,她也有点神经质,一个人站着的时候经常发呆,没事就打笑我和白哥,我们叫她小妮,她的全名叫曾妮,她除了叫林来凯凯哥以外,对其他人都是直呼其名的,她们水吧台休息的地方和我们在一起,反正躺椅就那么几把,先到先得,不过休息都是轮番休息的,有时候小区巡逻岗的同事也会来蹭躺一下,后来这地方变成烟友交流会了,人多在一起就抽烟,有时候水电工也会在这里躺着,反正昨天已经过去了,明天还没到来今天先将就着躺躺,售楼部的老总不怎么常来,但总会隔三差五的在下午来,岗亭的同事如果走神,没有留意到几位老总的车已经开到门口了,我们开会就要挨批评了,其中来得最多的是姜董,一般只要是别克商务车,基本上都是总部来的,怠慢不得,姜董最爱干的事情就是骂保安经理罗宽,我在这里工作时,至少亲眼看见过姜董三次对罗经理进行工作指导。
有段时间,走动不太方便了,我爸妈回老家过年了,我妹妹和我弟弟也回去了,我弟弟妹妹每次回老家的经历都不太好,回去之后就不太想回去了,我没有回去,不知道他两兄妹经历了什么,过年我一直在上班,过年那段时间,宝爷每天都要喝点,宝爷也是河南人和吧台领班云姐是同乡,过年期间没人来售楼部,除了我们留岗的人,那段时间挺好的,上白班的同事也不用站岗,夜班的同事直接在VIP室里睡觉,巡逻岗的同事也经常过来串岗,年后又开始了上班,每天出入村子测量体温,我记得有回家的路上,我上夜班早上下班路过村口卡点,有一个女大白问我今天量体温没有,我说量了38度,说完我潇洒的骑车回家了,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来就有七八个大汉来到我家租的房子下面,问了问房东老板娘,他们说在找一个小偷还是什么的,顺带量量我的体温,量完之后是正常的,我说我早上乱说的,他们说能不能进我家里看看,我说可以,看见他们七八个人我还是有点慌的,后来他们打开房门看了看就走了,但是他们几人蹲在我们那几栋楼前的路口旁蹲了一个下午。
售楼部的二楼有一个游泳馆,荒废了没有用了,这里原本是销售们休息的地盘,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休息的地盘也挪了上来,梁泽经常在这里午睡,别的女销售有时候会有一两个在这里休息,有一天下午,我和白哥还有静姐曾妮在游泳池傍边聊天,游泳池里没有水,种做杨梅的杨梅树枝长到了售楼部二楼,其实上面的风景也没多好,远比不上小区的顶楼上所看见风景漂亮,聊着聊着曾妮说要一起看电影什么的,我精神世界比较丰盈,但开口说话语不搭调,我说我没钱,她说她请客阿,我妞妞捏捏的说了些什么,然后我说好啊,但是她突然说算了,现在想想还是挺开心的。有一天中午,小区巡逻岗的老傅不知道怎么跑到我们监控室来了,不知怎么的语言和云姐恰起来了,或许胖哥和凯哥的宣传下,云姐变成了一个爱开玩笑的女人,老傅可能也想和云姐说上两句,但惹得云姐不爽了,老傅也不示弱,反正两人对骂了起来,吴经理和云姐好像关系不错,那天吴经理好像刚好在办公室,她走出办公室站在了云姐旁边,吴经理显得有些无力,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轻轻的拉着云姐的手,我看出她应该是想劝云姐,但是老傅看见漂亮的吴经理,瞬间好像又暗自发了点力,其实我当时一直在说算了老傅,你和女人吵什么呢,说了些女流之辈的话语,我觉得很不合适,肯定是老傅惹的,这时候主管后勤保障的赵主任来了,赵主任各自比较娇小,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性,赵主任平时不参与销售工作,只管理桌子叶子花盆铁架子打印纸什么的,但是我感觉赵主任在售楼部很有些实权,老傅在不走要吃瘪了,好在我们的领班也跑了过,勇哥的面子老傅还是要给的,勇哥搭着老傅的肩膀,两人向地下车库走了去,事后云姐一直在数落老傅。
要测量体温之后,售楼部的进门处安放了一张桌子,有顾客进门时,我们多了一项工作任务,就是为客户测量体温,其实也挺好的,因为销售部门口的同事不用站着了,岗亭里面也放了一把销售不要的椅子,如果没有车辆进入,可以适当的坐着休息一下,我每次在岗亭里面坐着的时候,都感觉有点不安,总不如站着心里踏实,野猪品不来细糠了。有一天中海的一个销售霞姐,坐在我们测量体温的地方,她在看一本书,她走开之后我翻阅了一下,看了几页没怎么看出什么来,她们销售中午吃饭有的会开车去外面吃,有几个跟一家餐馆长期订餐了,每天中午这个餐馆的人都会送她们的午饭过了,他们吃饭的地方在我们监控室外面,我们从食堂打饭过来的时候也在这里吃,她们买了一些榨菜,应该是中海销售萍姐买的,不知道是霞姐的还是萍姐的,她们就放在桌子上,我吃饭的时候经常蹭她们榨菜吃,反正只有她们两能吃辣的,霞姐是四川的,没怎么跟她有语言上的交流,只是后来三期楼盘开售后,有一个样板房展示,在那边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和他们有一些接触,因此才对他们有了一些了解,中惠阵营的销售就没怎么了解过了。
在售楼部的里面一些,有一家健身房和篮球训练场,健身房每天都会有人健身,篮球场有一位外教,这个外教各自很高,有一米九左右我估计,看上去很强壮,有一天我上晚班站在售楼部门前,售楼部销售有一些要加班到八九点才回去,这个外教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说着什么,突然来了一句经典脏话,说的是英文法克鱿,我以为他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他在开他的小电动车时,我走上前去跟他搭话,他跟我说他坐着飞机飞到深圳,我说爱耨爱耨,他以为我说我不知道的意思,他又比划着双手像鸟一样展开,指着天上说够图深圳,我跟他加了微信。每次在篮球馆教小朋友打篮球时他都很认真,那天他和一个助教坐在球馆外的凳子上,无从地下车库走上来,他跟我打招呼,我看着他时他急忙移开了视线,在他看的攻略里,一定有一条写着不要与我对视,这会让我理解成冒犯之类的,他问我多少岁我说二十一,他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我表现的可能有些紧张了,他当时可能有点怀疑我的性取向。后来在聊天当中我得知他是塞尔维亚人,巴尔干半岛上的斯拉夫人,我估摸着他工资应该不低,在聊天当中他说他在找公寓,他在读我的名字的时候很拗口,我就干脆跟他说我叫戴维,这是小学的时候,班上英语老师胡老师给我取的,那时候班上每个同学都有一个英文名字,我刚好匹配到这个。我跟他说,他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叫伊万,每次我在岗亭站岗,他骑车路过时总会跟我碰拳,就像他在篮球馆和那些小朋友碰拳一样,他后来回国了,那之后就没这么和他聊天了。
这份工之后,我们开始为东江高新区的龙湖卖力,我们从九十八号村出发,开上十几公里的电动车到春江天境去上班,起初是这样,后来分了发传单小组,在华昌广场附近派发,近了不少,这份工作得益于渣渣,我和白哥在做保安的时候,渣渣也在做保安,他在小金口的春江紫宸发力,这时候捞炮也从河源回到了鹅城,捞炮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减肥,墙上挂着刘艺送给他的路飞的海报,其实对于叫捞炮去桂山,后来我又向他回到鹅城,我总是感觉对他来说,我把他给抛弃在那里了,但是回来之后,我发现他过得还挺滋润的,他跟我说他在那里存了1万多块钱,回来他就买了一个跑步机,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跑步机,是一个类似于室内运动的单车,他每天都在上面运动减肥,到后来他放弃了,他似乎把刘艺放下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呢,在一起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深情不及久伴嘛毕竟,那天,他把刘艺删了之后刘艺找他,刘艺问捞炮说:
“你为什么删我?”
捞炮看着信息磨蹭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几句和你聊天,让我很难受之类的话,刘艺说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知心好友,她没有多想,跟多的是把他当做一个哥哥,聊着聊着捞炮说,要不先留着吧,等我把你放下了再删,刘艺说的是,要不然你先删吧,等你把我放下了再加回来,无解,捞炮到现在也还没有加回刘艺,我想,就算有一天捞炮真的不在乎与刘艺的这段记忆了,他也不会再次加回刘艺。
对于白哥的初恋,我是有所参与的,红姐是重庆人,与白哥相识之初算得上是先认识的我,那段时间我们都痴迷于聊天交友,红姐是我在最右上捡纸飞机认识的,起初聊着聊着,我就约她出来见面,那时是我和白哥一起在地产公司上班的时候。见面那天晚上,我有点失望,红姐算不上漂亮,但性格却十分腼腆,她留着短短的头发相处起来不爱说话,她的腿看上去有点结实,那天晚上她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连衣裙,脚肚子上紧绷的肌肉十分显得十分有力量,我和她沿着马路边的人行道漫步时,她一直在听我说话,其实我也没有说些什么,和女生待在一起时,除了紧张和惶恐,我的内心就只有一些感性的激动,我言不由衷的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总是小声的附和着我,漫步到一个村道口时,我说我去买两瓶水吧,走到一个小卖部时,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几百块钱现金,我记得有四百,老板见惯了微信支付,看见我手里拿得全是现金,神情转换之间流露了几许顾虑,我说你要看清楚哦,别到时说我拿的是假钱,老板说假钱别拿出来啊!小店老板接过钱,双手扯着看了又看,我拿着店老板找回我的钱。我走到了蹲在绿化树下的红姐面前,蹲着的红姐看上去有点窘迫,和我相处让她内心有点不安,我她边走边喝着益生菌,走到一个天桥旁时,她说她要回去了,我说要不然去开房吧……她有点震惊了,毕竟我和她才第一次见面,我亲了她一下,她紧闭着嘴很不情愿的被我亲了一下,到她家楼下时,她表哥出来驱赶我了,我当时悲愤极了。
第二天晚上,她说要和我道个歉,我理解成了是她表哥拿她手机发信息给我约架,在一座桥先我们聚集了二十来个朋友,上班的时候白哥听我说着这些事情,我当时如临大敌,精神接近奔溃,这天晚上是白哥和红姐第一次见面,或许当时两人都没想到,往后他们会在一起恋爱一年。这纯是个误会,当天晚上就她和她的表妹一起来了,我敏感的神经搞砸了很多事情,也包括给红姐造成的心里伤害,我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在她的人生经历中是否无感,但我真的很抱歉,那天晚上她被吓哭了,我当时充满了无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脸面面对我这些江湖故人了。至于白哥和红姐是怎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其中细节,我只知道有一次他送了红姐一个礼物,红姐哭了,他以为红姐会很喜欢的,但我相信没人会送女生跳蛋,除了白哥,他两同居之后,我就没怎么去过白哥家玩了,白哥从小在九十八号村长大,从山东回到鹅城以后,他把之前和他爷爷奶奶生活的那层楼房租了下来,捞炮从河源回来以后,把白哥隔壁的一间也租了下来,两间房租每个月将近四百块,加上水电费一个月差不多要五百近六百块钱,红姐在一家冰雪蜜城上班,我那天去白哥家玩时,她背对着我,我当时尴尬极了,不过这时她已经是这家冰雪蜜城的店长了,红姐是一九九八年的,在思想上比白哥成熟很多,或许两人相处当中不是这样,因为白哥在我看来也很稳重,我不得而知。同居期间他们两人养了很多猫,白哥原本养了一只橘猫,叫做斑斑,斑斑是白哥一个网友送给他的,毛色白黄杂陈,体态轻盈十分娇小,红姐本来也养猫,一年后两人分手,红姐给白哥留下了,一只生病的山东狮子猫。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白哥,和红姐在一起,我觉得他应该会和售楼部水吧台的静姐交往。
捞炮要比我和白哥先和渣渣混,在我和白哥加入之前,捞炮已经先我和白哥一个星期,在春江紫宸和恒如混了,恒如在这个楼盘做保安,捞炮做小蜜蜂渠道,帮助楼盘发传单拓展客户,我和白哥加入时,已经是辗转到春江天境的时候了,一个地产公司名下的两处地产楼盘,一个在高新区老水口,一个在小金口。渣渣在初中毕业之后去了杭州工地,他三叔早年做室内装修,后来自己揽些工程,那年在杭州,他三叔刚好有个工地没人管理,渣渣没怎么和我分享工作上的事情,几年辗转,他一直南来北往,离开杭州之后渣渣去上海呆了几天,而后是去三亚工地,在三亚的时候,他和一个佳木斯的女孩恋爱了,两人相识于社交软件最右,这是一个分享日常聊天怡情的软件,上面有很多有趣的内容,老梗也是很多。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们相约国庆节一起在北京见面,那年这个佳木斯的女孩上高二,在渣渣的朋友圈,我见过这个女孩的照片,女孩长得十分美丽,乌黑的的头发散落在两肩,五官均称非常协调,嘴唇娇红鼻子高挺,眼睛如同坠叶水珠,至少我们四人中,往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交过这么漂亮的女友了。同年国庆节之前,佳木斯女孩喜欢上了别人,两人没能赴约,比起女孩给渣渣带来的快乐,渣渣转而投入到了女孩离开的苦楚中,他说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尽管两人分手了,渣渣还是迷恋着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很长一段时间,哪怕只是网恋。
渣渣到兰州是一个临冬的季节,那是离开三亚之后的一段时光,三亚的工程收尾后,渣渣被三叔派遣到了兰州工地,他在微信上说兰州的天气很冷,从浙江到三亚,再从三亚到兰州,途中的每一个工地,除了下班和工友打牌喝酒,恒如一直孤身一人,佳木斯女孩的出现,给他在三亚的时光添加上了浓厚的一模蓝色。在此遇见渣渣,是在他从广西回来之后了,在兰州工地呆了一个月之后,他的一个同村表哥接替了他在兰州的助理工作,渣渣转而南下至广西的工地,在广西时,他交了一个女朋友,如果不算网恋的佳木斯女孩,这个南宁女孩,是他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个女朋友,只是两人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有这个女孩的容貌模样,想是渣渣在某个时刻给我看过南宁女孩的照片,这是一个短发盖耳的女孩,乌黑蓬松的头发央村着肉肉的脸蛋儿,看起来十分可爱,这一定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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