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闹喜

隔天早上醒来,刚要出门,只见门缝底下塞着一张请帖。

张启顺心中疑惑:“我们都搬离这里半年了,谁还会往我家塞请帖?”

他使其地上的请帖,打开来看,一看之下,气往上冲,只见却是刘钟和柳金童的结婚请帖,上写邀请张启顺和他的姑父一家去参加。

这多半是刘钟想来故意羞辱他,抢了他妻子,还来羞辱他。

而这请帖估计是姑母派人来给自己的,因为只有他们一家知道自己离开他们家,而且多半猜到张启顺回到他回到自己家里,而且还是连夜送来!

张启顺心想:“姑父多半还是抹不开面,和自己断绝关系,所以多半没同意姑妈让自己送进监牢,而自己又打伤他儿子,所以姑母才想到用这种事情来羞辱自己。”

而且他也没想到,那刘钟竟然如此急色,刚一和柳金童勾搭上,就这么迫不及待和她完婚洞房了!

他又想:“多半这对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只不过我一直蒙在鼓里而已。“

张启顺握紧拳头,冷冷的道:“刘钟,我肯定要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也要让你加在我身上的羞辱,还给你!姑母,我也不会让你们看我的笑话,谁笑到最后。”

当天晚上,张启顺去到天风城城主府。

天风城城外城墙高耸,巍峨雄壮。

城主府更是和周边房屋相比,更是气派恢宏的多,犹如鹤立鸡群,一览众山小之感。

这不是他那破墙烂瓦的小屋能比上的,也不是他姑父家能比的。

去到城主府赴邀之人,都穿的端庄大气,十分正式,反观张启顺穿的十分随性,不像是去赴邀,反倒像是逛街。

他走到城主府府外,只见大门之上,写着“刘府”两个金体大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府外两边各挂一顶大红灯笼,灯笼之上,贴着一个大大红色囍字。

他冷笑了一声。

去到城主府大门口,一人拦住他去路,尖声尖气的道:“请帖呢?”语气十分傲慢,声音好似太监。

“呐。”

张启顺顺手将请帖扔在他手中,便要往里去。

那人仍是拦住了他,向他摊着手。

张启顺一脸茫然,问道:“什么?”

那人没好气道:“冲喜钱。”

张启顺焕然大悟,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那人。

这红包是他身上仅剩的几块铜板买的,至于红包里面有什么,打开后才知道。

那人感觉着手很轻,一脸嫌弃,放他进去。

张启顺进入客厅,只见客厅中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他随意扫了一眼,差不多有上百人。

厅上两边点着几盏手臂粗的红烛,看起来一派喜气祥和之色。

他心中暗想:“来的人还不少,正好,我要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让你这位少城主身败名裂。”

他见到姑父一家三口,在人群中欢欢喜喜,和旁人有说有笑的聊天。

只有表弟张忠雄脸色痛苦,只有和人打招呼时,才强挤微笑。

他也不去理会姑父一家三口,悠哉悠哉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此时还没到时辰,一对新人还在房间里没出来。

过不多时,只听一人在厅中高声叫道:“吉时已到,有请新郎新娘拜堂成亲。”

话音刚落,唢呐吹奏,喜乐响起,气氛融洽甜蜜。

众人纷纷转头望向门外,只见新郎刘钟牵着新娘跨入厅来。

新郎刘钟脸上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新娘聘聘婷婷,婀娜多姿。

旁人眼中都投来羡艳祝福之色。

只有张启顺平淡如水,冷冷的看着一对新婚燕尔慢慢走到厅前。

新郎新娘双方父母都已在高台坐定。

这时一旁喜婆朗声说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准备拜堂,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背转身去,面向门外,弯腰鞠躬。

张启顺坐在后面,见他们对着自己叩拜,心中暗道:“别拜你爹我!”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转回身去,对着父母叩拜。

“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转身面对,正要弯腰鞠躬。

这时,突然一人高声急喝:“且慢!”

说话同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枚红烛疾飞而前,从一对新人中间穿过,咚的一声,直接插入厅中堂上的大红囍字的正中央。

烛上一滴滴红蜡不断滴落在下方喜桌上,尤似一滴滴鲜红的血水一般,看起来颇为渗人。

蜡烛从两人中间穿过之时,点燃了新娘头上红盖头。

新娘柳金童连忙扯下盖头,只见她头戴凤冠霞帔,打扮的红粉铺面,妆容精致,乃是她这生中最美时刻。

而喊叫掷烛之人不是张启顺,又是谁?

张启顺在看到柳金童那精致的容貌时,心神剧烈震颤,但他心神电转,想到她已背叛自己,他的心转为寒冰,眼神也变得冰冷如刀。

这时,厅上上百双眼睛,齐齐向他望了过来。

目光中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认识张启顺的,不知他是用什么工具将红烛掷出去的,毕竟他废物之名是毋庸置疑的。

不少认识他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废物吗,他怎么有胆子敢来闹事?”

“我听说新娘原本和他青梅竹马,人家刘少高大帅气,实力又强,新娘自然会选择刘少,把他给甩了,他气不过才来闹事吧。”

“他估计是想得不到就毁掉,可他有那个本事吗?今天他难以安好从走里走出去了。”

张启顺毫不在意众人目光与窃窃私语。

门外更是响起无数脚步声,随后只见一群家丁,手拿棍棒,冲了进来。

进屋便问:“谁敢大闹少主婚礼?”

刘钟见张启顺竟如此大胆,敢大闹自己婚礼,他当即大怒道:“你这废物,是谁给你的勇气,谁借你的胆子,胆敢大闹我的婚礼?”

众家丁闻言,纷纷向张启顺围拢过去,便要抓住他,捆缚起来。

张启顺临危不惧,冷然道:“你夺我爱妻,毁我母亲遗物,我今日就要你加倍奉还,我要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废物。”

他又转头看向柳金童,说道:“金童,我要让你知道,你错看了我,我也要让你亲眼看到你的这位丈夫,倒在我面前。”

柳金童的眼神不断闪烁,心中不停挣扎,身体不断颤抖。

要说她对张启顺没丝毫感情,那是假的,只不过她被现实打败,背叛了爱情。

她想要出言劝他,要他别做傻事,从小到大,她是最了解他的,他从小到大都无法修炼,又怎么会是刘钟对手。

在她看来,张启顺完全是自讨没趣,他之前被刘钟羞辱,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横:“你死就死吧,反正不关我事,是你自讨没趣在先。”

她便不再理会张启顺。

刘钟冷笑一声,道:“一日不见,居然长脾气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勇气,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原本看在同乡的份上,特意邀请你来,没想到你竟敢到我婚礼上来捣乱,她妈的,你活腻了是不是?你们都给我散开,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说着走上前去,众家丁齐齐散开,张启顺周围众宾客也识趣的让到一旁,给他们空出一大片空地出来。

来这里赴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大都对两人知根知底,都对张启顺都暗暗摇头,觉得他输是必然的。

也有不少人,心中对张启顺充满同情。

人群中,他的姑母和表弟在暗暗发笑,都在等着看他笑话呢!

他表弟张忠雄修为低下,被张启顺一招打败,他浑然看不出张启顺实力,只觉得他最多和刘钟不相上下,而刘府今日来了这么多人,其中不乏许多高手存在,他就算打败刘钟,今日也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而他姑父心中担忧,却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出去替侄儿求情,毕竟是他先挑起事端的。

“我看你特意邀请我,是想要羞辱我吧?”张启顺道。

“是又怎么样,我先把话放在这儿,今天你不留下点东西,你休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你说吧,你想留哪只手或哪只腿?”

刘钟毫不避讳,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张启顺冷冷的道:“我看还是先留下你的左手吧。”

之前刘钟左手用烈阳掌伤过自己,他记得清清楚楚!

刘钟没有听清,以为他说留自己的右手,淡淡道:“好,还算你识趣,正好用你的血来冲喜,还省了一只鸡。”

说着摆开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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