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二哈三个,被拖走架走后,不久便被押到了水筏上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
三个人不由地抬着血糊糊的眼皮子一望!
只见身前矗立着一排排巨臂般的钢铁架子,每个钢架子上面,均悬下来一大排铁钩子。
架子旁边尚有一座黑色小木屋!
里面的几名蒙头盖脸服,一见有人被押送过来!
便纷纷跳出黑色小木屋,亢奋道:“好么!好么!总算送来了几个倒霉蛋子!不然我们最近都快闲疯了!”
而专管押送过来的蒙头盖面服们,则嬉笑道:“闲个屁!这才隔几天呀,你们就喊着快要闲疯了!
呶!总教头这次又为你们,送来了三个蠢货,你们可要好好帮修理修理!”
“好嘞好嘞!多谢总教头!我们专爱修理各种刺头儿蠢货!”
说时!
那小木屋里的蒙头盖面服们,便将尼古拉斯二哈三个,接管了过来,其他的蒙头盖面服们,随即便哄笑着散去了。
小木屋里的蒙头盖面服们,则纷纷降下那钢铁架子上的大铁钩子,勾住尼古拉斯二哈他们三个身后的绳索!
旋即便将他们悉数反吊着升到了半空里!
……
尼古拉斯二哈三个,感觉到湿热的海风,夹杂着苦涩的咸盐味道,吹打到他们那血不拉几的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
他们纷纷在半空里打着旋儿!
尼古拉斯二哈吮了吮口角边,那凝固干涸的血渍,望了望同在半空里的达奚熊猫,与奥斯汀二哈!
苦笑了一下道:“哈,你们两个会不会后悔,与怪罪二哥哩?”
达奚熊猫与奥斯汀二哈,各自挣了挣身上的绳索,肿胀着嘴巴,异口同声地含糊道:“干嘛要后悔,与怪罪二哥哩?”
尼古拉斯二哈道:“因为二哥来之前,起码你们不会被揍得这般惨,更不会被反吊在这里!
尤其是奥斯汀二哈弟弟,起码二哥来之前,你还可以继续跟随那几个渣潇洒哩!眼下可倒好,这才刚刚那甚么……”
奥斯汀二哈即道:“我是绝对不会后悔,与怪罪二哥的!
其实我早就不想跟那几个渣混了,整天提心吊胆地为他们当孙子,哪有甚么潇洒可言哩!”
达奚熊猫则道:“我是更不会后悔,与怪罪二哥的哩!
因为二哥来之后,帮我渡过了一劫,我再也不会从心底里,畏惧这群渣哩!
甭看他们挺嚣张,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刚才照样被我们揍得哭爹,找他妈妈哩!”
尼古拉斯二哈禁不住为他俩自豪起来,道:“这就对哩,兄弟们,你们要牢记二哥的话!
要是渣们跟你们耍流氓,那你们就要比他们还疯狂!要是渣们跟你们玩套路,那你们就要比他们还花样!
要是渣们最后,都不按牌理出牌了,那你们干脆就把桌子,踹翻掀翻,然后再把他们摁到桌子底下一顿捶,一顿揍便是哩!……”
此时,正值烈日当空!
海面的水筏上,蒸汽腾腾!
达奚熊猫道:“二哥,我嗓子里直冒烟,有些口渴,你们俩渴不渴?”
奥斯汀二哈道:“我是又渴又饿,嗓子要喷火,肚子直叫唤!”
尼古拉斯二哈在心里忖了忖:哪个不渴不饿哩,可是这些人,能这般好心么?
便道:“不然咱们就一起向那几个家伙,讨口水喝吧!”
三人便在半空里,纷纷叫喊,讨口水喝!
小木屋里的那几个蒙头盖面服们,听到他们喊!
便纷纷跳将出来!
指着他们坏笑道:“哈哈哈!这仨蠢货,还知道要水喝,你们说可笑么!”
“与他们,与他们呀!甭那么抠门呀!不与他们淡水喝,可以与他们海水喝呀!教他们越喝越渴才好!”且听一个奸笑道。
“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该去吃斋念佛了呀?这也忒好心了吧,还舍得与他们海水喝,哪如与他们尿喝才好呀!哈哈哈!”又听得另一个损笑道。
……
尼古拉斯二哈三人,便也只能强忍着这些,随后又被升至了半空里,继续吊晒。
不一会!
便见得从远处,气势汹汹地飞来了几个脸上与腚上,连同手脚上,均绑着纱布,吊着绷带的人!
有的走路尚一瘸一拐的,一看就是原先的那几个渣!
只不过他们受伤后,均跑到了西渺大学的“西医馆”,处理了一下而已,且已不再穿着蒙头盖面服。
待走近了一些!
便见原先领头的那名野狼人子弟,一只眼睛上,已经蒙上了纱布,另一只眼睛,则向上斜翻着白眼!
那几个渣气势汹汹地窜至黑色小木屋后,便将尼古拉斯二哈三人,从半空里降下!
且将几个大箩筐,与一只大水桶,抬至了小木屋外!
见一切妥当!
那野狼人子弟,便怒气冲天,溜到尼古拉斯二哈的面前,径直从一个大箩筐里,抽出来一根碧绿的柳条儿,放进大水桶里面,沾了沾水!
一面口中“嗷嗷嗷”地叫嚣着,一面劈头照脸,鞭笞起尼古拉斯二哈来!
尼古拉斯二哈不断地骂道:“土狼!怂狼!有没有技术!是不是没吃饱饭!
甭像帮你二爷,挠痒痒似的,有本事把你吃奶的劲,全都拿出来!”
达奚熊猫则骂道:“憨狼!笨狼!甭光顾帮你二爷挠痒痒,那多不够孝顺哩!有本事帮你四爷也挠挠!”
奥斯汀二哈也一起大骂!
那野狼人子弟,愈发怒不可遏!
便命令起身边的那几个渣,一齐上来拣起柳条儿,沾上水,轮番抽打起达奚熊猫,与奥斯汀二哈来!
那群渣一面狠狠抽打着达奚熊猫,一面破口大骂道:“憨熊!笨猫!甚么时候,你姥姥的胆子变肥了的,竟然不惧你爷爷们哩!”
同时也咬牙切齿,大骂奥斯汀二哈道:“叛徒!狗叛徒,教你当叛徒!有你姥姥的好果子吃哩!”
而领头的那野狼人子弟!
眼见尼古拉斯二哈,浑身都被抽绿了,抽花了,却仍对自己,不买账!
便从另外一个大箩筐里面,抽出来一些带刺的荆棘条儿来,沾上些水,然后又是一顿劈头劈脸劈胸地,抽打起尼古拉斯二哈!
待那群渣一个个抽酸了胳膊!
那野狼人子弟,便气哄哄地道:“看来这仨蠢货,蛮有种哩!不如咱们先回去歇歇,等到晚上,再来要他们好看!”
那几个渣便又牛气哄哄地离开了!
而尼古拉斯二哈三人,则又被重新吊到了半空里!
尼古拉斯二哈禁不住觉得,这群渣也太横行霸道了,简直要无法无天!但仅凭这群渣自身,却又没有甚么太大的能耐!
便回想起那两个教头来!
觉得他们之间,并不对付,真个蛮蹊跷!
便忍着剧痛,眯着双眼,向达奚熊猫,与奥斯汀二哈打问道:“你们俩可清楚那两个教头,究竟是甚么情况哩?”
达奚熊猫肿胀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道:“我来这里没多久,就被那总教头甩过几巴掌,我只知道这人,脾气暴躁,特别任性,平时说一不二!”
奥斯汀二哈,则撅着被打得稀烂的嘴唇!
有气无力地道:“之前小弟,就跟二哥讲过,教二哥提防他们一些!
据小弟打探,这个总教头,可能离下课就不远了,他有太多的把柄,抓在那个副教头手里哩!
当然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
哪怕他当一天的总教头,那他就有一天总教头的特权,所以那个副教头,也没办法!”
尼古拉斯二哈道:“可这与我们,有甚关系哩!我们与他,没有任何的恩怨过节,凭甚要对我们这样哩!”
奥斯汀二哈道:“二哥,请恕小弟冒昧问上一句,你是不是来自天鹅之洲?”
尼古拉斯二哈道:“没错!”
奥斯汀二哈道:“那二哥知不知道天鹅之洲,很复杂?”
尼古拉斯二哈道:“复杂?……是有些!天鹅之洲的族群很多,各个族群,经常明争暗斗!”
奥斯汀二哈道:“那争来斗去,都是为了甚哩?”
尼古拉斯二哈道;“为了甚?!那二哥可要琢磨琢磨!”
达奚熊猫道:“二哥你琢磨你的,我先猜上一个!是不是为了那一个词?”
奥斯汀二哈道:“哪一个词?”
达奚熊猫道:“貌似是利益甚么的呗,都说无利,不起早贪黑哩!”
尼古拉斯二哈道:“利益?好像是这样哩,毕竟天鹅之洲,跟别的大洲大洋,不大一样!
听说有许多天然资源,与珍稀宝贝甚么的,只不过是尚待发掘哩!”
奥斯汀二哈道:“说利益,其实并没有说到点子上,说资源宝贝,才是说到了点子上哩,而且可不止是天然资源宝贝这些哩!”
尼古拉斯二哈道:“看来真个蛮复杂,可是这与那总教头,毫不沾边哩!”
奥斯汀二哈道;“这你就不懂哩,二哥?
还是之前小弟跟你说的那些,那群渣的老爸,都是天鹅之洲有头有脸的人物,又送与了这个总教头,不少的奇珍异宝!
这个总教头,却又偏好这一口,便利欲熏心,安排了他们的子弟走后门,过来求学,并袒护他们!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瓜葛,那小弟可就不大清楚哩!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二哥?”
达奚熊猫忽然大叫道:“啊——!快甭说哩,奥斯汀二哈兄弟!你绕得我头都大哩!”
奥斯汀二哈却忍不住笑道:“你头本来就大好不好?眼下被干肿了,更大了一圈哩,达奚熊猫兄弟!”
尼古拉斯二哈又道:“那说来说去,不还得有地盘么?没有地盘,哪里有甚么资源宝贝可言哩?”
奥斯汀二哈道:“是这样,二哥!”
达奚熊猫道:“那不跟打游戏,夺这夺那一样么?”
奥斯汀二哈道:“说的也对,都是一场游戏!地球人在世,起早贪黑,熙来攘往的,玩的都是游戏,只不过有好的游戏,也有坏的游戏!”
尼古拉斯二哈又道:“还没有请教奥斯汀二哈弟弟,你是来自哪个大洲哩?”
达奚熊猫抢答道:“他可不是来自天鹅之洲,他是来自南雪地区哩!”
奥斯汀二哈忙道:“是哩二哥!
我阿爸是一名浣熊人,我阿妈是一名袋鼠人!
不过我阿爸是倒插门,入赘南雪地区的,另外二哥,小弟也是个异胎之人哩!”
达奚熊猫笑道:“你不用多解释,奥斯汀二哈兄弟!
你只要说清了你阿爸阿妈,分别是哪个族群的人,别人就知道你是不是异胎哩!而且还能知道你是同族异胎,还是异族异胎哩!”
奥斯汀二哈笑道:“也是也是!不过我们还是都别笑哩,一笑这嘴巴上的伤口,就钻心疼哩!”
达奚熊猫道:“我的胳膊全麻哩!”
尼古拉斯二哈道:“干脆都先甭聊天哩!都省些气力,不然更容易被海风烈日,吹晒成腊肉干哩!”
“好哩。”
达奚熊猫和奥斯汀二哈,小声应和着,三个人便同时沉默了一会……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我们不会就over在这里吧?”半晌,奥斯汀二哈忽然打破沉寂道。
“他们还能把我们怎地?难道还要对我们下黑手不成?!”尼古拉斯二哈道。
“不好说,不好说哩!”奥斯汀二哈突然悲怆道。
“奥斯汀二哈好兄弟别担心,我和二哥,都在这里陪你哩!”达奚熊猫安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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