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白老三月下八夺少年铁汉子(中)

立时便见得擎天一狼独眼龙那货,大摇大摆地从岸边,走将上来!

从眼前一大箩筐子的足球中,双手抱出了一只巨大的足球,鞠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那只足球,摆稳在湖面上!

未几,便直起来身子,往后倒退了数步,似乎觉得仍有些不放心!

便又重新踱至球前,鞠下腰来,抱起球,将那球放在身上蹭了几蹭!

又用大舌头将那球,转着圈儿地舔了一个遍,再度鞠下腰来,重新将球摆稳在湖面上!

这方直起来身子,复尔退将回来数步!

立定后,便闭上一只没瞎的眼睛,拿手冲向月空里,比划了一阵!

口中尚不忘偷摸地念念有词,祈祷道:“宇宙啊,太空啊!祖宗啊,神仙啊!请保佑本公子,好歹也拿下一项PK的头牌吧!”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见之,不少人便纷纷不耐烦起哄!

有些当即淬口大骂道:“狗姥姥的擎天一狼,你能不能甭你姥姥的,搁那磨磨叽叽!”

有些当即抠着鼻孔,大骂道:“狗姥姥的擎天一狼,能不能甭舔你姥姥个球哩,球被你舔成那般样子,别的选手,还怎地下得去脚踢呀!”

但野狼人族群的观众们!

特别是擎天一狼的本家兄弟们见了,却纷纷于看台上,一道冲着月空,滥比划,一道祈祷!

战舰上嘉宾席中的擎天老狼群主,也自于肠子内,默默为之念叨!

毛阿美企鹅与其一群姊妹们!

早已于战舰上观望了半天,且见得看台上,到处乱哄哄!

毛阿美企鹅便率先趁机,暗暗地腾出一只掌来,一边运气,一边于口中喃喃地念了一句:“abcd之吃错药了!”

随即,便瞄向湖畔赛场上的擎天一狼,轻轻地将那只掌挥了出去!

貌似动作,极其灵巧隐蔽,乍一看顶多像是拂袖,掸蚊子!

且见得有一丝淡淡的烟缕,慢慢地飘向了擎天一狼,只不过月空下,委实难以瞅得真切而已!

擎天一狼独眼龙那货,刚刚祈祷完事,方一睁开那只不瞎的眼睛!

便感觉到眼前,登时飘来了一丝淡淡的烟缕,以为不过是夜雾缭绕罢了,所以压根便也没有当回事,便瞬息吸入了鼻孔!

可当吸入之后,恍惚之间,便感到心神,亢奋无比!

且不知怎地,忽然又猛打了一个大喷嚏,便自鸣得意,悄摸地嘟囔道:

“咦嘿嘿嘿!这定是谁家可爱小美眉,暗地里瞧上本公子我哩,正在不住地怀着一颗春心,念叨我哩!可是本公子我,不光是爱小美眉,更爱那江山跟那名利哩!”

嘟囔罢!

旋即便哇哇大嚷数声,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不停地在原地,高抬腿快跑!

当高抬腿快跑,急停之后,便一个撒腿猛冲,旋即,便冲锋到了那只球的面前!

冲锋时!

尚急急地瞅了一眼湖心处,画舫上头的那一整排大木瓶子,只感觉自个儿瞄得定是十二分的准了!

便“嗷”地一声大叫,意欲稳住左脚,抬起右脚,随即一个大力神脚飞出!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也均盯紧了擎天一狼的一举一动!

本以为其好歹也能将球,踹飞起来,好歹也要击中画舫上的三两个大木瓶子!

谁知只听得“噗通”一声!

再一看时!

便见得擎天一狼独眼龙那货,竟然犹如左脚的脚底,打滑了一般,左膝膝盖的膝弯处,稀松一软,右脚便径直地蹬了个空空如也!

非但未能将球,踢中踢飞,尚且整个人地失去了平衡!

当下便素面朝天,摔倒于湖畔上!而那球也被其顺势,压于身下,再一打滑,便骨碌出去了老远!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见了,禁不住纷纷又是一番大笑大骂!

其本家的兄弟们,也禁不住个个垂头丧气,只顾恨铁不成钢!老擎天一狼那货,也不免连番仰空,长叹道:“我儿真个好倒霉哎!”

此间!

擎天一狼那货犹躺在湖畔上,满地打滚!

口中大嚷大叫不休,手上乱抓乱挠不止,像是被慑了魂魄,鬼迷心窍一般!

不远处的那裁判见之,以为其得了甚么狂犬病,便立即抬手招呼场外的保健医生们,立马将其抬走医治!

少顷!

只听得裁判,又是一声哨响,大喊道:“好!第二位选手预备!”

只见得霄云鬣那货,双手绷着纱布,又走将前来,也从大箩筐内,双手抱出了一只大足球,在湖畔上,拍了几拍!

尚用其皮毛,蹭了几蹭,也拿大舌头,舔了一个遍,摆稳在了湖面上!

随后倒退数步,斜昂起头,冲着斜空中的一轮朗月,比划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祈求朗月,与神仙保佑一通!

自然又是捱了八方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一番连嘲带骂,加大喷!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便喷道:

“霄云鬣那个渣公子,能不能甭你姥姥的冲着月亮瞎比划,那是你个狗玩意儿,能随便比划的么?!你要把月亮,与我们比划坏了,我们可饶不了你这狗货!”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便喷道:

“霄云鬣那个渣公子,甭你姥姥的瞎念念有词,有个毛线鸟蛋用哩,难不成你个狗玩意儿的嘴巴里,还能念出象牙来不成哩?!”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便喷道:

“这货一向都是狗改不了吃那啥的玩意儿,指望着他嘴巴里,能念出象牙来,那不是难为人家么?!”

有些族群的观众们,便喷道:

“这渣天生就是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眼下又他姥姥的,妄想仗着月亮的势,简直是没门没窗户,更没窗帘儿哩!”

自然霄云鬣的本家兄弟们,与其本族的观众们,则纷纷力挺霄云鬣,并随之一起冲着朗月瞎比划,且口中均念念有词!

战舰上嘉宾席中的老霄云鬣群主,不消说,也自会力挺之,并为之默默祷告!

霄云鬣那货冲着一轮朗月,比划完事!

便望了望湖心处画舫舱顶上的大木瓶子,尚做了个扩胸,与颠脚动作!

战舰上的毛阿美企鹅见之!

便立马对坐在自己左畔的米花企鹅,贴耳嘱咐了两句!

米花企鹅听罢,便立马暗暗地腾出一只掌来,运了一下气,口中喃喃地道:“abcd之神经大条!”

喃喃罢!

登时便瞄向了湖畔赛场的霄云鬣那货,轻轻一掌挥出!

旋即便见得又有一丝烟缕,缥缈飞出,只不过与之前毛阿美企鹅,发出的那丝烟缕,有些迥异!

霄云鬣那货正欲拔腿,冲向眼前的那球,以待一脚将其击飞,打中画舫顶上的所有大木瓶子!

忽见得有一丝烟缕,飞至眼前,便同样以为乃是一些云雾,便也无所顾忌,一口吸入腔内!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

此间,连斜空里的那轮朗月,都顾不得看。

自然更不会留意甚么烟缕,尚且隔得甚远,压根就看不到!双眼只顾盯紧了霄云鬣那货的脚下,与其前方的那球,或是湖心处的画舫!

且嘲归嘲,骂归骂,喷归喷!

心里多少,还是期待着霄云鬣,能为他们带来一丝惊喜,击中画舫上的些许大木瓶子!

岂料霄云鬣那货,在吸入了一丝烟缕之后!

忽然一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便不由地自命非凡起来!

偷摸嘀咕道:“咦嘿嘿嘿!这定是哪家猢狲公子,看见本公子我一身刚强,与勇猛,却又自愧弗如!

所以才在肠子里头,嫉妒我,在嘴巴里,嚼我的舌根子哩!

可我还就偏偏喜欢展露我的刚强,与勇猛,偏偏喜欢教别人家,羡慕嫉妒本公子我哩!”

嘟囔罢!

登时便像服了一剂猛药一般,冲至那球前,旋即一只大脚飞出!

看台上的万亿观众们,屏气凝神,只听得耳朵边上,于鹅毛寂静夜里,“嘭”的一声,传来了惊天彻地响!

拭目一看时,便见得那球,已然被霄云鬣那货,踹爆踹碎!

那球压根就没有被踢得出去,飞得起来,结果那只被爆了碎了的足球,便也成了一只废球!

万亿观众们见之!

难免不脾气暴躁起来,纷纷破口大骂霄云鬣那货,真真是个愣头青,大傻帽,与猪头一只!

而霄云鬣那货自个儿,倒是心不在焉,无所顾忌!

只管在湖畔上,冲着那只废球,乱踩乱跺,口中不住骂骂咧咧,说着疯话,发狂发飙,疯疯癫癫!

一旁的裁判见了,以为这货得了甚么魔怔,或是患了甚么精神大条病,便立马召唤场外的保健医生们,将其速速抬出场外,瞧治瞧治!

战舰上嘉宾席中的老霄云鬣群主,远远地望了!

不由地连番蹙眉怨月,抹几把老泪,不住地叫苦连天道:“朗月啊朗月,为何我儿就这般壮志难酬?!”

鬣狗人族群的观众,与其本家的那些兄弟们,也不由地纷纷以手指月,怒叱月亮不公,刚才真个乃白白地祈祷了!

毛阿美企鹅,米花企鹅,与其一群姊妹们,自是偷偷地掩口而乐!

其后!

待到太空黄鼠狼,与金一鳄那两货,连同其余族群的选手们,登台亮相!

毛阿美企鹅便教南昔企鹅,麦仑企鹅,与其余的姊妹们轮番频频挥掌,轮番频频发出了迥异的烟缕。

天鹅湖湖畔的周圈,无数双铮亮的眼睛便见!

要么是太空黄鼠狼那货,在湖畔上颠球狂舞,要么是金一鳄那货,在湖畔上抱球杂耍卖萌!

要么是其他的选手们,一个个打出了高射炮,差点儿将球,踹到了夜空中的月亮之上!

老太空黄鼠狼,老金一鳄,与其他各族的群主们,便无不长吁短叹,甚或捶胸,顿足起来!

老柳上媚,老黑玫瑰,与老穹庐花三位碎嘴扒婆群主!

则各自打着本家的算盘,少不得百般媚态,跪舔逢迎,少不得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少不得幸灾乐祸,挑拨离间,说些酸得要命的风凉话,种种不尽。

各个族群的万亿观众们瞧了,哪个不得更加大失所望?!

笑骂之声,便于鹅毛寂静夜里,滔滔不绝于耳!

忽尔此时!

正值一轮明月,悬在头顶上中空之际!

整个乾坤,倏然之间,愈发地白亮如昼,且逡巡之间,湖畔上生起了强劲的朔风!

便见得最后一名少年选手,于冷峻的月辉之下,刚毅地走上了冰晶玉莹的鹅毛湖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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