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门,你可以替代我。”柳百岁知道他身上和自己一样有血海深仇,如果能用自己的身份在宗门内就可以随意走动,调查起来也更加方便,就当做是无为决的回礼,因果两清。
“我...”乔安青的话还没说完,柳百岁就背起包袱走了,他背影很决绝,要不然他就死在化血教,要不然化血教就要被他灭门!
也不知是为了和正派划分界限还是化血教的教主审美异于常人,柳百岁看着眼前巨大的手掌雕塑皱了皱眉。
“他妈的,你瞎啊!没看见前面的人已经走了吗?”柳百岁身后的魔修猛推了柳百岁一下,他没站住倒在了地上,手臂上划出了一大道口子,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这里的人不是杀人如麻也是作奸犯科,哪里会好心的管这些,哪怕有人血溅当场,他们也只会嫌脏。
天魁正要动手,却被柳百岁拦住了,他仔细看了看那魔修,他身上的衣服华丽,却是凡品,手里也没有像样的法器,周身也未佩戴世家大族的玉佩挂件。
柳百岁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柄飞剑,这还是以前从天魁身上搜出来,中品算不上好,教训凡人绰绰有余。
“你干什么!这可是在化血教!”看见柳百岁的飞剑和储物袋,那人有些慌了,可他觉得柳百岁是没有胆子敢在化血教的弟子选拔地杀人的。
“化血教想来强者为尊,又不是正派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做派。”柳百岁控制飞剑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和自己手臂上的不大不小,正一样。
那人被划伤,便开始大声叫嚷起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说得好!”周围人开始起哄,柳百岁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台上正在登记的魔修郭盈盈,正巧郭盈盈也因为周围人起哄的声音看了他一眼,果然,和乔安青说的分毫不差,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化血教分四大部,饕餮,浑沌,穷奇和梼杌,各个部并不互通,只听教主调遣,除了掌门之外还有六个长老,据说大长老的修为已到合体期,只是他们都常年闭关不问世事,你很难接触到。”乔安青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化血教的东西全写在了玉牌上送给了柳百岁“化血教最出名的就是六长老须溪魔手王家木,和化血教的圣女郭盈盈,这两个人你倒是可以尝试接触一下。”
乔安青知道劝不动他,只能多多写些化血教的信息和传闻,以防自己这位寡言少语的小恩人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叫什么名字?”郭盈盈一笑,那双眼睛便透露出些温情好感,也不知她练得什么功法,整个人好似从台上飘下来一般,她身上穿着霞云纱,那红色耀眼里面还有些若隐若现的金色,衬得她更明艳动人,更重要的是,它可防金丹一击。
“柳百岁。”柳百岁恭恭敬敬的行礼,毕竟是筑基前辈,打不过。
“百岁?是名还是字?”郭盈盈轻飘飘的围着他转了一圈,也不知看见什么了,捂着嘴轻笑了几声,声音像是清脆铃声,又像是琉璃盏相撞的声音,语气语调都让人喜欢,再配上她莞尔一笑的样子,很难有人不动心,柳百岁这下总算是领略到魔教圣女的厉害了。
看来杀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名,我未筑基,还未有字。”通常的富贵人家,孩子到了20岁便会举行加冠礼,那时会取字,但柳百岁13岁就去了仙泽宗,别说字了,连姓和名都是药叔取得。
通常像他这样的人,都不再按照凡世的规矩来了,筑基取字,是因为筑基期已经可以做人前辈,后辈修士为表尊重就不能指名道姓了,要称字,若是到了金丹期,就会有号,就像化血教的六长老,须溪魔手就是号,当然这个号本来是正派取来讽刺他的,但王家木自己却很喜欢,也就一直流传了下来。
“你这人到是挺有意思的,不如来当我的小师弟吧。”郭盈盈用手指绕了绕头发,面上一副害羞的表情,她这人生的好看,做出这种姿态,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做作反而有种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他算个什么东西,还能入得了师妹你的眼?”来人身材高大,手握一把重剑,他身上缠着五六道铁链,气势很是惊人,不用细看也知道这位就是最近才开始频出风头的金海火,当年仙泽宗被屠,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下一个傀儡就用他来练练手好了。
“师兄~今天怎么的闲来这里呀~”郭盈盈蹦蹦跳跳的挽住金海火的胳开始撒娇膊,他们旁若无人的开始聊天,边聊边走回台上,这时金海火已经全然忘了要找柳百岁的茬,一句一句笨拙的回应着自己心爱的小师妹。
郭盈盈趁着金海火不注意,扭头对着柳百岁眨了眨眼睛,很明显是在告诉他,这次是她帮他脱险的,要让柳百岁记住她的人情。
柳百岁对着行礼,很明显是告诉她自己记住她这次人情了。
“金木水三灵根,领六长老门下外门弟子牌。”柳百岁恭敬地接过牌子,这个结果和他构想的差不多。
柳百岁领了牌子之后,就带着天魁准备去六长老那里报到,但却被一个人拦下了。
“张元海?你怎么在这?”他拉住天魁,脸上很是惊讶。“我还以为你死在仙泽宗了,你不是去找......”他看了柳百岁一眼,很显然是准备说一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柳百岁没想到天魁生前还把自己来仙泽宗的计划透漏给了别人,不过魔修们彼此都很防范,他就算是知道一些,也不会知道全部。
“这远海,是谁啊?”魔修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柳百岁,他看上去颇为羸弱,修为也不高,平平无奇,也不知怎的居然能和张元海搭上边。
“前辈,在下柳百岁,受了张前辈的恩惠指点,才能有幸来化血教。”柳百岁给他行礼,面上戴着一向惯有的恭敬。
“前辈来前辈去的,不够爽快,既然你和远海认识,那大家都是朋友,我叫刘聪敏你就叫我刘兄就行了。”刘聪敏笑的情真意切,但他毕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修,也不知这份‘真情’有几分可信。
柳百岁知道他在等自己识相的退下,所以他很识相的退下了。
傀儡和主人可同五感,但是以柳百岁的修为还不太一心二用的操纵他,平时也只是稍微分些神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能走能动能遵从最基本的保护指令而已,现在刘聪敏赶他走反而更有利他操纵天魁。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在仙泽宗发现了神木的踪迹吗?神木呢?”柳百岁一走,天魁便被刘聪敏拉到了偏僻角落,他的脸上闪过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这就是化血教功法的偏性,这功法虽然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增,但会减少人的阳寿,要是不能再有限的寿命之内更上一层增加寿命,死相会相当难看。
这也是为什么魔修会那么丧心病狂的到处杀人夺宝,毕竟他们的命要比平常修士短多了,而且这种对阳寿的损伤会变成血痕,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们,自己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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