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人突然就不见了,过了好久才回来。
散晚正在埋头收割血枝葡萄,突然那个小女孩地跑了过来,薄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襟,琼鼻上可以看见有一滴汗水,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用带点紧张又期盼的目光看着他说:“哥哥,我看到那边有桃树诶,帮我摘桃子吧。”
散晚想也不想就回答说:“这个季节没有桃子的。”
小女孩小手捏着裙角,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像是春天的新燕,果断反驳说:“有的。”
于是散晚就跟着她去了。果然在悬崖峭壁上有一颗结了很多熟了的桃子的桃树,很难被人注意到的是上面有一截树枝已经断裂却被人为地粘合上。
“哥哥,快爬上去,帮我摘桃子。”小女孩仰着脑袋甜甜地说,看上去乖巧又无害。乌黑色的长头发盖住了部分的脸,眉目显得愈发妖艳,为了把断掉的树枝再粘上去,她白皙的小手刚刚被树枝划伤过。
散晚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毕竟表妹看上去非常乖巧可爱,他灵活地爬了上去用木棍打下来好几个桃子被小女孩捡起来。
“够不够?”
突然之间树枝一下子断了,散晚整个人来不及抱住头就摔了下去,掉落进了悬崖。小女孩紧握的拳头松开,手中的小桃子掉下来了几个。
她匆匆忙忙想跑回去告诉大人,白色的头巾扎在脑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散晚本来心里一惊,以为要摔下去了,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结果被从上面掉下来的一根碧绿的藤条勾住,把他安稳地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行走在古城内,风影萧萧,更添一份凄苦。梧桐树下,瑚琏坐在长有结疤的旧木椅上,手上挂着的是编制手链,据说她当年满月被赠时是挂在脖子上的。一轮明月升起映照在井底。她走进看去,一个嘴唇沾血,脸色惨白的凄惨模样倒映在井中,并非她此时模样。她只是看了一眼,似乎能够长达到时光的尽头,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再无半分眷恋。
娰琬走在街上突然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本来想要拔刀的,回头一头原来又是宰相的人。他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黑衣属官告诉娰琬:“现在外面都说要抓你,宰相想让你去他的一个亲戚那里避一避。”然后他掏出一个信封给他,娰琬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来上这么一出,显得有些惊讶,“务必要把这封信交给宰相亲戚。”
但是娰琬现在也无处可去了,只好答应了这件事。
白府。
据说今天是白家那位不见经传的白家二小姐的生辰,平日里看上去对她不理不睬的白父破天荒地的打算给她好好过个生日,然后选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
平日里这位小姐性格软弱,管家权都是操持在姐姐手上,当家主母更是埋怨她不成器,连下人都多有怠慢。
“听说我们这位小姐,上次徐姑姑拿针扎她都扎不出一声,最是好拿捏了。”
“可不是,她连自己下人都不敢轻易责怪,还敢责怪我们?”
后院里几个仆人在窃窃私语,但却丝毫影响不到前院的热闹。
绕梁三日,行云流水,像有游龙在空中遨游摆尾,然后在水中浮起溅起一圈水花荡漾;像是新燕在屋头细语,用红芍装点春泥。
白尽霜在大堂弹琴。白色面纱下,是她如玉的面庞,如烟波浩渺的翠眉似由辰砂染成。
“传闻这位二小姐,琴棋书画都是王都一绝,只是可惜了……听说她长得极其不讨喜。”有宾客说。
琴音即止,一只蝴蝶飞到她的指尖。
娰琬穿过风雪交加,栉风沐雨的漫漫长途,终于到了这里。
外面是尸骨累累,血红色的曼陀罗花开得糜艳夺人眼目形成了铺天盖地的盛景,有虎狼在虎视眈眈,他踏上了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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