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魂苏醒

“吕布,奉先,奉先…”

恍惚中,吕布耳边好像传来了阵阵呼喊。

于是“睁开双眼”,便看到身边站着三个人。

“吕布,汝可识得吾等?”

吕布没有回答,他想“摸向”自己的脖子,却没有任何触感,随后他震惊地发现,自己浑身竟变成了发着朦胧光芒的“一团”人影。

“这是为何,为何吾成了这般模样?”吕布身为武夫自带的警惕,反问面前的人。

而三人也不回答,只是看着吕布,气氛有些凝重起来。

吕布环顾四周,他们此在正处于一个客厅内,桌椅俱全,一个香炉正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冒着袅袅青烟。

再次仔细端详三人,吕布惊讶地发现除了中间的人外,左右两人竟只是一个虚影,虽然须发可辨,但身上的轮廓外却有一圈淡淡的光芒。

中间的人却没有这股光芒,只见他身材修长挺拔,面容清瘦,留着三缕长须,身穿一件土黄色长袍,额头用一条明黄色布巾扎着,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吕布在记忆中快速搜寻这与面前三人相关的印象。

“难道是他?”吕布心中再次大惊,“是了,传闻中他们三人乃是同胞兄弟,一向同进共退。”

“敢问阁下可是张角,张公,人称天公将军?”

“呵呵,正是在下!”

“其余两位想必是地公将军与人公将军了?”

“没错没错,道爷我就是张梁,人称人公将军是也。”张梁抢先说道,张宝却只是点点头,确认了吕布的问题。

“可几位将军不是…”吕布顿了一下,改口道:“布不是被那曹贼砍了首级吗?为何还能在此?”

“当然是我大哥的神仙手段,你才未真正死去,你得谢我大哥。”

“三弟,闲言少叙,大哥还有话问!”张宝出言阻止张梁想要与吕布闲扯下去的势头。

“恕布唐突,适才人公将军所说,布当真复活了?”

“非也,汝乃魂魄之态,虽未真正死去,却也未复活。”

“魂魄之态?布可有恢复肉身之时?”

“汝遂吾愿,自会恢复。”

“多谢天公将军。”吕布拱手相拜。

“天公将军真乃神人也,若有用布之处,布绝不推辞,必唯公之号令是瞻。”

吕布此时心中已经为张角的神鬼之能震惊,被看了头也能保住魂魄,当即决定表明忠心再说。

“如此甚好。”

张角袖子一挥,吕布便从一个半透明光团变成的身着战甲的虚影,看向身上和四肢,总算摆脱了透明状。

“世人皆道吕布背信弃义,多次反噬其主,不可信亦不可用,吾偏用之,奉先莫要令我等失望。。”

吕布深知其神鬼之能,是自己万不能抗衡得了的,思索一番便开口道:“布定不辜负主公信任。”

“那奉先便算是入吾太平教也!”

吕布跪地一拜,道了一谢后,再次开口道:“承蒙诸公相救,但布有一事相求,望公成全。”

“何事?”张角问道。

“禀主公,布被曹操所害,妻妾女儿尚在其手,布恳请主公委派精兵三千,不,一千足矣,将吾家室救出。”

“布有十足把握,还可将张辽高顺陈宫等猛将谋士带回。”吕布怕张角不在乎自己的亲人,于是将张辽陈宫搬出来。

吕布自信任何一个首领都不会拒绝这么张辽等猛将。

“张梁,与奉先说道说道吧。”说完张角张宝二人便慢慢从原地消失,客厅里只有张梁和吕布两人。吕布已经被诸多神迹震麻了,当下已经见怪不怪。

“唉!奉先,你可知今夕是何年?”张梁率先叹气问道。

“建安三年?”

见张梁摇头,吕布惊道:“莫非布已死去很久,当今是建安几年?”

“太和四年,黄龙二年,建兴八年!”

“这…吾未曾听闻之年号,为何还有三个之多?”

“因为你死了三十余年了!”

“三十余年?”

“现在已是三分天下,北方曹操被魏国占领,西边是刘备的蜀国,东边则是孙权的吴国。”

听到张梁的话,吕布呆立良久,他知道张梁没理由骗他。

所以此刻吕布的内心十分悲凉,很想大声喊出来,更觉得一阵哀伤的悸动从灵魂深处冒出,可却发现自己连流泪都做不到。

“不过,奉先你放心,你的妻女过得挺好,听说将士们说严氏带着你女儿在许昌安了家,现在算来,你女儿应该成家生子了。”

吕布神色一动,脸色稍缓接着问道:“那蝉儿呢?”

“唉!你死后,曹操自然不愿放过如此绝色美人,当晚貂蝉在帐中唱舞一曲罢,对曹操说,吾所唱为夫君,非将军也,随即用七星刀自刎于曹操面前。”

吕布久久不语,高大的身躯不停颤抖,整个灵魂所化的虚影竟有散开的趋势。

张梁急了,吕布死去多年刚苏醒本就灵魂不稳,照这样下去必然会魂飞魄散,到时候谁也再招不回他的魂魄。

“奉先,你可想再见你妻女一面?”

张梁急中生智喊道,吕布魂魄果然止住了发散之势,随即转过头来激动道:“公所言当真,当真可以再见吾妻女吗?”

“那是自然!”

“适才我大哥给你上了凝魂符,但这还不够,,你还得需要这个,魂魄才能离开这两界珠,行走于外界去见你妻女。”

张梁拿出一枚翠绿的令牌,令牌两边都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几道玄妙的纹路。

“此乃青木令,我黄巾军旧部将领都有一枚,炼化之后可安神定魂,还随时可接收我大哥的命令。”

“但你可想好了,这青木令内有青木雷符,炼化以后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大哥能除去,也就是说从此你可要受制于我大哥了。”

“无妨,主公既于吾有再造之恩,吾自当视主公如父,况且有了此物,也可打消主公疑虑。”

吕布放下心来,有把柄在张角手里,他才能放心用自己。

“打住,别动不动就认父亲!”张梁连连摆手。

吕布自然知道张梁为何这么说,当即讪讪而笑。

“既然如此,我先助你炼化青木令,放开戒备,安心接受便可。”

一盏茶的功夫,屋内一阵青光过后,吕布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那枚翠绿的令牌,而且自己的感知范围似乎更宽阔了一些。

“好了,青木令一旦炼化,便可自动开辟识海,就等于在魂修之道上入了门,你的魂魄可凝炼了数倍,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多谢人公将军。”吕布也不懂什么魂修,但可以确定自己得到了不小好处。

“叫我张梁就行,随我来吧,路上我再跟你慢慢说。”

说罢便带吕布出门去,吕布抬头望天,这才发现整片“天空”竟然都是白蒙蒙一片,没有一片云彩,更没有太阳。

出了院子便看到左边是一座雄伟森严的大殿,几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女不停进出忙活着。

原来刚才吕布所处的屋子是一座偏殿。

正前方一道宽阔的台阶下是一片广阔的校场,皆用白色石板铺地,十分工整平齐。

校场两边则是一片房屋,吕布一眼便看出房屋皆按照军队驻扎的标准建造,不仅秩序井然,更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几队士卒穿着布衣在校场上训练,见到吕布和张梁从台阶下来仅是远远看一眼就埋头干自己的事,显得纪律森严。

校场正中一条大道延伸出去是一道高大的牌楼样式大门,造型古朴。

张梁指着旁边的大殿道:“这座大殿叫太平大殿,日后你记住,没有我大哥的指令禁止入内。”

“在下知晓了。”

“不过你想进也进不了,只会徒增我大哥对你的厌恶,呵呵。”张梁摆了摆手。

“如你所见。”张梁带着吕布往大门慢慢走去,“这便是我大哥麾下黄巾旧部所驻扎的地方了,这里并非现世的任何一地,而是方才我说的‘两界珠’之内。此宝自成一方小天地,此外还多有妙用,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法宝。”

两人谈话间已经来到古朴的牌楼下,只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两界门”。

走进了才门外居然是一个光膜,发着淡淡白光,不停闪动,好似水面涟漪。

一根门柱子下卧着一只五尺多长的猛兽。

“此兽名为噬魂阴兽,乱闯两界门者,都会遭到它的攻击。”张梁提醒道。

说完张梁便带着吕布走到光膜前,连掐几个手势后,拿出一枚泛着紫色光芒的令牌划来了光膜。

吕布看得真切,那紫色光芒竟是一缕缕细小的电光发出的。

穿过两界门,两人便来到一片草原之上,面前是一条蜿蜒的小溪。

晨曦照在溪流上,泛起粼粼波光。

“以咱们魂魄之体加上这水行符,很快就到许昌了。这符可不容易得到,你可要记得欠我张水行符,日后记得还我。”

张梁说着拿出一张淡蓝色的符箓。

“张梁大人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必加倍偿还。”

吕布望着周围问道,“张梁大人,此溪可是黄河源头?”

“正是,此界灵气过于稀薄,只有少数几处有灵气足够供两界门开启。”

张梁激发符箓,顿时溪流中的清水翻涌而上,把两人包成一个硕大的水球,沿着溪流缓缓而下。

不一会,随着溪流汇集成河,两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来到奔腾的干流中。

入夜,张梁掐了个法决,将水球停了下来,竟是一日时间便来到许昌附近。

张梁收去水行符,两人从黄河中冒出,张梁扯着吕布漂浮在水面,往岸边走去。

“小心行事,挑人少的地方走,免得被某个修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梁大人,许昌境内布颇为熟悉,不如吾等找匹快马后,往小径而行。”

到一大镇上后,吕布“借来”两匹快马,两人往许昌奔去。

许昌城外,张梁停了下来,“城内好像闹了瘟疫,奉先小心,可能有高人坐镇,你的魂魄之体很难招架别人进攻。”

寅时,在张梁的施法下,吕布轻而易举地来到他女儿家。

进入房间后,吕布轻轻叫醒女儿,她一见便认出那个伟岸的身躯便是的父亲,只喊了一声:“父亲!”

便扑倒吕布怀里泣不成声。

“玲儿竟这般大了,这年来受苦了!”

“夫君!”吕布刚说完,一个老妇便推开房门,失声大叫道,“果真是布郎吗?”

“娘子。”吕布轻唤一声,老妇这才敢上前,母女一左一右在吕布胸口上哭成一团。

“不好!”张梁突然惊道,“有人注意到我们了,我来隐藏气息,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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