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团”成立自提拉尔王国诞生之初,年轻的撒玛斯一世为了监视大臣,在暗中建立了这个组织。与“狮鹫团”不同,它的诞生是为了保证帝国的安全,使帝国长久运行而成立,成员们藏身于黑暗,在众人不知处进行秘密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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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什点燃油灯,穿过一条大约可以通过一人的通道,不远处有点点火光。萨米什径直走过去,看到的是一名双手被反绑的强壮青年。
恶心的兰德人。萨米什露出反感的表情。他并没有多么高尚的品德,提拉尔帝国就是他的一切,为了帝国能够平稳运作,他可以作出任何事情。
“名字。”萨米什和他对座,翘起二郎腿。
“克米鲁。”
“谁派你来的?”没有丝毫废话,萨米什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一秒钟,“猎鹰团”的一般流程,是软硬兼施,可对付重刑犯,他们可以使用极刑,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克米鲁停顿片刻,他一时语塞,或许是没想到对方已经洞察了他的目的。“约翰.诺顿,”他咬牙切齿。
萨米什不置可否。
“那么,来这里的目的呢?”他起身,走近克米鲁,这是他独有的风格,一般对付那些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实话的家伙,碰到这样的顽固分子,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步步施压。
“引起城镇的恐慌,挑起内战,诺顿说事后会有一笔丰厚的报酬。”克米鲁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
“好吧,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萨米什耸耸肩,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说啊,你还是招了好,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了,来之前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帝国这么大,总有那些不愿意张开嘴说实话的傻子,一般的犯人还轮不到我来审。”
他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丝火焰。
“一般我来审问的犯人呢,老实点,就可以有减轻处罚的可能,那像你这样的……”他猛地一上前,好像只是一瞬间,克米鲁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他就已经在克米鲁面前了。克米鲁从小就接受训练,由于他的体格庞大,无法作为杀手来培养,所以他从事另一项工作——前卫兵。
前卫兵通常体型高大,力量惊人,在战场上冲在最前,承受住大部分的压力。克米鲁在前卫兵中属于佼佼者,虽然前卫兵体型庞大,但是速度是其弱点,克米鲁克服了这一点。他在北方雪原向来以灵活著称,在战场上,他可以追上骑兵。他不相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过他的眼睛。
萨米什是他迄今为止碰到过速度最快的人。
当萨米什与克米鲁相接触时,他手中的火焰变成一根针粗细,直直插进克米鲁的肚子。这个年轻的战士瞳孔睁大,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
疼痛令他难以忍受。
他也没想到,在他祖祖辈辈口中传唱的魔法师,如今,站在了自己面前。他说不出话来,疼痛钳住了他的咽喉,可他又惊讶得想要吼出口。在祖辈口中,魔法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一类人,甚至连皇帝的地位都次于他们。
克米鲁的鼻头一酸,他听到了狼的叫声,他的祖父养了一大群狼,祖父说,总会有一天,他会闻厌了血腥味,到那时,他就可以回家,这些狼就是家族给他的遗产。他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厌倦军旅生活,这是他从小就有且仅有的一样东西,这是他的命。
“阿……阿克苏鲁!”克米鲁大喊,像是要把所有的声音都吐出来一般,所有泥土都在震颤,萨米什被震得耳朵生疼。
萨米什捂住耳朵,但是为时已晚。他耳鸣了,丧失听力对于他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这令他无法准确辨别方向。他背靠着墙,死死盯着克鲁米。
克鲁米想要挣脱反绑住他的绳索,萨米什对于他的“审讯室”里的东西一直都很自信,从来没有人可以从这里逃脱出去。可是,他亲眼见证了克鲁米涨红着脸,依靠蛮力把绳索挣脱开来。他惊讶于克鲁米的力量,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能和克鲁米成为朋友,只是现在他要面临的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神圣的主!”克鲁米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萨米什的大腿,像是找到了至宝一般。他哭着叫着,如同婴儿般吵闹,弄得萨米什心神不宁。
“我是多么想见您!我想把我家乡美妙的风景都献给您!”克米鲁完全不在意他肚子上正在流淌着血的血洞。鲜血染红了萨米什的裤子,一股浓腥味流入萨米什的鼻子里,这是他入伍以来第二次闻到血的味道感觉想吐,第一次是在他刚刚上任杀了罪犯的时候。
萨米什费了好大劲才把克鲁米踹开,克鲁米的脸上肿胀得非常对称,像是两块发面的馒头堆积在一起。“我不是你的主,你在我眼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犯人,你袭击普通民众,攻击‘狮鹫团’团长,这些罪名叠加在一个外族人身上,我完全可以把你杀掉。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做事准则,听话的人有糖吃,你不主动招供,我自然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胖子!”萨米什终于忍不住了,对于兰德人,他是心里抱有敬畏的,但是并不代表着所有的兰德人在他这里都能有同样的礼遇。
“我们的伟大复兴,需要依靠您这样的人,而不是卑劣的罗麦卡人!您是我们的烛火!我愿为您而燃烧!”
萨米什明白了,与此同时,有两名侍卫走进房间,一前一后把克鲁米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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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斯曼在“猎鹰团”门口等候萨米什,尽管他们已经认识二十几年了,但是他知道格雷斯曼的脾气,他等人绝对不是因为关系有多好,如果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有时候萨米什想,这样一个固执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强大的实力,该到什么时候才能坐上这样的位置呢?他又为什么要坐上这样的位置呢?格雷斯曼绝对不会因为他心中的正义感而身居高位,在自由和荣誉面前,格雷斯曼必然会选择自由。
可是天已微微亮了,格雷斯曼没有回去睡觉,一会儿就要值班了。萨米什经常工作到天亮,所以在早晨他是不会工作的,睡觉在萨米什的人生目标里名列前茅,如果工作完成了,他一定会睡觉,风雨无阻。
“这份文件是我所有想说的话,我回去睡觉了。”萨米什脱下工作服,出门伸了个懒腰。
“如果你能勤快点的话,‘猎鹰团’一定会有更大的贡献。”
“但是,我不为‘猎鹰团’而战。”萨米什做了个鬼脸,中年男人表现出孩子的样子,颇为滑稽。“那你为什么而战呢?”格雷斯曼轻声笑笑。
或许,今天是该休息一下了。格雷斯曼随便翻了一下文件,匆匆合上。现在不是工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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