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这块玉牌带着,到静海天岩寺…”师傅说着想要抬起身体。
“慢点,慢点,您慢着说,师父。”
“你到静海,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一位叫觉远的的大师,说我请他…请…请他到这里来。”
阿初看着走之前师傅给他的那块墨绿色的玉佩挂件,上面鲜红色的符咒,挂坠上还有一个墨黑色的龙眼。
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此时阿初按照老人家的交代来到了几十里外香岩寺的山脚下。
不过这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几步石阶散落着,木板,木桶,还有一些木头一类的架子。
左右两侧还有大量书籍,有被烧灼的和水打的痕迹,明眼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阿初也无暇顾及左右,两三步就跨进了山门。
四周还有几位僧人在打扫着四处散落的桌椅,书籍,还有被焚烧的被物。
“这位师傅。”
“施主,您有什么事。”
“我想请问下,您这有一位叫觉远的师傅吗。”
“这我不是太清楚,您到里面问下吧。”
“师傅,请问…”
“施主,您是要找人吗?”远处走来的一位穿青色僧衣,体型瘦弱,约莫四十岁的男人打断了阿初。
阿初回身道:“哦哦,是的师傅,您认识一位叫觉远的师傅吗?”
“你找谁?”此时僧人脸色大变,
“我找一位叫觉远的师傅。”
“你居然是那个禽兽的朋友?你知道吗就是乔武一把火,将我们天岩寺毁之一炬。”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僧人说罢朝四周喊了起来
“怎么了?”
“怎么了,?”此时周围几个僧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远处损毁倒塌的房舍墙角,一些人在扒着瓦砾,伴随着火烧干柴的炸裂声,隐约还能听到有女人哭泣。
“哼,你说的那位觉远,就是乔武。”
“大家快过来看啊,这个小子就是乔武的朋友。他们是一伙的。”瘦弱的僧人跺着脚手指阿初说道。
“什么,他和那个家伙是一伙的。”
“你不能走,我们大家给他绑起来送到县衙。”说着三五更个人,手持扫把,木棍子的就要禽住阿初。
“诸位误会了我就是找他帮忙…”
突然间两个有些功夫的僧人,双臂前张,一把抓住他脖领,一手似要握住他手臂。
另一个人绕到侧后方,做呼应。
阿初显然也不是个白丁,一手绕开对方来抓手臂,身体俯下,右手下压对方抓衣领的手,左手则从,怀下绕出,双手向右一开,对方身体整个闪到在地。
侧后被阿初的一招一式所震惊,正要抱住他的腰,自己一个转身,以臀部为中心,一百八十度转过石凳,从山门的矮墙低点健步越过。
“追。”
阿初听见身后喊打喊骂的声音越来越近,自己闭着眼睛猛劲的向山下冲去,临了,临了了还在转角的玉米摔了个大马趴。
不过还好,总算是没有被逮到,送到衙门,以现在清朝这衙门口,只要不是洋人的事,就不用张嘴先挨板子。
想到这阿初抚平下自己忐忑的心情,拍了拍尘土,沿着回去道一路打听,希望能得到一些觉远(乔武)师傅的一些消息…
“恭迎卑弥呼大祭司降临。”
昏暗的大厅藤椅两侧,两位身穿白色司仪服饰的二人首先俯腰。
而后从屋内厅堂开始,一直沿着白色丝绸的地毯到庙舍外,左右两侧的男众女众进入庙舍,分别鞠躬行拜齐声道。
“恭迎卑弥呼大祭司降临。”
大厅正中,与大众同样身着白色司仪服饰款式的人,背靠在藤椅上坐着。
站在远处,可以隐约听到那人发出异样的,带着沙哑的声音,感觉它喉咙里似乎塞吗满了滚烫烧红的铁丸一样。
“噫~嘤~额,~要~。啊…”两位侍者中的一人走上前去,俯耳靠近坐着的人,努力尝试争取听清些什么,但是他们二人并不敢看向它。
——因为实在太恐怖了。
“魂…我要~魂嗯~”靠前之人与边上的另一位侍者相互对视,分别对藤椅之上的人以日本皇室礼仪弯腰行礼,倒退着从人群两侧离开了殿堂…
走出庙舍的二人双双闭合了滑道木门。
只听门的另一端传出了昏天黑地般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那声音如狼又如蛟龙般嘶吼,诡秘的声音里带有震慑之力,参杂在男男女女求救呐喊里,疯狂撞击着墙壁和木门。
顷刻间,房屋木舍,山摇地动。天际处风卷残云。
“额~啊~不要过来”
“救命!啊~”
那嘶吼震彻山谷,而后又伴着黄昏归巢的乌鸦,一同落在了庙社的屋檐之上,随即鸦雀无声。
只留两道一米多细长的白纸黑字符咒,交叉粘黏在了门板之上。
——八二月咭急如律令,上下各有图标和印章(以上为小说题材,符咒铭文已做处理,)…
阿初从天岩寺往回一路寻找着觉远师傅的消息。
但是心里也嘀咕着,师父找的人到底靠不靠谱,千万不要引狼入室。
毕竟寺庙里的僧人都在说觉远杀了主持方丈,一把火点了寺庙,这杀人放火的事断不可儿戏。
别以后真要是找到此人,再给天道堂带来祸端。
于是阿初决定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直接不找了,就这样带着玉佩,果断离开了静海,趁着晌午一刻不停的往回赶。
刚进入城门,就看到官差在追逐着两个人,伴着灰尘,一路朝着巷子跑去。
这年头,太平军在南方起义,清军到处在抓人。定是又在抓那些革命党奸细了。
阿初也没有多想,毕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小兄弟,看你面相,身上灵根深重,将来有可能和佛道有很深的渊源。”
此时一位带着小碗帽,身材长相还算标准的半白胡须之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见此人身穿灰色大褂,手拿刘半仙的旗子,定眼一看些许有几分修为之人的神态。
“大师,不好意思我不看相。”
“这年头兵荒马乱,贫道也是为两餐谋个生计,算的不准您不给钱罢了。”
“道长,我属实赶时间,这样我就住在镇上,改日,改日您再为我看相。”说罢阿初从道人肩膀一侧擦身而过。
“小兄弟,你上半生已然过的清苦,父母或许已不在人世了吧。”
阿初听到身后人所说,顿时站住了身体。
“小兄弟,你情根深重,当断则断吧。”老道两步走了过来。
阿初此时也回了头。
阿初略带几分轻视的回应着。
“我爹娘死的是早。就算你算准了,你说我灵根深重,为何还说我很清苦。”
“此乃天机,以后当你有修道之缘成熟,自会知晓,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你说这些我根本也不懂,好了就这样吧,”说完转身往天道堂而去。
这年头走街串巷讨生活的都不容易,于是走了没几步阿初还是回了身。
“你收下吧,谢谢了。”说完给了老道士五个铜板。
老道士看看手里的铜钱,颠了两下:“小伙子送你句话,你要斩断孽缘,方可驱邪避祸额。”
“老道士,前面你说的对,我也确实算是修道之人罢,不过你让我斩断情丝,我呢压根就没有情丝,也没有爱的人。”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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