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三个女人唱台戏

那布尔勒的身边,忽然多了三个女孩围左围右蹿前蹿后的,有点不太适应。尤其是那大女人佟雪春,像个教主,她生活经验多,又是绺子中的主人,总有些霸气的感觉。

三个女子,对于那布尔勒,那个关心备至啊,别提了。但是,三个女孩的关心方式是不一样的。芳烃菊子和那布尔勒是同龄,又都生活在奉天,所以知识结构,有些相似。武小花比那布尔勒小两岁,又是生在乡下的屯中,接触的事物不同,所以她要适应

一个十三岁的的日本女孩,一位十一岁的乡下女孩,她们已经具有了嫉妒的心理和排他情感的能力。芳烃菊子和武小花两位女孩在对那布尔勒的感情上,是争风吃醋的。她们俩都不和佟雪春挑战竞争,因为佟雪春和她们俩没有多少可比性。

当然,武小花是先入为主的正房级别,芳烃菊子视为被授权备品级别。这佟雪春可以是那布尔勒的大大姐姐,也可以是那布尔勒的小姨角色。

那萨浒家中是有些积蓄的,现在养着她们要撑得住。再加上这佟雪春一来,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带来了。那萨浒坚决不要佟姑娘的任何财产财务。尤其是地契,房契。

佟姑娘要把自己带来的那头枣红马卖掉。一天早晨,佟雪春对那萨浒说:“大叔,我要卖马。”

那萨浒说:“卖掉也好。养着挺麻烦的,今天我们就去马市看一看。不过,你以后别叫我大叔,我比你也不是大多大。”

佟雪春说:“那我叫你什么?我称呼你家儿子为官人,叫你叫大哥,那不乱了套吗?”

那萨浒说:“先叫大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萨浒带着儿子和三位姑娘去了奉天西边的马圈子市场。这儿是贩马人的天堂。一早晨的。这儿就聚集了各路买马卖马的人。

三个女孩基本都听佟雪春的。有道是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别看有些人看似很懂行,扒开马嘴看牙口,出了多少颗牙,是几岁几岁的,那马的习性,马的健康状态,是看不出来的。货卖一张皮,只是看个表面。

佟雪春牵着马过来,还有两位小姑娘,这很新奇。因为贩马市场,是没有女人进这个场子的。

那些个精明的贩马行家一看,这是一匹上好的马。又是女人牵着的,觉得他们好欺,便有不少人凑上来砸价。说什么的都有,粗话难听的话都上来了。那萨浒躲到了一边,看儿子和这三个女人怎么卖马。

佟雪春毕竟是见过惊涛骇浪的非凡女流之辈。她说:“你看好了,就这个价!”她举起了一巴掌。“我这是千里马,本姑娘说死了的价,不许还口。爱买者买,不爱买者作罢。”

这时候过来七八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往这边来。一个人说:“活阎王他们过来了。”那些个马贩子赶紧一哄而散。去往别处看马了。

那七八位大汉走过来,将那布尔勒这几人松散地包了一圈。为首的说:“你这马看着还不错啊,卖给我们吧。”

那布尔勒说:“我们不看买主,看的是钱,给足了钱,谁买卖谁。”

那位为首的说:“小崽子,说话很不中听了!”

佟雪春说:“叫谁小崽子呢?说话要客气点!土匪们这样称呼他,你也是土匪不成?”

为首的哈哈哈大笑:“这丫头不错,比那马好,她更漂亮,更值钱。”

“我当然漂亮了,怎么你有想法啊?”

为首的说:“是啊,大爷对你很有想法啊!可以连人带马,我一起买了,怎么样?”

武小花虽不会功夫,但她气不过:“你们这帮人说话像土匪!”

那边的那萨浒一直在看这边,他不想过早地干预这边的事态,他想看一看这些人的处置能力。有一个马贩子走过来,他见那萨浒一只往那边看,他说:“这位大兄弟,不要往那边看,小心惹恼了那些人,他们那个头外号活阎王,遇到好马他们低价强买,然后转手高价强卖。他们不是专业的马贩子,主要是收所谓的保护费。”

那萨浒点一点头。马贩子说:“你好面生,以前来过?”

那萨浒摇摇头:“没有来过。看来这位大哥是行家。一会把那马卖给你了,价格好商量。”

这位马贩子说:“不不不,大兄弟你可别害我,活阎王看上的马,就是白给我我都不敢要。”

那萨浒说:“你待在我身边,一会儿会有好戏看的。”

那边的活阎王看着那布尔勒和这三个女人,一位成年女性,两位女孩子。这几个人来卖马,有点意思。

活阎王说:“你们先交钱吧。”

那布尔勒说:“交钱?交给谁钱?交给你?”

那位活阎王说:“那不交给我还交给你爹、你爷啊!”

那布尔勒生气了,他说:“如果交给你们了,那是交给了儿子和孙子。”

活阎王说:“你小崽子这是找死。”

那布尔勒说:“我在问一句话,你们这是要的什么钱啊?”

活阎王说:“小崽子,这都不知道啊!我们给你们保护,不得收点保护费啊!”

那布尔勒说:“就你们还收保护费啊?一纹一厘都没有。”

活阎王用粗大的手要来抓那布尔勒,他们开始要动粗,那布尔勒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芳烃菊子自四五岁就学功夫,学到现在,尤其是那武那点邪功学的尤其到位。她二话不说,蹲下捡起一块小石头,她用这块小石头,狠狠地打在了活阎王的身上。活阎王嗷地叫了一声,其他人一起上去将芳烃菊子抓住。

那布尔勒对佟雪春说:“佟大姐姐,你保护好武小花,这些人就交给我处理了。”

佟雪春将武小花一把推到了那布尔勒的跟前,自己蹭的一跃,就到了那些人的身边,只见佟雪春闪展腾挪,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来,那些个大汉哎哎呀呀的叫着,倒下一片,他们爬起来准备继续拼命。佟雪春将芳烃菊子救下。

活阎王一看这些弟兄们被一个年轻女子打得东倒西歪,面子上过不去。他从腰间抽出匕首,直奔佟雪春而去。那布尔勒一个鲤鱼打挺就到了他的面前,他飞起连环脚,将活阎王的匕首踢飞。然后,他就用那家拳开始不断地向活阎王开始击打。活阎王被打蒙了,最后只顾护自己的脑袋。远处一些活阎王的其他喽啰们见到这边已经大打出手,赶紧过来驰援,他们人多势众,又都带有凶器,形势突变。

那萨浒忽然间腾空三连跳,到了这边,他将围过来的其他打手们,打得是四散开逃。

那布尔勒和佟雪春将活阎王擒住。活阎王已经被打傻了,大脑袋耷拉着。那萨浒说:“听说你的外号就活阎王,你收保护费,还强买强卖,是不是这样的啊?”

活阎王不说话。佟雪春说:“这家伙,太豪横了,得给他点颜色看一看。”

那萨浒说:“不要,他们作恶,罪该万死,但也是为了养家糊口,让他们改邪归正便是了。我看他的手下,他们或轻或重都有内伤,已算是给以惩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佟雪春说:“谢谢老大指点。”他又对那些家伙们说。“你么今后不许在乱收什么保护费了,听到了没有!”

那活阎王歪耷拉着脑袋说:“听到了。”

那萨浒说:“不不不,不是这样子的。活阎王,你们以后还可以适当地收一点保护费,但不是太多,乱要价。你既然受人家的保护费,就要真的给人家保护。行了,我们也不是官衙,管不了你们,但是,你们总作恶,我们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那些躲开的人见到了这几个人将活阎王们制服了,又都围了过来,他们一些懂行的人过来看马。

一些人问那萨浒:“这马多少钱?”那萨浒指着佟雪春说:“她是马的主人,他说了算。”

有人就前去问佟雪春马的价格。很快就谈妥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付马,价格不高不低,算是合理。

这时后缓过劲来的活阎王问那萨浒:“英雄,赶问你们是哪宗哪派的?”

那萨浒说:“没宗没派。”

活阎王说:“大英雄,收了我们吧。我们这些人跟着你干,怎么样?”

那萨浒说:“打住!我不是江湖上的人,我只是一良民。”

那萨浒带着儿子和三未未来儿媳,迅速离开马圈子。他们回到家中。金秀说说:“你们把马卖了?”

那萨浒说:“卖了。”

这些天,那萨浒也很少去故宫,没事了他就教这些孩子功夫。佟雪春虽然是一身武艺,可是看到人家大内高人,就觉得自己欠缺的太多了。难怪那布尔勒小孩子就敢独闯匪穴。

金秀说:“那萨浒,你该去找我们的女儿那珠木格了。”

那萨浒说:“好,你带着她们在家,我去找女儿。”

佟雪春说:“我也去,当家的也要跟去(指那布尔勒)。”武小花说我也去;芳烃菊子说我也去。

那萨浒说:“你们谁都不能去。”

金秀想一想说:“还是都去吧,人多力量大。”

那萨浒说也好,那就都去吧!不过,都去了,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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