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秘密接触

小太监的积极斡旋,清室总管家式的人物出现了。总管与佐佐木在皇宫中的一个秘密点见了面。佐佐木第一次见到总管,他只说愿意帮助清室解决因资金严重不足所留下的亏空(窟窿)。总管是精明人,一点就通的。总管说:“需要我们做什么?我能做得了事情可以做。现在不是大清,有许多些事情,我们是做不得的。”

佐佐木很客气,他说:“那当然了。我们也从来就不会强人所难。我们给你们自主,是大日本天皇陛下的旨意,我代表的是国家。”

总管点点头,说:“您的诚意,我相信。你也是在为这件事情上做了许多的工作,我们表示感谢。你们不强人所难,那就是强人所不难喽,不难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可做,不能做的也做不了。”

佐佐木有点着急了,他也不在兜着圈绕来绕去的打磨磨了,直截了当直说目的:“保和殿里边的那一堆烂书,放在宫中也是无用,今天是在你们这儿,明天可能就被什么人拉走,不如趁现在没有人注意,卖了算了。我们买下来,解决你们困难的资金周转情况。我们是两利。”

总管心动了一下,他想,这堆玩意,本来也是我们大清的,卖了也就卖了,不当家哪知柴米贵啊!大清末年,尽管财政亏空赤字惊人,可是那时候天下毕竟是大清的,主权在手中握着,什么事情还好办。现在属于寄人篱下,这北洋政府变脸太快,说不定哪一天就给断供了。皇宫这些留下来的一张张嘴,那都如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

总管说:“卖给你们,也是需要考虑考虑的,这是国宝,不是一件小事,也怕你们出不起这银两。”

佐佐木激动和紧张起来了,“你们要多少?给数目我听一听?”

总管张口就说:“先别急,能不能卖给你们,那还是未知数,假如可以操作的话,最少两千万辆白银。”

佐佐木脱口说道:“天大的数字,太多了。”他在想,这总管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不过千万不能把事情给吓回去,这四库全书,本来就不应该是大清朝的,更不应是北洋军阀政府的,本该就是日本的。

总管还是个谈判的高手,他说:“嫌多啊,那还谈什么,这都是我们冒险的价格了。也许你们给三千万辆,我们也未必卖的了这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啊。”

佐佐木说:“如果你们吃不上饭了,别说那一堆烂书了,就是这整个的金銮殿也都是一文不值的。你们中国有句古话,金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总管说:“你说这话,没错,的确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不带去,却能给后人留下来继承,总比给外人强。”

佐佐木的人生哲学,那可是实用主义的。“你以为我们是白捡呢,那是买卖,你们卖,我们买,这是交易,是公平的的,你出货,我出钱。”

总管说:“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我们在价钱上,谈不拢的。你们能出多少钱啊?”总管开始试探佐佐木的底线了。

佐佐木说:“你们一年开销用度,北洋政府给你们多少啊?”

总管说:“我们的实用花费,北洋全管。”

佐佐木说:“我认为啊,五十万两合情合理。不过,先不急于拢价,事情定下来后,再议价也不迟。”

清室的确急需钱两用度。但是卖四库全书,可不是一件小事请,现在也只剩下了两套,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就是千古罪人,留下世世代代的骂名。

总管说:“好吧,那就以后再说吧。”

佐佐木回到四合院,心像是被燃了山火,熊熊翻滚带着热浪。佐佐急的像是被浇了开水窝上的蚂蚁,欲死欲活的,那家伙开口就两千万三千万地要,天皇陛下听说这个价,还不气得肝炸啊!

佐佐木心想一定把这个事弄成,价格不能太多。一旦把事情弄成,就不需要再用那武偷鸡摸狗地零打碎敲了。现在啊,不知道他们现在急不急,是不是火烧火燎地等钱等米下锅。其他的国家,也没有哪个有这想法,不存在杠价的可能。

佐佐木炙热的希望被浇了盆冰水,让他的脑袋冷缩的浑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

晚间,已经很晚了。小太监来敲门,这让佐佐木七上八下的心脏又提了起来。他去开门,见是小太监,才稍稍稳定了一下。“来来来,喝点儿茶吧。”

小太监说:“不喝,我就是来看一看你。”

佐佐木心明,这是来讨赏的。事情办得不明不白的,给赏,太亏矢本,不合算。小太监心想,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不给赏,怎么说的过去?自己也给他提供了不少的物件,虽不能与国宝相比,但是也是可以收藏传代的。小太监以为他一来,就会得到封赏,被感谢呢?没想到佐佐木不提不念这个茬。小太监说:“佐佐木先生,我给你牵线搭桥,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事情,你不知道,这是太费周折了。”

佐佐木说:“也没什么难的,清室现在缺钱,他们不折腾点儿东西出去换钱,怎么维持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遗老遗少们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笨理。”

小太监说:“那可不是这个道理,你知道四库全书原本是七套,现在就剩下了两套,如果卖给你们一套,那就剩下一套了,世界就这两套了,他们要是卖给你,多要点钱还不应当啊?”

佐佐木忽然动了心思,问小太监:“他们能卖吗?”

小太监说:“当然能卖,要不然他们和你接触干什么。再说了皇宫也的确缺钱,价格合理了,他们一定会卖的。另外,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皇宫对于这些古文古物,不像是大清时候那么爱惜,这些东西究竟是清室的还是民国的?也没有明确界限。”

噢,原来是这样啊?佐佐木在心里边画了个魂,那么就先吊一吊他们的胃口,这是看谁能够耐得住气了。就像是和大太监打交道一样,先不要惯他们病。他和大太监要买的那件物,大太监拿他一把,佐佐木不理他,最后还是大太监没有绷住,最后佐佐木杀价成功了。

小太监没有大太监的心眼儿多,他和佐佐木打交道,没有留下多少心眼,反倒佐佐木和他打交道,赚的便宜并不多。

那武百无聊赖地住在佐佐木这四合院中的一个小屋,一天天的,没事可干,想偷吧,他不愿意去偷,待着吧,闲得又五脊六兽的。佐佐木家中来任何人,他都不出来,似乎是不感任何一点兴趣。佐佐木早就放松了对那武的防范。那武待得腻,无聊,偶尔也会偷听佐佐木和客人谈话。

佐佐木和中国人谈话,从不用日语说话。这样,那武也知道了一些佐佐木的事情,原来他是在疯狂地买中国的各类文物啊,他不仅是想偷四库全书中的几本书集套书,他的野心可是真大啊,要将四库全书全部拿下,拿走!在那武的眼里,你偷点盗点,缺德冒烟也就算了,你要把人家的国宝全部盗走,那还了得,自己无论如何欠他的,也不会帮助他干这件事情,那小太监帮助拉纤是要倒卖国宝,这个事情可不成。怎么办呢,告诉那萨浒还是不告诉呢?那大哥哥既然来了,一定就是奔着四库全书来的,这套书在他的心里边神圣不可侵犯。

真由美子就是好东西吗?她也是贪得无厌,一个劲的收藏中国的好东西。看来这两口子是一路上的一对公母恶狼。不如明天和佐佐木说明白,自己在这京城里边没有事做,打道回府。奉天有熟悉的街道房屋,还有熟悉的人,这北京,他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欠熟,生分的无路可走了。

佐佐木听小太监这等说,又从绝望中燃起了不尽的希望,清室这些怂人纨绔子弟们,你们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虫啊,按照二百万给你们谈定,买下来!

佐佐木这一高兴,把一块瑞士产的怀表,送给了小太监。小太监看着这玩意新鲜又新奇,接过来爱不释手。他说:“佐佐木先生,你别着急,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的,他们找你,价格就好谈了。我还会继续给你搞东西的。”

佐佐木说:“你是我最好最好的的朋友。你有什么需要我的时候,开口说话。”

小太监讨到了一只崭新的怀表,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四合院。佐佐木也美美满满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起来,那武就来向佐佐木辞别,要回奉天省去。佐佐木说:“你不能回去,你就在这边跟我一起做点生意吧。”

那武很无奈 ,只好强行留下来。他说:“北京这边,你已经不在需要我了,我带着也无大意思。”佐佐木说:“你在这儿,会有大用处的。”佐佐木被这种折磨也是心情焦躁焦虑,又不知如何排解心境,怎么改变这状态!

后来,那武逐渐的和小太监也认识了,和大太监也开始接触多了起来。对于北京故宫也慢慢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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