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东北王麾下的人物

张作霖被黎元洪大总统任命为奉天省的省长之后,张大帅就站稳了东三省实力宝座。

张作霖的左膀右臂中,最得力的还是杨宇霆。杨宇霆心智聪明,点子多,也是逐渐居功自傲了。

杨宇霆在小河沿建了公馆,他的势力除张作霖之外,他是很有权威的。杨宇霆了解到了那萨浒的情况,他决定招纳那萨浒到他的门下,以充实势力。有一天杨宇霆带着随从一行人,来到了那萨浒的家门前。敲门求拜。

前来开门的是佟雪春。佟雪春一看这么些人,就问道:“你们来找谁?想干什么?”

这些人一律穿官服和军服。那些人是杨公馆的,他们自然很傲慢和无礼一些。其中一人说:“我们要找那萨浒说话。”佟雪春一看这人太冲劲过猛了,就说:“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拿人的?如果是来找人的,人不在;如果是来拿人的,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在后边的一辆轿车里,杨宇霆被人陪着走出来。他走到前来,向佟雪春微微鞠躬:“敢问姑娘是?”

佟雪春说:“那家人,有何见教,快说。”

几位杨宇霆的随从不干了,除了张作霖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们的主子这么说话的。他们上来就要拿佟雪春。佟雪春毫不含糊,噼啪几拳脚,将一位先撂那儿去了。杨宇霆说:“姑娘好身手,快住手,别误会。我们是来请那萨浒先生,有话细谈。”

杨宇霆让人将礼物拿过来。他大有礼贤下士的气派。这时候金秀和武小花走了出来。金秀上前来问道:“敢问官人是?”

杨宇霆赶紧走过来施礼:“在下是杨宇霆,想来见见那英雄。”

金秀也同样施礼回敬,她说:“真是不巧,他去北京了,有一段日子了。”

杨宇霆说:“我们很仰慕那英雄的为名,想请他出山,为官家(政府)做点事。他不在家也无妨,一定是那夫人了吧。”

金秀点点头。“既然是来找我家当家的,那就先到屋中坐坐吧。”

杨宇霆让人把礼物送过来。金秀说:“我们是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还是拿回去的好。”

杨宇霆说:“嫂夫人,你是嫌少,还是不给我面子啊?”

金秀说:“不是不是,我们真的是无功不受禄。”

金秀让佟雪春和武小花二人帮助倒水沏茶,给拿上点心来。杨宇霆问这二位女子是谁。金秀告诉他说这位是佟姑娘,山里边来的亲戚,这位也是亲戚,她被日本人怎么绑架的,又被怎么送回来的。自己的女儿现在落到了山里,在土匪中。

杨宇霆说:“没有关系,我可以派军队进山去营救你的女儿。”

金秀说,这个真是感谢你,不过不用去,她在他们那儿特别好,被当成了座上宾。那个绺子的人特别好,他们从不祸害当老百姓,只不过是偶尔对满铁列车有点小动作。这些日本人挺可恨的。

杨宇霆说是,日本人越来越有野心,他们很贪娈,对东北他们的胃口很大。他们一直在和我们谈一些合作的事情。大帅一直没有答应他们。那英雄为了保护国家财务(四库全书),真是可亲可佩。“如果你们家的这两位女孩若愿意出来当差,我们也大大地欢迎。”

金秀说:“当家的和儿子不在身边,他们在京城里混饭吃,女儿又在山里,这两位在我们身边,不便出去当差。”

杨宇霆说:“嗯,好吧。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张口,我能帮则帮,帮不上的,也会尽力去维持。”

金秀说:“谢谢你这么看中我们,凡事需要我们做得,不违背我们祖训的事情,我们一定去效劳照办。”

杨宇霆说:“如果家中需要人手,我可以派两人过来保护,一切费用开销,由我们打理。”

金秀说:“我们是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仇家,不需要,如果有些小毛贼来找麻烦的话,我们自己就能对付。”

金秀对于杨宇霆热情态度被感动。后来谈到了故宫文溯阁的四库全书,杨宇霆表示,要想办法要回来,还回给文溯阁。金秀很赞赏杨宇霆的想法。在谈到佐佐木和井上六这二人时,杨宇霆也担心,他说了日本人野心大,在扩张,他们不满足于南满的利益,现在还想往北满发展渗透。杨宇霆是留日的,但他却是反日派。在和日本人谈判的时候,他是强硬的鹰派。

杨宇霆最后说:“还是让那英雄回奉天来吧,他的心思情节在故宫,那就让他还在故宫做事情吧。”

金秀说:“我和他商量商量吧,看看他怎么想法,到时候给你信。”

杨宇霆说:“好,那就多谢了,不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杨宇霆坐上他的车,一溜烟走了,其他的人骑上大马,跟在后边,向小河沿杨公馆那边去了。

佟雪春武小花跟着金秀,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佟雪春:“我看这人挺凶的,别看他客客气气。”

金秀说:“我们回吧。”

佟雪春和关鹏飞的接触逐渐增多,对他的了解也多了起来,再加上金秀的牵线搭桥,他们俩感情也在一步一步加深。佟雪春知道,大地方人多的成堆人挤人,好男人还真是有,不像乡下人少人稀,找个全面的人不易。

杨宇霆回到了自己的公馆,就向自己的副官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长白山老林子里,找那珠木格,劝说他们归顺过来,给他们好的待遇;第二件事就是派人去京城,说服那萨浒回奉天来做事,仍然让他在故宫当差。故宫的那些宝贝,还是不少。杨宇霆做事情,还是挺心细的。

杨宇霆跟着张作霖,尽管他也是位高权重,但是他决没有二心,后来有些骄傲,也是在所难免的。

去往长白山的这拨人马,一共是十几人,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全副武装。这是官家统一制式军装。到了哪里,人们都不敢得罪。就是一般的土匪,遇见了,赶紧避让,不敢引火烧身。

那珠木格这拨土匪,在附近名声大振,发展越来越大。那珠木格被传得神乎其神,一个小女孩,在绺子中当上了大当家了没有超世神功,哪能镇住那些土匪们啊。他们不仅不骚扰当地百姓,还时不时给附近的百姓发放一些物品。

当官兵进入马家绺子(现在叫那家绺子)的山脚下的时候,马家的老大带十几人出来迎接,与之对峙和对话。

马家老大对来人说:“官家朋友请止步,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官家兵头儿说:“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剿匪,是来请人的,我们是奉金秀前辈委托杨公馆来山见她女儿那珠木格的。”

马家老大说:“这样的话,容我回去禀报大当家的,或者你们派一人跟我进山里也成。”

官家兵头儿说:“也成,我跟你们去。”

官兵头儿被带到了绺子的大本营。那珠木格接待了他。官兵头儿说明了来历,他说:“希望大当家的能够认清形势,归为官家兵营,你们这儿的头儿,到了兵营,还是给你们官做。”

那珠木格人小心眼见长,她说:“这得容我们商量商量。这是人马家的班底,我是窃取了人家权威。再说了,我们在这山里边也习惯了。”

马家老二在坐,他说:“能不能这样,我们不出山,为你们官家做事,这个大本营,还是我们的家。有事态时我们出动,完事了我们还回这里来?”

官兵头儿说:“也成!我现在就认命你们人事安排。那珠木格为山野旅旅长,其他人事官衔由那珠木格任命。你们以后就是我们的备用力量,轻易不会触动,关键的时候,你们再出其不意地出来显显身手。我会尽快让人把委任状送过来的。”

那珠木格说:“那就这么定下了。有事你们派人来下旨。”

官家头儿说:“我回去向我们头儿汇报,你们等消息吧。如果我们上边同意了,你们的开销费用,我们给提供,还有装备。”官家头儿也不在这儿吃饭,就被护送着下山了。

这拨人回来向杨宇霆汇报。杨宇霆说:“这个办法很好,很好很好。我们大帅不也是响马绿林出身嘛。”杨宇霆心想,这也算是留一点后手了,好钢用在刀刃上。

去北京的人只有两名,是副官和一位保镖。他们在北京住下后,没有费周折就找到了那萨浒爷俩。副官请那萨浒那布尔勒爷俩吃饭,吃的是老北京烤鸭。副官将来意说了,那萨浒还是有点儿犹豫。他想回去当然好,可是这边怎么办呢?佐佐木狼子野心不死,坏心眼多,要是干出点儿什么来怎么办啊?那布尔勒说:“玛玛,你就回去吧,这边的事情有我来处理,不要再把我当成孩子了,我长大了,遇事我会冷静处理的,不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了。”

那萨浒咬咬牙,对副官说:“好吧,我答应你们,你们先回去,我在这边处理一下,就回去找你们。”

那萨浒回到奉天,在家中住了几天,就去了杨公馆见杨宇霆。杨宇霆热情地接待了那萨浒,规格之高很不一般。杨宇霆把那萨浒请到了一个绝密的屋子中,二人对酒吃山珍海味。杨宇霆说:“你是大清的栋梁,你知道爱惜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可敬可佩。”

那萨浒很感慨,“我大清祖之基业,被后来这些不孝子孙败家败得光光的。联军(八国联军)烧圆明园,抢劫颐和园,割地赔款!那恶婆子就会内斗,耍手腕!所以我才下决心做刺客,杀了她!哎,还是我无能,现在想一想,即便是我杀了她,也晚了,大清没有救了,气数到了,等死吧。”

杨宇霆说:“大清开创基业的先皇们,还是有很大的贡献的,我们现在的版图,还是大清的底子,败家的也是后来的这些后宫们兴妖作怪,不重朝纲,只玩物不斗志。”

“你不知道,这些个遗老遗少们,还在宫中乱耍皇威浩荡的臭脾气呢,自己是寄人篱下了,还装作不知道,混吃等死呢!现在日本人在东北的实力和势力越来越大,他们不仅仅对中国眼绿发蓝,就对俄国的北满势力也想要挤出去。”

杨宇霆说:“我们现在是政府不稳,兵家混战。日本关东军和日本俄国的铁路守备队,这都是前清遗留下来的问题了,大清不在了,原来的所有条款都应该作废,可是我们没有实力,只能忍受这现状了。对了,那前辈,我们已经将你的女儿那珠木格找到了东北军中来了,只是他们可以不下山,他们的开销花费,我们支出。”

那萨浒说:“那珠木格还是个孩子,我并不想让她抛头露面的,可是她被日人绑架了,最后就到了这个结局。那马家哥四个又是好人,盛情难却,就顺水推舟,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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