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交易敲定下来

佐佐木与清室的交易,先是双方都拿一把,无非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卖方要多卖些钱,买方要少付点钱。后来双方都绷不住了,都找小太监从中传话。他们的谈判越来越加快了频次,

佐佐木和宫中管事人谈判的越来越近实战阶段。宫中原来的超高价,到现在的二百万两也认可。佐佐木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杀价,他掌握了一个信息,清室急需钱。日本方面三百万两也认可,可是这佐佐木就是要把这价格压到最低。

在从中牵线搭桥的小太监有些吃不消了,这是败家啊,这是败老祖宗的家啊。所以他想到了补救的方法,找到了那布尔勒,把秘密传递了出来。小太监觉得自己这也算是赎罪了。

这件事情,那武也是知道一星半点的,他只是听小太监和佐佐木谈话时,听出味道的,他们这样做,真是坑爹损娘。

那武在考虑是不是找一找那萨浒通报一下,这事情不是小事,难怪佐佐木一直没有让他去偷到散本,原来是他们有这么更大的野心和企图啊!那武很痛苦。

佐佐木已经和宫中的管事约好,继续谈最后一次,定下来了后,就签买卖文书。

佐佐木把女儿芳烃菊子找到身边,他说:“菊子,你现在也是组织中的人了,是一名经过特别训练的青桐战士了,你的事情就是,把那布尔勒给我黏住了,看住了,他不能有半点单独出去的机会。”

芳烃菊子说:“父亲,我哪看的住啊,黏他着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有胳膊有腿的,又有那么厉害的功夫。”

佐佐木说:“你要做一名合格的青桐战士,怎么黏住他,那是你的事情,你要做合格青铜人!”

芳烃菊子说:“我会努力,一定要将他缠住,不让他到处乱跑。”

佐佐木说:“你看住了他,他就不会到宫里去,毕竟他原来是住在宫中,和那里边很熟悉。他不去,就不会知道我们要做的事情。”

芳烃菊子说:“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他,跟他泡在一起。”

佐佐木说:“你现在就去,以免夜长梦多。”

芳烃菊子说:“那布尔勒也不是傻人,他很精明的,如果他知道我在缠他,他会想法将我甩开的,那我怎么办啊?”

佐佐木把眼皮上翻,说:“你是青桐战士,这点小事情还用我教吗?杀了他就行了嘛。”

芳烃菊子一震:“杀他?怎么杀,我杀得了他?再说了,你让我和他成婚,杀了还能成婚吗?”

佐佐木有点恼怒的样子:“你怎么这么笨!我让你和他成婚,那不是想利用一下那萨浒嘛!现在的形势变化了,不再需要他们了。这个给你。”佐佐木将一个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递过来。芳烃菊子接过这枚戒指问道:“父亲,这个给我做什么呢?”

“这个戒指比较特殊,外边有一个特殊的小针,里边装着剧毒,这个蓝宝石是空心的。如果你实在摆脱不了那布尔勒,就用这个,你就会摆脱他了。”

芳烃菊子不敢违抗父命,一是其人为父,二是父为他组织的上司。芳烃菊子接过那枚戒指,只得领命。芳烃菊子没有连夜去找那布尔勒。她这一宿很是矛盾,翻来覆去折腾,也睡不着。

这谈判也接近了尾声,佐佐木带着大使馆的人偷偷摸摸去了皇宫,与宫中的管事商谈敲定买卖细节事宜。

最终,讲价钱谈到了一百二十万两定格。考虑到现在已不再使用银子了,折合成现实流通的银元核算,为一百二十万元银元。他们秘密地在公众庆贺,吃个皇家宴。佐佐木最终和逊位皇帝溥仪见了面,双方方都在为这个买卖达成了协议,而高兴。此时此刻的溥仪,在不惜一切手段折腾老祖宗的家底换钱。

在宴庆上,佐佐木有些忘乎所以了,他觉得他是日本最大的功臣,他为日本天皇陛下做了盖世之功劳。他喝的是皇家御酒,喝的他酩酊大醉。在宴庆上,他们定好了,在日本驻中国(民国)大使馆签订买卖文书。

这个事情的定坨,对于宫中来说,是件大事,也是喜事。这笔进项,又可以使他们挥霍用度了。宫中内部,也还是有些人知悉了消息。尤其是小太监,他知道了这个事情,很郁闷,尽管他已经把消息透漏给了那布尔勒,但他还是不能释怀。那布尔勒只是个大孩子,他有能力阻止他们吗?没有这个能力,他可不可以把消息传出去,让民国(北洋)政府知道,让他们来阻止这宗买卖?!他们的交易一旦成了,自己就是千古罪人!自己连一个后代都没有,来世一回,怎么也别留下千古骂名啊!不行,还得去找那布尔勒,他的玛玛那萨浒要是在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件事情办成。

小太监找了不傻的借口,他溜出宫外去。

宫中那些秘密的人物在庆祝中忘乎所以,另一边的四合院中的那布尔勒,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个肮脏的交易!他也是一宿没有睡实睡牢,恶恶的梦让他的大脑发炸。

大太监起来,他提着个鸟笼子去遛鸟了。那布尔勒知道靠自己的一己之力,什么都办不成。对了,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在北京的大学读书,这个人和自己有过一点交往,他想要跟他学武习棍。让他把消息传给学校,学生们游行示威,给政府施加压力,让政府面干涉,就奏效。这一想法一出,他便有了信心。

那布尔勒准备出去去北京大学找那位学生。还没有出门,芳烃菊子就堵上门来。那布尔勒心说,坏了,这女人一来,麻烦大。

那布尔勒说:“你来了啊,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出去。”

芳烃菊子说:“出去散心啊,太好了,我也跟你去。我会好好地陪你。”

那布尔勒说:“你不能跟我去,我去洗澡,你也进不了澡堂子啊。”

芳烃菊子说:“好啊好啊,我在澡堂子外边等你就行了。我也不想看你啊,要看我们可以现在在你家看你啊!”

那布尔勒的脸红了。这女人也太大胆太放肆了,什么猛话都敢往外倾倒,脸还不红。这是来粘人的主!

那布尔勒生气了,“你这样缠人有意思吗?”

“我和你在一起,就有意思啊。”芳烃菊子说。“你到底让不让我进你屋啊?”

哎,进吧,进吧。那布尔勒感觉很无奈,碰上这种粘人的人,想让他缠吧,慢慢想机会摆脱她。可是现在还没有行之可效的方法摆脱于她。

那布尔勒发现芳烃菊子是故意要缠住自己,这更令他着急。故意粘自己,必有用意。

小太监来到了外边,他听到了屋里边那布尔勒和芳烃菊子在说话,他止步了。佐佐木的女儿在这儿,他无法将消息告知那布尔勒,他站在外边听了一会,听的都是芳烃菊子那种男女秀恩爱的话语,他脸红了,便很遗憾地,无可奈何地退出了院子。

出了院外,他自语了一句:“没有指望了!我作孽,他们更作孽!出卖老祖宗的珍宝!”

那布尔勒知道这芳烃菊子是要死活缠住自己了。他决定委托大太监干玛玛帮助他做这件事情。那布尔勒没有想到,佐佐木早就做了最坏的一手,那就是他花大价钱雇了四位杀手,杀人高手。在菊子缠不住的时候,又不能用戒指毒死那布尔勒的时候,让那四位杀手出场来收拾残局。

这四人已经在大太监四合院附近做好了准备,他们化了装,暗器揣在兜中,短枪别在腰上,外边罩了长袍掩住。

菊子和那布尔勒待在家中,也无所事事。菊子还真就有点躁动心思。这两个年轻轻的孤男寡女在一起,懵懂青春像是被埋着的烈火压抑着,只待有个缝隙就会蹿出火苗来。

这时候,大太监回到家中来。他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泡在琉璃厂那边,回来就会找那布尔勒去吃馆子。或者提个鸟笼子去溜溜鸟,别的爱好不多。

那布尔勒对芳烃菊子说:“你先带一会儿,我去看看干玛玛。”那布尔勒去了大太监的房间。

大太监很羡慕那布尔勒,他说:“你们正常人真好,年轻时可以和女孩在一起欢乐,我这一生完了蛋!”

那布尔勒右手食指在嘴上轻吹了一下。大太监赶紧闭了嘴,点点头。那布尔勒小声说:“干玛玛,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帮我办一点事情。”

大太监点点头,凑过来,那布尔勒悄悄告诉他,这一切事情。大太监也很吃惊,他们胆子也太大了,还敢倒卖四库全书?真有熊心豹子胆啊!那布尔勒委托大太监去北京大学,找他说的那位同学,让他把消息传出去,传给北洋政府,让现政府出面干预。

那布尔勒交代了那位学生的姓名,读什么学系。大太监点点头,小声说:“我儿子交代我的事情,我拼老命也得给办成啊。”

那布尔勒对着大太监的耳朵说:“我先出去,你后出去,就安全了。”

那边屋中芳烃菊子喊道:“那布尔勒,你快过来啊,我有事情找你啊。”

那布尔勒说:“好嘞,马上就过去。”那布尔勒走回另一个屋。

那布尔勒说:“我的出去买一支笔。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啊,走,我们出去走一走。”芳烃菊子说。“待在家中真是闷人。”那布尔勒简单穿了外套,偷偷地揣了几只飞镖。

那布尔勒和芳烃菊子走出四合院,那四位杀手立刻紧张起来,从不同的方位,跟踪着他们俩。那布尔勒早就感觉到了有人跟踪,他猜想可能与芳烃菊子有关,就是不与她有关,也一定会与她父亲有关系。

他们俩走在一处胡同的小路上,那四个人也跟进了小胡同。那布尔勒不知道他们是杀手,是要人命的,他没有想到这一层,最多就是控制自己不要外传消息而已,没有杀意。

那布尔勒出去之后,带走了四位杀手。大太监出来时,很轻松,没有任何危险,没有人注意。

那布尔勒说:“菊子,我不想去买了,我想回去。”芳烃菊子说:“你这人,出尔反尔,一会去一会不去的。回就回吧。”

那四位杀手,其中两位早已绕到他们的前边去了,他们准备前后夹击。这四位杀手,也不是等闲庸辈,他们蹿房越脊飞檐走壁也是会几招,不然怎么会来混个杀手吃饭啊。

挡在前边的那两位,远远地准备劫杀那布尔勒,一见那布尔勒折返回去,他们急了。短枪掏出来,开始追击。

那布尔勒对芳烃菊子说:“那四个是要来拿我的人。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快离开,别伤着你。”

芳烃菊子也是早已经注意到了那四位杀手,他知道那是父亲佐佐木的杰作。但她知道,自己在他身边,他们也不敢贸然开枪。她想佐佐木还不会连她的生命都不顾及。说真心话,她还真舍不得杀那布尔勒,虽然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不是深情似海,但是腻在一起,真的是有感情存在的。不然的话,芳烃菊子的那枚毒戒指早就刺向那布尔勒了。自己不想杀他,她也不愿意别人来杀他。所以,她一会儿在那布尔勒的左边,一会儿又在他的右边。她不想暗枪击穿那布尔勒的心脏。

那四人中的前边那两位,现在变成了后边,后边的那两位现在变成了前边,他们迎着走。迎过来的这两位,早已张开机头,就差扳机一勾动,一个鲜活的生命就会结束了。那布尔勒的飞镖也从兜中抽出,但是他还不想飞出去,那样会伤了他们。这时候有一个黑影在街边房上快速地扇翅过来,他的一个钢鞭扫到了迎面引过来的杀手中的一人,那位杀手猝不及防,被钢鞭其中头部,他仰面朝天地倒下了。另一位向着黑影开了一枪,黑影早已闪过。他还想再开第二枪的时候,那布尔勒飞镖将他的枪击落在地,跟着又是一镖击中那杀手的左膝盖,那人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后边追过来的想要开枪,那黑影早已经在他们的面前了,这黑影身轻如燕子,脸上蒙着黑布,他的钢鞭噼噼啪啪地舞着,那两位拿着枪同时向黑影射击。这时候,那布尔勒也飞身过来和那两位杀手扭打在一起,他们虽然身手不一般,但是怎么敌得过那家的祖上奇传武功绝技。

那布尔勒翻转变换,几个拳脚将这二人的枪踢掉。那黑影人一见这阵势,也不恋战,将残局留给了那布尔勒自己收拾了。他几个窑子打挺,就在人家的房脊上消失离去了。那布尔勒讯速地将这两位杀手打得趴下不能反抗了,他也飞身蹿上房脊追随那人而去,把芳烃菊子扔在了一边。芳烃菊子一直是愣怔怔地看客,现在他反应过来,赶紧往大太监家中返。

那布尔勒还是追晚了,没有追到那个黑影。他只好回到院中。这时候等在院中的那武迎上前来,他说:“大侄子,我来向你说一件事,我尽管做了不少的恶事,但我还是有点良心的,佐佐木他们和清室达成了一宗买卖。”

“谢谢你,那武叔叔,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那布尔勒说。“你在佐佐木家中,也要多注意一点,留心留神没有坏处。”

“嗯,那就好。我走了。”那武说。“菊子要是知道我来找你,我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谢谢你救我。”那布尔勒说。那武说:“我听不懂,好了,走了。”

那武飞身出院不一会,芳烃菊子就回来了,她指责那布尔勒:“你真是忘恩负义的人啊!你怎么对我不管不顾啊!那些杀手要是杀了我怎么办!”

那布尔勒说:“对不起。我知道他们不会杀你,他们只杀我。再说他们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啊,就是有,他们也抵不过你的功夫啊。”

“无情无义!”芳烃菊子装做非常生气的样子。

大太监走了回来,哎呀呀呀,你们两不回屋中,在院子做什么啊?

那萨浒说:“没事,说一说话。”

大太监给那布尔勒使了个眼色,那布尔勒看懂了,这是把消息传递出去了,他很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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