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签字在大使馆之后

那位同学得到了大太监的情报后,他最先告诉了他的教授沈士兼。在得知他们他们于四月十日在日大使馆签字时,沈士兼首先组织学生们,开始到日住民国大使馆前抗议游行。他们打着反对盗卖四库全书的卖国行为的横幅标语。

大使馆内的签字仪式正在进行中。但是这次抗议活动并不成功,日本使馆给北洋军阀打电话,说有学生寻讯滋事,在大使馆前闹事。希望贵国政府出面予以解决。于是北洋政府派军警前来镇压平息事端。

四月二十二日,沈士兼致函教育部,洋洋洒洒写了几篇文字,坚决反对盗卖四库全书一事情。

教育部对此事情特别重视。责成有关人员,与大使馆日方人交涉,又与清室下通牒,各大报馆也相继报道了此事。迫于舆论的强大压力之下,这桩肮脏的交易,被迫告吹。

佐佐木气愤失常,一口气没喘匀,病倒了。煮熟的鸭子,甚至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他的所有努力,全部成为了泡影!这是哪儿出了纰漏呢?一直是密密地进行的,怎么泄露出了消息啊!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佐佐木慢慢地捋线索,哪里出了问题呢?皇宫内部人把消息透漏出去,不太可能啊,自己这边的人透漏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啊。大太监不会知道这个茬,小太监是牵线搭桥的,更不可能。那么会是谁呢?自己的女儿绝对不会,飞贼自始至终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也不会。那布尔勒?那布尔勒被菊子缠住,他也不可能有时间出去散布消息,再说了,他已经被赶出了宫中,他不知道这个交易的事情。

那四位杀手被击重伤,这出乎了佐佐木的意外,这四人都是日本来的浪人,是江湖上的高手。那布尔勒已经很厉害了,那位帮手会是谁呢?来无踪影,去无痕迹,是那武?还是另有高人呢?

佐佐木没有去看诊所,他躺在家中死扛病痛,

佐佐木这次惨败,他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那武见他这样,就过来安慰他说:“佐佐木君,胜败也是兵家常事,这次不行了,还有下次嘛。”

“什么下次,这样一搞,就全泡汤了。”佐佐木一想也对。“那就看你的了。”

那武说:“我愿意为你效劳,可是这北京皇宫可不比奉天故宫,这里边还住着那些遗老遗少们,还有一位假皇帝在哪里边作威作福呢?”

溥仪现在虽不像当朝皇帝那般威严,时有小型的仪式表演,也会感觉到作为一个假皇帝的神圣。所以辫子军复辟那年,溥仪做了一回真正的皇帝美梦,十二天便草草收场。

佐佐木说:“我对你不薄,我想由你做头,组织一个小组,对于那些书,能搞出所少来算多少,怎么样?”佐佐木幻想,从日本找寻一些高手过来,让他们成为青桐战士,洗脑、教化,使他们死心塌地为天皇陛下卖命。

偷卖不成,暗偷暗盗,佐佐木已经想好了方案,于是他又精神起来。他对那武说:“你做好准备,我很看重你。”佐佐木想,如果能把那武也发展成青桐战士,那他就会死心塌地为我惟命是从!

那武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做,我也待不住,有事情做了,我也就不回奉天去了。”

佐佐木的大脑还有些胀痛,他咬咬牙说:“走,我请你去吃锅子。”

那武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一段他的思想中也有很大的变化。这京城比奉天大,达官显贵也比奉天尊贵和气派。那武的内心中也起了一些变化,冒那么大的风险,偷盗来的宝贝,凭什么给他佐佐木,自己留下来不是更好,自己有这本事,为什么要为他人作嫁衣呢?这到底是近墨者黑,受到了佐佐木的熏染,他也心长了草,要么不做,要么做为自己而不为他人。

佐佐木说:“那屋兄弟啊,你是菊子的师傅,你也带过那布尔勒,他们俩可都是你看着长大的,我想把他们俩交给你来带。”

佐佐木说:“菊子是你女儿,也是我的徒弟,可那布尔勒不是我的徒弟,再说了,你把他交给我,你有这权利吗?”

“他是我未来的女婿,我当然有这权利啊。”佐佐木信心十足的样子。他暗中想,那武和那布尔勒要是都加入到了青铜组织中来,那可就是事半功倍。他们

这二人若是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好多事情都能解决。

那武和佐佐木各揣心腹事,在那家火锅店吃的是满脑子乱哄哄的。

那武问佐佐木:“这些天怎么没有见到菊子呢?”

佐佐木说:“嗨,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在那布尔勒那儿了,有时候晚间也不回来,就住在那里了。你说说,这孩子!”

那武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有短在人家手中攥着。只能哑言,听之。

那布尔勒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很感激大太监。这几天芳烃菊子虽然缠住了那布尔勒,可是她知道,她父亲现在的状态一定是暗无天日的。芳烃菊子不敢回家中,怕佐佐木的责怪,怕责怪她手软,不敢下手毒死那布尔勒。芳烃菊子也一直在努力,想要把那布尔勒培养成一名青铜战士。

那布尔勒这几天总去去逛一逛,芳烃菊子只好跟着陪他一起逛。在北京的地界,凡外国人都很横,中国人一般不敢惹他们。就是北洋政府对他们也头疼,尤其是那些日本浪人。

那布尔勒和芳烃菊子到了天桥那一带逛,他们看各种把式,杂耍卖艺的,摔跤比赛的。

尤其是摔跤比赛的挺热闹。有两位都自称是跤王,他们在场子中已经开始了比拼,大背,扫荡腿,这些普通的方法都使用上了,还是势均力敌。

有六位好事者挤进了场子。他们的形象一看便知是东洋人,他们好像要挑事的样子。

那布尔勒看着他们不顺眼,也要往里挤,芳烃菊子拉住他,说:“别惹事。他们都是高手,武士道隐术人。”

那布尔勒说:“我不惹事,但也别让他们惹事。”芳烃菊子还是跟着他挤进了场子圈内。

芳烃菊子和那布尔勒从来不提与四库全书有关的半个字,那布尔勒对他也是如此。他们两都相互回避那几个刺眼的字。

两位跤王,在挥汗如雨地相互摔着,那六位日本人将这二人连推带打赶出场子,这下子可炸了锅。围观的人们起哄,哄那六位搅局者。那六位的做法坏了江湖规矩,这六位要来展示他们的神奇功夫。芳烃菊子小声说:“他们不像是真正的浪人,他们可能不入流。”

这六位为什么这么胡来呢?他们是要借这个场子来打擂比武的。他们来北京时间不长,急于展示自己的武术功底,可是一直找不到打架斗殴的地方。芳烃菊子用日语和他们说:“你们这样做也不专业了,你们让人瞧不起。”

那六位其中一人回她话说:“我们这也是故意的,并非是我们不专业。这样会让人觉得我们不行,有意而为之。我们要引出他们之中的高手出现。”

那布尔勒听懂了个大概,就走过来,他说:“我愿意和你们比划几下子,怎么样?”

芳烃菊子赶紧翻译给那六位浪人。六位其中的一位说:“跟我来吧。”

那布尔勒摇摇头,他说:“我一个和你们六个一起比划比划。”

芳烃菊子赶紧把话给翻译过去,然后他对那布尔勒说:“你别下死手,手下要留情。”

那六位看这位还未太长成的大孩子,连唇周围都的绒毛都没有变黑呢,开始哈哈哈地嘲笑起来。一位说:“这毛头小子的蛋蛋还未生精吧?”

另一位说:“挤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们一阵阵地狂笑。芳烃菊子听了脸都红了,她咬咬牙:“你们放尊重一点!如果他挤了你们,我不会帮你们的!”

那布尔勒虽然没有听得懂,但知道不是什么好听话,他皱皱眉头,就走到了他们六人的中间。那布尔勒一反常态,不在沉稳,他上来就先对其中那位说他脏话的浪人狠狠地一脚,踢中了那人的胯下,那人一个打滚,就滚到了地下,他捂住下体,惨叫不已。

其他五位一起上前来围殴那布尔勒。还有两位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向那布尔勒刺来。那布尔勒觉得这六位日本浪人心术很不正,下手也就不留余地。他上下翻飞,拳脚闪快击打,那位倒地忍痛的也爬了起来,他很想将那布尔勒置于死地。可是技不如人,六位加在一起,没有胜过人家,反而被人家打得鼻青眼肿,浑身伤痕。那布尔勒越打越勇,看官们围着圈儿看,不住地叫好,有人大喊:“打断他们的腿,削断他们的胳膊,这些人是恶棍!”

那布尔勒本想见好便收,可是看这些日本人的气焰太过嚣张,就又开始打过来。他们看不懂那布尔勒用的是什么功夫,似乎有套路,其实又没有套路,速度之快,令他们无法反应,就挨了很多的拳脚。

芳烃菊子一看这情形,那布尔勒这是要人命啊,她赶跳进来,拦住那布尔勒:“行了,打够了就可以了。”

那布尔勒少有的冲动,“别拦着我,没有打够!”他还想要继续打,芳烃菊子挡在了面前,那你打我吧!

那六人一看,赶紧灰溜溜地逃走了。那布尔勒也未穷追不舍,只是笑一笑,看一看芳烃菊子。就走出人圈。后来他们俩只听得后边噼噼啪啪的掌声响起来,还有高喊的声音:“英雄留下姓名来,下次再来啊!”

回到那布尔勒住的四合院,那布尔勒说:“菊子,你这些天也没有回家看看,你回去看一看吧。”

菊子点点头说:“好吧,我回去看看我父亲,然后就回来。”

芳烃菊子走后,大太监说:“儿子,你这件事情做得好啊,佐佐木他们的野心太大,他们差一点儿就得逞了。”

那布尔勒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你是无名的英雄。我想我也该会奉天去了,干玛玛。”

大太监说:“儿子,你留在北京不好吗?”

那布尔勒说:“我留在北京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回去好,再说了,我一天天的无所事事,像个二秧子,也没有甚意思。”

大太监每次和那布尔勒说话,前边必然要带上儿子两字,说到这两字,他特别的有快感。他太想有一个自己的儿子了。

“儿子,”大太监说。“也好,我先找人卖房子,卖完了房子,我和你一块走,你不能把我撂下啊。”

那布尔勒说:“不能不能,我去哪儿都带着你,给你养老送终,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

“儿子说的对。”大太监的老脸灿烂辉煌了。“以后把我埋在离你家祖坟近一点的地方,你好给我也带张纸烧烧一烧。”

那布尔勒说:“你说这个干嘛啊,还太早,说多了晦气。”

“我儿子说的对啊,不说了。”大太监的眼里涌出泪来,那布尔勒还不能理解大太监的全部心思,他为什么会这样伤感啊!

芳烃菊子回到家中,见父亲佐佐木与她的师傅那武,都喝得三道五迷的,说起话来,也是重舌头。他们俩其实都是半醉半醒之间,只是头晕目眩,半空飘一飘那种感觉。好像他们俩真是哥们了一样,是酒的催化剂作用。佐佐木和那武坐在茶几前喝茶。佐佐木说:“你小子赚我的便宜赚大了,你和你嫂子,你太胆大了。我忍了你,你给我戴绿帽子,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你小子,真敢挑战我啊,我不是不能动你,你的小小贱贱命,弄死你就像是拍死一只蚊子。可是我爱才,忍了你。”

那武无地自容:“对不起大哥,我也是一时糊涂,全怪我。”

佐佐木说:“我不怪你,这事责任也不全在你,美子也有不检点的地方。再说了,你一个正直青春年少的时代,那种环境你犯了错,我也能够理解,我也是男人嘛。”

“对不起,”那武对于这件事情始终是在忏悔,“真的做错了。”那武知道抚养自己的邪老道,可能就是这种情形,然后杀了他的父母。有的时候,潜意识中存在的感觉感知,就像是自己知道似的,那种画面一只在他的梦中重复出现,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故事。所以他忏悔,他不想学那邪老道的作为,奸人妻子,杀人丈夫,他一定要忏悔,他要赎罪。

佐佐木说:“喝茶喝茶,醒醒酒。菊子回来了啊,正好,你过来。我让你师傅和你组织几个人,做点买卖。”

芳烃菊子说:“我知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黏住那布尔勒),现在该我做什么,我也知道了,我愿意跟我师傅去做。”

佐佐木说:“你得想办法去把那布尔勒也拉进来,一起做,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来做这件事情。”

芳烃橘子说:“这个很难,他不好说服的,我也一直想让他加入我们,可是没有机会深说。”

那武说:“千万不要把他拉进来,我可以死心塌地为你们效劳,不要拉他。”

佐佐木拍一拍那武:“男人做事情,要丈夫一点嘛。不要婆婆妈妈的。”

芳烃菊子对于父亲和师傅之间因为真由美子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微妙,她并不痛恨哪一方。因为佐佐木是亲生父亲,又是青铜的上司;可是那武又是她的师傅,而且对待她像亲生父亲那样好,她和母亲在一起的事情,她自从懵懵懂懂中发现了之后,时间一长,她也早就默认了。后来她怀春的年龄时候,她忍忍不住,也曾经偷偷地看过他们的杰作,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以至后来她也经常想要偷看他们每次的“工作”,那武和真由美子一到一起,芳烃菊子就内心紧张,特别的紧张,她希望他们做,做那种苟且之事。她的偷窥癖已经上瘾,对于那种事她也开始有欲望在膨胀,她也想要尝试,可是她不敢,她特别想看,偷看。

那武和真由美子也知道她在偷看,他们也不太在乎了,习惯了。看就看吧,一旦驱逐,孩子还小,下不来台,面子上谁都过不去。芳烃菊子每次偷看,都使她心跳加速,嗓子眼冒火,那种渴望,那种想要以身尝试的思想特别强烈。

后来,那武教她的时候,她每次都想往那武的身体上蹭一蹭。那武真的把她当成了亲闺女,所以没有半点邪念,这一点上,区别那位邪老道。芳烃菊子在黏住那布尔勒这些日子,她一直想和那布尔勒完成一桩那女恩爱的演习,可是那布尔勒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有一次干脆就主动要做这件事情,她说她必须的做,不然以后让武小花和他先做了,自己就会疯的。一干柴,一个烈火,差一点就熊熊燃烧了,就是她的这句话,不能让武小花抢先,那布尔勒一下子就冷静了,武小花是玛玛给自己定下来的娃娃亲。不能对不起她,绝对不可以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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