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鹏飞和佟雪春杀人了!关鹏飞和佟雪春在北市场的杂货街上逛。他们看到有十几位日本大兵蛋子,在围剿一对男女。这一对男女是新婚不久的两口子,他们这是要买东西,孝敬丈母年的,不知怎么就和这十几个鬼子犯上了冲突,这十几个鬼子兵,可能也是喝的多了,歪里歪斜的样子,满嘴的酒气,说话也不是太利索。他们围住了那对年轻的夫妇,他们说着下流的日语,并且在调戏年轻女子。男人并不是那种鼠胆之辈,他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媳妇,但是他势单力薄,无法保护住媳妇,就连他自己也保护不住。
这些可恶的鬼子兵们,这个给他们踢一脚,那个给一拳,他们在取乐这对夫妇。这对夫妇,反抗已经无能为力。抱住头,来本能地保护自己。
有四五名警察走过来,看到这情况,按理来说,伪警察们是不敢与鬼子叫板的。但是一位领头的警察看不过去了,就上来开始干预了,他说:“这一男一女,是我们警察局要抓的人,我要提审他们。”
鬼子兵(一小排长)一看,大骂了一句:“八嘎!”他拿起枪托要往这位警察身上砸,这位警察也不含糊,闪身躲过,顺手就缴了鬼子兵的枪。其他的鬼子兵一看,几位中国警察还敢和他们较真,纷纷把枪栓拉的嘎啦嘎啦响。佟雪春一看,嗨嗨,他们这几个鸟日本兵,真豪横啊!她一句话不说,几个闪身就过来了,噼噼啪啪将那些鬼子兵们打的是人仰马翻。关鹏飞一看,赶紧前来支援,他也用自己的那些功夫,对其他的鬼子兵进行拳脚教训。那位警察一看事情闹大了,得收场啊,他说:“你们住手吧,我们把这两位带走,你们俩也赶紧离开,否则鬼子人来多了,那可就是不好收场了。”
佟雪春气没有出来,她对准这个小排长就势一顿猛踢猛砸,这小排长也不声也不吭,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关鹏飞一看,坏菜了,这人八成是死了。他知道媳妇的力度。他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佟雪春说:“警察,你们也是牵连上了,跟我们俩一起走吧。”
那些被打的腰腿胳臂痛的鬼子,有的爬起来,就向天上开枪。那位警察说,跟我走。五六位警察,和两对夫妇,一起迅速离开了北市场的杂货街。
事发突然,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处贫民窟中来。
关东军听到枪声,立刻组织了大量的鬼子向北市场集结而来。但是人已经早已溜之大吉。井上六和芳烃菊子也带着特务机关的人赶到。一位日本兵指着倒地不起的小排长说:“那几个人很厉害,有一位女子,神出鬼没的,太厉害了,我们防不了她。”
芳烃菊子问:“那女的多大年龄?”
日本兵:“看不出来。她太厉害了,像是会飞。”
井上六问:“他们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啊?平白无故就对你们下手吗?”
那些日本兵相互看一看,没有人敢于回答原因。井上六说:“我们过分骚扰居民,容易引起他们的反抗。现在山里边的土匪们越来越多,他们都打着抗战的旗号,我们不要太过于胡来。”
新娘子芳烃菊子想,这井上六怎么还有点菩萨心肠了啊?挺可笑的。要是装样子的,到还可以,若真有这心,那就危险了。
井上六说:“赶紧把人抬走。”
有一位日本兵说:“当时有几位警察来干预我们,我们要抓一对夫妻,警察们来干预。”
井上六问:“你们抓那对夫妻干什么?”
日本兵赶紧编瞎话:“那对夫妻偷东西。”
“他们在偷东西,警察来抓,这就对了,他们偷东西,也不是你们该管的事情,警察正管。那几位警察是警察厅的还是警察局的?”
“警察厅的吧。”一位日兵回答。
井上六说:“菊子,我们区警察厅,要人!”
到了警察厅,庭长直接来接待井上六和芳烃菊子。厅长很热情,井上六直接来问罪厅长:“你们警察厅的警察打死了我们士兵。”
厅长不动声色地说:“误会,我已做过了解了,我们警察去抓犯人,与你们士兵发生了点误会,这期间,有一男一女冲过来,那位女子打死了你的士兵,我们警察厅正组织人员在追查中。”
芳烃菊子说:“就算是这样,你们应该把那几位警察交出来,我们需要对他们了解情况。”
厅长说:“对不起,他们已经全力去追查那位女凶手了。”
井上六说:“好吧,限你们三天时间,将那位女凶手交出来,如果不能交出来,就要交出你们的警察了。”
厅长说:“维护治安,破案,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会秉公办案,不徇私情,不冤枉任何一位无辜人。”
井上六和芳烃菊子回到了特务机关。
那位警察叫洪明生,是个小探长。他受满洲省委领导,他属于满洲省委奉天支部的骨干。他带着那几位警察和关鹏飞佟雪春夫妇到了一家民宅,他说:“现在你们要先听我的。现在,奉天你们俩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几个也呆不下去了,我们现在先在这儿暂住一天两天,消停之后,离开。”
佟雪春说:“没有关系,大不了进山当土匪,做个山大王嘛。”
关鹏飞说:“你的那些个原班人马还能组织起来吗?这都多少年了。”
佟雪春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但是那一代我很熟悉,我还有不少的地在放租子,我们回去。”
关鹏飞犹豫着说:“现在和那个时候可是不一样了,那时候比较混乱,连大帅都是胡子起家的,现在是日本人占领,很不同的。”
洪明生说:“大哥哥大嫂嫂,容我思谋一两天的,这几天就在这儿待着。”洪明生说。“现在外边一定是日本兵在全力搜查我们,警察厅警察局也在抓捕我们。”
佟雪春非常兴奋,又可以捡起来老本行了,进山匪事公干。那种一人在上,说一不二的感觉,一呼百应。为了追随爱情,追到了奉天,可是这种爱情有点超前超强,常人理解不了。现在也算是找到了真爱。她和关鹏飞,不是夫唱妇随,而是妇唱夫随。这倒不是因为关鹏飞怕她,是因为关鹏飞需要她的这种雷厉风行,需要她的这种果断。关鹏飞遇事稳重,思虑缜密,果断性就差些。关鹏飞甘心屈于妇人之下。
这些人住在这家民宅,出了住了佟雪春之外,都能安心地等待小探长洪明生去外秘密运作事情。佟雪春觉得这太窝囊,管你鬼子还是特务机关的,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来个痛快。她和关鹏飞在一起,一直没有怀上生命,这些日子,感觉不对劲,好几个月都没有了月下血出来了闹她了。
有一天,那布尔勒偷偷地找了过来。那布尔勒一来,佟雪春说:“知不知道外边怎么回事?”
那布尔勒说:“知道,日鬼子现在通缉你们呢。到处是大布告,千万不能让日本人抓住,他们会下死手的。”
佟雪春说:“你差一点就成了我的小丈夫了,我们是有缘。我准备带着你姐夫上山,当土匪,你也跟上我们怎么样。”
那布尔勒看一看关鹏飞说:“这样称呼不合适,我以前叫你大姐姐,现在教你婶子吧,不能喊他姐夫,他是我叔叔。”
佟雪春说:“那不行,先叫后不改。”
那布尔勒说:“我来就是看一看你们安全不安全,安全就放心了。玛玛和讷讷说,这奉天待不下去了,就先离开。”
佟雪春说:“告诉你讷讷玛玛,我们有地方去,大山大林子里,藏得住我们。”她又问那些警察们说。“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进山当土匪啊?”
一位警察说:“谈不上愿意不愿意,事已至此,离开时必要的,只是我们得听我们的探长的。看他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那布尔勒说:“这样好不好,你们先去我妹妹那里先躲一阵子,以后有了喘息的时候,再另谋他山做个大寨主也不晚。先离开这里是第一步。”
小探长洪明生回来了。他对那布尔勒说:“谢谢你,我们决定进山先到你妹妹那儿待一段。你妹妹曾经和我说过,如果哪一天有难处了,可以去山里边找她。”
那布尔勒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最好今天晚间就走,我负责送你们。我现在有点优势,名义上是芳烃菊子的丈夫,我和那井上六还有点交道。”
洪明生说:“那就太谢谢你了,你辛苦了。”
那布尔勒说:“我对外的感觉就是大汉奸,这个身份可以帮助你们办很多事情,能协调的尽量帮助协调,协调不了的,也可以动武。”
到了晚间,那布尔勒带着这些人出城。鬼子的巡逻队,整个城市到处都有鬼子的巡逻队。他们都拿着通缉人员的画像,到处寻找通缉人员。佟雪春和关鹏飞虽也简单化了装,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像被通缉的人员。洪明生在请示了满洲省委会后,省委同意他们进山加入土匪中,并在可能的情况下,引导他们抗日。
他们出了北城的时候,遇到了一对日巡逻队。这个三十几人的小巡逻队,还是特别的认真,他们要详细看看这些人的相貌,还要每人左看脸,又看身的。那布尔勒有些恼火了,他跟着芳烃菊子学会的几句日语也用上了。他说他是芳烃菊子的丈夫。巡逻队的小队长说:“什么芳烃菊子不芳烃菊子的,我不认识,我看你们不像是良民,倒像是那些凶手。”
人被堵在了北城,拖延不得。那布尔勒说:“如果你们不认识芳烃菊子,井上六认识不?我是他的下属,我们也是化妆,在执行任务呢。”
那队长说:“我认识井上六,可是井上六不认识我。不管是谁,我们都不会徇私情,开始检查。”
那布尔勒一看这情形,软的是过不了关了,来点硬的吧。他突然之间,将那小队长的脖子锁住,用左腕将那小队长的咽喉锁紧了。那小队长说不出话来,喘气都困难。那布尔勒对佟雪春说:“佟大婶子,你带着他们走吧,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那些关东军见自己的队长被人控制住了,想要上前来救驾,可是那小队长用手来来回摆,让他们不要来帮,怕惹怒了那布尔勒,一家伙将自己锁死。那布尔勒还是有分寸的,没有一下子就锁得喘气不出而窒息,还能够残喘一点气息。
那布尔勒对那些关东军的兵士说:“你们回去吧,我要带着他去见井上六大佐说道说道。他不给我媳妇面子,也就算了,还不给大佐面子,咱们得看一看你不把井上六大佐机关长放在眼里的下场。”
佟雪春问:“小弟弟,你行吗?”
那布尔勒说:“你们别磨叽了,快走吧,这边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佟雪春说:“都跟我走,去找女土匪那珠木格去!”
他们跟在佟雪春的后边,迅速地离开了奉天北城,一路向北。那布尔勒锁着小队长往城里回。那些关东军们在后边跟着,不肯离开。那布尔勒说:“你们跟着我干什么,我只想带着他去见大佐,你们想见大佐啊?”那布尔勒将锁喉的胳臂松了松,他说:“我也不是想非要和你过意不去,是你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这样以后不好相处。”
小队长缓过来一口大气,他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还以为你是骗子呢。这件事情你高抬贵手,日后有事找我,我会给你面子的。”
那布尔勒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小队长说。“他们是真的通缉犯,我知道的,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往外说。”
那布尔勒说:“他们不是通缉犯,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大佐阁下的朋友,如果你硬要怀疑他们是通缉犯,那也是在怀疑大佐和他们是一伙的。”
小队长说:“这个不敢这个不敢。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没有发生,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布尔勒想了想,说:“你还是去见一下井上六吧,把事情说清楚,说明白了,就没有误会了。”
小队长说:“算了算了,还是不去了吧。你小兄弟也高抬贵手吧,我们后会有期。”
“也行,我们都比较年轻,以后机会很多。”那布尔勒说。“你带着他们走吧,想找我的麻烦,我随时恭候。”
这个小队长知道那布尔勒的功夫非常厉害,他也是个学习武术的人,在关东军中有点名气,但是和这那布尔勒一比,差距悬殊的大了。情知自己不是对手,不要和他较量。他说:“不会不会,以后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向你学习一点本事。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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