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那武的那位太太回到了大四合院,见人正在往里边搬东西,她一惊?这是干什么?不许往里搬,这是我的家!
有一青衣合帽的人说:“这不是你的家,是我的家。主人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了,房契已经在我的手中了,你痛快离开,不然我就去叫警察把你撵出去。”
女子一看完了,她想放泼耍赖,先是一声哭,后是几声干嚎。新房主不管她那个,让人把她拖出去。来人去拖她,好啊,她开始彻底地放赖了,躺倒在地,打滚不起来。这也难不倒新主,他让人将她用绳捆住,放到了街边上。新主说:“你这样耍赖,没有一点用处。房东将房子卖给我,回奉天去了,你要觉得你亏,就去奉天找人吧。”
原来,佐佐木和那武等她出去会男人的时候,将家中的那些收藏宝物,转移走了,打包托运发往奉天贸易会社。
这女人心下一狠,说:“把我的绳索打开,我去找他们,离开你这里。”新主让人给绳索打开。
那武的太太去奉天找那武,先不提。佐佐木和那武回到了奉天,那武还是有个窝可住的,这个窝,多年没有主人,里边像是破败的山神庙,地下的灰尘,能有一尺后,整个家中都是蜘蛛网。那武的内心中,很想去看一看真由美子,可是他无法去看,佐佐木对他还是用了宰相的心胸,自己不能再过分了。那武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对美子是动了真情的,而那妓女,他们两个无非就是相互利用,全是虚情假意的,不仅那女子对他没有真感情,他对她也没有感情,只是需要她的肉体,就那么简单,只是动物性而已。他对她暴揍,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她把男人领家中来,让他受到了侮辱,这绿帽子戴上他不怕,反正这个女人也是对于男性阅人无数。那武对这女人不仅没有了感情,相反的倒是有恨。打不死,撵不走,到是自己逃了回来,算是躲过了瘟神。
佐佐木心很急,他带着老飞贼那武去逛故宫,借故去看文溯阁。那武对这文溯阁并不陌生,想当年,自己在这儿飞檐走壁,被那萨浒当场抓住过。那萨浒真是好人,没有加害他,还保护了他。
他们二人看四库全书,已经引起了管理人的注意。管理人员早将这事汇报到了关东军中。关东军中由井上六在周旋。佐佐木对四库全书的“关怀”,日方人员是不在意的,毕竟他投入了很多的心血,在日与清室暗中操作买卖四库全书时,佐佐木做了大量的工作,没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现在已是囊中之物,他的厚爱,可想而知。但是,他的过分钟爱,也是让人心生疑窦的。
他们俩在故宫方面的人陪同中,开始欣赏四库全书。那武不说话,只看不说。他心中在想,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年他为佐佐木偷盗四库全书时,那萨浒看的很严实,现如今,看的再严实,也是小日本的东西了,偷小日本的书,给小日本人,这是什么世道啊!
那武想一想,当初自己在北京故宫,没有把弄出来的几本书给佐佐木,也算是对得起祖宗,尤其是自己把他们盗买四库全书的事情给传递出去了消息,也算是有民族大义了。现在东北人把给日本鬼子干事情的人看成为汉奸,自己不是汉奸。可是那大哥哥,英雄了一辈子,老一老,却愿意做汉奸,晚节不保啊,本来该是流传千古的大英雄,虽然没有能够刺杀成慈禧恶后,但也是大英雄,现在可好,大汉奸了,儿子娶了日本特务做媳妇。那武一想,就觉得自己得拉那大哥哥一把,关键的时候别糊涂啊!
要说汉奸,自己应该是汉奸,不冤屈,曾经帮助过佐佐木去盗猎全书散本。又把日本女人美子当做了情人,还帮她偷盗了不少的小东小西。自己才算是汉奸卖国盗贼。那武和佐佐木看着文溯阁的建筑,各有个的感慨。佐佐木每一次看到四库全书,他都受刺激,这已经是中了大病。
他们正在看着的时候,井上六和他的得力助手菊子带着人来到了故宫,他们来到文溯阁,来会佐佐木。佐佐木对与那武不是太熟悉,虽然听说他是个高超技艺的匪贼。井上六很客气地对佐佐木说:“佐佐木君,刚刚回来就来视察啊。”
佐佐木说:“看一看,心里边托底。”
井上六看一看那武,瘦小枯干的样子,“这位就是飞贼那武先生?”
芳烃菊子说:“他就是我师傅,教了我很多的功夫。师傅,你在北京这些年可好?”
那武一直把菊子当成了自己女儿那样看待,对于她,那武是投入了父亲一般的感情。他和邪老道不一样,他没有半点把菊子当做可利用的工具的想法。“师傅这些年在北京,浑浑噩噩的,像是在梦中度过来的。总之还好,有住的地方,住在你家的四合大院里,我还在北平警察局谋个差使混,满街头跑。”
那武和芳烃菊子聊着一些事情。那武又问她:“听说你和我侄子尔勒结婚了,过得怎么样啊?”
芳烃菊子很气愤地说:“你别提那混蛋,他要把我气死了!他为了那个武小花,对我是不闻不问的,现在可好,他把武小花领走个,进山去做了土匪,和他的那个土匪妹妹一道当流寇了。”
那武说:“他也有他的难处。那布尔勒还是厚道的孩子,他是重情重义的。”
芳烃菊子一听就火气上来了:“他对别人厚道,对我不厚道,他对别人重情重义,对我薄情寡义的。等剿匪的时候,我要亲手杀了他!”
井上六把佐佐木拉到了一边,小声说:“伙计,你可别想歪了脑子,我最最清楚你想的是什么,你要干什么,千万别干傻事,一旦出了岔皮的事情,你我都无法交代。”
佐佐木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最了解我,我现在的心思,无法排解我的郁闷。”
井上六说:“找时间,我陪你下下棋,陪你喝喝酒。”
佐佐木摇摇头:“不用你陪我下棋,那太浪费了,你还有许许多多的大事要干,那萨浒陪我下棋就足够了。喝酒,那是玩物丧志的表现。你要是有时间,多陪我来看一看这文溯阁的大书吧。看这个,我很满足。”
井上六说:“那萨浒离开了奉天,全家人都搬走了。”
佐佐木诧异了一下,“为什么搬走呢?这奉天给予他们足够的生活空间啊?他们去哪里会比现在的生活更好啊?他们总不会跟着土匪姑娘进山里边当土匪吧?”
井上六说:“那布尔勒带着武小花去妹妹那里为匪成寇了。那萨浒去了乡下种地伺候农田了。”
佐佐木惘然若失的样子,对于老对手的离开,他很惋惜,很失落,他特别怀念与那萨浒的暗中较劲过程,那萨浒从不点破他的阴谋,但却不让他得逞。他的后人那布尔勒也和他的老爹爹一样,在干预他的事业。佐佐木很无奈地说:“他们不该走,不该走啊。以后只有去找大太监溜溜鸟,一起玩了。”
井上六进一步把佐佐木拉到了一边,近乎对着他的耳朵在小声说:“老伙计,你可别打歪主意了,我清楚你的心思。以往的事,你做的都对,现在你要是做了,那可就是错了,千古罪恶啊!你提到了那位大太监,他也跟着那萨浒一到离开了。”
佐佐木晃一晃头,对井上六说:“你很让我失望。”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井上六没有理解明白。为什么失望,是因为他想阻拦他呢,?还是自己说的话错猜了的想法?应该不会的吧,他把那武找回来了,又带着他查看大书库(文溯阁),这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佐佐木还是被井上六全劝解回家去了。佐佐木现在的心情,是无比的悲哀。回到家中倍感孤独,原来的神圣使命,是要把四库全书搞到日本人的名下,现在不用他搞了,已经全部属于旗下了。青桐这边,他没有了具体的操作目标了。孤单,孤独,甚至自卑。
真由美子回来家,就去了自己住的那个屋中,她在玩他自己的古玩字画中自娱自乐。真由美子现在可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她玩古玩玩的很溜了,油猾劲头,不比佐佐木差,只是道行还比他欠点火候。
女儿回来了。芳烃菊子现在不愿意回家,首先,她是跟母亲,还是跟父亲好,父母之间已经生分的有点路人感觉了,相互之间打个招呼都懒。真由美子对佐佐木,没有感觉了,佐佐木对真由美子已经厌倦了。
芳烃菊子毕竟是佐佐木麾下做青桐战士的。他对父亲说:“我回来,是想劝一劝父亲,别再想它了。都过去了。你得学一学那萨浒,拿得起放得下,他就不再考虑那大书库了。人收拾收拾就离开了,去种地了。”
“那布尔勒那王八蛋,就这么将你扔下不管了!一走了之?”佐佐木很气愤。
“父亲,不能这么说,他是很混蛋,走也是找了借口的,因为我要绑架了他的武小花,他就借口离开了。你和母亲倒是没有分开手,可是在一起又怎么样呢?不是也和分开是一样的嘛。当然了,等我们开始大批剿匪的时候,我一定要宰了他!”
“菊子,宰他不容易。那家是武林高手中的高手,他们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对付一下他们就完了。那家不能草率对待。他们和你师傅不同,你师父虽有邪术,但不上正统,办大事未必能成。”
芳烃菊子说:“现在不是以前了,不要再打书库的主意了,那样井上很为难,我更为难。我师傅要是再去盗书,那可不是以前那萨浒那么好心肠,你偷,他抓你不供出你,还保护你,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好事了。”
佐佐木从没有和自己的女儿急过眼,这下他火了:“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好像是我去偷了似的!你记住,我不归你管,是我管你,而不是你管我!你们那个特务机关,根本就管不着我,也不放在我的眼里!”
芳烃菊子说:“父亲,我也是很希望能够把四库全书搞出来,能够划到您的名下。可是这已经归国家所有了,是天皇陛下尤物。”
佐佐木看着女儿,忽然之间乐了。他说:“丫头,我以青桐组织的名义命令你,想办法起草一份文件,把四库全书从文溯阁借调出来,我们影印复制一套,发给国内。”
菊子很吃惊。“这怎么行啊?”
佐佐木说:“这怎么就不行啊?袁世凯能把它从奉天调到北京搞影印,我们也可以啊。现在已经不再受他们北洋、民国所管辖了。这是我们的奉天,这南满和北满都是我们的天下。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可以拦住我门。”
菊子说:“他们(中国人)是没有人拦阻我们,可是关东军会拦阻我们啊,我们的机关会拦阻我们啊,井上君拦阻我们啊!”
佐佐木的双手都在颤抖,人激动的不行:“如果他们不配合我们,那我们就先一点一点搞出来,搞出一点影印一点,积少成多。”
菊子说:“她已经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了。”
佐佐木说:“它是是我们日本的了,可他不是我的,我要他是我的!他不是我的,我做梦也睡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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