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南,抗日的民间武装力量,是最为活跃的。这一代的邓铁梅,最高峰时发展到了近两万人,尽管队伍比较松散,他原本是凤城警察厅长,他率部起义开始抗战。后来的总参谋长苗可秀,虽然离开了邓部,却成立了铁血军,与赵老太太的儿子赵侗一起抗战在辽东南,后来发展到了热河一带。
佟雪春带着那珠木格这些马家班底一路山林,赶了过来。他们在岫岩东南的赵家堡子秘密地与赵老太太见了面。赵老太太已经五十多岁了,人很精神干练,口才很好。她对那珠木格这些人非常热情,他还认识佟雪春,她比佟雪春大十几岁,她们还能论上亲戚,赵老太太(洪文国)大她一辈份。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兵合一处的话,自然力量会更加壮大。
苗可秀不在,赵侗在这一带活动多一些,他的家就在这儿。那珠木格和他们谈了抗日的形势,现在的具体情况。
她们这个马家班底属于外来户,对此地不熟悉,只有佟雪春是如鱼得水了。赵家班底在这一代的抗日声名很响亮。尤其是赵老太太,深明大义,支持儿子赵侗与苗可秀一道举起抗日大旗,她把自己当作了联络站,最后又变卖了家产和房契,来支援抗日所需经费。
那珠木格在带这些人,动静太大,他们只好离开赵家堡子,进入到山中调整,等待苗可秀的回来。
几天前,苗可秀这个时候正在离这儿不太远的地方,在岭沟羊角沟与鬼子遭遇,在此役中,苗可秀被炮弹击中了臀部,不能走路。苗可秀带着一些伤员,藏在附近的农户家中。后来有叛徒告密,苗可秀被伤员们抬着,离开了岭沟,经过大洋河,去往哨子河的松树岭一带,又过北山,往凤城的沙里寨那边走去。
他们在沙里寨小南台背家岭朱运成家歇脚。朱家是基本户,靠得住,他们准备在朱家先休养几天,再做打算。苗可秀命其他轻伤人,去找赵侗。
出卖苗可秀的叛徒白吉少,嗅到了苗可秀的足迹,又去告密。
在一个浓雾弥漫的早晨,朱运成家的前山坡上,有黑压压的穿着黄军装的日军压了下来,他们枪弹上堂,刺刀明晃晃地挑着。当时跟在苗可秀身边的人有他的小舅子和另一位苗的勤务人员。苗可秀知道自己是无法逃出去了,就告诉他们不用管自己。苗可秀的小舅子和勤务人员,从后窗跳出去,逃走了(历史的真实,作者曾经采访过朱运成),苗可秀被捕。
苗可秀被关押在凤城警察署地下室中,前来审讯他的日军人员,尤其是翻译前山,被苗可秀的那种大义凛然的气势所感动,想要帮助营救苗可秀,可是具体操作起来很艰难。苗可秀不知道这个时候,赵侗和赵老太太正在联合那珠木格这些人在设法营救他呢。
苗可秀不答应日军的任何条件,对于他们的封官许愿,嗤之以鼻。自己就义的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他写了几封信,让翻译前山帮助带出去。苗可秀又写了四个大字:正义千秋!
这几个字代表着他的崇高理想和信念。
苗可秀被捕了,这令铁血军们特别的痛苦,总参议长的赵侗,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前往营救。这中间,又出了叛徒,秘密走漏了风声,使日本守军加强了防范和守卫,同时设下了秘密消灭铁血军的陷阱。那珠木格和佟雪春等一干人,没有能够帮助赵侗他们救下苗可秀,也感觉很惋惜。他们听从了佟雪春的建议,又回到自己的老巢,重新操起就业来。这一代抗日的队伍,力量渐渐强大起来,这样日本驻军和关东军心神不宁。
那珠木格带着这些人,去了岫岩南和东沟北接近凤城西南边的三县交界处,安营扎寨起来。他们刚刚安置好,那布尔勒和武小花也就跟了过来。这是一些武林高手相聚在这大山深处。这一年,极不寻常。
他们算是安定下来了。立足未稳之际,安东的住日鬼子亚东边的宪兵司令部,就派一队人马前来进行剿灭。这伙鬼子有八九百人,外加三百大童队,他们浩浩荡荡地奔着那珠木格为首的绺子而来,要想将他们扼杀在襁褓摇篮中。这些人中,都等着那珠木格拿主意。
那布尔勒和武小花刚到,就赶上了大批的鬼子来袭。这个山寨是原来的一处庙宇,多年已经没有和尚住了,庙内断了香火。那珠木格问哥哥:“哥,你说该怎么办。”
那布尔勒说:“我们刚住下来,他们就来了,给他们一点厉害尝一尝。我建议,把大炮拉到山的两边,等他们进到山口时,轰他们!枪支弹药足不足。”
那珠木格说:“现在很足,足够打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给我一挺机枪,我去山外边朝他们屁股打。”
有七八位山下农民投奔过来。马二当家的把他们领到那珠木格面前。马二当家的说:“他们是来投奔我们来的。”
那珠木格问道:“为什么要投奔我们?”
其中一位说:“我们知道山里边来了一支绺子,我们想混口饭吃,在山下,没法活路了。鬼子以查经济犯为由头,挨家搜查,见到什么玩意都新鲜,当文物了,通通抢走,就连西山墙的老祖宗架子都给拆下来带走。”
那珠木格对马二当家的说:“你先去安排一下他们,会打枪的给发枪,人多也是好事。”
那布尔勒说:“我带着几位炮手,绕到他们侧面,先给他们几炮,给点下马威,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那珠木格说:“好的,我带人在正面和他们交锋。小鬼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也是肉身凡胎。”
那布尔勒带着几人,拉着炮车,艰难地向山寨的东侧小漫岗那边去。武小花也跟着他们后边帮助推炮车。
山下边的亚东边鬼子大队人马,是停在那里,没有马上就要行动的意思。他们这次来剿匪,并非特别强烈。山下的鬼子们,主要是以搜查经济犯的名义,来搜刮文物之类的。他们之所以动用了这么大的阵势,一千几百人都拉了出来,是要扩大战果。
来到这儿之后,听说这儿新来了一拨土匪,不知什么来路,好像不是当地绺子。于是他们就临时来到这山下,准备打一下。
那布尔勒他们将两台炮车拉到了东边小漫岗上时,山下边的那些鬼子们还没有动静。
那布尔勒说:“我们不用发太多炮,就两炮就可以,中间一炮,后边一炮。一定要打准,看他们会怎么样。”
正面那边,那珠木格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轻重机枪,时刻准备迎接正面的敌人。山下的鬼子队长小村一郎,拿着望远镜向山上边看,他看到了山中间一处大山洞前边,一些土匪们们依旧有所准备。他狰狞咧开嘴,“土匪,山赖耗子,不堪一击,今天就是他们灭亡的日子。”
正说话间,一发炮弹落在了队伍的尾部,接着,又一发炮弹落在了中间部位,有些日兵和大童队兵,都遭到了炸伤,还有的当场就死掉了。
鬼子大队长被惊得发毛,这是什么土匪?还有重炮?哪来的重武器!鬼子大队长心惊肉跳。本来亚东边司令是让他带人,搜刮中国的古文物或者是传统的旧货,顺便去剿灭一下这儿新来的一股小绺子。这一千多号的人马,轻重武器都有,要灭一股小土匪,就像是大轮胎碾压一只螳螂那么容易。
鬼子和大童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人死掉了。他们不知道如何反击的时候,那布尔勒那边,咣咣的又打过来几炮。这炮手还很专业,每发炮弹落在了鬼子和大童队的人群中。
鬼子大队长高喊:“给我架迫击炮,立刻回击。”
鬼子们很快加好了小钢炮(迫击炮),按照大概的位置,向发炮的方向还击。这个时候,那布尔勒已经带人转移了方向。
小钢炮在山上炸响,掀起很高的灰土烟尘。鬼子大队长高喊着:“给我冲!”鬼子们对付邓铁梅,苗可秀、赵侗那时,从没有遇到过他们有山炮的时候。鬼子和大童队向正面的那珠木格他们冲过来。黑压压的黄军装鬼子们,也不管是否瞄的准,就向山上开枪。
早就做好了的准备的那珠木格他们,没有给予还击。他们在等待着鬼子靠近。洪明生一直守在那珠木格身边,不断地给她提醒战况。佟雪春和关鹏飞二人是一张一弛,一怒一温。佟雪春握着重机枪,关鹏飞握一挺轻机枪。按佟雪春的脾气,早就开始扫射了,可是这是那珠木格在指挥,再加上关鹏飞的不断提醒,压住火气,不要冲动。
鬼子们一步一步地压上山来,见没有反击,他们的胆子更大。最前边的是一些大童队们,后边的才是鬼子兵,最后边的也是大童队。
这时候,那布尔勒他们调换了方向,又开始向鬼子的进攻队伍中发了几炮,这给鬼子进攻打乱了阵脚。
那珠木格举起手枪,刚要喊一声开打,只见压不住火气的佟雪春,她重机枪哒哒哒地向山下猛烈射击起来,关鹏飞也只得跟着用轻机枪开始扫射。冲在前边的大队人员们,倒下了一片,后边的鬼子用机关枪还击,但是没有山上的火力更猛,他们不仅被压制住了,而且伤亡越来越大。鬼子大队长一看,这哪里是小股土匪啊,这非明是正规部队。可是这东北早就没有正规的抗日军队,都是民间的武装,东北军早就进了关内。
鬼子大队长一看这情形,喊了声:“撤退!”他们先行向山下撤去。佟雪春感觉很不过瘾,这刚一开打,还没有过瘾呢,这么大队的鬼子就被打跑了。佟雪春高喊了一声:“给我追!”
那珠木格赶紧制止:“停住,不要追击!”
关鹏飞赶紧拦住佟雪春:“你别冲动!”
佟雪春说:“对不起,我忘了,不是我原来的绺子我说算啊!”
鬼子撤下去后,他们没有在山下久留,跟着就往大东沟那边撤回去。那边的那布尔勒在山林中,又送给他们几发炮弹。
鬼子撤了后,那布尔勒他们吃力地将炮车又弄了回来。那珠木格赶紧召集人员开了总结会。今天的胜利,是比较侥幸的,鬼子们剿匪的欲望并不强烈,是属于搂草打兔子带捎的。
佟雪春压不住火气,她说:“如果我们直接冲下去,会杀死更多的鬼子,我原来做土匪,是打土匪,现在我们是抗日的绺子,鬼子这几年多凶残,杀我们的人,烧我们的房子,抢我们的东西!”
那珠木格说:“关婶子,你说的也没有错,可是我得保存我们的实力啊!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要杀鬼子,可是要一点一点地杀。如果我们今天火拼,我们的家底一定会被打没了。”
关鹏飞说:“木格说得对,我们是需要保存自己的实力,现在抗日越来越艰难了。我们不是国力在抗日,而是一己之力。邓铁梅怎么样,苗可秀怎么样,我们的力量还是弱小的。我们不是张学良,也不是蒋介石,我们打鬼子,也要尽量保护自己。打鬼子,不是忙目地去拼命。”
大家都说自己的看法。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大胜,而且几乎没有伤亡的代价,本该是高兴的事情。
那布尔勒说:“我们今天是捡了大便宜。这种便宜以后就不一定会有了,我认为我们要马上转移,这一次,我们一顿炮,一通机关枪,给他们措手不及,下一次,他们就一定会有准备了。另外,我告诉你们一个事情,我们所有的决定,都不要提前散布出去,我们的队伍里,有井上六的人,这很可怕。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这个人揪出来。”
在这个会上,那珠木格说:“我没有私心,这个绺子本来是马家四兄弟的,后来他们推举我来接替做这个大当家的,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日本鬼子,我来做这个大当家的,不合适了,我倒是觉得我哥哥比较合适,大家看看行不行?”
那布尔勒说:“这个事情,不要讨论,这个不行,如果妹妹不做大当家的,就由马家四兄弟来做,或者佟婶子来做,都可以。我是行武之人,我喜欢以我自己的方式做事。大家打鬼子,我跟着打,没有问题,我不会做绺子的当家人。”
那珠木格最后决定,她和佟雪春,马二当家的她们三人为这个抗日队伍中的核心决策人,凡是大事,由三人研究决定。那布尔勒、关鹏飞、洪明生、马家其他三兄弟,为参谋等事物,协助三人做好绺子中的事情。
初来乍到,捡了个便宜,但并不是什么好事。日后就得罪了当地日本驻军,他们肯定要把这个钉子拔掉。那布尔勒建议该换地方驻守。
他们对外称谓青年铁血军,以区别赵侗他们的少年铁血军。他们随随便便地打个大胜仗之后,就转移离开这个山寨,把队伍开往奥妙沟那里。就是现在的山里寨往西,大约有五六十里路吧。
奥妙沟这一代,曾经活跃过任四老爷这个大绺子,当时也聚众有三四千人的规模,只不过是乌央央的一群散沙,乌合之众,很快就被日本人给消灭掉了,大土匪头子任四老爷去向不明。他们起事的目标目的,不是打鬼子,而是打劫,有钱的没钱的,能劫得下来,一律拿下。他们混吃混喝,所有劣迹斑斑的事情他们都做,但是他们和大孤山的为警察厅长李寿山不同,他们也不是汉奸,他们不替鬼子做事,他们不卖国。而李寿山这个大汉奸,对于抗日武装是惨绝人寰地进行杀戮。
而奥妙沟这个地方,往南正对着的就是大孤山,是汉奸李寿山的地盘。那布尔勒说:“这个地方很适合我们扎营住寨。在李寿山眼皮底下,这是灯下黑,李寿山要是敢于犯浑,就去敲打他。”
在这奥庙沟,奥庙已经荒芜了,庙前庙后杂草丛生。但是庙内的香案上,还是偶有人来拜,香火灰在香炉中已经溢满,还有贡品在那里摆着,看样子也不很久。山下的普通人不太可能来这儿祭拜,应该是有些信神信佛的土匪或者猎人们。
这儿有个山洞,是和庙宇相连接的。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这个洞。因为佟雪春知道这儿有个洞,只是她没有在这儿扎下地盘,那位任四老爷的故事,她知道的很多,当年他的绺子中人就有是从任四老爷那儿过来的。
由于佟雪春对这边的一切都相对熟悉,他们很快就安定下来了。李寿山也是在最快的时间派人来请这边的大当家的。
那布尔勒问道:“你们来请这边大当家的,李寿山本人怎么不来?”
来人很傲慢的说:“我们李司令能够请你们大当家的,已经是给脸了,还要他亲自来请,真是笑话,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李司令的大名吗?”
那布尔勒看到来人气势汹汹,狗仗人势的样子,很不舒服。但是万国交战,不斩来使,也不能破了规矩。那布尔勒主动接下了青年铁血军中的小杂事,怕妹妹和马家二当家的佟雪春她们分心。
那布尔勒对来人说:“你们的李司令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我只听说过一李魔头,大汉奸,专们杀害抗日的英雄,这个人我是知道一点的,他犯了很多的罪恶。我一直想找一找这个人,想会一会他。”
“你是这里边的大当家的吗?”李寿山那边的人问。
那布尔勒说:“我哪里配得上大当家的,就是一个小喽啰,我们大当家的只能和你们李魔头对话,你们这些小喽啰,也只能和我这样的小喽啰对话。”
“那好,你告诉你们大当家的,我们李司令有请。明天,我们李司令在大孤山镇里等你们。这可是敬酒,吃与不吃,你们要掂量掂量。”
那布尔勒说:“好,我们大当家的一定会亲自去走一趟。时间地点,你说一下吧。”
李寿山的人说:“孤山镇小凤海鲜楼二楼。”
那布尔勒说:“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送走了李寿山的人之后,山里边又有人来了。这些人是山中的小土匪帮,胡子们,他们要来拜大绺子,找靠山。这些外来的和尚,不知念得是什么经,他们刚一到就杀了亚东边司令部一个下马威,一顿炮弹就给他们给轰跑了,来头不小啊,那邓铁梅、苗可秀多威风,最后都就义在日本鬼子的枪下。
还有几个人,也来这儿,他们找的可不是什么大当家的,而是专们来请那布尔勒的。这几个人,是满洲国中的人,他们代表着溥仪来请那布尔勒。溥仪做了这满洲国的傀儡皇帝,他也是深知自己没有皇帝的真权利,但是唤醒了他想做真的皇帝的春秋大梦,他希望能够借助于日本人的力量,回复大清的皇帝大位。他偷偷地让人来找那布尔勒,主要是想要他去镇守奉天故宫保护那四库全书。日本人委托满洲国将四库全书封存,他最清楚日本人对四库全书的钟爱到了什么程度。一旦自己真的能够再杀回北京紫禁城,这样的文物,当然要守住。
这些人首先去请的是那萨浒,他们找到了奉天远郊外的东屯。可是那老先生,说自己已经隐退于江湖之外,不在出去了,就是在这儿养养老,混吃等死了。
于是这些人就一路赶过来,找到了奥庙沟。那布尔勒说,自己要考虑考虑,现在世道变了,故宫的性质也变了,和以前是不一样了。
满洲国的人说:“变是变了,没有错,可是,这满洲国还是我们的满洲国,毕竟皇帝不是日本人,是我们大清的皇帝溥仪啊!”
那布尔勒想了一想说:“好,我回去。但是我回去有个要求,我不仅仅是个看家护院的角色,我要掌控那里边所有文物保护的权利。”
满洲国的人说:“你也是大清的官家后代,满洲国也有你一份,我们希望你现在就回去。我们知道,你还有个日本的老婆,这也便于你和他们周旋,听说那个井上六和你是好朋友。”
那布尔勒说:“日本老婆,井上六朋友,都谈不上。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不过,你们先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做,完事了回去。”
那布尔勒要走,这里边的人都很不舍,他们觉得那布尔勒是个主心骨定海神针,尤其是那些参事们,感觉他的智慧能够和诸葛孔明相比,武术堪比赵子龙,一夫当关万夫莫斩。
那布尔勒和三人组交代自己要走,但是要替他们去一下孤山镇,会一会大汉奸李寿山。再说了,小鬼子无意中吃了大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来清剿,大孤山那边的李寿山,最好还是先稳住他,不要直接和他冲突。
少年铁血军那边赵老太太派人来请那珠木格,他们要成立辽南政府,希望这边的人前去参加。那珠木格这边事务繁忙,也是刚刚入住过来,外部环境恶劣,她让洪明生带几个人,代表这青年铁血军前去参加这辽南政府的建立,并祝贺,给送去一点礼物,两门迫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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