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醒来后,外面有些暗,他还不是很适应这里,毕竟除了死人,谁会适应睡在棺材里呢?
腹中有些饥饿感生出,虽然养气丹滋润了身体百脉四肢,但饥饿感却也随之而来,他还没正式踏上修仙路,做不到辟谷。
醒来后任北又吞了一粒养气丹,直至日上高头。
待最后一丝药力被身体吸收后,他从棺材里爬出来。
走到外面看着风景,顿感奇异,这里灵气充沛,花草都长得无比茂盛。
连旁边的一湾清泉都显生机充沛。
“师兄,你醒啦?”
“哦,是灵儿啊。怎么又来师兄这里了?”
任北听到轻巧的话语声转过头来看到韵灵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今日她着青色,显得乖巧可人,那圆脸上的笑意,使得看见她的人都会心生好感。
“师傅不是说让我照顾你嘛,我怕师傅惩罚,待授课长老授完课我便过来啦。”
“师兄,你要不要吃饭呀?”
“师妹。你来的刚好,我肚子饿的不得了了,感觉好像是两百多年没吃过饭的样子,你听是不是在叫?”
任北指着自己的肚子笑着向蕴灵儿问道。
对于这个小师妹他莫名生出一些好感。
韵灵儿跑到任北面前站立,一句话又让任北崩溃三次。
“对了,师兄我刚才问你,为什么师兄你睡了这么久,还是如此小只呀?”
“嗯?”对于这个问题任北倒是丈二摸不到头脑,怎么今日灵儿师妹在说些奇怪的话,他没放在心上,嘴角微开笑着反问道。
“师妹,虽然我感觉自己睡了有两百年之久,但那只是感觉你知道吗?”
“可是师兄,你真的睡了两百多年哎,准确的来说是两百二十年多一个月三天。”
“师妹,莫要说些有来无的话。”
任北怔住了,心中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师妹说的话,心里自言道:“怎么可能,一定是师妹同我开玩笑呢,呵呵。”
“那师妹且问,若真是如此,今是齐商历多少年,世间万变,这齐商国皇是否有曾更迭?道宫自我沉睡到今共出山收弟子几任?”
韵灵儿不假思索的回道:“灵儿是道宫前一个月收的徒弟,我曾问过带我来道宫的那位胖道人,道宫广收徒弟几年一次,得到的答案是二十年左右一次,那到我入道宫时,道宫已经收了十一任弟子。”
她又板着手指一板一眼的说出:“今日是齐商历三千二百二十年零一个月四天,齐商国君不曾退位,仍位在国都。”
“还有哦师兄!!现在窥星道宫人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情?”
任北看着大眼睛童亮的韵灵儿,心中说不出的震惊。
“师兄你还记得同你一同在天命镜前测命的那个乾长老嘛?她是道宫一千年来唯一一个以不足一百岁便突破到玄丹境的最为年轻的弟子,还在一年前打破道宫最年轻突破到元魂境神话的长老。”
“啥,乾长老?”任北又一次震惊了,他认识姓乾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在他前面一个测试的柔弱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在我沉睡的这一段日子里,成长为长老了?
啥?
那不就代表乾钦钦现在修为不得比自己高出几个脑袋?
那老爹他们还有谷婆婆那恐怕也早已归于天地了?
任北慌了,实名制的慌了。
我任北转世十年,拥亲朋好友百以计算,一朝睡了两百二十年,醒来已是孤身一人。
他心中怒吼:“玩捏?”
“是哪个乾长老,我就知道一个姓乾的,不会是她吧?”
他只能稳住心态,问出这个至今难以相信的问题,他早已肯定了这个乾就是那个排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小女孩乾钦钦,那个手刚贴到天命镜就造成了电光雷鸣冲天之势般异象的乾钦钦。
“对的,师兄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乾钦钦长老。”
任北听到这句清脆的回道,心中的质疑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之感从内而外散发而出。
他不敢相信是真的,谷婆婆的关怀和笑语,老爹手掌的温热还停留在头上,连记忆中温婉亲人的绿娘和那个烦人的刘清舞,都已尘归尘土归土。
他只能坚信着:“老爹一定还活着,我要相信他。”他只能寄托于此。
蕴灵儿看见自己只是回答了师兄几句话而已,师兄便变得如此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北任着性子坐在地上,顺势而躺,眼前是广阔的天宇,洁白的浮云,偶然间有白鹤群鸟飞过蓝荦荦的天空,一股难言的心情铺面而来,眼角两滴泪划染湿发间。
“日暮轻烟起,悠悠风吹沙,江天一色里,清波潋滟,染几分落霞......”
任北口中轻声唱出这首最熟的歌谣。
心中不言而喻的情感随着微风消去,眼睛看到蕴灵儿师妹在那惊慌失措的呆站,眼中有笑意。
“师妹。师兄肚子饿了。”
“哦哦,师兄饿了呀,那灵儿带你去云味堂吃饭。”
她看见师兄对自己笑,心中的好受了许多。
任北跟在师妹的后面,从聚灵苑出,那股仙气蓬勃,逍遥自在之感顿时涌入身体,他看见许多山峰,而那之上有些屋院,近处是些弟子在耕耘种植,远处有人踏剑而起,云绕山峰雾绕林,他跟着师妹一直往山下走去,那种和书中写到的修仙宗派打打杀杀的气氛无一丝存在。
仙气渺渺,静谧而又自由,周围草木葱郁,花蕾绽放,百花争艳,虫鸟争鸣,踏着一条青石路,如同遨游在这世间如同仙境之地,有一种不实感。
越下越见人之多,两边草药地里,时不时能看见弟子施着法术浇灌田地,那草药随风一起,拔高几厘。
此处真是仙境。
韵灵儿带着任北走下了山,众山交汇之处有宫宇高起,零落有致,如自然天成,数千弟子从周围山峰而下聚往此处。
或是笑言,或是嬉闹,各自追逐,轻风而步。
那踏着空中有着各异飞行法宝飞驰而过,吹的林木簌簌作响、衣物贴身。
“对了,师妹,你方才说我小小一只?”
“对啊,师兄,你同我家里的十岁上下的堂兄表兄身长无异,只比我高一个头。”
她头也不回的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扎任北老心的话。
“噗。”任北要吐血了,都沉睡了两百多年,醒来发现岁数长了个子没长,甚至身体还变差了,他真的想对天咆哮,指责这天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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