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剑指自由

(看本作品请抛开高科技社会的人文科技观念。)

我出生那天,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昏暗的。

我可没瞎,只是被人夺走了很重要的东西,我是从监狱中长大的。

直到十八岁那年,我才被特许获得了一张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我勉强能看得懂,监狱里有个狱卒老头,可能是看我可怜,经常会教我认字。

因此我才能看得懂那期报纸,而它也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哪怕是四十年后,我也还是将它保存的很完好。

也是那一次我明白了那个单词,“写作自由,读作沃尔林德”。

直到那一天,我视若珍宝的那张报纸,被那些该死的守卫踩在了地上。

我开始憎恨,并祈祷那些家伙都死绝!

我每天都蹲在湿漉漉的地上,虔诚的祈祷谁能帮帮我。

终于我的愿望实现了!

伴随着铁链的震动,整个监狱,甚至整个城市都迎来了末日!

尘土飞扬,脚下的大地传来有节奏感的震动,就像是什么生物在踩踏大地。

墙上的裂痕越来越深!

我本是兴奋的,可随之而来的一声狼嚎打破了我的臆想,狼嚎声刺穿了我所熟知的一切,我的耳膜破损开始向外冒血。

在疼痛中,我晕倒了。

过了多久我也不清楚。

疼痛迫使我醒了过来,关了我二十年的监狱终究还是压在了我身上。

可相比于贯穿腹部的石块,眼睛的疼痛更加让人刻骨铭心,刺眼,非常的刺眼。

那时我才知道,太阳原来是如此的耀眼。

我几乎是爬着逃出了废墟,我忘记我爬了多久,一天?

可能更久!

后来有个人扶起了我,带我去治疗。

我记不得我是怎么好起来的了,那几天我一直处于痛苦的治疗中。

等我伤好了,我的耳朵和眼睛也几乎处于半残的状态,他很大声问我叫什么,我却听了好几遍才听懂他说的话。

几乎瞬间我就说出了我的名字,是我自己临时起的。

我说我叫“沃尔林德”。

我看出来他在微笑,当时我不知道救我的是谁,只是很庆幸自己大难不死还遇到了他。

救我那人说话很深沉,像是钟声敲响一般。

因为感知受损,我一直听不明显他说的话,只是依稀能听出他在说我,说我是“兽”。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也不会去问,因为我害怕被打,从小都是这样,只要敢问就要挨打。

我和他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我真的很感谢他,一直将他视作自己的父亲。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我要出趟远门,之后还说为了我……。

只是后面的话我听的断断续续的。

只清楚他给我留下了一把钥匙,是地下室的钥匙,说是地下室的东西对我帮助很大,可我对地下真的犯怵,暂时也不敢去想。

然后他带我去森林给我指了好几处地方,说是陷阱,让我每天都去查看,因为我的嗅觉灵敏,这条路倒是记得清楚。

他走了之后我几乎每天都无所事事,每天去陷阱看看,如果有血腥味那就是猎物上钩了,那样的话我就得花大力气将猎物带回去。

说来也奇怪,我的食量惊人,野牛那么大的猎物我两天就吃完了,之前都是那人在照顾我的饮食,我都没有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能吃。

时间过得飞快,我每天都期待着他回来,可总是失望而归,而陷阱也逐渐失去了作用,几乎每天去看都没有猎物,我转而去主动狩猎。

那是我第一次狩猎的时候。

马上就到冬雪节了,我也想把我们的小屋装扮一下。

于是下定决心去打猎然后拿着猎物到人类聚集地去换钱然后购买自己要的东西。

我出门了,大雪莫过我的大腿,我艰难得走在雪地上,走了很久,鼻子终于闻到腥味。

我也不顾其他就蹲下去扒雪堆,那雪极厚,我的手被冻得通红,这才找到了被啃了一半的一具动物尸体,闻上去竟然还挺新鲜。

那时我已经饿了一天了,那管那些,扛起尸体就要走,打算今天就先这样。

可一声嚎叫吓了我一跳。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生物,全身只有本能在疯狂发作。

我异常亢奋地向前飞奔,可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就在我极度恐慌的时候,我一时冲动用手中的动物尸体砸向身后的生物。

“噌!”那声音很清脆,冻的梆硬的尸体骨骼砸在了那生物的身上!

也就是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那个生物,雪地被踩的咯吱响,只是刹那间,我闻到了一股臭味,像是含在嘴里一块肉,不嚼也不咽,只是等它腐烂。

随后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那生物一只大爪子狠狠抓下,我的后背瞬间便鲜血淋漓。

看到地上的血,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股莫名的勇猛从我心中迸发!

我抽出了随身带着的铁锹,眼不能视耳不能听,我却依靠着那股勇猛和惊人的嗅觉,在那生物攻击的前一秒躲闪,反击。

那生物一连好几次的攻击落空,还被我锋利的铁锹砍得七荤八素。

我听到了一阵阵的嗤叫。

接着雪地的反光,我看到那生物开始向后倒退,我狠上心头,抄起地上那冻的梆硬的动物尸骨。

朝着那生物跑了过去,看到我凶悍的样子,那生物也意识到了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亡,它反而不退反进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俩一相遇就开始厮杀,激发了凶性的我悍不畏死,一时间竟然和它打的有来有回。

可我逐渐被冷得失去知觉,一个愣神间被那生物一巴掌扇飞竟然撞在了树上!

我站在树枝上,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右侧竟然被划破了好几道抓痕,冷冽的寒风一吹,那一刻我疼的都想去死!

可我还是忍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鬼点子,可能是源自“不想死”这一概念。

那生物就站在树下嘶吼,爪子不停地撕扯着树皮。

我站在树枝上狠狠什么踹了两下树干,积雪倾泻而下。

看着积雪盖住了那生物,我很明显能感觉到它的慌张,短暂失去视觉让那生物很难受,我也知道机会来了,手中铁锹对准那生物中间的位置,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

“噗呲!”铁锹前段刺入生物的头颅!

我双腿夹住那生物的身体,挤出了几乎所有力气举起铁锹不停地戳下去。

天逐渐黑了。

哀嚎声也彻底消失了,黑夜中我看的更清晰,那生物已经成了一滩烂肉。

就这样,我拽着它剩下的尸骨赶回了家。

那一趟出门可谓九四一生,等到我回家之后,我的伤口已经被冻得结痂,那生物更惨,除了肚子基本上都硬了。

我喘着粗气,对着那生物的脖子就咬了下去,还没吃几口,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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