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沉思片刻 ,缓步渡回龙椅处,取出一枚古朴华丽的令牌,令牌通体呈乌金之色,正中间刻有一个“帝”字,据传是大乾皇朝世代相传的帝令,相当于帝玺一般,乃是国之重器,由历代乾帝执掌,不光起到镇压国运的作用,更具有神鬼莫测之能。
玄苍轻敲帝令三下,随后一道身穿黑色宦官服的老者身影,瞬间出现在大殿之上,向玄苍跪地叩首。
“老奴李道成,叩见陛下。”
玄苍俯视了一眼李道成,脑海中思索起关于他的记忆。
李道成,掌命大监,曾服侍过三位乾帝,因为乾文帝操烦政务,玄苍幼时,多与其相伴,是玄苍极为亲密的内侍,至今已有六千余岁,修为已达返虚九重天,半只脚踏进了封道境,是大乾摆在明面上的至强者之一。
“敲响鸣天钟,即刻宣众臣进殿,若有延误者……”
玄苍目光一冷,随后沉声道:“日后也就不用再来了。”
“老奴接旨。”李道成再次叩首一拜,随后拱手倒退着消失在了阴暗之处。
做为皇帝的家奴,与皇帝荣辱与共,他不需要询问任何问题,他只知道,皇帝吩咐下来的事,比天都重要,无论用何种手段,都必须完成。
一道沉闷,厚重的声响,片刻之后响彻玄都,玄都之中的百姓只是片刻愣神之后,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鸣天钟一般都是早朝之时,令众臣进殿议事的时候敲响,虽然不知道为何在此时敲响鸣天钟,但此事与他们并无太大关系。
而官员听闻之后,当值得,急忙放下手中的公务,直奔召天殿而去,在家休沐的亦连忙披上朝服,甚至于马车都未乘坐,便直接御空而起。
就算正在运动的官员,也顾不得许多了,留下一脸幽怨的妻子,披上官服也连忙直奔召天殿而去。
依大乾律,召天钟响彻之时,玄都大小官员即刻进殿议事,不得延误,若有未至者,诛杀之。
数百位官员仅仅片刻,便齐至大殿之外文臣身着黑色官袍,或冷峻刚毅,或正气凛然,武将则身披铁甲,各个威武不凡。”
众臣没有相互攀谈,只是目视前方的宫殿,陛下深夜相招,也只有妖月寇边那件事了。
拜乾文帝所赐,此时的大乾国力鼎盛,朝堂之上的众臣也多是忠勇之辈。
所以众人想到此处,尽皆愤嫉,他们早已忍耐多时了,要不是无陛下旨意,不可私自发兵,恐怕有的武将,早就率领大乾的虎贲杀向妖月皇朝了。
李道成看众臣皆已到场之后,随即俯身向玄苍请命,得到恩准后。大声喧唱到:“乾帝旨意,宣众臣入殿。”
声音从大殿内传出,又被台阶上束立的内侍一层层传达而出。
众臣随即在大殿之外按照品级列好阵型,井然有序的进入大殿,迈的每一步,仿佛都经过严密的计算一般,分毫不差。
“吾等叩见乾帝陛下。”众臣面朝玄苍叩首行礼,玄苍端坐于皇椅之上,丝毫不怯。
这种事情,他没恢复记忆前,便早已经经历过了,这底下的众人都是他的臣子,而他是大乾的皇帝,是这万里山河的主宰,有何畏惧。
“众臣免礼。”
“谢陛下。”众臣闻言起身,却依旧不敢直视玄苍,微微低头,目光下视。
“妖月犯边,侵我疆土,杀我百姓,欺我大乾,诸臣工以为该当如何。”
玄苍声音低沉,面容被十二旒所遮挡,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也无人敢直视他。
文官之首,左相王抚,当即踏步而出,举笏而奏:“妖月欲亡我大乾,实乃痴人说梦。定远虽失,然臣闻,民间百姓修士仍思我大乾,抗争不止。离阳郡更有镇远侯百里穆镇守,守军二十万,据城而守,即使妖月百万之众,也难以攻下。”
“左相大人说的在理,依臣看,那妖月小儿敢进犯我大乾,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只需陛下给臣五十万铁骑,臣必要那妖月贼寇有来无回。”一道高大的身影,踏步而出,虎背熊腰,面目粗犷,身披一套有些陈旧的重甲,半鬓微白,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铁血杀气,使人望而生畏。
“周立老将军,对付区区妖月小儿,何须您老出马,杀鸡焉用宰牛刀,还是让我来领兵出战吧。”又一道身影大步出列,目光锐利,面容稍显稚嫩,却有一股英气显露。
“陈庆,你是要与老朽争功?”周立目光一沉,随即横扫陈庆一眼,他随武帝征伐天下之时,这小子他爹都还没出生呐,如今居然敢和他抢功。
“老将军言重了,到底由谁领兵出战,非你我能定,还要看陛下的旨意。”陈庆拱手一拜,并不接其的话,毕竟自己要是真给他惹怒了,还不够他一只手打的呐,他可是成名已久的战将,随武帝东征之时,曾以十万铁骑列阵,镇杀返虚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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