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醒来时,有一只和我头一样大的螃蟹挡住了我卧室的门。我责怪自然精灵。我花了至少半个小时才用扫帚把它赶进水桶里,然后把它拖到屋后的河边。我希望淡水不会打扰它。我不想伤害这个可怜的东西,但我太珍惜我的手指了,无法尝试带着它一路走到海滩。
令我惊喜的是,有几个人实际上使用了我前天设置的请求框。一个人想要借一本特定的书,而一对夫妇只是在寻找特定的信息。对于后者,我能够查找和复制信息,以便我可以将源材料保留在档案中。追踪所有这些内容,然后找到将其交付给的人,花了大约一整天的时间,因此除了所请求的查找附带的内容之外,没有重新组织进展或研究我们昨天发现的任何内容。但其中一个人给我喂了午餐,另一个人一次性付给我硬币,所以这很好。
当我出去的时候,我还花时间去找帕特,和他谈论那个奇怪的剧本和过去的局外人留下的盒子。看来那个盒子肯定已经放在那里很久了。帕特有一些关于他小时候的记忆,村里的一个外来者(那时候同时有六个或更多的人并不罕见)他有一枚像我现在戴着的戒指,经常戴着像卡斯现在戴的那样的面具。至于我们发现的这些物品是否有什么神奇之处(尽管我在过去的一个半星期里得到了这些东西,但写下来仍然感觉很愚蠢),他说他不能具体说这些,但总是有正如他所说,它们是“人工制品”,无论是由于年龄、强烈的情感联系,还是两者兼而有之,它们都呈现出“微妙的特性”。这位老外人,他被认为是一位伟大的荒野探险家,并且拥有了解人们烦恼的不可思议的本领。
至于我和卡斯抄写的摘录,帕特看不懂,并且怀疑活着的人能读懂。然后他开始怀念,继续讲述年轻时他和朋友们(其中一位是外地人)如何乘船出海探索水对岸的古老城堡的故事。事实证明,悬崖边缘可见的塔楼只是最简陋的一角,作为一个整体,这座建筑比村庄本身还要大。他们中的一个人走散了,花了好几天才在分支大厅和密室中再次找到她。但在整个搜索过程中,他们发现了很多表面带有相同文字(或至少相似文字)的物体。甚至应该有一些当时的档案管理员在图书馆的某个地方记下来的旧笔录,
最终,我无法一直回避那个可怕的问题,自从读到盒子里的那张纸条以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什么是“无尽深渊”?
长老的眼神一如我问及村民们对死亡的看法时一样阴沉,但他给出的答案远比他当时迅速转移话题更具预感。他开始说道,这位老档案管理员在年老时平静地去世,这在外人中是不同寻常的。话又说回来,他刚来的时候,在外人看来也比平常年纪要大一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即使是那些定居下来、成家立业、生儿育女的人,也与村里的社区融为一体,不再能真正被称为外人,最终流离失所,再也没有回来。有些人试图乘船出海,试图寻找这一系列岛屿之外的东西(“走得足够远,只有一望无际的虚无”)。其他人则尝试登上云塔顶部或深入地下墓穴。但大多数人发现自己被无尽深渊所吸引。这是一个洞,是荒野中出现的渗透黑暗的字体,几乎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两次。如果我发现自己离开了村庄并听到了召唤的声音,我就会转身逃跑。尽我所能地跑得尽可能远、跑得快,并唱一首歌来淹没它们,让它们安静下来,以免它们在我的脑海里扎根。因为如果他们这样做了,我将永远无法真正摆脱对深渊的召唤。
当他说话时,我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就像在大教堂里一样。但他说完了,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他平常的眯着眼睛的微笑,就像太阳从云层后面露出来一样,他告诉我不要太担心这些事情。我现在了解他们了,凡事有预谋。还没等我想好要说什么,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整洁外套的年轻人就他自己的事情前来寻求长辈的建议,我以此为暗示,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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