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已经发生15年了,到现在人们还在津津乐道。
这是米尔达镇的小酒馆,此时正值傍晚,人陆续多了起来。
我跟随商队来到米佐王国,再过几天竞技赛就要开办了,作为雇佣兵,这是难得的赚钱时候,也是为数不多能与王公贵族们见面的时候。距离米佐城还有段距离,不妨喝点酒,明天很快就会到来。
这里的酒味道浓烈,刺鼻,与尼亚城的大相径庭。我来自尼亚城,那里的工作单调乏味,整日与铁器打交道使我倍感束缚。幸好普洛斯商人们要去米佐,在街上征召护卫时我便加入了他们,同行的是七、八个年轻力壮的护卫。
商队在酒馆安顿好以后,天已经黑了。这里还算热闹,来的多大是附近的居民,有些则带了兵器,估计是为了竞技赛而来。我和同行的人坐在一起,吃着面包与咸猪肉。
“朋友,你知道为什么米佐人爱吃咸猪肉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闻声望去,对面说话的应该一个米佐人。白皮肤、黑发,胡子很长,脸上有一道疤。
我摇了摇头。他站起来坐到我的旁边。
“你应该是普洛斯人。标准的普洛斯长相。来这儿干什么?参加竞技赛么?”他问到,随后给我递了一杯酒。
“嗯。你有什么事吗?”
“别紧张。”他笑出了声。
“你要知道,米佐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除了你们这些商人,尤其是丝绸商。”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丝绸商?”我很惊讶,他准确判断出了我的信息。
“你们普洛斯最著名的不就属铁器和丝绸了吗?”他又笑到,喝了一口酒。
我对眼前的人十分好奇,他很聪明,但不算狡猾。正当我准备继续回答时,后面传来酒杯落地的声音,那是一个喝醉的人。
“佐罗这个王八蛋!一个臭篡位的,这几年限制商人就算了,还搞到我们农民身上来了!”
“收重税,他疯了吗!我们饭都快吃不起了!庄稼收成也不好,交不了就得挨鞭子!”另一个人附和到。显然,他们俩都喝醉了。
酒馆里的人看着他们,老板见形势不妙,若是再让他们多说,恐怕引来杀身之祸,便招呼几个人把他们抬到楼上客房去了。下来以后,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示意我们继续。
周围安静了许多,一些人皱着眉,忧心忡忡。
我很好奇他们口中的“佐罗”是谁,“篡位”又是什么意思?我对这个国家知之甚少。
“你想知道佐罗是谁吗?”突然,刚才那个人小声的说到。
我一惊,摇摇头。
“佐罗,人送外号夺权者。”他顿了顿,“这事儿已经15年了,百姓们不满时还是会骂。”他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364年,佐罗四世临死之际,将皇位认命给了詹姆士·佐罗——就是现在“夺权者”海姆·佐罗的哥哥。詹姆士并非皇后所生,他是老佐罗收养的,比海姆大五岁。老佐罗将两兄弟培养的非常好,但天有不测风云,老佐罗得了一种怪病,瘫软在床上下不来了。他似乎也明白自己命不久矣,但候选人方面出了问题。两个人都很好,不知道选谁,朝中大臣们也是各持己见,为此还发生了党争。但老佐罗最后选了詹姆士,据说是怕海姆会遗传自己的怪病,避免出乱。海姆自然不乐意,老佐罗去世后第二个星期就是詹姆士登位,海姆在登位前三天的晚上派人刺杀詹姆士,并且锁住了门,直到登位那天人们才发现。但国家还得运行下去,慌忙之中,朝中海姆的支持者就扶持他登上了皇位。
原本百姓们是不知道的,结果海姆把朝廷里反对他的人全都贬为罪人。流放途中他们大喊夺权者,百姓围观,也就都知道了。
前几年的治理还算可以吧。最近不行,刚才你也听见了,又是商业限制,又是苛捐杂税,过几天还要办竞技赛,又得抓一批人过去干活,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他叹了口气,酒已经喝完。
“原来如此。”我点头
“我叫克里斯,其实,我并不是完全的米佐人。如果幸运的话,过几天你还可以见到我。”他又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走出了酒馆。
借着开门的瞬间,我望见天空偶尔闪烁几个星星。困意袭来,酒馆里客人们也渐渐变少,同行的人们准备上楼休息。外面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我也准备休息,明天又要上路,今晚得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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