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贼

来酒馆的不仅有本镇的居民,还有附近村子里的农夫——他们有时过来以粮换酒,消遣一番。

天亮了,同行的人开始准备上路。我昏沉的醒来,头重脚轻。老板见我脸色疲惫,递来一杯茶,说是米佐的特产,能醒神。商人们在外面清点货物,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镇民们已经开始活动,昨晚那个有疤痕的男人也不见了。我没有问老板,因为醒来时迷迷糊糊,忘记了那个男人的姓名,只记得大概的长相。

路程并不短,因此茶我没有喝完,放在随身包里。早饭我们依然是面包与咸猪肉,只不过这次多了些蔬果。我骑着马,周围一望无际的平原,同行的护卫聊着天,商人在前方领队。

时间来到中午,此时太阳当头,有人提议停下来休整再出发,护卫们纷纷赞同。

“你们不知道吗?这附近不安全。”领头的商人转过头发话,他看上去年纪较大,阅历颇丰。

护卫们看看周围:前方是成片的森林,周围有隐约的山。

“盗寇吗?”一个护卫问到。

“对,不想找死就继续走。”老商人言辞冷酷,让那个护卫略感不爽。

队伍继续行走,这次加快了速度。不过毕竟我们没来过米佐,不了解这里,老商人应该有经验,那个护卫也就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继续聊天。午饭依旧是面包配咸猪肉加蔬果。

“请问一下,我们可以吃别的吗?”那个护卫问老商人。

老商人瞟了他一眼,“没有,你为什么事情那么多?”。

护卫哑口无言,作罢只得悻悻地继续吃着。他转过头问我们有没有水,大家都以为商人会包吃就没带。但正巧我还有老板给的茶,递给他以后他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拿回杯子时已经空空荡荡,我的心有点难受。继续行走,他悄悄到我旁边。

“你很安静。”他开口,跟昨晚那个男人一样吓到我了。

“其实并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我回答他。

“喝掉的水有机会我还给你。不过,这个人怎么连水都不给?”他有点气愤。我没有回应。

“竞技赛你要参加吗?我打算去试试。”他给我看了随身佩戴的剑,那是一把普洛斯剑,锻造起来非常复杂。

“普洛斯剑?你是做什么的?”我很惊奇,因为一般情况下这种剑并不在市场流通。

“别问了。前面有村庄。”他没有回答我,指了指前面。

傍晚,商队来到村庄。老商人让我们下马等待,他独自一人走了过去。一会儿,他出来,示意我们把马牵进去。老商人似乎不爱讲话。

“我已经跟肖托村村长商量过了,他同意我们借宿。不远处就是米佐城,明早出发,中午就能到。后天下午三点,竞技赛开始,你们是有机会的。”

我们住在不同农民家里,我和那个护卫很巧的分在了一起。这户人家是一个独居的男人,见到我们后安排好床铺就回去睡觉了。

“所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问。

“卫兵。”他似乎不愿回答。但我想,这不是很好的职业吗?

“那你怎么突然跑来做雇佣兵了?”我依旧很好奇,不停询问。

“没什么,想体验一下。不过你,你是第一次离开尼亚城吧?或许我以前见过你?你在一家铁匠铺工作。”他说。

我并不惊奇,既然是卫兵,大概率见过城里每一个人。我点头。

“你知道竞技赛前三是可以去宫殿里的吗?还能见到公主。”他问我,似乎已经身经百战,对竞技赛了如指掌了。

我当然是才知道,不过去竞技赛只是为了赚钱,毕竟用的是木制武器,死不了人。

聊了一会儿,我准备出门打水。开门后,听到外面窸窸窣窣。老商人和村长住在一起,他俩似乎也听见了声音,急忙跑出门。村长拿起火把,挨家挨户的敲门,老商人则跑到马厩检查货物。慢慢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出来,农民们拿着农具,而护卫们也都把武器握在手里。村长到了我们这儿。

“山贼来了!”他用手指着不远处,那里的黑影正在快速接近。

我和卫兵很惊讶,他立马叫醒了熟睡的男人,让他赶紧准备应对山贼,现在要“打仗”了。

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卫兵见我没有武器,扔了把锄头给我。

“你是不是没打过敌人?来不及了,你跟在我后面。”卫兵对我说。我随他出门。

果然是山贼,大约有十几个,手里的武器并不算正规。他们应该没有想到会有雇佣兵借住。农民们几个成群,聚在一起,避免单独受害的情况,而护卫们则骑着马蓄势待发。由于天黑,山贼们接近以后才发现雇佣兵的存在,不过他们并没有逃,而是着力冲向菜地,他们的目的是来抢东西。护卫们骑马冲向山贼,农民们成团将倒地的山贼绑起来,我跟着卫兵,他没有骑马。

过了许久,这场“战争”才停止。村民们把山贼押在村中心,夺去了他们的武器。经过了解,这群山贼是惯犯,也是米佐城的逃兵。老商人和村长商量着,决定明早带他们去米佐城。山贼们不说话,静静地等待明天到来。

回到屋里,我感到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卫兵问。

“没。就是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总觉得…山贼们好像不对劲。”

“你也这么想的吗?”他若有所思,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那咱俩要不去守夜?反正明天去了米佐也能睡觉。”这个方案可行,我和卫兵就带着武器出门了。

这时已经很晚,只有几个火把供我们照明。我们坐在对面,看着他们。

困意来袭,我靠在墙上正准备睡会儿。

“快起来!”卫兵大吼,惊醒了我。几个漏网的山贼正在给其他人解绑。他们见卫兵大吼,立马冲向他,卫兵被击中腹部倒在地上,我应声起来,拿起锄头就是一顿乱打,由于没有实战经验,被人从后面敲了一棍子,我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其他村民和雇佣兵闻声跑了出来。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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