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你的意思是他瞎?

“不怕了。”

温柔的光线里,纳撒内尔轻声细语地哄着刚刚才受过惊的艾斯珀。

他们已经回了皇宫,此刻在纳撒内尔的寝处。

纳撒内尔赶到得很及时,艾斯珀除了被扇了一巴掌,就没有更严重的伤了。

算得上是有惊无险。

也只能感谢对方更喜欢做足准备再开始的方式。

苏长清没有在临走前见到杰拉德,但故事书显示,杰拉德的黑暗值又下降了17点。

回来之后,纳撒内尔盯着下人将艾斯珀一遍遍用热水清洗,又亲自给艾斯珀涂药。

史蒂芬的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气,苏长清回来时脸上都充了血丝,如果不好好涂药,整张脸都会彻底毁了。

苏长清还有点没回过来神,就一直看着纳撒内尔。

这半晚的经历,比他上辈子还要精彩。

苏长清有点庆幸自己算是留了个心眼子,在信中提到了史蒂芬。

“嘶……疼。”脸上的伤被人碰了一下,苏长清吃痛,看向纳撒内尔。

“以后不准私自在外过夜了。这样的事再有下次,我也难保证你的安全。”纳撒内尔话里话外透露着慈父的担心,说罢,纳撒内尔抬手去抚摸艾斯珀的脑袋。

苏长清感受着头顶上的动静,垂下眼眸,“知道了,父亲。”

苏长清明白,纳撒内尔就是想借此限制他的自由,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苏长清都拒绝不了这命令。

本以为自己在杰拉德身边待着,史蒂芬就不会那么大胆去做些什么。苏长清本打算在回皇宫前,想办法把史蒂芬弄死,可谁知道史蒂芬就那么神,居然还想来个先下手为强。

太失算了。差点折了夫人又赔兵。苏长清觉得头疼,转移了话题,“父亲是怎么知道我会遭遇危险的?”

不是苏长清不知感恩、生性猜疑,实在是纳撒内尔的每次出现,都非常的“及时”。

要不是修提醒一句纳撒内尔在外面,苏长清可能真的要借刀杀人了。

“你的信,我今天下午四点才有时间看了看,见你字迹潦草,我以为是你不愿再回来,就没有再看了。”纳撒内尔说着,语气中竟然有点感叹,“后来,汤普森又看了一遍你的信,猜测你可能有危险,我便启程去了德鲁欧宫。”

说得如泣如诉,苏长清都险些被纳撒内尔的深情演说打动。

见没骗到杰斯珀,纳撒内尔笑了笑,吻上杰斯珀的额头,“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晚安,杰斯珀。”

纳撒内尔话音刚落,屋内所有烛火立刻被下人吹灭。

苏长清躺下,听着纳撒内尔距离很近的呼吸声,在马上要睡着之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的字真的有那么丑吗?”

不等纳撒内尔回答,苏长清就已经和周公下棋去了。

“……”纳撒内尔沉默了许久,随后笑出声,翻了个身,搂住艾斯珀。

“当然不丑。”

只不过,我怕稍微早一点,你就要飞走了。

……

第二天早上刚醒,苏长清正在吃早饭,就收到了杰拉德的来信。

信中问杰斯珀是否安好,纸上还有几滴泪渍。

哟,小老头还哭了。苏长清觉得好笑,调下座位准备写回信,但左右有惊无险,苏长清在信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并配上一句话,回了出去。

“有什么好哭的,我又没死。”

信件交由麦克斯寄出,苏长清又回到座位吃早餐。

可惜,俗话说得好:中餐是享受,日餐是观看,西餐是折磨。

擅自在早饭时下座位不符合皇家礼仪,苏长清又被麦克斯说了几句。

索性私下里顽皮一些也无大碍,麦克斯依旧没有罚亚伦,只是带着信出门去了。

“殿下,教会那边发布了史蒂芬教皇,在两周前逝世的布告。”亚伦说着,抬头正好看见艾斯珀脸上还残留的巴掌印。

“对哦,这时候杰拉德应该很忙,我不该给他写信添麻烦的。”苏长清想着,点了点头,但麦克斯已经离开,苏长清也懒得追回来。

“……唉,殿下。”亚伦欲言又止了很久,最终还是看着艾斯珀说:“殿下,您说您和杰拉德一起休息,但差点受了史蒂芬教皇侵辱的,却只有您一个啊。”

“你难道就不想想,杰拉德当时去了哪里?”亚伦有时真的快为自家殿下的单纯而得上忧虑症。

“……不知道。”苏长清哪里知道当时杰拉德去了哪里,只通过故事书确定了杰拉德还活着,“他没事就行。”

在苏长清这儿,未来的教皇远比现任教皇要重要。如果当时杰拉德出现,自己就可能真的因为等不到纳撒内尔主动出现,从而一刀杀了史蒂芬了。

毕竟,杰拉德虽然比自己大几岁,但他的战斗力依旧弱得一笔。

自己能在纳撒内尔刻意的袖手旁观下自保都很不错了,再来一个杰拉德,想想都难。

到时候,被守株待兔的纳撒内尔捏了短,会比杀了苏长清更让苏长清难受。

“……”亚伦似乎被噎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好闷声继续吃饭。

教会只是向外界说史蒂芬教皇半夜遇刺而死,为了稳定民心,特意迟了两周,在各种权利紧急交接工作准备得差不多了才发布仆告。

接下来就是新教皇的晋封仪式,同样是个大工程,到时候,皇室也必需出席。

苏长清盘算着,自己身为储君,届时一定会跟随纳撒内尔出席。

到时候就能再见一面杰拉德了,只希望这些天杰拉德的情绪一定要稳定。苏长清放下餐叉,和亚伦一起去晨练的路上,却意外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艾斯珀殿下,不知您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想与您面谈。”

莎颗拉伯爵夫人裹得严严实实,突然从一旁窜出,挡住艾斯珀要走的路。

“……”苏长清没认出来这蚕蛹是谁,余光看向亚伦。

“殿下,是,莎、莎颗拉伯爵夫人。”亚伦有些想闪躲,却被艾斯珀拉住手腕,亚伦一时间只能站在原地。

“哦,原来您就是传闻中的莎颗拉伯爵夫人——我父亲的情妇。”苏长清点点头,心里却在想,怎么才能把这家伙应付过去,加里骑士长虽然仁慈,但也最见不得有人迟到。

“……殿下。”没有人会把情妇当做夸奖,哪怕是国王陛下的情妇女伯爵莎颗拉,也会因这没什么错误的话而感到羞耻。

“殿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费不了多少时间的。”莎颗拉看出艾斯珀殿下的行色匆匆,开口解释道。

“单独说就不必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亚伦还有周围的人还能做个人证。”苏长清笑着说道,话里话外透露着疏离。

“……殿下,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让您远离陛下啊。”莎颗拉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索性心一横,将裹住身体的长布取开,里面除了衣服看着正常,露出的小片皮肤却看着满是脓包。

“……”苏长清没想到莎颗拉已经变成了这模样,有一肚子早饭不知当吐不当吐。

“殿下,别看了。”亚伦的反应如常,拽了拽身旁艾斯珀的衣角。

“那你的意思是,父亲的眼光不好,挑了个只会颠倒是非的人在我身边?”苏长清一句反问噎得莎颗拉继续说也不是,不继续说也不是,等到莎颗拉再反应过来时,两人早就走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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