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鼎力相助

话说,文白打听的九千岁靳直妄图加害自己,十分担忧吴城家中母兄受到牵连,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自客栈外来了一队人马,来人自称九千岁干儿子,唤作符宇。

两个女头领慌忙让座,通报山头,虞潜,钟任火速前来迎接。

符宇见面对虞潜道:“九千岁让我前来助你。”

虞潜淡淡一笑:“区区一个儒生,怎劳九千岁如此费神,还让符兄来助?”

符宇道:“九千岁对文白恨之入骨,文白不死,他寝食难安。”

钟任道:“恕我直言,似文白这类儒生其实并无大才,天天喊清君侧,无非沽名钓誉,诸如此类,成千上万。杀他一个,还有万千,如何杀的尽?”

虞潜道:“此类腐儒,最是不值,一身清贫,连累自家女眷也清贫,还不止,你看我这百花寨的女子何其逍遥,料那文白女眷何其拘束。”

符宇道:“依我看,休笑他人,我等也是不值,纵有天大本事,还不是认个阉人做干爹,他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住在京城繁华,我等蜗居山头,鸟不拉屎。索性反了,割据一方,做个土皇帝,也不枉这色彩斑斓的世间走一遭。”

钟任道:“符兄,又是不知,人生苦短,何故求此虚名?你我三人今天在此,无拘无束,实际已经是称王称帝,何必还要叫人知晓,引得官军来捕。”

符宇道:“钟兄说的是,我等暗设百官,妃嫔,占据天险,再不受他阉人气,活个潇洒自在,不枉此生。”

当即,众堂主举行登基大典。符宇披上黄袍,封虞潜为丞相,钟任为太尉,手下喽啰置百官。大封后宫佳丽,取国号符。在山上杀鸡宰羊,歌舞升平。

文白见状,知其已无追捕之心,遂匆匆离了百花寨,朝下一处山头走去。

行了百十里路,远远看见离阴寺三个大字,却原来到了醒空住持的地盘。

但见,古木参天,宝塔林立,四周莺啼燕语,溪水潺潺,竹林深处,冒出来一栋宏伟的大雄宝殿。

数十个武僧,手持枪棒,急下石阶,围定文白在山下小径。

文白亮出宝刀,倏忽间,砍翻数人。正缠斗时,只听得有人大喝一声,文白见来人,喜出望外。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好友匡无外,他身后还有一个壮士,乃是他的堂弟匡义。

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见,匡中手舞双剑,杀将来已放倒十人。匡义挥动朴刀,也是放倒十余人。

武僧们一见来了两个煞星,料敌不过,慌忙逃回寺中,紧闭寺门。

文白大喜道:“真是巧了,遇到了匡兄。”

匡无外收起双剑,对文白道:“素臣,你不在京城,如何来此穷乡僻壤,虎豹出没之地?”

文白道:“无外,你有所不知,圣上差我去辽山抵御北狄铁骑,正要去北疆报效朝廷。”

匡无外道:“素臣兄,以你的文韬武略,只需在京师挥舞号令,圣上却令你领兵上阵,岂不是大材小用。”

文白道:“无外兄谬赞了,此去正可争取功名,封侯拜相,只是放心不下家里。”

匡无外道:“有道是忠孝不能两全,我正要回吴城,你写封家书,我替你送达。”

文白感激道:“有无外兄捎信,正要写封书信。”

于是,三人来到附近镇子,买了笔墨,文白写了信交个匡中。

匡中正要与文白作别,突然街坊四邻,个个关门收摊,原来是醒空和尚带着几十个武僧,气冲冲杀将过来,势要捉拿文白等三人。

匡义道:“这帮秃驴好不长记性,待我杀了醒空和尚,叫他作鸟兽散。”

文白赶紧止住他,说道:“匡义,且慢。我自有话说。”

说着,来到醒空和尚前,说道:“这位方丈,你我素来无怨,何必在此,结此仇恨。”

醒空说道:“你可是文白?”

文白一惊,停顿一下,说道:“在下正是文白。”

醒空道:“如此,你便过不得我这座山。”

文白又一惊,问道:“却是为何?”

醒空道:“北狄大军何其雄壮,你敢以卵击石?何不早早归降北狄,只待北狄大军横扫天下之时,谋个一官半职。若是顽抗,只怕城池陷落之日,你也死无葬身之地。”

文白冷哼一声。匡义示意自己要动手了,文白也不再费口舌。只见,匡义挥舞朴刀砍去,那醒空却练就刀枪不入的武功,朴刀砍去,竟不能伤其分毫。

匡义着急,来来回回砍了十余刀,醒空和尚未曾伤及半分。

文白道:“这厮让我来会会。”匡义跳将开来,已是满头大汗。

文白说着抽出宝刀,纵身一跃,只一刀就将醒空劈死了。小喽啰见状,哪还敢再战,全逃命去了。

匡无外大惊,说道:“素臣兄,武功精进许多。”

文白道:“乃是因为这把宝刀,并非我武功高强。”

匡义来看此刀,赞不绝口。

当下,文白辞别匡无外,独自纵马来到一处道观,道观里的于截,元恪早听得醒空和尚死了,两个武功不及醒空,私下里计议道:“料想那文白是高手一等,我等冒然出面阻截,无异于送死。”

元恪说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二人本有行侠仗义之心,奈何投靠的靳仁却是沽名钓誉之辈,如何不趁此机会结识文白,也为今后留条后路。”

于截说道:“现今文白已来到门前,如何是好?”

元恪道:“不如负荆请罪,或可活命。”

于是二人负荆请罪,文白见了问道:“你二人为何如此?”

元恪把想法说出,文白道:“我与靳直,靳仁已经势如水火,你二人弃暗投明,我自然欣喜,只是如今,我要去辽山,无法安顿你二位,你等暂且潜伏,待我得胜回来,自有用你二人之处。”

元恪忙提醒道:“王朝半数官员都是九千岁的人,文爷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文白道:“无功无名,如何斗得过九千岁?即便龙潭虎穴,我也闯一闯。”

元恪道:“文爷在明,他们在暗,其凶险可知。九千岁靳直,暗地做了黄袍,靳仁便是他的大将军,这里方圆百里,正是靳仁屯兵积粮之地,九千岁原本谋定去年入冬,乘天子游猎在外,谋逆篡位,不想手底下出了袁作忠,施存义两个叛徒,一个吞了许多钱粮,一个盗了龙鳞宝刀。篡位之事便暂缓下来。”

文白道:“二人原是因此被景王海捕,景王和靳直何时狼狈为奸?”

元恪道:“景王素有异志,奈何太子仁义,朝堂上大臣拥护,便拉拢靳直。靳直也欲借景王之势,二人便互相利用。”

于截道:“我二人初投奔靳仁时,他手下自封将军已经一百多人,每人经营一个据点。到如今,将军多达三百人,据点已经遍布王朝全境。”

元恪道:“这还是明面上的,我二人知晓,那不知晓的还不知多少人马。”

文白道:“如此,想要铲除阉党,岂不是难于登天?”

元恪道:“这也不难,阉党作恶多端,早已为天下英雄切齿痛恨,文爷有所不知,靳直手下今天被哪个豪杰杀几个,明天又被哪个侠客杀几个,还未举事,就已损兵折将,只消有文爷这般英杰站出来,一声号令清君侧,天下英雄,哪个不应?”

文白道:“你这话说的倒是在理,我本无意与靳直争斗,奈何他几次三番要杀我,我能不讨伐他?他在辽山可有部署,正趁此机会,剿灭他辽山势力。”

元恪道:“辽山地处北疆,有一伙山贼,头领唤作耶律旦,聚众十万,方圆八百里,都是他地盘,前些日子与靳直同盟。我二人曾为使者,因此知之。”

文白听了元恪的内部消息,得知靳直手下大致部署。便马不停蹄,一直北上,来到了一处崇山峻岭,只见那地势何其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按照元恪所说,这里驻扎的都是靳仁麾下自封的将领。文白想:“此地险要,我仗轻功,今日可过,只怕日后,靳直举事,扼守关隘,断绝粮道,正义之师不得过,何不就此机会,一把火烧了。”

于是纵身一跃,杀上关来,那伙山贼哪里阻挡的了,被文白一一击杀,随后放起火来。

如此逢着关隘,但有报九千岁之名的全部夷为平地。一连烧了十几个山头,烧了粮草器械无数。

那钱粮被烧的报告,雪片一样朝靳仁飞来,靳仁吓得面色铁青,损失巨大,不敢奏报九千岁。

终究纸包不住火,被九千岁知晓,当即发怒,随意罗织罪名,要将文白一家满门抄斩。

文白还不知此难,誓要铲平山贼,毕竟一个人力量有限,烧了十几个山头,砍死众多山寨头领,几千号山贼,早已疲惫不堪,行到一处破庙,便坐下睡去。不曾想被人绑起,一盆冷水泼醒。

文白心中叫苦:真是大意了,不该在如此险恶之地贪睡,只是,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睡觉,栽了就栽了吧,反正不枉此行。

正此时,一阵女人大笑声,从门外传来。不多时,进来一个衣着锦绣的貌美壮实的妇人,她说道:“敢情是细作,来人上刑,叫他从实招来。”

文白看着皮鞭,心下一惊,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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