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搁浅

阳光仍然刺眼,向日葵在土里静候休眠的时日,缥缈的云彩在天上扭转。

予成城静思,阳光给他的脸颊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呈详走向前去,像平时工作那样问了现场的人一些问题,然后他说道

“死亡时间是3点10分,4楼的我们之外,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客观情况来看,如果那位小姐真的是坠楼而亡的话,尼福先生的可能性当然是最大的......”

予成城顺着他的视线接着说:“不能排除凶手一定是坠楼而亡。”

此时,温博旭的脸色更加苍白,

“什么意思?我的女儿确实是在一瞬间......就倒在了楼下,不是被推下楼去,难道是凶手行凶后将我的女儿放在那的?”

温博旭的语气不太平稳,站在水泥地上质问道。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从尸体的外貌来看,尸体可能是头部受击而亡,凶手行凶后,将尸体放在原处,随后便赶上楼去。”

予成城接着说,“虽然暂时不能确定其他过程,但凶手......”

“不一定是尼福?”温泽惊呼道,眉头无意识地皱了皱。

“但尼福先生的确和小姐,吵过架之类的,而且那个尼福先生拨给小姐的电话......是2点50,但小姐并没有接,肯定是和小姐又起了矛盾,然后起了那个念头才......”

女仆谦卑地站着,慢慢抬起眼看着呈详,显然内心认定了尼福的罪行。

呈详沉默了一会,今他惊讶的是尼福并没有着急洗脱罪名,

他只是站在离尸体一段距离的水泥地上,像是出了神,给人一种诡怪的感觉。

“两个人矛盾可以充当证据,但......在没有真正的证据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呈详停顿了一下,“假如正如侦探......先生所讲,凶手的作案地点是楼下,那便不是楼层高的人有嫌疑......

而是越靠近楼下的人越有嫌疑。”

呈详有些迟疑,但仍然说出了那句话。

女仆的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呈详,双手不自然的握在身前。

“怒我直言,你似乎咬定了是尼福杀的人......这是为什么?”

“因,因为尼福和小姐之间很奇怪啊,尼福明明和小姐在同一个房子里,却要一直给小姐打电话,小姐也在尽量回避他,肯定是尼福干了什么事......最后讨好不成恼羞成怒,干脆就收拾好东西准备杀掉小姐。”

呈详迅速记下了女仆的话,随后将笔记本交给予成城。

“那你觉得死者的死法是?”呈详问

“是坠楼而亡”女仆一口咬定。

“抱歉......那是不可能的。”予成城说,

“尸体不可能是坠楼而亡”

他的视线从尸体身上移开“你们仔细看尸体的位置,抬头看是紧靠屋檐,最重要的是:抬头视线却被遮挡。

倘若她是坠楼,而且是被人推下去,按惯性影响,应当在屋檐前方一点,而且离窗户有一定距离。”

“就是说,如果是坠楼,她应该会倒在这片向日葵丛中,倒在这松软的土壤,并且大概率不会至死”

“而且,如果是坠楼,向日葵丛理应会被砸到变形,但现在和之前形象无异。”

呈详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时温泽插入予成城的话说:“虽然不能过早下结论,但是,女仆小姐你的作案几率似乎并不小”

予成城看向女仆。“劳烦你阐述一下......你认为的犯罪经过。”呈详扶着下巴,淡笑地瞥了一眼温泽。

“在3点10分前,你在厨房里拿了那个很显眼的东西——磨刀的石板,在楼下将伊兰......在水泥地上杀害,伪装成坠楼而亡,

为了转移我们的怀疑对象,周围的喇叭声正好挡住了犯罪声音,随后你用什么方法藏起了犯罪工具,匆匆上楼,也就是我们听到喇叭声的1.2分钟后你才来的原因。”

温泽说道,他的表现似乎比女仆和尼福要正常许多,但能看到他的额上仍然冒出了一些小汗滴。

“有些道理,但却缺少一些理论依据。”予成城一说带过,仍有一些有用或者没用的证据摆在呈详的笔记本上。

如果温小姐是头部被袭击而亡,女仆的嫌疑的确无法被洗脱。

因为假如下楼袭击者是是尼福,一是上楼时间太长遭人怀疑,二是人证过多,上楼梯必定会吸引其他人注意。

这样看尼福是最不可能的。如果是温泽,上楼仍然会引起注意,他杀的前提是女仆有所包庇。

女仆听予成城说完,神情明显不对,但她的表现却并不像凶手。她双手揉着围裙,有些颤抖地说:

“我,并没有要杀小姐的理由呀”......

最后无论怎样推理,貌似就定格在了假设罪证和罪无证据的死局,

“请将尼福先生做为罪犯结束吧”

温博旭的声音浑厚,却显得冷冰。温泽在一旁无言地看着他们,女仆在小声抽泣,尼福为自己进行了辩护,但却被认为是一己之见,仍然被众人当作罪人......

但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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