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忆蝶默默的喝了一口陈钰章递来的茶,还好,确实能品得出茶的味道,应该是真的茶。而另一边陈钰章也没闲着,开口说到:“那么,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了?”
“不知道殿下想问什么问题?”阮忆蝶疑惑的问到。
“你的名字。”
“为什么殿下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呢?是有什么特别目的吗?”阮忆蝶不理解,其实阮忆蝶也不是很想回答名字这个问题,虽然阮忆蝶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钰章一摆手说到:“哪有什么目的,相识一场,知道一下你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而阮忆蝶只是用沉默回应。陈钰章见阮忆蝶这个态度,说到:“怎么,不想说吗?”“哪殿下为什么要问呢?这种事情并不重要吧。”阮忆蝶不解。
“我们聊的怎么投缘,互相知道一下名字没什么吧?”陈钰章说到。
阮忆蝶发出了疑问:“也没有很投缘阿,不就是随便回答几个问题吗?这也能是投缘吗?”
“那你认为什么是投缘呢?”陈钰章反问道。
“不知道,我手头上没有大辞典,不然我给殿下您翻翻看。”阮忆蝶回答到。
“诶——大辞典真的可以 解释得了这个问题吗?有没有可能,聊的有来有回就可以聊天,就可以聊的很投缘哦。如果我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营造出友好的氛围,那我们详谈甚欢完全可以成立不是吗?”陈钰章说到。
阮忆蝶想了想,陈钰章这个说法听起来没有特别大的问题,确实如果交流的时候,两个人都有对这次交流有友好的感受,不管两人使用什么手段,那确实是相谈甚欢,不过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毕竟这样的聊天,真的可以说是“欢”吗?于是说到:“我觉得,如果是要使用特殊手段,那么这个所谓的详谈甚欢已经有待商榷了,毕竟这样的状态并不能达到欢的地步。”
“可是如果一个人认为使用手段让对方快乐会让自己高兴那是不是完全可以达到双人都是相谈甚欢的程度了?”
“一个人觉得使用手段来维持聊天氛围达到快乐的目的没什么问题,不过聊天是两个人以上的事情,如果对方认为交流应该互相坦诚的话,反而会起反效果。”阮忆蝶说到。
“说起来,我发现,你从刚刚一直都在否定我的看法,又或者,你一直在提相反方向的意见,不要怎么悲观嘛。”陈钰章话锋一转说到。
阮忆蝶听后辩解到:“首先,殿下您的想法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觉得这其中有些问题,这可以促进我们对这个问题的深入不是吗?如果一味认可我认为并没有交流的必要了,我认为直接做演讲才是更好的选择。”
“你又在批判了哦,既然你尊称我为殿下,那是不是应该对我客气一点呢?”陈钰章突然说到。阮忆蝶感觉对方想用强权来威胁,虽然阮忆蝶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但是既然陈钰章怎么说,也只好说到:“好吧,那殿下你继续说。”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阮忆蝶也不知道干嘛,默默了把手里剩下的茶一口喝完,阮忆蝶只好做在位置上东张西望,墙上挂着不少装裱好的字画,还有不少珍贵的器具,阮忆蝶有点想凑近看看,不过毕竟对方是王爷,自己也不敢太直接的凑过去,说起来,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个王爷,说起来,王爷都怎么闲的吗,居然会跑到洋餐馆去碰瓷,身为王爷,居然不用上朝,真好啊,自己要是每天都能不上班就好了,也不知道这个太学能不能考上,说起来自己居然还没复习,甚至连考什么科都没想好,唉,人生啊,居然要自己过,要是能自己想着过就好了。
就在阮忆蝶自己思考人生的时候,陈钰章沉不住气,开始对阮忆蝶发起提问:“你居然没有什么想要问问的吗?比如我为什么要去洋餐馆什么的。”阮忆蝶听后忍不住吐槽:你也知道阿。不过阮忆蝶并不打算按照这个陈钰章问题来问,于是说到:“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说吧,我那肯定是知无不言的。”“那我问了。”阮忆蝶顿了顿,问到:“你们王爷,不过上朝的吗?”
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看着陈钰章惊讶的表情,连阮忆蝶都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企图补充点东西缓和一下气氛到:“我就是有点好奇,因为按照我之前知道的,王爷好像要去上朝的吧,所以我有点好奇,如果殿下你不想回答的话我在换个问题也可以。”
“也没什么不能说到,我只是有点诧异,你居然会问这个问题。”陈钰章接着说到:“不过答案很简单,我可以请假不上朝。”
“也就是说,未来还是要去上朝的吗?”阮忆蝶问到。
“是这样的。怎么,你希望我去上朝吗?”陈钰章问到。
“殿下要不要上朝跟我没什么关系吧。”阮忆蝶说到。:“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殿下介不介意?”
“问,随便问。”陈钰章大度的说到。
“好,那个首先,殿下您真的是王爷吗?有没有可能,你只是假扮的,其次 假如你真的是王爷,那么为什么要去外面的洋餐馆碰瓷呢?以及强行把我拉过来的原因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还请你帮忙解答一下,以解我心中的疑惑。”阮忆蝶毫不客气的问到。
“你居然不知道我的身份?”陈钰章惊讶到。
“您也没有证明阿,那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阮蝶补充到。
“我不是给了你一个玉佩,那个玉佩还不能证明吗?”陈钰章问到。
“抱歉,我不懂玉佩,还请殿下您细细向我道来”阮蝶谦虚的说到。
陈钰章掏出玉佩,说到:“你看,上面是不是有一个睿字。”
“嗯。”
“这可是我自己刻的字。”陈钰章说完,伴随着阮忆蝶无语的表情,接着补充到:“这个是双龙纹,这块是我小时候父皇奖励我的,你看,这里还有一行小字。”阮忆蝶顺着陈钰章指着地方,看了半天,才看到几个字“皇家御用”。看完阮忆蝶心里的顾虑消了一点,当然阮忆蝶还继续问到:“除了这个玉佩,还有别的可以证明殿下你的身份的吗?玉佩也是可以伪造的,王府也可以是假的,你说对吗?”
“那我没办法了,这样下去根本都没有办法证明我的身份了。”陈钰章说到。“不过你既然想知道,那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先等我一下。”说着陈钰章转身就离开了,阮忆蝶见陈裕章离开也不知道要干啥,就打算偷偷的观察一下陈钰章府里的字画。于是,阮忆蝶偷偷的起身大步走到字画旁边,背着手,慢悠悠的开始欣赏着字画。
“还没回来吗。”阮忆蝶嘟囔到,阮忆蝶走马观花的看完了全部的字画,无聊的坐在刚刚做的位子上,因为实在是太无聊的,阮忆蝶开始思考一些问题,这个应该是王府吧,看字画确实是价值不菲,应该都是前朝书画家的真迹,瓷器琉璃这些装饰物也确实是精美透亮,不过阮忆蝶懂得确实不多,也分辨不出来,不过还是有一个疑点,这么大一个地方,居然没有仆从的吗?是说全都在外面待命,还是说都在别的地方。不过不管怎么看都不太合理,按理来说,这些王爷不都是仆从成群的吗?
就在阮忆蝶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陈钰章手拿了一个东西出来,对着阮忆蝶说到:“你看,这个章就可以说明我的身份了,你看看。”阮忆蝶看了一眼陈钰章展示出来的章上面刻的字“睿王玺”。看着陈钰章自信慢慢的表情,阮忆蝶忍不住想要在开个玩笑,笑着说到:“这也是可以伪造的不是嘛,刚刚去了怎么长时间,随手刻一个完全可以的。”
这次轮到陈裕章沉默,阮忆蝶连忙打圆场说到:“我就随口一说,别太在意。”不过阮忆蝶还是忍不住补充一句:“你真的是睿王爷吗?”
“你的意思是,会有人无聊冒充王爷吗?”陈钰章又有点气又觉得好笑。
“确实,不过也不能怎么绝对,毕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总会有忙命之徒铤而走险的不是吗?”阮忆蝶顺着话往下说到。
“好吧,我第一次发现一个问题。”陈钰章说到:“原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此的困难。你说,如果我要证明我是睿王,除了物证,还有什么别的证明方式吗?”
“只要能拿出铁证来就可以了吧。”阮忆蝶稍加思索的说到:“王爷这个身份是皇帝陛下赐予的,只要能证明几个点就行,只需要证明是皇帝而不是别人赋予一个人王爷的身份,赋予过程是公开合法,应该就可以完美证明吧。”
“那不是首先需要先证明一下我的父皇的真实身份,在证明一下我和父皇的身份,在证明一下父皇任命我的诏书,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陈钰章听了阮忆蝶的回答,顺着思路往下想到。
“似乎是这样。”阮忆蝶说:“剩下的问题回答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问,随便问。”陈钰章依旧是大度的说到。
“好,那我问了,就是,为什么你要自称‘我’呢?而且为什么这个地方看起来仆从一个也没有,这又是为什么呢?”阮忆蝶不客气的又问了一堆问题。
“你这问题有点多,让我想想阿,自称的问题,为什么去洋餐馆,为什么拉你过来是吧 很简单,因为我高兴,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陈钰章反问到。
“嗯?”阮忆蝶有点不理解,就问到:“为什么很有趣呢?”
“你看,这种事情属于突发情况,在突发情况下人们完全不一样的反应,不觉得很有趣嘛。”陈钰章说到。
阮忆蝶听后不知道说啥,就应付到:“或许吧,那我可以走了吗?”阮忆蝶已经想要离开了,在这里一直尬聊也不是事,都不知道该说啥。
“当然可以。”陈钰章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阮忆蝶听后十分的高兴,不过还没等高兴多久,陈钰章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阮忆蝶努力在回想陈钰章提的问题。
“你的名字阿,我们难道不应该互相认识一下吗?”陈钰章问到。
“好吧,既然殿下想知道,我就说了,我叫阮忆蝶。大阮的阮,回忆的忆,蝴蝶的蝶。”
“阮忆蝶,好,我会记住的。那么阮小姐,我有一个要求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殿下有什么要求呢?”阮忆蝶客气的问到。
“我要请你当我的门客,你看如何?”
阮忆蝶一时有点懵,不能理解为什么陈钰章提出这个要求来,首先眼前这个人并没有完全证明自己的身份,假设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睿王,按理说,陈钰章作为睿王是不会缺门客的,为什么要请自己来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各方面并不优秀不是吗?要说才华,客气一点说,不过半桶水的水平,不客气一点说,就是费拉不堪,什么都学不明白。如果要图长相,那自己更是没有了,自己除了稍微白一点,长相客气一点说勉强算清秀。所以排除掉因为长相和才华的因素,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手得,所以眼前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阮蝶一时间想了很多。虽然说如果只是单纯的当门客似乎也没什么,但是总感觉风险特别大,这个家伙不会私底下不会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一时间阮蝶有了很多不好的想法。
不过阮蝶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在京城的工作也很累,如果可以换一份差事,只要能比现在这份轻松也不见得是坏事,如果对方真的是王爷,能在王府混一份差事也不算特别差,不过目前这个身份并不能完全盖章确认,但是这个差事确实很不错阿。阮忆蝶开始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这可是大好机会哦,你要学会珍惜阿。”陈钰章在旁边支着脑袋说的。
阮忆蝶开口问到:“首先我有一个疑问,还请殿下能给我解答一下。”
“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可是拿出十足的诚意了哦。”
“殿下你这件事,真的不是一时兴起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陈钰所以章说着拿出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扇子说到:“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殿下为什么说我跟殿下是一类人呢?”阮忆蝶追问到。
陈钰章用扇子托住自己的下巴,说到:“当然是思想上。我觉得和你聊天很有趣,虽然你一直都在否定我,不过我身边能这样否定我的人不多。所以你也不要太顾虑,你想,伯牙子期只见了第一面就确认了双方是自己的知己,我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并不意外呢?”
“你的意思是,殿下你喜欢别人打击你?”阮忆蝶有点疑惑。
“从小到大能打击我的人太少了,所以我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陈钰章信誓旦旦的说到。
“好吧,殿下您开心就好,殿下你的这份差事,但是可以先让我考虑一下吗?”
“自然可以。”陈钰章笑着回答,说着打开扇子轻轻的扇了几下,接着问到:“需要我送你你回去吗?”
“不用了。”阮忆蝶说到,阮忆蝶完全不想在经历一次被马颠屁股颠的生疼的感觉了,阮忆蝶想着对陈钰章告辞到:“那我先考虑考虑,还请殿下不用再送了。”
“再见,欢迎你再次到来。”说着陈钰章拿出之前给阮忆蝶的玉佩递给阮忆蝶说:“这个给你,等你下次来还我,再见,别把它弄坏了,我这可是全天下独一份的。”
“其实,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不用给我。”阮忆蝶吐槽到。
阮忆蝶就这样离开了“睿王府”,一路走了快两个时辰,终于到家附近的书店,至于为什么要到书店里去,这是因为阮忆蝶要确认一件事,就是自己刚刚被带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过既然都来到书店了,阮忆蝶顺便又带了好几本书,花了差不多一吊钱,虽然有点肉疼,不过既然都来了,怎么可以不买书!阮忆蝶一边抱着一叠书一边慢悠悠的朝家里走去,心里已经盘算着赶紧躺在床上休息了。
另一边,陈钰章正要在出去碰个瓷,结果被杨熙裕义正言辞的挡在大门口,杨熙裕问陈裕章到:“怎么样殿下,昨天你说的那人来找你了吗?”
“当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谁。”陈钰章特别自信的接着补充到:“而且我相信,过几天她还回来的。”
“最好是这样。”杨熙裕说到。
“必须是。”陈钰章说到勾搭上杨熙裕的肩上说:“别想怎么多了,走,我们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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