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包在我身上

“叮铃——”的铃声响起,罗正文迷迷糊糊地伸手把闹钟打翻在地,“咔嚓”一声,闹钟再无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罗正文艰难的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即便下了床把倒在地上的闹钟捡起重新摆到床头柜上并看了眼时间:6:39。

然后便摇摇晁晁的去洗漱,用冷水冲了把脸便又坐回了床上,罗正文现在已没有丝毫睡意,拿起昨天看了一半的书便又翻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翻到了最后一页,后记上清晰的写着三个大字“王西注”并附着本人的亲笔签名。罗正文随即便合上了书,仰头望向天花板,“是有一年多没见到老师了。”罗正文感慨道。

五年前,罗正文就读于南罗村的一所老旧小学,当时父亲一年内还会抽出几天来陪罗正文,而且每次都会给罗正文讲一些化学家的故事,所以罗正文从小就对化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时父亲与王西是很要好的朋友每次罗正文在外面玩总能看到屋内有时忽然闪了一下,有时又从窗口向外冒出滚滚浓烟,当时的罗正文并不知道父亲与他在做什么,就算到了现在也只是一知半解。罗正文发现化学中的难题时就会去找王西请教,王西总是耐心的教罗正文还一直给罗正文拓展别的知识,王西几乎陪伴了他整个初中。之后,王西被调到了很远的地方,两人因此很少见面。

“咚咚咚”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把罗正文从遥远的记忆中拉回,罗正文下床便去开门,一开门便看到周静怡气喘吁吁的扶着墙,罗正文诧异之余便让周静怡进了房间。周静怡缓了缓便开口道:“我们快点去吧,听说今天上午王西老师还带了一个友人来,那这个友人应该也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教授吧。”“行,那一会儿咱就去。”罗正文说,“别一会儿了,我们现在就去!”周静怡说罢便拽着罗正文就往实验室大楼跑,几分钟后,罗正文一脸不情愿的站到了大门前。

两人一齐踏入楼中,即使是在白天大楼内也是昏暗无比,更别说现在才不到7点钟,走过两层旋转楼梯,两人便来到了实验室门前,“訇~”的一声,大门开了,罗正文和周静怡被这一幕惊到了,门后明亮的LED灯中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稍显头秃,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白色大桂内包着一件格子衬衫,但下身却只穿着一条短裤,“我是王西,现在在这里值班,做实验请到二号实验室。”中年男人开口道。

两人应声来到实验室内,明亮的LED灯挂满实验室,几乎没有一丝阴影,接着,王西开始介绍起了实验室规格和可操作的实验,这些话罗正文已经听了不下百遍,自然是没有听的,而是在观察实验仪器,反观周静怡却是在很认真的听,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还拿出了个小本子默默的记录了下来。

王西介绍完后便对罗正文说:“正文,我去处理一下废液,你帮我掐一下时间。”罗正文的目光移向正在反应的装置上,定睛一看便猛得扭头对王西说:“你居然在这种规格的地方做炸弹?你想把楼炸了吗?”“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炸楼了。”王西说“这就是你连这栋楼都不放过的理由?”罗正文质问道,周静怡在一旁听着两人争论炸楼的事情,看着手里本子上的条例不知所措。争论之余,王西看着不知所措的周静怡说:“真对不住,忘了还有你了。”随即又扭头对罗正文说:“你带着人家去做实验吧,别让人家等太久了。”罗正文应了便又问道:“那还用掐点吗?”“不用了,反应时间太长了,这些原料废了。”王说,罗正文点了点头便带着周静怡去了二号实验室。

“二号实验室的规格比一号差一点,但差别不大。”罗正文说,周静怡开始准备起了实验装置。

罗正文则是在一旁倒了些水在烧杯中,又来回翻找终于在柜子里找到了卷铜丝,剪了一段用砂纸打磨光亮后便控住一端,另一端伸入水中,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周静怡便深吸一口气,“嗞嗞”熟悉的声音响起,水中不断冒出一个个小气泡…

监控室内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罗正文将铜丝拔了出来,端起杯尝了一口,味道与之前做实验时的一模一样,再次看向周静怡,她还在努力的做实验,罗正文随即便起身进了一号实验室。

王西正在与一位身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对话,两人看到罗正文来了,中年男子欣喜的冲向罗正文并一把抱住,“哈哈,正文,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啊。”中年男子说,“爸你轻点,太使劲了。”罗正文说。“罗政,你们这才一年多没见,不至于。”王西说,“一年多还算少呀!”罗政瞒怨道。“哎哟,真是长高了,嗯,也胖了不少,爸快抱不动你了。”说着眼泪都要出来了,“诶,咱感慨归感概,大老爷们儿哭就不好了。”王说,两人这把罗正文都整不会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哎,正文,这一年过得怎么样?”罗政问道,“嗯,挺好的,该上高二了,学校生活也挺不错的。”罗正文说。罗政点了点头说:“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罗正文顿了顿说:“有…也没有吧。”

王西闻言也凑了过来在罗政耳边说:“说不定你的猜一开始就错了,让他平安的生活下去吧。”“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罗政叹道。”罗正文听着二人的交流,似乎懂了些什么。

突然,“嗞嗞”声传来,两人纷纷向罗正文投去惊讶的目光,罗正文伸出三根手指,电流在罗正文指尖狂舞。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猜想没有错!快去科学矩阵中与林理洵取得联系!”罗政大喊到。“先别急,正文身上的是‘神学之灵’还是‘科学之灵’?”王西说。

说罢,罗正文身旁发出亮光,一个淡黄色头发,身穿棕色燕尾服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我的名子是尼古拉·特斯拉。”

“居然是特斯拉!虽然不知道能力如何,但在历史上的名声可不小啊。”罗政惊叹道。

“你们好,有说请直说吧。”

“你是什么时候在正文身上觉醒的?”罗政问道,“几天前吧。”特斯拉淡淡的回道,“没什么事就走了。”说罢便消散在空中。

两人的目光再次落在罗正文身上,罗正文眼见气氛不对便说:“我同学还在二号实验室里,我先去了。”说罢便冲入了二号实验室。

周静怡见罗正文进来了便质问道:“你去干什么了?来了也不见你做实验。”“呃…王西叫我来着。”罗正文挠了挠头说。“对了,为什么王老师会认识你?”周静怡问,罗正文说:“我小学时有幸被他教过,初中也一样。”

周静怡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便又去做起了实验,罗正文也走到她身边看她做实验,其动作十分熟练,不一会儿便制得一瓶胶状物,“嘿嘿,水玻璃哦。”“你闲的没事制这东西有啥用?”罗正文问。“切,学期末咱们学校有一个实验比赛,一等奖有九百元呢。”周静怡说。

“嗯,确实不少…”还没等罗正文说完,罗政便推门而入,“正文,跟我们去个地方,没事,我们已经跟老师沟通过了。”

罗政又对周静怡说:“真对不住,小妹妹,正文暂时有点事,得去外面一趟。”“呃…没事叔叔,你们去吧。”周静怡说罢罗政便把罗正文带出了大楼,两人一路走到校门口,“王西的车早在这里等着了。”罗政说。两人匆忙的上了车,“爸,有什么事就快说吧。”罗正文说,“有些事情以前你不理解,现在你就该理解了。特斯拉应该向你解释过‘神学者’与‘科学者’了吧,儿子,世界的格局要变了。”“哦,我并不想参与这些事。”罗正文不耐烦的说,罗政闻言愣了愣,王西也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看两人。“我不想突然去背负那么多人的希望,你难道不觉得这东西沉重吗?”罗正文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呀。”罗政说,“不要拿这来‘绑架’我,我有我自己的想法。”罗正文的回答让罗政顿时无话可说,“你儿子有自己的选择,这是件好事,罗政,不需要再说那么多了,你的儿子早就长大了。”王西打圆场道。随即车上便陷入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在了城郊的一栋大楼上。三人下了车进入大楼,楼内十分空旷,罗正问:“这里是哪?”“这里是“科学矩阵’,是一个属于“科学者”的组织。”罗政回答道罗正文有些震惊,“难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科学者”?”“那倒不至于,总要有些普通人的。”王西说。罗正文又被两人带到了三楼的一处办工室内,罗政熟练地打开电脑,一则新闻呈现在罗正文面前,“你在学校消息敝塞,你好好看看这个吧。”罗政说。新闻上重复的播着同一个视频,一个人这镜头肆意使用自己的能力,只见其呼出一口寒气,右臂缓缓结成了冰并带着几丝寒气。

伸手一挥,空气中的水分凝成一枚枚冰锥,何一块石板射去,冰锥直接将石板出一个洞,外围还残留着一些冰渣。

新闻下方标题上赫然写着:“超能力者现世?各路基因学者表示质疑”新闻至此结束,结尾段写着“‘冰人xxx’已接受知名基因公司采访”。

罗正文一脸沉重的看完新闻,他深知去基因公司意味着什么。“我们“科学矩阵”中共有十二人,我们就像在暗地里保护人们的组织一样,嘿嘿,想想就帅死了,是吧。”罗政笑嘻嘻地说,并举起胸前矩形的挂链,“这就是科学矩阵的标志。”罗政说,王西也笑了起来:“罗政,你还是一股小孩子气呀。”

气氛得到了缓解,罗正文说:“我还得再想想,没事的话就把我送回去吧。”王西闻言便与罗政对了对眉眼,然后带着罗正文下楼。

在路上王西对罗正文说:“你爸爸一直有一种拯救世界的梦想,但他组织起来的人全都是各界的精英,改变世界这种事情可能真的会实现。”罗正文低头不语,王西也没再说什么。

再次回到学校已是下午三点,罗正文回到宿舍便一个起跳扑到床上,翻来覆去,心中五味杂陈。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依然是学习问题,可自己的能力又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突然,光团在罗正文身边再次凝聚,特斯拉出现在罗正文身边,“你还在迷茫吗?”特斯拉开口道,“我们的信条从来都是唯一的,想我所想,做我想做。”特斯拉又补充道。

罗正文叹了口气说:“以前我也有仗剑走天涯的梦想,到现在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可现在…”特斯拉说:“当我们无法获得安勉时就创造安勉。”说罢,特斯拉便消失在空中,罗正文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创造安勉”四个字,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罗正文依稀看到一个老人伸出手对着罗正文,口中喃喃道:“你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说罢,罗正文从梦中惊醒,这还是这几天来第一次做梦。

罗正文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毁灭世界…的力量吗?”说罢又攥了攥拳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罗正文猛得从床上跳起,揉了揉眼再次看了眼表,17:28,

罗正文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居然睡了一天。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罗正文赶忙去开门,开门后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周静怡,“你终于开门了,我看你回到宿舍后一天都没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周静怡说。“我会出事?我身体倍儿棒的好吧。”罗正文调侃道,周静怡闻言松了口气“内个,我们今天该回校了吧?”周静怡问,罗正文想了想说:“嘶~好像今天下午六点半来接我们吧。”

周静怡闻言便马上冲回去收拾东西。罗正文看了看自己的宿舍,与刚来时差不了多少,只是慢悠走到床前,把那本化学书丢进了行里箱中。

时间很快来到六点半,两人在众人的目送下上了返校的大巴,回去的路上,罗正文目视窗外,享受着这段美好的时光。没一会儿,大巴便停到了校门口。

学生们围在校门口,领导们则是在校外等待,石老师也在。两人下了车,石老师快步走到罗正文身前说:“我就知道你要回来。”说罢还用力拍了拍罗正文的肩膀,罗正文心里嘀咕道:“不是校方强制要我来的吗?我可真没这想法。”不一会儿,两人便被迎到校长室里。室内,校长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两人,浅浅的品了两口便放下了茶杯,“这次是我校第一次参加夏国的全国联考。”校长开口道,两人闻言皆是十分震惊。

“我们不想引起躁动才对外声称是省级联考,所以此次考试对我校的重要性我想已经不言而喻了。你们两个都是校考务办挑选出的人。我就直说了,我对这个女孩的成绩没有问题,而你…”说罢又把目光投向罗正文,“我看过了,你的各科成绩都不在优秀生行列中,所以……”

校长的话令罗正无比震惊“不是校方要我强制参加的吗?”罗正文质问道。

“对,是石主任要留你,但在我这里,你还需要对自己再提升提升。”校长的话似寒针般一针针扎向罗正文的内心,罗正文“哦”了一句便离开了校长室。

回到班里,常翰羽便凑到罗正文跟前说:“你和周静怡是代表学校去考试的吧,这可不得了啊…”还没等常翰羽说完,罗正文便开口打断道:“这次考试与我无关。”常翰羽听罢一脸疑惑的问:“这次回来的不都是参加考试的人吗?”“本来是的,校长说我能力不足,所以不是了。”罗正文平淡的说。

常翰羽也是被校长这顿操作无语到了,“这不是成心坑人吗?”常翰羽气愤的说。常翰羽又问:“这事你打算咋办?”罗正文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凉拌吧,作决定的是他们又不是我。再说,我是差生,学校让我去干嘛?”罗正文说罢便回到了座位上。

“叮——呤—”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儿,石老师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教室,走到讲台前,手中的水杯放到一旁,不禁看了看埋着头的罗正文,随即便叹了口气,:“这堂课我们上自习,罗正文,你出来一下。”罗正文听罢起身随老师一路走到教学楼大厅。

到了大厅,石老师停了下来,“正文,你成绩虽然无缘优生行列但你的化学水平我还是了解一点的,毕竟每次化学考试你的分数都是六十六分,一分不差,明显就是在控分,可校长他只同意让年级前五中的人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石老师说罢,罗正文便开口道:“没事,校长这是为了学校的长远利益着想,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石老师点了点头,看着罗正文远去的背影也只是无奈的叹息。

罗正文走在走廊中,不知是否为错觉,罗正文感觉整个走廊似乎变窄了几分,可能一直都是这样吧。

还没等罗正文回到教室,校园广播中便重复的播起了消息:“请高一十一班同学罗正文到校长室…请……”罗正文听罢有些惊讶,上次用校园播报还是通知年级第一去校长办公室领奖学金。

不一会儿罗正文便敲响了校长室的门,门内传了一阵叫唤:“进来吧。”罗正文闻言便推门而入。

只见校长一改往日的嘴脸,脸上挂满了热情。罗正文见此有些发懵,往边上瞅一眼,坐在校长旁边的居然是王西。“我校能迎来您真是蓬壁生辉啊!”校长说罢又暗示罗正文何其问好,罗正文秒懂向王西弯了弯腰说:“老师好。”完毕便站到了一旁。

王西闻言笑了笑说:“正文,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了?”校长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罗正文,此时罗正文心里刮过一阵阵海啸。

王西看罗正文的脸上“写”着一个“六”字,耳边似乎还传来一阵电报声。

“噗。”王西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便换了副嘴脸对校长说:“我们开门见山吧,我看了这次全国的参赛名单,上级给了我一个名额,这个名额代表着夏国化学协会,所以,我要选罗正文同学去参赛。”

话毕,校长的目光便“钉死”在了罗正文身上,罗正文说:“行,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便走出了校长室,王西也紧随其后,“喂,正文,这次国家是准备了奖金的,第一名有五十万,老样子,你我对半分。”王西说,罗正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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