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乐的眼睛确实很清澈,但如果仅仅凭此就认为此人善良,那就大错特错了。在他晚年的时候,许多女人对他的眼睛深恶痛绝,原因都是一样的:他的眼睛欺骗了她们。
“嗯,嗯,你的眼睛也很漂亮。”顾文乐笑着说道。
“咳嗽!” 简良吉实在受不了了,咳嗽了两声。虽然他听不懂英文,但他却看得很清楚,这两个人正在交换着媚眼。
就在这时,他们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在场。
顾文乐收回双手,后退了一步。卡珊德拉看了简良吉一眼,脸色微变。她担心地看着顾文乐,说道:“你朋友好像受伤了,让我看看,我是护士。”
“你是护士?好吧,那就看看他吧。”
虽然简良吉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用白开水清洗却不太科学。从医学的角度来看,白开水实际上并不干净,并且含有大量细菌。所以,虽然简良吉不想让女人,尤其是外国女人,碰他的身体,但顾文乐还是强迫他把衣服脱了。
“天啊,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难道是鞭打造成的?谁这么狠心?” 卡珊德拉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简良吉的伤口。
“他老婆就是这么做的,这不是无情,这是爱。”顾文乐笑道。
“天啊!真没想到,在爱情这件事上,你们中国人竟然比我们德国人还开明。”卡珊德拉惊讶道。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简良吉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问道:“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没什么。”顾文乐笑着回答。
简良吉的伤口需要消毒,重新包扎。在卡珊德拉的要求下,顾文乐陪她下楼去拿医疗箱。回到楼上,卡珊德拉让简良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用酒精给简良吉消毒,一边对顾文乐说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作为一个绅士,不应该让女士自己打听。”
顾文乐微微一笑,弯下腰,握住卡珊德拉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美丽的小姐,我叫顾文乐,你照顾的这位先生叫简良吉。”
“简良吉?” 听到这个名字,卡珊德拉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了想,她惊呼道:“简良吉,他不是华夏通缉的军人吗?他不是被指控勾结海盗,犯下了很多罪孽吗?”
“罪上加罪,就是无话可说。” 这句话用英语听起来有点别扭。“其实,我们之所以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是因为……因为我们在海上生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们发现,海藻中可以提取出一种晶体,这是一种极好的调味品,它让肉汤变得异常美味。”后来,这个秘密被上海的统帅发现了,所以他陷害我们,想要从我们身上榨取炼器之法。” 顾文乐编造了一个理由。
顾文乐所说的晶体,其实就是味精。
“原来如此,顾,那种水晶真的有那么好吗?足以让指挥官背叛同僚了?” 卡珊德拉问道。
“如果这里有海藻的话,我们可以尝试提取一点来看看。”顾文乐说道。
“那么,”卡珊德拉同意了。
...
两个陌生人随意地聊着天,兴高采烈。也许这是异性相互吸引的效果。简良吉却有些郁闷,无法真正加入谈话。
通过谈话,顾文乐得知卡珊德拉是随父亲来到中国的。她的父亲名叫诺伊尔,是一名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因医术精湛而受聘于州长办公室。
卡珊德拉给简良吉包扎完后,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煤油炉和一个锅,还有一捆海藻。顾文乐将紫菜用少量的水浸泡,然后用炉子加热。很快,一些棕色晶体开始神奇地形成。
“这些是晶体?” 卡珊德拉把手指伸进去舔了舔,然后皱起了眉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这些晶体需要溶解才能发挥作用。”顾文乐将晶体撒入装满水的瓷杯中,在炉子上稍微加热一下,然后递给了卡珊德拉。“再试一次,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卡珊德拉带着怀疑和好奇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她愣住了。
天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美妙的味道吗?这些微小的晶体就像是上帝赐予人类的杰作!
“这是鸡汤吗?!” 卡珊德拉眼睛一亮,兴奋又惊讶地惊呼道。
“呵呵,这个叫味精,主要成分是谷氨酸。其实谷氨酸最早是你们德国的舒梅切尔博士发现的,不过他并没有应用到食品上,而且他的提取方法也有点“关了,我和老简改进了谷氨酸的提取方法,纯度更高,水溶性更好。”顾文乐解释道。
“顾,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些叫味精的晶体商业化?我相信利润会很可观。”卡珊德拉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顾文乐摇摇头。他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卖味精的。而且,他也不缺钱,尤其是如果他能挖掘出约克的宝藏的话。
“卡珊德拉,如果你喜欢这些晶体,我可以给你提取方法。”顾文乐说道。
“真的吗?你愿意给我方法吗?顾,你真大方。”卡珊德拉欣喜道。“虽然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我知道,如果它变成了产品,一定会卖得很好。”
“不是卖给你,而是送给你。”顾文乐笑道。“但我需要你帮个忙。”
“你想要我做什么?” 卡珊德拉问道。
“帮我和简良吉逃出上海。”顾文乐说道。
想了想,卡珊德拉答应了顾文乐的要求,不过她提到,能促成这件事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天亮之后,她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
当晚,顾文乐和简良吉就住在卡珊德拉的房间里。
本来,顾文乐是打算让自己和简良吉在客厅休息的,简良吉睡沙发,自己睡地板。然而,卡珊德拉强烈反对。作为一名医学专业人士,她坚持认为简良吉需要充分休息,不要受到任何干扰。所以,顾文乐睡客厅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卡珊德拉在表达自己的观点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向顾文乐投来媚眼。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那些不为诱惑所动的君子般的人,才能坚决拒绝这种诱惑。
即使到了现代,“贤士”一词也已经贬值到了大折扣的地步,就像清仓商品一样,降价超过50%。顾文乐根本就达不到这个标准,更何况是在这个道德正直的时代。
顾文乐毅然跟在卡珊德拉身后,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刚转身,卡珊德拉就如母豹般扑了过来,撞在了顾文乐和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丫头把顾老弟引诱进去,然后又埋伏了他?”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简良吉听到巨响,立刻撑起了上半身。他的两只眼睛专注地盯着紧闭的门。
并不是简良吉迟钝,而是这个时代盛行的道德观念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在他看来,两个人即使想要亲密,也会先进行一种腼腆、模拟的“夫妻”情感交流。毕竟,人类不是野生动物。怎么可能一进房间就开门见山,还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顾老弟,你没事吧?” 简良吉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顾文乐在疯狂的挣扎中,勉强挣脱了与卡珊德拉的嘴唇,急忙回答道。
……
在那个夜晚,简良吉经历了极度的痛苦和不幸。
俗语有云,死者为大,伤者次之。作为一名受伤者,简良吉本应得到如卡珊德拉所言的最为宁静舒适的康复环境,可是房间里不断传来异样的声音,使得他无法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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