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明白了，不过我为什么要和皇家产生联系？我就不能一辈子当姐姐们的米虫吗？”
“咳咳咳。”东方婉莹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你这丫头，真的是赖定我们不走了！”
此时，一些想要当太子妃或者二皇子妃的官家小姐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到皇后娘娘跟前表演才艺，刷起存在感了。
东方婉莹和东方婉茹凑一起窃窃私语:
“那个是谁家小姐？啧啧，这小腰，这身段，这舞姿……天，我总算知道太监逛青楼是什么感觉了！上面那两男的怎么还无动于衷？”
“欸，你看旁边那个抚琴的，我天，犹抱琵琶半遮面，美人啊！”
“那个吹笛子的都暗送好几次秋波了，那太子眼皮都没抬一个。”
“又上来一个舞剑的，唉，舞得不行啊，力气不够，耍得软绵绵的，不得劲！”
……
“唉！这是第几个跳舞的了？”
“不知道，没数过，艾玛，这个跳的是个啥？我上去来个胸口碎大石都比那个精彩！”
“那你上去？”
“不行，万一他们看惯了正常的就喜欢奇葩的呢？妹妹，我不想嫁人，我想和我的武器库过一辈子。”
“那我要和我的美食过一辈子。”
“上面那个跳舞的是谁家的？”东方婉若突然出声。
窃窃私语的两人吓了一跳，东方婉茹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后，答道:“镇西将军知道吧，就是几年前新晋的那个少年将军，姓郑。那个女子是他的妹妹。”
“说起镇西将军府，我听过一件八卦。”东方婉莹凑过来说，“那个镇西将军，家里有一妻一妾，妻子是西北一个小官家的女儿，是他的糟糠妻，不足挂齿，但那妾室可大有来头！”
“哦，什么来头？”东方婉若来了兴趣。
“还能是谁？那个被抄家镇国公府嫡小姐！在京城名声都烂完了！镇西将军原是她未婚夫，但是她嫌弃他家族没落，在他出征后退了婚约，转而勾搭上了自己的妹夫。那妹夫带着整个镇国公府起兵抢皇位未遂，被镇压了。抄家后本来她是要充当官妓的，但是她不知又做了什么，又攀上了镇西将军，让人家取了她做妾，宠妾灭妻，那正室先后怀了三个孩子，要么流，要么无缘无故死了。跟距我们手头的消息，那几个孩子的死和她有关。”
“那镇西将军就没怀疑过她？”
“没有，他一口一句毒妇地喊着他那个糟糠妻，觉得那个正室的孩子死有余辜，还觉得自己的前未婚妻洁白无瑕哩！好在他家里人是明事理的，他的老母和弟弟妹妹都和正室亲，那个正室的日子才好过一点。可惜啊，妾室撺掇那姓郑的和老母等人分了家，现如今正室的日子难过得很。”东方婉莹愤愤不平道。
“那他们还住一起吗？”
“是啊，把府分成了东苑和西苑，有些往来，喏，那个带姓郑的妹妹来的人就是那个正室。”
东方婉若抿了一口茶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末了，她起身:“屋子里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好的姐姐，快去快回。”东方婉莹头也不回地回答。
东方婉若退出了太和殿，沿着一条小道走着，来到了一个湖边。
“夫人这是做什么，跳湖？死亡可不能解决一切事情。”她开口。
还没到深冬，湖面只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刺骨寒冷，跳下去，不死要要丢半条命。
那要跳湖的妇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漂亮姑娘。就这么看着她，似乎一切都不能提起她的兴趣。
这神情……和自己当年真像啊！何曾几时，自己也是那么意气风发，热烈得像草原上的火，除了上阵杀敌，没有任何事情能提起自己的兴趣。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好像……是好多年前了，不对，她从边疆到京城，也才四年……这四年，真难熬啊……
还有她的少年将军，那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将军……怎么就不爱她了呢？明明……他曾为她沙场挡剑，她也曾带着守城的将士救他于敌方伏兵中。她原本以为，他们间就算没有爱，也有着过命的交情。
还记得，那年秋天，他买遍了城中的糕点铺子，就为了买一块合她口味的板栗糕，傍晚他回到家的时候，他踏着夕阳走进家门，少年郎笑眼盈盈，从怀中献宝似的拿出一包包板栗糕，一块一块地喂着孕反严重的她……
她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她不甘心一切为了他人做嫁衣！
“夫人，夫人？”东方婉若一遍遍叫着她。
她回过神来，向东方婉若福了福身子:“妾身乃镇国将军夫人，请问您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夫人想离开吗？”东方婉若问。
“离开，离开哪里？皇宫吗？这位小姐说笑了，皇宫难道不是宴会一结束就能离开？”秦岚讪笑着回答。
“离开哪里？想必秦夫人比我更清楚。离开将军府，离开那个吃人的魔窟。”
秦岚吃了一惊，任由她继续往下说
“你很不甘心吧？你的一切都为别人做了嫁衣。”东方婉若继续说。
“为什么不离开呢？离开了，你就能远走高飞，做你真正想做、要做的事。”东方婉若步步紧逼。
“哦，那你说说，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秦岚反问道。
东方婉若只是笑着看着她。她的目光，好像能直击人的心灵。过了很久，她才道:“你想回边疆。”
“回边疆？我为何要回！我的母亲，我的父兄，都死在边疆，我不会再回去了！”秦岚怒道。
东方婉若就这么看着她。
“你自小，就想保家卫国。”
不可能……不可能的……女子，女子根本不能上战场，就算是她，也只能躲在丈夫的身后，帮他出谋划策……秦岚害怕地想着。
“你看起来已经丧失了上战场的心。”东方婉若歪头看着她，场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我没有！”秦岚下意识地反驳。
“那就好办了，只要你想，我就能让你上战场，不是以男人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我要，组建一支史无前例的女子军队。”东方婉若抛下这句话，走了。
不用报上她的身份，等到想必明日，不对，今晚她就能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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