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归争吵,等冷静下来的时候,史柔姬对着脸沉似水的宋节流道歉:“宋哥,你别丢下我,我表哥的钱是我们整个家族的,你要是不管我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宋节流那是当过项目经理的人,内心的强大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当下也没有把话说的太绝,但也没有好脸色:“唉,要是这个金矿还没有起色的话,咱们也就只能去当乞丐了。”
很快,自以为手段高明狠辣的宋节流遇到对手了。
方材和他的那些伙计们一旦弄清楚宋节流骗无可骗,再也不能榨出油水的时候,他们连夜消失了。
茫茫昆仑上脚,一片机器轰隆隆响的淘金现场,一夜之间,不见了。
值得庆幸的是,方材他们没有带走宋节流的帐篷,而是带走了宋节流和史柔姬所住帐篷以外的所有帐篷,以及所有的机器设备。
宋节流天明后出了帐篷看见一夜的变化,愣了半天,忽然间就笑了起来,他说:“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眼前飞扬的是一个个鲜活的面容……”
在宋节流扬天大笑中,史柔姬从帐篷里出来,她看到这种情景,顿时明白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曲曲弯弯、星星点点。
史柔姬捶胸顿足,哭了个天昏地暗。
等史柔姬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宋哥疯了,彻彻底底疯了。
疯了的宋节流,不停地念着那几句歌词一样的东西,可能是他一时半会儿忘记不了他的辉煌梦吧。
史柔姬打算离开宋节流,独自回到中原去。
望着茫茫草原和连绵不尽的高山,史柔姬感觉自己非死在这里不可。
于是她又想起,宋节流是她今生第一个男人,她要把他带回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熬过了那段时光,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子上。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对着史柔姬问:“小妹儿,这男人是您亲爹不?”
史柔姬不肯理睬他。
那男人又问:“饿了么?想吃东西么?”
史柔姬看了一眼,那男子,低头绕着手指不说话。
那男子拿来几个白馒头,笑嘻嘻地递给史柔姬。
史柔姬看了一眼那男子的神情,低下头,咽了一口唾沫,听见肚子里咕咕噜噜响。
“哎,哎,干什么,干甚么?”男子忽然大叫。
史柔姬抬起头,猛然看见疯了的宋节流狠狠抓住男子手里的馒头,劈手夺了过去,一个自己咬,一个硬塞进史柔姬嘴里。
男子抽离了手指,笑着骂道:“这个穷鬼,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男子也不着急,他看着他们吃过了,被噎得够呛,还送来了热水。
男子色眯眯地盯着史柔姬:“姑娘,跟我去找工作去,天天都是吃得饱、穿得暖、睡得软,好不好?”
史柔姬害怕,躲在宋节流身后。
发疯后的宋节流对待史柔姬那是千般好。他抢身护着史柔姬。
男子说:“呵呵,你个傻子,还是一个情种哩。”
“来,叫我秦经理!”男子调侃宋节流。
“秦经理!”宋节流语焉不详,但还是叫出了声。
“呵呵,不错,不错!傻子,你跟我去上班,给你小媳妇挣白馒头吃,好不好?”秦经理笑眯眯的问。
于是,秦经理告诉史柔姬,他要带宋节流去煤矿上做工。
工作了三天后,秦经理忽然跑来告诉史柔姬,煤矿出了事故,一共六个人埋在了井下,其中包括宋节流。
史柔姬跟着秦经理来到煤矿,果然,煤矿坑道被填死,不停地往外冒水。
史柔姬哭得昏死过去几次,倒不一定是对宋节流有感情,她可能是因为眼前刚刚能吃饱的生活又丢了。
秦经理代表六家人跟矿方谈判,每人给补偿3万元。同时签订协议,放弃尸体。
在秦经理拿到赔偿款的当天晚上,遭到六个人半路截杀,钱全丢了,六个人中有宋节流。
有了钱的宋节流,带着他的五个弟兄来到离尘寺,通过一系列手段,弄走了弘一法师,宋节流当了方丈。
他收买过路的残疾人士,将他们卖到煤矿,或者送到地下医院,贩卖器官。
由于不语大师与世无争,又独自在地下修行,他们也没有难为他。
宋节流派人到处去找史柔姬,但始终音讯全无。
邱钦华也在四处打探史柔姬的消息,但也没有结果。
一天邱钦华在街头百无聊赖的游荡,见人就问有没有看见史柔姬。
一个鹤发童颜的道士忽然站在他身边,对他上下打量起来。
邱钦华问道:“道长有什么指教给我吗?”
那道长说道“我观你本来有大富大贵,但被小人陷害,那些富贵全付之东流了。”
邱钦华这个时候最需要富贵了,赶忙问道:“请道长说个明白。”
道长说道:“离尘寺里有块石碑,是您邱家的祖碑。”
“等等,道长知道我姓邱?”
道士说“有缘人不说闲话,居士听我说就行了了,那石碑在离尘寺正东方向,正是火天大有的吉利,但是,那块石碑最近被人踢到地上, 当做一块过沟的石板,任凭人家肆意践踏,你只要改变过来,保管你运理从新通顺,万事大吉。”
邱钦华自然高兴非常,上的山来,果真找到了那块石碑,并且真的并放在地上,供人践踏,邱钦华自然恶向胆边起,怒向心头升,于是和寺院里的和尚们吵将起来,恰巧宋节流在场,指挥人打了邱钦华一顿。
邱钦华看到宋节流的样子,自然气炸了肺。
好你个宋节流,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邱钦华当下就动了杀机。
邱钦华趁夜色上山,在半夜时分,一间房屋挨着一间房屋进行残害,越来越勤奋,直到进了方丈的房间。
邱钦华捉住宋节流,问:“你告诉我史柔姬在哪里,不然我弄死你。”
宋节流本来一直看不起邱钦华这位故人,当下傲慢地回答:“我不知道。”
邱钦华一刀划开宋节流的肚子,大声骂道:“现在知道了吗?”
宋节流赶紧说:“知道了,知道了。”
“在哪儿?”
“……”
忽然,邱钦华对着宋节流跪了下去:“你只要告诉我史柔姬的下落,我马上放了你!”
“……”
撕拉
邱钦华一刀下去,宋节流脖子上血流如注。
然后邱钦华写了那首诗歌在墙上,因为他不会画画,否则,他应该在墙上画史柔姬的像,而不是写一首不通顺的诗歌。
邱钦华之后将宋节流剖心、挖眼,还炒熟了,放在供桌的前面,把宋节流的一只眼珠子放在盘子里,正对着那首墙上的血诗歌--诗是邱钦华创作的,血却是宋节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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