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檀木办公桌折射着冷光，小玉将鬓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黑色真丝衬衫领口微微起伏。两年来在商海拼杀留下的锐气，此刻全化作眼眶里打转的委屈："为了文玉集团，我连除夕夜都在谈并购，可他倒好......"尾音被哽咽绞碎，她攥紧西装套裙的褶皱，仿佛那是背叛者的衣角。
红木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对面的负责人将青瓷茶盏轻轻搁在描金托盘上："初恋就像早春枝头的雪，看似脆弱，却最能叩击人心。"他镜片后的目光温润如旧，却暗含深意。
"叩击人心？"小玉突然挺直脊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把我这个总经理架空，让初恋当决策顾问！这两个月，连财务报表都绕开我签字！"她猛地站起，黑色高跟鞋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我要辞去文玉公司总经理职务！"
负责人摘下眼镜擦拭，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先别急着做决定。省里计划注资800亿，以文玉公司为主体建设国际服装智造产业园。这个项目对外是文玉的分公司，对内将设立厅级规格的管理机构。"他将文件轻轻推过桌面，"我们希望你以文玉总经理的身份操盘项目，同时担任产业园的实际负责人。"
小玉怔住，指尖停在半空。负责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写字楼："你在文玉积累的资源、人脉，还有市场化运作的经验，都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优势。体制内的框架束缚太多，用企业的灵活机制推动项目，才能最大程度释放潜力。"
"可现在公司......"小玉的声音弱了下去。
"这正是证明你能力的机会。"负责人转身时眼底带着期许，"八百亿的资金，厅级的平台，整个团队和政策资源都向你倾斜。新项目启动后，你完全可以组建自己的核心班底。"
钢笔在任命文件上沙沙作响，文件被推到她面前："继续兼任文玉总经理，全面负责产业园的建设运营。遇到任何问题，随时来找我。"
暮色漫进办公室时，小玉抱着文件走出大楼。晚风掀起她的长发，远处的霓虹渐次亮起。指尖摩挲着文件封皮，她深吸一口气——八百亿的筹码已经上桌，这一次，她要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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